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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全文

霍长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穆晴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人群中的议论声愈发激烈,指责高丽月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为了陷害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太过分了!”“自己考得差,就想着陷害别人,真是太卑鄙了!”“这么说来,高丽月根本就不需要首都大学讲师的工作,那她今天了瞎掺和什么,搅浑水吗?”“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是思想作风有问题!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军区医院投诉她!”高丽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将她向下拉扯。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周素岸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座位,不再说话。这种时候,他还是明哲保身吧。为了一个高丽月,把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我知道有很多同志被奸人蒙蔽,对我产生了...

主角:霍长风穆晴萱   更新:2025-04-23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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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长风穆晴萱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全文》,由网络作家“霍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晴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人群中的议论声愈发激烈,指责高丽月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为了陷害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太过分了!”“自己考得差,就想着陷害别人,真是太卑鄙了!”“这么说来,高丽月根本就不需要首都大学讲师的工作,那她今天了瞎掺和什么,搅浑水吗?”“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是思想作风有问题!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军区医院投诉她!”高丽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将她向下拉扯。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周素岸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座位,不再说话。这种时候,他还是明哲保身吧。为了一个高丽月,把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我知道有很多同志被奸人蒙蔽,对我产生了...

《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全文》精彩片段


穆晴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中的议论声愈发激烈,指责高丽月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为了陷害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太过分了!”

“自己考得差,就想着陷害别人,真是太卑鄙了!”

“这么说来,高丽月根本就不需要首都大学讲师的工作,那她今天了瞎掺和什么,搅浑水吗?”

“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是思想作风有问题!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军区医院投诉她!”

高丽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将她向下拉扯。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周素岸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座位,不再说话。

这种时候,他还是明哲保身吧。

为了一个高丽月,把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有很多同志被奸人蒙蔽,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穆晴萱缓缓扫视着众人,沉了沉气,掷地有声道,“我可以现场再考核一次。”

“由庄教授和周教授现场出题,如果诸位有兴趣,也可以随时来考校我,我都会应答。”

高丽月攥着衣角站在人群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眼底翻涌着嫉妒和不甘。

然而,在她亲耳听到穆晴萱掷地有声的话语时,提起来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霍家怎么绕过她舅爷爷搞到了考题的答案,但穆晴萱这个蠢货居然不见好就收,还狂妄自大地要求现场出题?

这不是上赶着伸脖子等人打脸吗?

高丽月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期待着待会儿穆晴萱出洋相的样子。

庄平春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如鹰:“你确定?现场出题难度不可控,一旦失败,再无转圜余地。”

穆晴萱挺直脊背,声音依旧坚定:“我或许学艺不精,但求问心无愧。如果能借此证明清白,即便是考得再难也甘愿。”

周素岸沉吟片刻,从公文包取出空白试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现场格外清晰。

*

此刻,军区医院研究所里,霍长风正在显微镜前专注观察病理切片。

当警卫员急匆匆跑来,说出“夫人在考核现场被人诬陷”时,他手中的镊子“当啷”掉在托盘里。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他甚至来不及脱下白大褂,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军用吉普车的引擎轰鸣着撕开午后的宁静,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脑海中不断闪过穆晴萱可能遭遇的种种困境。

考核现场,穆晴萱接过试卷的瞬间,高丽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穆晴萱深吸一口气,刚要提笔作答。

过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

还没下车,他就一眼就望见人群中央那个单薄却倔强的身影,悬着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

穆晴萱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完全没察觉到周遭的动静。

霍长风大步穿过人群,带起一阵风,惊得周围应聘者纷纷避让。

他站在穆晴萱身后,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最后落在高丽月身上。

那一眼寒意刺骨,让高丽月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霍长风走上前,站在穆晴萱的身后。

他的手掌手掌轻轻覆上穆晴萱发凉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沙哑:“别怕,我在。”

穆晴萱吓了一跳,惊讶地回头,才发现霍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地放松下来。

穆晴萱冲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霍长风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青筋,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来,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孤立无援的局面。

想到这里,霍长风又忍不住危险地眯了眯眼,看向高丽月,眸中充斥着审视危险的神色。

高丽月死死盯着霍长风将穆晴萱搂入怀中的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皮肉戳出洞来。

眼前穆晴萱泛红的脸颊、霍长风温柔低垂的眉眼,每一幕都像尖锐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可下一秒,霍长风注视过来的过分冰凉的目光,又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高丽月抖了抖,气弱地避开了霍长风的目光。

庄平春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睛跳了跳,轻咳了一声:“咳,开始做题吧。”

穆晴萱这才从霍长风的怀里钻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认真做题。

仅仅过去了十多分钟,还不等庄平春喊考试结束,穆晴萱就突然站起了身。

“教授,我做完了。”

她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穆晴萱搁下笔起身,双腿微微发麻,险些踉跄。

霍长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两人如此贴近,穆晴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消毒水与硝烟的独特气息,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改卷过程被搬到台前。周素岸批改着试卷,眉头渐渐舒展。

当总分栏的“100”分落下,现场先是陷入死寂,众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试卷。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和赞叹。

“天啊!竟然是满分!”

“这也太厉害了吧!现场答题还能拿满分!”

霍长风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他低头在穆晴萱发顶轻轻一吻,低语道:“我的萱萱真棒!”

高丽月望着这亲密的一幕,脸色由白转青。

她再也无法忍受众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咬着牙转身想逃离现场。

高跟鞋的细跟在地面打滑,慌乱中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过去

“装什么清高,诬陷人的时候倒是威风!”

“自己考二十分,还有脸泼脏水,真丢人!”

嘲讽声如潮水般涌来,有人甚至对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

高丽月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冲出人群。

散落的发丝下,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穆晴萱穿着嫩黄色的长裙,缓缓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身材窈窕有致,比例比文工团的台柱子还要好,四肢纤长,裸露在外的手臂又嫩又白。

缓缓走动时,裙摆还因为动作的起伏,而在空气中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虽然穿着港城最时髦的衣裳,但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难得的古典韵味,娉娉婷婷,好似从电视台中走出来的模特似的,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原本就被这家店爆发的矛盾而吸引过来的顾客,顿时更加挪不动脚步了。

“这是电影里的明星吗,长得真漂亮!”

“售货员,这衣服还有多的吗,给我也拿一件!”

售货员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穆晴萱打量,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她瞧不上眼的乡巴佬换了个衣服之后,居然这么漂亮。

真不愧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其他顾客:“不好意思,这位同志身上的颜色只有这一件了。”

“不过我这里还有同款式的其他颜色,你们想看看吗?”

她极力推销着衣裳。

崔丽蓉盯着穆晴萱半晌,嘴角的笑容加深了许多。

“晴萱,这件长裙你穿着当真是漂亮,真可惜,长风那傻小子没来,不然肯定被你迷花了眼。”

“但这衣服款式还是简单了点,要不是你身材好,肯定穿不出这样好看的效果。”

崔丽蓉叹了口气,还是对那件款式更加精致的红色布拉吉念念不忘。

就在这时,高丽月也推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

她亮相的瞬间,原本哄哄闹闹的店铺瞬间安静了下来。

修身的裙子在高丽月的身上,明显小了两码。

拉链仿佛随时会崩飞,布料被撑得变形,在她腰间勒出一道道赘肉的痕迹。

腰间的蝴蝶结也松垮变形,像一团破布挂在那里。

因为高丽月的腿短,过长的裙摆耷拉在地上,她每走一步都要踩住裙摆,好几次差点摔倒。

看到这一幕的顾客们纷纷愣在原地。

忽然,有一个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也太丢人了。”

“我的天哪,和刚刚那位女同志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听刚刚的哄闹,好像这条裙子还是她抢了那个女同志的呢,啧啧啧何必自取其辱呢。”

“怎么有这么丑的衣服,我简直要怀疑这家店进货的品味了……”

“其实衣服本身不难看吧,要是那位女同志穿上,肯定也很好看的。”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顾客对店铺里的衣服产生了怀疑和不满,售货员急得满头冒汗。

甚至对高丽月都产生了不少的怨念。

高丽月的脸早就气得扭曲了,狠狠地瞪着穆晴萱。

目光触及到穆晴萱窈窕的身段,眼底满是嫉妒。

“妈,我要她身上的衣服,肯定是这件衣服太丑了,影响了我的颜值。”

高丽月不客气地指着穆晴萱,又想抢她身上的嫩黄色连衣裙。

周慧却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做的过分,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都是应该的。

抢别人的一两件衣服,又怎么了?!

周慧趾高气扬地走到售货员身边:“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要了!”

想到周慧老顾客的身份,自己又有事儿求着她,售货员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周同志,那件裙子97块,您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给您包起来。”

周慧愣住。

一件裙子,居然要97块!

几乎是她一个半月的工资了。

这也太贵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崔丽蓉忍无可忍:“你们什么意思,抢了我们衣服一次不够,现在看我们晴萱穿的漂亮,又想再抢一次?”

周慧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说:“你也听到了,这裙子售价97块,你买得起吗?”

周慧几乎可以断定,崔丽蓉和穆晴萱买不起。

不然的话,穆晴萱穿着这么漂亮,为什么一直不提付款的事情。

她翻了翻眼睛:“既然你们买不起,那我想买,你还能阻拦不成?”

说着,周慧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揉得皱皱巴巴的大团结,交给售货员。

“好,周女士,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售货员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给周慧找了3元的零钱后,又冷声看向穆晴萱:“同志,既然你不买,那就把衣服脱下来吧。”

店铺周围还聚集着不少围观群众,对接二连三的风波窃窃私语。

售货员目光微闪,不想给其他顾客造成了她欺负人的印象。

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买走高医生的那件红裙子。”

“那件才75元,你们不会买不起了吧?”

崔丽蓉气得上前就要和她理论,穆晴萱则轻轻拉住了她,站到她身前。

穆晴萱不慌不忙,眼神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你开门做生意,却总是把顾客往外推,只因为我们不是你的熟客,就三番两次地讽刺、挖苦我们,这样的服务态度,就算你把衣服送给我,我都不敢要。”

“谁知道,你这衣服里会不会藏了什么黑心的腌臜货?”

穆晴萱抬起下巴,看向店铺门口的围观群众,扬声道:“大家最好都不要在这家店里买衣服了,花钱还得受一肚子的委屈。”

群众中有不少人都是从头围观到尾的,纷纷给不知情的人科普了来龙去脉。

众人听完,一时间,都用十分怪异的眼光看向售货员。

就连好几个正准备付款的人,都放下了衣服,一脸嫌弃地退出了店铺。

更有甚者,还有人说:

“我还告诉我所有的朋友,这家店铺的售货员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专欺负人。”

“我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同志说的有道理,身为售货员,却对顾客这么恶毒,谁知道她家的衣服质量怎么样?”

“对啊,万一穿到身上,生了病怎么办?”

售货员脸一白,慌忙地想要解释,可周围根本没人想听她说话。

穆晴萱又看向高丽月:“还有你……”


“老林,你这是什么意思?喊我们祖孙过来,耍我们呢?”

出乎穆晴萱意料的是,明明林长安质疑的是她,霍老太太却比她更加不满,率先发难。

林老太太一拍脑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既然叫了你们来,肯定就是相信晴萱丫头的医术,你这老婆子,说话真伤我的心。”

“哼,你孙子说话才是伤人心呢。”

霍老太太觑了呆若木鸡的林长安一眼,表情很是不满。

林老太太无语摇头:“长安这孩子随他爷爷,呆的很,不知变通,索性心肠不坏,这不也是太担心婉婉丫头了嘛。”

“晴萱丫头,你能不能看在奶奶我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管长安这死小子的冒犯,继续去给婉婉丫头看病?”

林老太太发愁,生怕霍老太太直接拉着穆晴萱离开。

以她对霍老太太的理解,这个出身行伍、硬朗倔强了一辈子的老人,还真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穆晴萱有些发愣。

突然被霍老太太这样袒护,她一时间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自前些日子亚硝酸盐的事情过后,穆晴萱虽明显感觉到霍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软和了许多,在家里也不再总是有事没事儿提起穆浅浅的名字,来膈应人。

可穆晴萱万万没想到,霍老太太的转变竟然这么大。

竟然会在外人面前这么维护她!

穆晴萱心里微微触动。

“晴萱丫头?”林老太太见穆晴萱一直不说话,心中忐忑不安。

霍老太太的偏头痛都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看了多少大医院也治不好。

可穆晴萱才嫁进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竟然就给她治好了。

林老太太眼睁睁看着霍老太太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因此,即便之前从没见过穆晴萱,也很认可她的医术,一定能治好婉婉丫头一直害喜的病症。

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候,林长安这傻小子跑出来坏事儿。

万一穆晴萱生气了,不愿意治了……

林老太太愁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就在这时,穆晴萱轻声说:“林奶奶,先让我去看看婉婉嫂嫂吧。”

“行!”

林老太太一手扒拉开挡路的林长安,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林长安还有些不服,心里打鼓。

他怀疑地盯着穆晴萱的背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真本事?

卧室里,陈婉半靠在床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呕。

见众人乌泱泱地走进来,她扯动着嘴角,刚想出声打个招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歪头对着床边的水盆吐了出来。

可呕了半天,除了吐出一些苦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陈婉面色青灰地靠在床上,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嫂嫂,我来给你把把脉。”穆晴萱走上前,声音温柔。

陈婉倒是没有林长安那么急性的脾气,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

瘦削白皙的手腕下,青筋和血管显眼刺目。

手腕细的穆晴萱一只手就能握住。

她摸着脉搏,脸色有些沉,半晌后,才语气凝重地说:“嫂嫂,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陈婉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林长安坐不住了,愤怒道:“庸医!我们去军区医院检查过好几回了,医生都说婉婉的胎很安稳,你别是自己没本事儿,就咒我们吧?”

林老太太也被吓得颤了一下,可一听到林长安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她扬起手上的拐杖,对准林长安的屁股敲下去。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一边去!”林老太太直接挤开了林长安,看向穆晴萱,关切地问,“晴萱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晴萱清澈的目光看向众人,认真解释:“婉婉嫂嫂的胎像目前很稳,但这都是暂时的。嫂嫂的身体太虚弱了,吃得少,吐的多,身体根本没有多余的营养供给孩子的长大。”

“如果一直坐以待毙,等嫂嫂临产时,最好的情况是,医生问保大保小。”

陈婉白着脸问:“那最坏的情况呢?”

“一尸两命。”穆晴萱冷酷地宣判道。

林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惊诧道:“怎么会这样?!晴萱丫头,现在还能挽救吗?”

陈婉也紧紧抓住穆晴萱的手,恳求:“晴萱妹妹,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婉婉,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林长安冲到床边,半跪在地上,像极了一只忠诚的大狗。

“长安,我只想我们的孩子能平安。”陈婉凄惨地笑了一下,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眼瞅着夫妻俩都要哭出来了,穆晴萱不合时宜地轻轻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两人的悲情。

“我只说了不治疗的情况,你们怎么就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我还在这呢,不会让婉婉嫂嫂面临那样的将来的。”

穆晴萱拍了拍陈婉的手:“嫂嫂,你放一万个心,我会治好你,也会治好宝宝的。”

她看向陈婉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然而一联想到霍长风的身体状况,穆晴萱的眼底就忍不住暗了暗。

林老太太大喜过望:“晴萱丫头,你真的能治?”

“可以。”穆晴萱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嫂嫂的身体养好,她现在身体太弱了。”

“我待会儿写个方子和食谱,你们照着方子去抓药,按照食谱上的方法,每天做一些药膳给嫂嫂吃。”

“我也会每隔三天,来给嫂嫂针灸一次。这样下来,不出一个月,肯定能调理好嫂嫂的身体。”

等到穆晴萱写好了方子和食谱,林长安满脸羞愧:“对、对不起,我不该以貌取人的。”

“没事儿。”

这样的事情穆晴萱前世经历过无数次,更别提,这一世她也曾遭受过霍老太太和高丽月等人的质疑,早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反正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叫穆长安的哥哥。”穆晴萱眨了眨眼,眸中满是俏皮,打趣道。

林长安挠了挠头,耿直道:“那以后我就是你亲哥!”

气氛正其乐融融时,突然,一行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缓缓走近。

为首的那人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冷声问:“谁是穆晴萱?”


喧嚣的人群如潮水般将穆晴萱淹没,恶毒的话语像无数尖锐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眶泛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灰暗的迷雾笼罩。

这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脸。

紧接着,一个坚实的胸膛将她紧紧包裹。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霍长风。

“别怕,有我在。”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穆晴萱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霍长风的衣襟。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他的衣服,身体仍在微微抽搐。

正当霍长风准备带着穆晴萱先离开是非之地时,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路,庄平春快步走了过来。

她神色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小穆,院长请你过去一趟,他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长风皱了皱眉,低头,征求性地看向穆晴萱。

穆晴萱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霍长风牵着穆晴萱的手,与庄平春一同前往中医学院院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

庄平春缓缓推开深褐色的檀木门,皮革与中药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电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光影在院长布满皱纹的脸上明明灭灭。

墙角的老式座钟滴答声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雪白的胡须垂至胸前,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古井。

静静地打量着三人。

院长身着藏青色唐装,盘扣一丝不苟地系到脖颈,袖口还绣着暗纹云鹤,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干枯如老树枝桠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穆,这报纸上的事,你最好给学院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就连社会上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如果事情不解决,恐怕……”

话语未尽,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穆晴萱心上。

穆晴萱接过报纸,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谣言:“中医讲师穆晴萱涉嫌杀人,靠霍家关系走后门入职”。

刺眼的标题下,是各种扭曲事实、恶意中伤的文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指尖传来报纸粗糙的触感,油墨味道刺鼻。

穆晴萱的手指手指死死捏着报纸,关节泛白。

霍长风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将报纸抽走,青筋在皮肤下凸起。

他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都是无稽之谈!”

霍长风今天刚到研究所,就看到手底下的研究员眼神奇怪地打量着他,总是说悄悄话。

后来,还是李长明主动把报纸拿了过来。

霍长风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眼眸一深,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到哪儿了。

穆晴萱攥着报纸边缘的手指微微发颤,刚要开口解释,院长布满老年斑的手已重重拍在檀木桌面。

“小穆同志,别急。”

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如铁,语气却还算温和。

院长和霍长风点头示意,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用眼神询问霍长风,要不要坐下。

霍长风眸色一冷,压根没理会院长的眼神暗示,默默地站在穆晴萱的身边。

院长叹了口气。

他虽然忌惮霍家的势力,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不公平处置,传到社会上恐怕会影响他和学校的声誉。

可公平处置了,又惹了霍长风和霍家不高兴。

真是举步维艰。

院长叹了口气。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素岸双手背在身后,率先踏过门槛。

他的身后,紧跟着披头散发、恍若一个疯子的陈红霞。

在两人之后,高丽月踩着细高跟慢悠悠现身。

猩红的指甲无意识摩挲着包链,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穆晴萱的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突然冷静了下来。

在看到高丽月的瞬间,她陡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她搞的鬼!

高丽月毫不收敛地看向穆晴萱,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在说:

“我看你怎么办?”

陈红霞一见到穆晴萱,突然瘫坐在地,灰白头发散落眼前:“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个女人害死我儿子啊!”

她枯瘦的手掌直指穆晴萱,腕间麻绳编织的孝带随着颤抖扫过地面,扬起细小的灰尘。

“五年前,我儿子不过是得了一场感冒,她扎完针当晚就……”

陈红霞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泪水混着鼻涕淌满脸庞。

“村里王大夫当场就说,是扎错了足三里,活生生把人扎死了!”

角落里的高丽月适时发出一声嗤笑,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轻蔑地撇起:“这种草菅人命的庸医,也配站在讲台上误人子弟?”

霍长风浑身肌肉紧绷,白大褂下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冷冷地盯着陈红霞,仿佛陈红霞已经是个死人了。

庄平春扶了扶眼镜,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

她看着穆晴萱,神情有些紧张。

庄平春相信自己的直觉,穆晴萱应该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院长的白胡子随着呼吸急促颤动,他摩挲着紫砂壶的手突然收紧,壶盖磕出清脆的声响。

穆晴萱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声线:“陈女士,敢问您是哪个村子的?我行医多年,经手病例皆有记录,却从来没见过您。”

“我从来没见过您,又怎么可能害死了你的儿子?”

穆晴萱反问:“陈女士,你说你来找我治病,那你知道,我是出自哪个村子,家里住在东边,还是西边吗?”

陈红霞一愣,下意识地瞥了高丽月一眼。

被高丽月瞪了一眼后,她又很快地收回了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是住在东边吧……”

穆晴萱冷笑一声:“我家住在村子的最南边。”


崔丽蓉刚走进病房,霍长风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

黝黑的瞳孔微微动了动,一抹失望在眼底滑过,霍长风不禁抿起了唇。

“怎么,见到是我,你很不满意?”崔丽蓉嗔怪,“娶了媳妇忘了娘,真是个没良心的。”

一旁坐着的李长明尴尬起身,喊道:“崔阿姨好。”

“小李?你怎么在这,研究所工作不忙吗?”崔丽蓉挑了挑眉,意外道。

李长明挠了挠头:“我今天轮休,家里没啥事儿,就来医院照顾霍主任,顺便……”

他原本以为,今天中午还能顺便蹭到穆晴萱做的饭,这才屁颠颠跑了过来。

没想到,他和霍长风苦苦等了一上午,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没等到穆晴萱过来。

李长明清楚地记得,当时霍长风的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崔丽蓉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霍长风,又看了看李长明,疑惑问:“顺便什么?”

李长明尬笑了一声,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崔阿姨,您坐这里吧。”

李长明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又热情问:“阿姨您想吃水果吗,我买了很多水果过来。”

说着,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最先露出来的,不是各式各样的水果,而是被急急忙忙塞进去的一沓文件。

崔丽蓉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直直地瞪着霍长风:“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工作,命不要了?”

霍长风面不改色,振振有词道:“这个项目对研究所很重要,如果我不亲自盯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研究所、甚至对整个国家造成的损失都难以估量。”

“况且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穆晴萱走了进来。

她脚步顿住,目光落在打开的抽屉和那沓文件上。

霍长风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心虚地移开视线。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床单,原本滔滔不绝的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穆晴萱眉心紧蹙,抿了抿唇,眸底染上了几分薄怒。

崔丽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头疼地捏着额角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以后让你媳妇儿管你。”

“晴萱,你刚刚去找许医生,他怎么说?”

穆晴萱面色一沉,想到了许医生的话,表情有些复杂。

她下意识看向霍长风,动了动唇,只说:“没事儿,恢复的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霍长风敏锐地皱了皱眉,总感觉穆晴萱话中有话。

崔丽蓉倒是没有多想,闻言,狠狠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那就好。”

两人又在医院陪护了霍长风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医院,赶回霍家。

霍建业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报纸,听到动静,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公安局那边有消息了。”

崔丽蓉早已经选择性遗忘了穆浅浅那个晦气的东西,乍一听到这话,还愣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不屑地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问:“判她杀人未遂了?”

霍建业放下报纸,摇了摇头:“没有,据公安同志说,穆浅浅咬死称自己是被摊贩蒙骗的,根本不知道那个是有毒的亚硝酸盐。”

“现在公安同志正在根据穆浅浅提供的线索,追查那个摊贩。”

毕竟这年头,亚硝酸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搞到手的。

要是放任这东西在市面上流通,万一被其他人当成普通的食用盐买走,亦或者有心术不正的人,想故意用亚硝酸盐谋害其他人的性命。

不管哪一种情况,一旦爆发出来,都对社会的稳定造成极大的威胁。

公安同志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穆浅浅呢?”崔丽蓉追根究底。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又有石家去捞人,公安同志就把她放回去了。”

“哼。”崔丽蓉不满地冷嘁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处理结果不太满意。

“也不知道穆浅浅怎么给妈灌的迷魂汤,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明明咱们儿媳妇儿比穆浅浅好了几百倍,长得漂亮,身段好,又会做饭,又会医术,妈怎么就看不见……”

崔丽蓉小声地嘟囔着。

霍建业瞥了她一眼,重重咳了一声,又无奈地说:“妈年纪大了,咱们平时工作都忙,没空陪她,估计也是太寂寞了吧。”

“寂寞?”崔丽蓉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要是长风和晴萱赶紧生出个孩子,妈看到重孙子,生活忙碌起来了,心情应该也会好起来吧。”

穆晴萱正坐在餐桌前,整理明天做药膳需要的药材。

她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动作停顿下来。

霍建业不赞同:“长风的身体还没好,小两口又刚结婚,还没到时候呢。”

“什么身体不身体的,当时儿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室里,也没见你关心过儿子一句,只知道问工作。”

崔丽蓉毫不留情地吐槽。

“你——和你说不到一起去。”霍建业干脆收起报纸,背着手上楼回房间了。

崔丽蓉看他这态度,也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灌了好几口凉水,降火气。

穆晴萱有些好笑。

明明这两人正在拌嘴吵架,可她却无形地觉得这个家很温馨。

至少比前世石家令人窒息的氛围好多了。

此时的石家。

穆浅浅跪在家门口,脸色苍白如纸,脸颊边全是凌乱的碎发。

总是闪烁着精明和算计的眼神,此时充满了绝望,空洞无比。

三个小时前,她被石家从公安局捞了出来。

回来后,就被婆婆罚跪在这里,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大门没有关严,她清楚地看到婆婆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满眼嫌弃:“飞华,你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贱蹄子回来,居然还把自己折腾到公安局去了,我们老石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石飞华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自己闷不作声的父亲,抱怨:“还不是爸非要履行那个老掉牙的婚约……”

“同样是婚约,堂哥娶的媳妇儿又漂亮又能干,我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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