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有片刻僵直。
姐妹共侍一夫,你若当真要抬那许柔月,岂不叫她难堪!
更不要说外面人会怎么看我们沈家了!
屋子里静了一霎,沈溯好一会才出声道:母亲应当知道,儿子当年真正想娶的一直都是柔月。
至于听荷……儿子能给她的,只有当家主母之位,相敬如宾之谊。
母亲若仍然不同意此事,儿子只好请圣上赐婚,迎柔月进门了。
你—造孽呀!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怎么非得娶那个寡妇,这世间这么多的良家女,你怎的就非要个二嫁女!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房内突兀地响起来,沈溯将头重重磕向地面。
求母亲成全!
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儿子,沈母顶着有些花白的头发,无奈道:唉,罢了。
我老了,如今也管不动你们了。
只是溯儿,今日之举,你将来可莫要后悔才是。
沈母叹息着。
沈溯挺直脊背,没有丝毫犹疑。
多谢母亲成全,儿子绝不后悔。
一字一句,仿佛砸在我心上。
胸口痛缩起来,我苍白着脸色,咬着唇。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独自回了寝院。
只是沈溯的话却还是在脑海里不断响起。
我早该知道,沈溯那么清冷自持的一个人,除了许柔月,又还有谁能让他如今天这般失控呢?
毕竟我也曾作为旁观者,见证过他对许柔月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所以我才会奢望着,有朝一日,沈溯也能这般对我。
可那又怎么可能?
即便我都与他成亲四载,他都不曾如此待过我。
可笑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做好他温柔小意的妻子,有朝一日,沈溯会看到我对他的心意。
没想到强扭的瓜非但不甜,原来还这么苦涩。
明明昨日我和他相约要一起过生辰,为此我一大早便起来泡在膳房,忍着手上大大小小割烫到的疼为他做了一桌生辰宴。
可最后,他却还是选择了去陪在许柔月的身边,一夜未归。
夫妻这么多年,是不是即便我再怎么努力,只要许柔月一回来,他都会立马不管不顾地奔向她?
胸口处酸涩的厉害,我无声地枯坐在了铜镜旁,而铜镜里此时正照出出一张愁云惨淡的脸。
女子的面容几乎可以和记忆里那张有着同样悲戚神色的的面庞重合。
那正是我的娘亲。
她曾牵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