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小阳张哈子的其他类型小说《诡异奇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洛小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我被吓得尖叫着坐起来,我一看四周,我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因为我的叫声而被吵醒的乘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万幸,我刚刚只是在做一个梦。可是,那个梦也太过于真实了一点吧?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掉,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竟然是,午夜十二点!我吓得赶紧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还好,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在那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刚的那个梦确实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我都分不清楚刚刚的那是梦还是现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梦里被吓到了,所以现在竟然真的有些尿意。我不禁摇头苦笑,这和刚刚的梦还挺相似。我站起身来,准备去厕所,可就在这个时候,火车钻进了隧道,车厢里的灯居然真的熄灭了,而且,也只留下了车厢中央那幽幽的一盏灯,在喧...
《诡异奇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啊!!!”
我被吓得尖叫着坐起来,我一看四周,我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因为我的叫声而被吵醒的乘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万幸,我刚刚只是在做一个梦。可是,那个梦也太过于真实了一点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掉,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竟然是,午夜十二点!
我吓得赶紧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还好,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在那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刚的那个梦确实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我都分不清楚刚刚的那是梦还是现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梦里被吓到了,所以现在竟然真的有些尿意。我不禁摇头苦笑,这和刚刚的梦还挺相似。我站起身来,准备去厕所,可就在这个时候,火车钻进了隧道,车厢里的灯居然真的熄灭了,而且,也只留下了车厢中央那幽幽的一盏灯,在喧闹的火车前行中,散发出昏暗的光芒,将整个车厢的氛围渲染的无比的诡异。
难道刚刚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只不过是提前预见了而已?
我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那里并没有小女孩的存在。我再次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厕所。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火车钻出了隧道,车灯蓦然一下亮起,吓得我抬头看着车厢两侧的灯光,一时半会竟然挪不动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车灯,我是真心觉得这灯真特么诡异,难道都没有人要来修一下吗?真不知道火车上的这些工作人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心里抱怨归抱怨,可是厕所总不能不上吧?可是等我低头看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厕所门口竟然已经排满了人。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很想要骂人的----我不上厕所的时候你们不上,可是我一来上厕所你们就要上,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故意整我?
我气呼呼的找了就近的一个位置坐下,旁边坐了一位好像是在吃果冻的老大爷,而对面则是坐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我坐下之后,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看我,而那眼神,说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就好像是----对,阴鸡!就好像是阴鸡盯着你看的时候那种感觉。
我冲着他们笑笑,说这里没得人吧?我就坐一哈,等着上厕所,一哈就走。
哪晓得那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理我,而是继续手里的工作,好像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里面还有什么没吃干净的果冻。但是灯光现在还没熄灭,我看的很清楚,特别是那位老头,他的手里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已经没有果冻肉的果冻壳,右手拿着一根塑料小勺子,在那个空的果冻壳里很认真的在刮啊刮啊,似乎只要这样,就能够刮出果冻来一样。我以为这个老人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正打算回去拿点东西来给他吃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那对年轻小夫妻竟然和老人家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这一下,我就有些不敢坐了,赶紧站起来去排队。
排到队伍中间之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还在不断地挖果冻壳。我心想,莫非是遇到了一家子的神经病?
我站在队伍里,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机,其实是想要来分散一下注意力。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尿意一旦来了,很难忍住。我的手机不是时下流行的苹果手机,只是一般普通的智能机,里面没装什么游戏,倒是有一个象棋游戏,用来打发时间。我的象棋还是爷爷教我的,以前回家偶尔还会和爷爷下几盘,从来没赢过。
可一盘象棋都快要下完了,队伍竟然动都没动一下,我想,你就算是便秘,也不可能用厕所用这么长的时间啊。于是我走上前去,问了排在第一个的那人,里面有人吗?那人点点头,却没说话。我一开始还不信,试着推了推厕所的门,发现门真的被反锁住了。
然后问我数了一下排队的人,有五个,算上刚刚坐在那里挖果冻壳的三人,最后加上我刚好九个。嗯,人数没多也没少。我正想着要走回去坐下再等一会儿的时候,我突然愣在原地----我没有计算厕所里面的那个人!如果算上他的话,那么车厢里面就有了十个人!
这多出来的第十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得不再一次数一遍车厢里的人,发现还是九个。我安慰自己说可能是从前面车厢跑过来上厕所的。然后我转身,准备去前面那节车厢上厕所,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被活活憋死。
我所在的车厢是火车的最后一节,是第20号车厢,前面那一节无可厚非就是第18节。我从火车连接处走过去,发现这节车厢也是空荡荡的,而且在厕所那头,居然也有人排队!
我想,再怎么排队,也可能会比刚刚的队伍少吧。于是我往前走去,这时火车又钻进隧道,车厢里的灯再一次熄灭,只有车厢中央的那盏灯还在亮着,发出幽幽的光芒。看来这辆火车的车灯都是这样,只要钻进隧道就会熄灯。我往前走了一会儿,听见右前方不远处有人用塑料勺子在刮什么东西,即便火车外面“咣当咣当”的声音很大,但我还是清晰的听见了那刮东西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垫脚伸头一看,我竟然看见了之前看见的那位老人家和那对年轻的小夫妻,他们在刮果冻壳,一边刮还一边往嘴巴里面送!
我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已经没有门了,而且车厢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车厢号是“20”!这就是我之前所在的最后一节车厢!
我以为我又是在做梦,所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午夜十二点!
也就是说,我绕了一大圈,不仅回到了原地,就连时间都一起倒流了!
我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的大腿,很疼,这尼玛我不是在做梦!
怎么办?
跑!
我背上我的包开始往前跑,穿过刮果冻壳的老人和小夫妻,穿过那些排队等着上厕所的人,跨过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连接处,推开门,我抬头看一眼果然又是“20”号车厢。
我就偏不信这个邪,继续往前跑,又是之前的场景,刮果冻壳的老人和小夫妻,排队等上厕所的五个人,还有厕所里一直不出来的那个家伙。在跨过火车连接处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在踏过一只脚后,就那样站着不动,一只脚踩在现在的车厢上,另一只脚踩在前面的那节车厢上,那样的话,我会不会被卡在最后一节车厢的门里?
我决定去试一试!不过不是用我自己的身体,万一被卡住了,我岂不是就死在这里了?
我站在火车两节车厢的连接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我妈给我做的圆饼,朝着前面的那节车厢狠狠的扔过去,然后立马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车厢的尾部。
果然,我扔出的那枚圆饼从车后箱的空中飞了出来,落地后在地上弹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我走过去捡起那枚圆饼,颓废的坐在地上,我感觉到了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我知道,这个号码是那个操着一口重庆话的黄牛的手机号码。说真的,此时此刻,我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
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那黄牛的声音:“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哪节车厢不上,你上21号车厢揍爪子(做什么的意思)?那节车厢上面,都是死人!”
砖刀之所以被称之为砖刀,是因为它砍起砖来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我相信我的头和砖比起来,就坚硬度而言,肯定是要差上那么一大截的。
我本以为我是一个必死的结局,可是就在“王二狗”的砖刀斜劈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竟然不自觉的往后倒滑出去,刚好避过了“王二狗”的这一刀。
“把鞋子脱咯!”陈先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晓得,是陈先生来救我了,刚刚就是他拉着我后腿的。
我按照他说的,赶紧把脚上的鞋子脱掉。说来也怪,鞋子一脱,我的双腿就有了知觉,能走能跑。于是我赶紧从棺材底下爬出来,躲在陈先生的身后。
“王二狗”站在我们对面,他的脸上还贴着陈泥匠的遗照,遗照里的陈泥匠,依旧笑的很诡异。
陈先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指着陈泥匠的遗照骂,陈泥匠,都是圈儿里头的人,人死魂归,这个规矩你也晓得,赶紧出来,你莫逼我对你动手。
陈泥匠的遗照还是保持着那副诡异笑脸,但是却有声音从“王二狗”的身上传出来,而且这个声音还是陈泥匠的声音。他讲,他能做的事,我陈兴旺凭啥子做不得?
原来陈泥匠的名字叫做陈兴旺,我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连他的灵位上,写的都是陈泥匠,估计是村子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我们洛家一样,他一个姓陈的,也算是外来户。如今回想,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只是,他嘴里说的那个“他”,是谁?这个“他”又做了什么事,使得陈泥匠心生妒忌?
还没来得及容我细想,“王二狗”就已经举着砖刀绕过棺材的尾端,朝着我们劈了过来。
陈先生推了我一把,吼一声,跑!
我没有丝毫犹豫,光着脚就往外面跑去。毕竟我留下,对陈先生来说,反而是一种累赘。
跑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陈先生和“王二狗”扭打在一起,而“王二狗”脸上贴着的遗照却不见了!
我不知道这东西跑哪里去了,但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院子比较好。可是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差点撞上悬在空中的陈泥匠的遗照!
我急忙止住前冲的身体,听到后面传来陈先生的声音,莫让他挨到(碰到,这里是贴到的意思)你脸上!
虽然我不知道被贴着后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但我还是立刻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被陈泥匠的遗像给截住了。最后竟然是被他给堵回了堂屋门口。
之后又试了其他几个方向,都失败了。这个时候,陈先生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讲,跑过来拿鞋子抽他!
我之前脱下的那双阴鞋就在堂屋里棺材的一侧,我看了一眼悬在面前的遗照,转身就冲进去扑向那双阴鞋。陈泥匠的遗照似乎发现了,想要来阻止,但是我已经拿到了阴鞋,于是反手就是一抽----打空了!
陈先生讲,过来抽他脑壳。
我走过去,在“王二狗”的头上狠狠的抽了一记,和陈先生纠缠在一起的“王二狗”立刻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而这个时候,陈泥匠的遗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了王二狗的脸上。
找块板子来。陈先生吩咐我。
我到陈泥匠的屋里找了块床板,抬出来放在堂屋地上,然后和陈先生把王二狗平放到上面。随后陈先生在王二狗脸上的遗照上面放了一双阴鞋。
我指着陈泥匠的遗照问陈先生,为么子不直接把这个扯下来?
陈先生摇摇头讲,不能生扯,要讲究点哈数(程序)滴。你去把灯点上。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可是任务没完成,就差点被“王二狗”给结果了。
于是我又重新钻回棺材下面,这一次我学了乖,钻进去之前就看看棺材底板上有没有陈泥匠的遗照,确定没有之后,我才钻进去。钻进去之后,再次确认一下,然后才开始擦火柴点灯。
这一次进展的相当顺利,灯很快就被点亮,之后我又给灯里面添了些灯油,防止它熄灭。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看见陈先生坐在地上抽烟,眉头有些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王二狗脚上的鞋子,被脱了,光着脚躺在那里。
我问陈先生怎么了。
他抽了一口烟,指着从王二狗脚上脱下来的那双鞋子讲,这是一双阴鞋。
我没懂陈先生的意思,问道,阴鞋?他怎么会有阴鞋?
上午我带陈先生在村子里闲逛的时候,陈先生给我粗略的讲过,阴鞋虽然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鞋子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实制作的方法和普通鞋子大不相同。首先是材料上,所有的布料都是需要经过特殊加工之后才能用,而这种特殊的加工方法,只有他们鞋匠一脉才晓得,陈先生并没有对我透露的太多。其次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所有的阴鞋,必须是在晚上制作,而且阴鞋在制作完成之前,不能见灯光。这就要求鞋匠熟能生巧,要有闭着眼睛都能做出一双鞋子的本事。技术差一点的,可以在月光下完成。总之,普通人是肯定不会制作阴鞋的。所以我才会问为什么王二狗会有阴鞋。
陈先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晓得。
这个时候大伯二伯以及村长他们进了院子。大伯问我有事没得?我讲一切都好。而村支书则是问陈先生,事情都解决了没?
陈先生还是摇头,讲,哈到他身体里头,要晚上才能动手。
王青松又问,为么子要等到晚上呢,早死早超生啊。
他是真的害怕了,已经死了一个陈泥匠,他不想村子里再死其他人。
陈先生瞪了一眼王青松,显然对他那句“早死早超生”很忌讳。王青松被陈先生这么一瞪,就不再讲话了。
不过陈先生还是回答了王青松的问题,讲要是现在动手的话,陈泥匠就彻底消失了。毕竟都是圈里的人,多给他一次机会也好。
王青松肯定是听不明白为什么要多给陈泥匠一次机会。但是我却知道,因为他昨天晚上就作过怪,陈先生当时封了他眼睛,还警告他说要是再作怪,就彻底封了他。
王青松见陈先生态度这么坚决,也没办法,毕竟他没有陈先生的本事啊,这件事还是要靠陈先生来解决。
陈先生随后又吩咐王青松找专人来看管王二狗,并且一再交代千万不能把放在遗照上的那双鞋子取下来。
王青松满口答应,而且将他亲自来这里照看着。
其实他要是不来,也没有其他王姓人愿意来这里,从之前的事情就看得出来了。
陈先生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拍拍我的肩,对我讲,小娃娃,走,回去睡觉,一天没睡了,眼睛皮子都在打架。
回到家后看到,放在院子里的菜桌子还摆在那里,桌子上面扣了一个苍蝇罩。我妈看到我们回来,就拿掉苍蝇罩,招呼我们吃饭。桌子上碗筷都还放在那里,和我们出门前一样。我妈是地道的农村妇女,不会讲什么感人的话,但从来不会让我饿着。
吃了饭后,陈先生打了一个哈欠,讲他要去睡中觉(午觉的意思),然后看了我一眼,就进屋去了。我知道陈先生这是在叫我进屋,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单独和我说。
果然,进屋后,陈先生从他怀里拿出那双王二狗的阴鞋,问我,你晓得村子里还有哪个是鞋匠不?
如果站在院门口的那个是陈先生,那么,我后背靠着的这个,又是谁?
难怪我刚靠上去的时候就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体温;难怪走起路来竟然是默契到没有丝毫的差错,因为他根本就是贴在我的后背上的!
跑!
可,万一站在门口的那个陈先生只是我的幻觉,我这么一跑,背靠背就分开了。那我岂不是就把陈先生一人丢在了屋子里?
我之所以会认为站在门口的陈先生是幻觉,那是因为如果他真的是陈先生,在看到我和另外一个家伙背靠背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出声阻止我?或者他为什么没有跟上来救我而是还站在院门口的位置?
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发现,我完全没法判断出哪一条才是真,哪一条才是假。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陈先生的声音,快进来。
声音是陈先生的声音,这么说来,院门口站着的那个肯定是我的幻觉。我毫不犹豫的就要抬脚倒着走进去,可是我在低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我的双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我明明记得,在进院子之后,陈先生把他的铜烟枪给我了。
不对,我身后的这个家伙不是陈先生!我现在肯定是在幻觉当中!因为陈先生说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是不可能把他们害怕的东西也弄到幻境里面去的。
对,我一定是在幻觉里。
就在我准备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丝丝凉气,而我的腰似乎也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给握住,然后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这双冰冷的大手要把我从屋子外面拖进屋子里面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伸手抓住了两边的门框,然后脚后跟死死的抵在门槛上。
可腰上的力量并没有减少,相反的还越来越大,很快,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张被用力拉弯了的弓。虽然我很想知道我身后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没敢回头去看,万一吹灭了我肩上的明火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先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我很想冲着他喊救命,但是我又怕我一张嘴后就泄了气,被身后那家伙拉进了屋子里。
就在我觉得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一痛,痛得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已经站在了院门口的位置,而陈先生,就站在我的旁边,手里高高举着鞋子,似乎还准备再抽一下。
咦,就算是我处在幻境中,那我的身体不也应该是在房门口吗?我怎么突然就回到原来的院门口了?
还没等我问出口,陈先生就先讲了,你个小娃娃,啷个这么容易被鬼迷?
我问,我刚刚一直站在这里?
陈先生没好气的讲,不然你还能上天?
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我看见在我的脚尖前,横着放了一条红线,在红线的两侧,各放有四枚铜钱。
陈先生讲,我老咯,动作慢咯,只拦下你滴身体。
我恍然,难怪我的身体没有进入幻境,原来是被陈先生给拦了下来。然后陈先生讲,你跟到我后头。
说完之后,陈先生便毫不犹豫的走向那间已经灭了灯的屋子。我跟在陈先生的身后看的很清楚,他每走三步就会丢下一枚铜钱,先是左,后是右,交替进行。我数了数,一共十三枚。
到了房门口的时候,陈先生没有急着推门,而是在门上贴了一张黄符。说来也怪,那黄符一贴上去就立刻消失了,就好像是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这时,陈先生才推开房门,借着幽幽的月光,我探出头往里看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它什么都没有。而在那张床上,我清晰的看见,躺着一个女人。
而在床边,却是跪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颤抖着,虽然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因为他,少了一条胳膊!
王二狗看见我们进来,赶紧一把扑过来抱住陈先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陈先生救我,陈先生救我。
陈先生看了一眼屋子,然后问王二狗,那个家伙呢?
王二狗一听到陈先生的问题,立刻吓得全身蜷缩起来,把背靠在陈先生的腿上,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才开口讲,他哈到这里,他哈到这里。
屋子里虽然很冷,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陈先生却讲,是个狠角色。
但是讲完之后,陈先生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了,似乎根本没有把对方当成狠角色来对待。他坐下之后还对我招手,你也过来坐到起,他既然到现在还没动手,就肯定是有话要和我们讲。
我半信半疑的坐过去,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一年前上吊自杀的刘寡妇!
她的尸体怎么会躺在这里?一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知道她肯定是下葬了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的尸体为什么一年了都还没有腐烂?不仅没有腐烂,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妆,看上去和活人没有半点区别。
这不符合常理!
屋子里很暗,但我还是能够看得见她的容颜,说不上有多么国色天香,但是在整个村子里来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重庆待了四年的我,依旧觉得刘寡妇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知道她上吊自杀后,我似乎还难过了那么一段时间。
突然,我看见刘寡妇的眼睛蓦地一下睁开!刚坐下的我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刘寡妇的尸体支支吾吾一个劲的对陈先生使眼色。可是陈先生却好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还是背对着刘寡妇坐着。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或许还好,但是刘寡妇不仅睁开了眼,还坐了起来!
站着的我又立刻被吓得坐了下去,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冲着陈先生喊道,陈先生,起尸了!
王二狗看到这一幕,竟然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去了,然后不断对刘寡妇磕头,嘴里念叨着,嫂子,那件事真不关我的事啊!嫂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我吧!
刘寡妇坐起来之后偏头看了一眼我,我从她的眼神里没有看到恐怖,反而看到了一种----渴望?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眼花,但是她的眼神确实很像一种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渴望。不要问我为什么看得懂这种眼神,毕竟我也是一位上了四年大学的大学生,男生寝室里流行什么东西,我不说大家也都懂。特别是那些硬盘里的隐藏文件夹,装的是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如果这个眼神是其她任何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发出来的,我或许还会有一点小激动,可是,这个女人,她一年前已经死了啊!
她的这个眼神不仅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的欲望,反而让我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刘寡妇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然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伸出单手撑着她的下巴,姿态慵懒的看着我,但是话却是对陈先生说的。她问,陈恩义,这就是洛朝廷的孙子?
她说的竟然是普通话!听口音,似乎还是北方那边的,字正腔圆的,很是好听。而且,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居然认识陈先生,却对生活在一个村里的我不熟悉。
陈先生点点头,然后讲,我猜到是你,但没想到真的是你,师叔。
“嗡!”
我感觉我的脑子瞬间空白,这人,不是我爷爷吗?他,他怎么又出现了?难道他又从坟里面爬出来了吗?还是说,我现在又遇到危险,他爬出来为了保护我?可是,看他的样子,我却感觉他张大着嘴巴,是为了把我的头给吃掉!
我向前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我爷爷也往前走了一步。我走两步,他也走两步。长板凳就那么点长度,我和爷爷已经是面对面----不,是我面对着他张大着的嘴!
只要我再往前一步,我就会把我的头送进了他嘴里!
走,还是不走,我犹豫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每个夏季的夜晚,我和爷爷躺在床上,爷爷手里拿着蒲扇替我驱蚊扇风,可是扇着扇着,爷爷手里的蒲扇不见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青色秀花寿衣,原本笑呵呵的嘴角,竟然开始慢慢张大,大到下巴一直抵着胸口,整个头都已经变形。
我仿佛又看到那个夜晚,爷爷从坟里爬出来,仅仅只是露出一个头,立在坟里对着我笑。然后我看到他伸出手来,把自己身边的坟土刨开,渐渐的露出他的胸口。然后他双手撑着坟,整个人从坟里钻了出来,慢慢的朝着我走来,一直走到现在的长椅上。
我害怕的想要往后退,但是陈先生的话却在我耳边响起,不能退!退了就都白搞了。
可是不退,难道把自己的头送进爷爷的嘴里吗?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油灯的火焰开始变小,好像就快要熄了一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陈先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讲,快点走,要是油灯灭了,莫讲把陈泥匠带过河,你可能都回不来咯。
陈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如果灯灭了,我就会永远迷失在这里?
可是,如果陈先生的话也是我的幻觉呢?我到底该不该往前走?
眼看着油灯的火焰渐渐的变小,我一咬牙,眼一闭,头一低,迈开脚步往前冲!
突然,脚下一空,我急忙睁开眼,看见我居然已经走过了长椅!我立刻调整一下,这才没摔倒。
四周又恢复了原样,天上的月亮,背后的篝火,两侧站着的陈先生和我二伯。
这一下我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之后的事情很顺利,没有再遇到被人压着,也没有出现四周一片漆黑的场景。当我把灯放下转身的时候,我看见那双阴鞋就安安静静的并排放在我面前。
一想到我刚刚身后跟了一双自己会走路的鞋子,我的后背就一阵发凉,赶紧绕开它走了出去。
出了灵堂,我看见陈先生面色很是难看,他的嘴角竟然还有一丝血迹!
我刚要走过去,陈先生却对我摆摆手,指着堂屋里的那双阴鞋讲,你把那双鞋子放到棺材上头。
于是我又走进去,按照陈先生的吩咐做了。当我把鞋放上去的时候,我明显听见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吓得我赶紧转身跑出去,把这事儿告诉陈先生。
陈先生又用那种很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自顾自的给烟杆里装烟丝。我看见他的手都在颤抖,好像是脱力的那种颤抖。我问了一句,陈先生,你没事吧?
陈先生摇摇头,没有回应我,而是对二伯喊道,你们两个把那家伙抬下来,找把椅子让他坐到,要让他的两只脚踩到地上。
我二伯和王青松依照陈先生的话去做了,陈先生又交给我三枚铜钱,对我讲,脑壳顶上放一枚,两个脚背一边一枚。
我很快把事情办好,又坐回陈先生旁边。
陈先生主动对我讲,把他滴脚挨到地面,是接地气,喊个“落地生根”,三枚铜钱是锁住他滴魂,两种手段我都用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滴命咯。
我惊讶道,这还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陈先生冷哼一声讲,他之前穿阴鞋来守灵,又被陈泥匠占了这么久的身体,阴气入体,你讲他有没得生命危险?之前不能强行按倒他,就是怕陈泥匠破罐子破摔,到时候陈泥匠没捉到,他也要死。
讲完之后,陈先生一阵咳嗽,咳着咳着,就吐出一口血来。我忙问道,陈先生,啷个回事?
陈先生摆摆手,叹口气讲,技不如人,没得么子好讲的。
我想起中午的时候,陈先生问过我村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位鞋匠,我想,应该就是那人暗中捣乱了。后来我问二伯,二伯说那天我站在长椅上,一站就站了半个多小时,一动不动,把他都快要吓坏了。可是我当时觉得才一会儿啊,没想到竟然半个小时就没了。所以,如果当时灯灭了的话,我很可能就真的被困在那个幻境里出不来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看着头上的月亮,不得不感叹一句,活着真好。
之后我陪着陈先生先回去了,陈泥匠这里交给二伯和王青松两人来看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先生让我把我拿过来的碗筷拿上。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快忘了我还拿了碗筷来。
陈先生讲,自家的碗筷千万不能随便给别个屋里,这是送衣路,是要不得滴。
虽然我不知道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这可能和我们现在说的送碗筷代表送“餐具(惨剧)”一个意思吧。我把我的想法说给陈先生听,陈先生却笑骂道,你们现在这些小娃娃,哪里还晓得老一辈的传统哦,真的等到了要用的那天,我看你们啷个办!
我看陈先生的精神头还不错,还笑得出来,也就陪着他笑着讲,这还不是有陈先生你嘛,有你罩到起,百鬼不侵!
陈先生瞪了我一眼,讲,大晚上滴,莫乱讲话。
回到屋后,陈先生就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在路上时候的那副精气神。
我有些慌张,问陈先生,你是怎么了?
陈先生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对我讲,我刚刚到路上是装给那个人看滴。他手艺比我高,你刚刚差点儿就陷到里头出不来咯。要是我不装,他可能还会闹事。
我知道,陈先生这是在虚张声势,装给别人看的。于是我赶紧感谢陈先生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吊着那盏油灯不灭,或许我现在还在那个漆黑的幻境里。
可是陈先生却摆手讲,莫谢我,这件事我还真滴没帮到么子忙,凭我滴本事,那盏灯其实早就要熄了滴。但是不晓得为么子,那油灯硬生生滴吊了半个小时都没熄,差点儿把我耗死。不过那个人应该也不好受,半个小时,嘿~不是哪个人都耗得起滴!
我问陈先生,难道,还有人在帮我们?
陈先生摇头,没好气的讲道,我也不晓得到底是有人帮我们,还是你个小娃娃滴狗屎运好。反正你们村子这潭浑水,真他妈越淌越深,早晓得老子就不来咯。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陈先生爆粗口,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就连我都觉得我生活了十几年的这个村子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是,以前祥和宁静的村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呢?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从爷爷死的那一天开始的。
正想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我吓得赶紧坐起来,真是神经反射,我以为是爷爷又回来了。
等我看清楚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大伯。
可是,他的眼睛却紧闭着!他慢悠悠的走进来,二话不说,抓起我的胳膊转身就往外走。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1950年,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在琢磨这九狮拜象的事情了么?
陈先生之前说过,在他刚开始学艺的时候,他们匠人的圈子里就流行着九狮拜象的说法。那么根据陈先生现在五十岁的年纪推算,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最多算是三十多年前。可是现在我奶奶她的一本日记,竟是直接把时间往前推了三十年左右,可见这件事情的时间跨度有多么久,也能够明白这九狮拜象中的秘密有多么的深厚。
至少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这九狮拜象的真正秘密。我想,最接近这九狮拜象秘密的,或许就是我的那位纸人舅公了,因为只有他,才明白这九狮拜象的关键在于回头望!
正当我继续往下看的时候,身后屋子的房门打开,陈先生叫我进去。我应了一声,把日记本藏在怀里,这才进去。是的,我并不想让陈先生知道我奶奶还留下了这本日记本。至于为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不给他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进了屋子之后,陈先生对我讲,到重庆之后,有几件事我要跟你交代哈。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陈先生的对面,点头表示我会认真记下。
陈先生讲,第一,重庆张哈子滴脾气有点古怪,你莫和他多计较,一定要把他请过来,目前看来,只有他才破得了这个五体投地。第二,请到他人后,给他地址,你自己就莫回来咯,好好读书。第三,莫讲你爷爷是洛朝廷,随便编个名字。
我听完之后问他,为么子不能讲?
陈先生讲,我担心你提了你爷爷滴名字,他就不肯来咯。
我还是没明白,问为么子?
陈先生讲,重庆那地方匠人比较多,以你爷爷滴身手,肯定年轻滴时候去那边闯荡过,我怕他以前在重庆结下过梁子。
我点头,并且对陈先生讲,果然还是姜老的辣,要不是你提前给我打招呼,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些。
陈先生讲,你个小娃娃,哈晓得拍马屁。
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我也早早的睡下了,我妈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每次都是这样,我出门前,她都会忙活到半夜,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有更多的内疚。心想我一定要在重庆买个房,然后把我爸妈都接到重庆去生活。
第二天天刚亮,院子外面就传来二伯的叫门声,我赶紧起床,发现陈先生已经起床了。等我到院子的时候,发现我爸我妈还有大伯他们都在院子里。我妈给了我一个小塑料口袋,里面装的都是吃的。简单的话别之后,我就跟着二伯上路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看见我爸我妈还有大伯陈先生都站在门口目送我们,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受。
走到村头,经过陈泥匠院子的时候,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心里也有一些坦然,等我到了重庆,或许我在村子里遇到的这一切,都会成为红尘往事吧。
从村子里到镇上,要走大半天的路程,中途和二伯吃了些饼休息了一下,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还好赶上了去秀山的最后一班车。要坐火车,就必须去秀山,附近的几个小镇都没有火车站。
到秀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没有买到卧铺,只买了两张硬座。二伯的车比我先发车,在秀山火车站附近吃了些东西之后他就匆匆忙忙的赶车去了。上车之前,他死活往我兜里塞了两百块钱。我想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检票上车去了。
我的车子是晚上九点的,还有两个小时左右,于是我在候车室里找了个座位坐下,想要再看看我奶奶留下来的日记本,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时间看。
可是还没等我把日记本拿出来,身边就坐下来一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骂道:“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又给老子晚点。”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中等身材,和我差不多年纪,应该比我要大那么一两岁,穿着打扮比较新潮,头发有点长,前面的已经盖到了眼睛,以至于他的眼睛很小,要是笑起来的时候,估计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了。满口的重庆话,应该是重庆本地人。重庆人爱吃火锅,脾气都比较大。
我没有多看,准备继续找出我奶奶的日记本看。但是他却主动找我讲:“老师(重庆人称呼陌生男人要么是帅哥,要么是老师),你也是去重庆迈?”
我点头讲,是滴。
他问,你坐哪趟车嘛?
我给他看了一眼票。
他又问,你赶时间不?
我心想,这家伙可能是个黄牛,在这里卖黄牛票来了。所以我摇摇头,讲不赶时间。
他讲,那你要注意咯,你这趟车,一般都要晚点两三个小时。
我已经认定他就是黄牛了,所以只是笑笑,没有讲话。
之后他也没有再讲么子,我看我的日记,他玩他的手机。看到他玩手机,我才想起来,我手机都还没开机。于是我拿出手机开机,刚拿出来,手机就是一阵接一阵的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已经有好几十条短信了,还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发来的,但是电话号码却显示是一个我没保存过的陌生人号码。
短信的内容都差不多,说是有个我的快递到了,给你放学校传达室了。原来是送快递的号码。我心想,我回家之前没有买过东西啊,会有谁给我寄东西?像我这种在学校里不曾谈过恋爱的屌丝男,除了自己给自己买,是绝对不会收到礼物什么的。
于是我给他回了一个短信,解释了一下理由,并且询问他还记不记得到底是谁给我寄的东西。
短信发出去之后,等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回信。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小哥又黏上我说话:“老师,我一看就晓得你和我有缘,留个联系方式撒,以后有事没事常联系。”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实在是hold不住他的热情,就只好给他说了电话号码。他似乎还不相信,还当着我的面拨通号码,等到我手机响了他才满意的坐回去。
我看到他把我的名字存在了手机通讯录里面,备注的名字是“客户132”。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好笑,这个黄牛不仅敬业,还十分有头脑。
剩下的时间就比较安静了,我终于得空拿出了我奶奶的日记本,往后翻了几页,上面写的都是她日常的生活起居和家里面发生的事情。其中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的是我爷爷在好像在来他们屋里那些人里面出了风头。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我爷爷那一副憨厚憨厚的农民样,也能出风头?
每一页纸上写的东西我都看得很仔细,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看了十几页,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个小哥讲,我的车到了,我先走了,你要是一会儿遇到么子事,记到给我打电话。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而且是朝着检票口的地方走去。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并没有显示这个时间段有火车发车。那他去那里干什么?
不过反正不管我的事,我也就懒得去多想了,继续看我奶奶的日记。我刚翻过一页,就看到这张纸上记载的东西和前面完全不一样,上面写的是她和我爷爷找到一座墓,他们两个准备第二天下去看看。
等我往后面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的内容是:“我记得给你寄快递的,好像叫做洛朝廷。”
我爷爷都死了一个多星期了,他能给我寄快递?
难道他又爬出来了,还特地跑到镇上给我寄了一个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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