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林闲宁楚楚全文》,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价格我都想好了,一辆马车加上食材,怎么着也得一百两银子起步,配上随车的丫鬟侍从,一趟下来少说也得这个数!”“你觉得怎么样?”季笑笑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怕公主败家,就怕公主创业。这话,她今儿算是领教到了。季笑笑语重心长道:“我的公主大人,雇马车得要钱,雇人得要钱,购置食材也需要钱,还得专门安排一批人负责安保,预防野外的贼人野兽。”“这儿,那的都需要钱。”“钱呢?”宁楚楚不好意思道:“你再借我点呗~”季笑笑:“我的私房钱都借给你给那怪老头买礼品了!你忘了?”宁楚楚捶胸顿足:“大好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没有启动资金,白白流失!”季笑笑一脸认真:“楚楚,你坐马车的时候,颠吗?”“颠啊!”“那弄个火锅,还不撒的到处都是?”“...
《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林闲宁楚楚全文》精彩片段
“价格我都想好了,一辆马车加上食材,怎么着也得一百两银子起步,配上随车的丫鬟侍从,一趟下来少说也得这个数!”
“你觉得怎么样?”
季笑笑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怕公主败家,就怕公主创业。
这话,她今儿算是领教到了。
季笑笑语重心长道:“我的公主大人,雇马车得要钱,雇人得要钱,购置食材也需要钱,还得专门安排一批人负责安保,预防野外的贼人野兽。”
“这儿,那的都需要钱。”
“钱呢?”
宁楚楚不好意思道:“你再借我点呗~”
季笑笑:“我的私房钱都借给你给那怪老头买礼品了!你忘了?”
宁楚楚捶胸顿足:“大好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没有启动资金,白白流失!”
季笑笑一脸认真:“楚楚,你坐马车的时候,颠吗?”
“颠啊!”
“那弄个火锅,还不撒的到处都是?”
“有道理诶……”
季笑笑捂着额头:“楚楚,咱们能消停点吗?做生意没有那么容易的。”
宁楚楚撅着嘴,满脸不高兴。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林家小姐拜访。
宁楚楚眼前一亮。
林婉儿可是做生意的好手,林家布店被她经营得红红火火,自己何不去请教她?
“见过宁公子,不知宁公子近来可好?”林婉儿亭亭玉立,笑容温婉可亲。
上次宁楚楚在她面前病倒,于情于理她都得来看望一二。
宁楚楚:“无碍,还得多谢林小姐上次将我送回来。”
林婉儿:“举手之劳罢了。”
宁楚楚盯着林婉儿转了半天,欲言又止。
“宁公子既然无事,那我就告辞了。”林婉儿转身要走。
“林小姐且慢,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宁楚楚诚恳道:“林小姐可愿意教我生意之道?”
“啥?”
“是这样的,我想做一些事情,可惜囊中羞涩,所以只能先赚点小钱。可我一连想了许多点子,却被笑笑说成不切实际,想着林小姐乃是渝州城有名的奇女子,偌大的产业都能管理得有条不紊,便想向林小姐请教。”
“我可没说你的想法不切实际,我只是觉得有些异想天开罢了。”季笑笑从府内走来。
林婉儿行礼:“见过季小姐。”
季笑笑给了宁楚楚一个无可奈何的白眼,旋即拉住林婉儿的手,柔声道:“我这表哥想赚钱想疯了,你若是得空,就带带她。”
不求赚钱,别亏得太厉害就行。
没办法,谁让宁楚楚是自己的好姐妹呢?
只能宠咯。
“季小姐言重了,咱家的店铺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季小姐的帮助,这事儿您就包在我身上吧!”林婉儿笑道。
季家在渝州的地位,不言而喻。
若是能傍上这艘船,谁敢惹她林家?
林婉儿甚至都下定注意,哪怕自己掏钱贴钱,也得把这件事办妥。
林婉儿走到宁楚楚面前:“不知宁公子想做什么生意?”
宁楚楚:“旋转马车小……”
还没说完,就被季笑笑捂住了嘴。
季笑笑和善地笑道:“林小姐可是渝州城里出了名的妙人,各种奇思妙想让人拍案叫绝,还是你看着安排吧。”
这反倒让林婉儿犯了难。
因为那些奇思妙想,大多都出自林闲之手。
她略作思索,提议道:“实不相瞒,林家产业发展至今,许多事情都离不开我家太爷爷的安排,他老人家在商业一道上一骑绝尘,先前“砍一刀”的活动,就出自太爷爷之手。”
“要不,我去问问太爷爷?”
““砍一刀”居然出自你太爷爷之手?”季笑笑倍感惊奇,那砍一刀就能拉新打折的活动,曾一时风靡渝州,不知让多少人陷入疯狂,就连她为了抢到更优惠的价格,都厚着脸皮让老爹发动渝州驻军帮忙凑数。
她气急败坏地准备出手。
临行前姐姐叮嘱过,那这老头就不杀了。
但狠狠收拾一番,是避免不了的!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踉跄身影爆射而出。
“二小姐!收手啊!”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穷五从小院里出来,跪道在姜稚面前。
“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穷五?你没死啊?”赵三错愕道。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穷五没好气地翻白眼。
若是平时,他肯定得好好地和赵五互怼几波,可现在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想赶快将姜稚等人打发走,唯恐惹怒了林闲。
穷五:“二小姐,此人乃是神医,医术滔天,有可能救大小姐的命!得罪不得啊!”
姜稚皱眉:“他?神医?”
她完全不能将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和传闻中仙风道骨的神医联系起来。
穷五拉上裤腿,露出了自己的断脚:“二小姐,此人先前砍断了我的双脚,仅仅十天,便接骨续脉,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闻言,所有人震撼至极。
就连姜稚,都瞠目结舌。
哪怕是医神孙老,也万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老人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穷五压低了声音:“小姐,老前辈还说过,老山根乃至阳奇珍,历史上关乎老山根的记载本就稀少,这世间除了他,根本无人知晓其药理,更妄谈入药使用。”
此事,姜稚知晓。
孙神医早就说过,哪怕是他使用老山根,也只有一成可能将姐姐治好。
原因就是因为老山根的药理无人知晓,孙神医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这老头既然能够种植老山根,自然对老山根的药理十分熟悉。
若有他和孙神医联手,岂不是治好姐姐的机会就更大?
事关姐姐安危,姜稚必须慎之又慎。
“他叫什么?”姜稚突然问道。
“只知道姓林。”穷五道。
姜稚转身,冰冷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极不协调的温和。
冷淡的声音也刻意夹了些许软糯。
“姜稚冒犯,还请林老恕罪。”
林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玩意?
那个冷酷无情的冰山女贼首,居然夹起来了?
还是冲着自己年过八旬的太爷爷?
不只是他。
在场包括风雨楼高手在内的众人,无不心神俱震,神色古怪。
“你喉咙里卡屎了?顺通了再跟我说话!”林闲显然不吃这套,一把年纪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率性而为。
姜稚攥拳,隐忍!
挤出一丝笑脸:“老先生医术惊人?”
林闲:“略懂。”
姜稚:“可否请老先生出手,救我姐姐?价格好商量。”
林闲笑了:“我孙儿可是金执吾!你当着金执吾的面,让我去救风雨楼的人?你这女人好险恶的用心,竟然想让我林家满门抄斩!”
林开弱弱道:“其实我的眼睛和耳朵也没那么好使。”
金执吾众人:“是啊是啊……”
姜稚心中烦躁,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那林老想如何?”
林闲指了指穷五:“我已经和那人约好,在我这里耕作三年,三年之后我会陪他去风雨楼看一眼。”
姜稚断然否决:“三年太久!不行!”
林闲却笑道:“你若是不讲道理,老朽倒也懂一些拳脚,这老山根我养得,也可毁得。”
姜稚咬牙:“能否宽限一些时日?”
她担心自己的姐姐可能撑不住三年了。
林闲上下打量着姜稚,突然道:“奴错主偿也未尝不可,你来换他,耕种一年,我便随你走一遭。”
“一年太长,能否再短一些?半年……”姜稚还想讲价。
渝州城主是你爹?
“所以你不叫季波常?”林闲挑眉。
他就说,哪会有正经女孩叫这个名字?
“我叫季笑笑。”季笑笑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
“那你呢?”林闲又瞥向宁楚楚。
“晚辈确实叫宁动。”宁楚楚一脸正经。
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老先生并未认出她的女儿身,要不然解释起来又免不了麻烦。
“做牛做马就算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喜欢有人伺候。”林闲摇头。
他实在不想和麻烦扯上关系。
“老先生!”季笑笑急了,她还以为林闲不愿意出手相救,撅着嘴委屈巴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却听林闲又道。
“多给我切几斤黄牛肉就行。”
季笑笑一怔,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嗯!”
林闲帮忙的原因很简单。
季常山这人入主渝州后,百姓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勉强算是个好官。
若是他嗝屁了,朝廷换个新官过来,日子怕是没有如今这么舒坦。
林闲讨厌变化。
变化就意味着不稳定,麻烦,再加上话都说到这了,自己要是不给季笑笑一个答复,这小丫头片子指定每天上门来哭,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我说过,现在虫灾无法治理,只能遏制,等天气寒冷些,蝗群自己消退。”
“整十万只鸡,足可遏制虫群。”
“问题在于南庆当地。”
“老先生,您慢点。”季笑笑怕自己记不住,特意搬了张小椅子排排坐,拿着书笔聚精会神的记录着。
“我且问你,你爹是直接去南庆,还是需要中转?”林闲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爹要先回京都面圣。”季笑笑老实道。
林闲心中有数,这意味着陛下有些话要嘱咐给季常山,而且这些话不便诉诸书信,得耳提面授。
换言之,当今陛下并没有把季常山当炮灰,还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的。
既然如此,所有的压力就来到了杨政一脉的方向。
“让你爹弄清楚三个问题。”林闲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第一,他是陛下的臣子,还是大虞的臣子。”
“陛下不就是大虞吗?”宁楚楚面露不解。
陛下和大虞,难道还能分开不成?
林闲淡淡道:“若为大虞之臣,当为大虞黎民百姓故,救灾民,平祸患,斩佞臣,肃清南庆,诛灭杨政。虽会得罪众多官吏,但获百姓传颂,功名加身,会获罪罢黜,但不会死。”
“若为陛下之臣,当明上意,知进退,换言之就是安心当狗,陛下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么做的好处是捅了娄子,陛下会保,但坏处是季家下场如何,取决于陛下的良心。”
宁楚楚还在发愣的时候,季笑笑已经连忙将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记下。
“第二件事,让他去拜访杨政恩师,弄清楚宰辅的态度。”
“宰辅肯定要保杨政。”宁楚楚皱眉道:“这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照做就是。”林闲并未解释。
“那第三件事呢?”季笑笑忙不迭的问道。
“到了南庆之后,你爹会全权负责赈灾一事,让他好好想想,是救官还是救民。”
林闲的三个问题,除开第一个问题宁楚楚有头绪之外,剩下的两个她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最后一个,救官和救民有什么区别吗?
不应该都救吗?
宁楚楚想不通。
“就这些?老先生,您要不要多说几句?我家里还有好多病死的小黄牛呢。”季笑笑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闲。
林闲轻蔑一笑:“我不吃牛肉。”
一句也榨不出来的季笑笑只能道谢后,火急火燎地朝家中跑去。
她要赶在季常山离开之前,将这些东西交到季常山手中。
“老先生嘴上说着嫌麻烦,可却并未束手旁观,可见老先生也是言不由心之人。”宁楚楚轻声道,清澈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林闲,似乎想要将林闲看透。
这位老先生,位处深山,却知天下局势,朝堂波云。
何其不凡?
望着两鬓斑白的林闲,不难想象这位老者,在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的美娇郎。
“我只是嫌麻烦罢了。”林闲道。
“太爷爷!”
这时在一旁杵了半天的王端走了过来,冲林闲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还请太爷爷……”
“打住,我不会教你如何去追女孩子,用技巧是换不来真心的。”
林闲虽然不是过来人,但他也知道,恋爱这种事,只有真心换真心。
做自己就好了。
自欺欺人,反而不美。
“太爷爷误会了,晚辈想请您做晚辈的老师。”王端一字一顿。
“啊?”
“刚刚听太爷爷谈经论道,端获益良多,如井底之蛙观明月,才知道自己先前所学的知识,都是下乘!晚辈斗胆恳请先生,收晚辈为徒,教诲晚辈知识道理。”
林闲确实没想到,王端居然会来这一手。
他不解道:“你不是探花吗?科举都考过了,何须再学知识?”
王端一脸正色:“太爷爷,我读书,可不是为了区区功名,而是为了明理,明自身。”
“我还以为你会说,读书是为了天下苍生。”林闲轻笑道。
王端却摇了摇头:“晚辈不过肉体凡胎,有何能力拯救天下苍生?再者,拯救天下,也未必需要读书,坊间乞丐游侠亦可挽天倾!”
这话,让林闲心中一震,对王端改观不少。
“我脑子里的东西,可是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不为世人所容。”林闲脸上收起了轻蔑,换上一抹郑重。
而这些,从刚刚林闲谈论大虞皇帝的那些话中,便可见一斑。
他了解过林闲的事迹。
知道这位老人的不凡之处。
不局限于人理,不固执于俗情,天马行空,却务实可行!
最重要的是,王端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全然没有对大虞皇室的尊敬,亦没有对阶尊卑身份的敬畏。
这很好。
很对他的胃口。
王端:“求先生教我。”
林闲深深看了王端一眼:“拜师就不必了,你只需铭记,日后出了事,别把为师供出来就行。”
“那绿色条条是菜虫,不咬人。”
为了避免自己的菜地被趋近疯狂的宁楚楚和季笑笑破坏殆尽,林闲只能将狼狈不堪的两人从菜地里救了出来。
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人和一片狼藉的菜地,林闲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让他们去择菜呢?
“那……那个毛绒绒像老鼠一样的生物是什么?水猴子吗?”季笑笑面色煞白。
她可是听说乡野之中有一种叫做水猴子的怪物,浑身是毛,专门吃人。
宁楚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感觉从此以后心中都留下了阴影。
“那是竹鼠。”
林闲将大耗子提溜了起来,笑呵呵地朝后厨走去。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那肉质,啧啧!
看在竹鼠的份上,林闲就勉为其难不追究二人弄乱自己菜地的事情了。
林闲把菜洗好,捎带碗筷放到两人面前。
“想吃什么,丢进去煮,素菜几分钟就行,肉菜多煮一会儿,要是拿不准熟没熟,就过来问我。”林闲叮嘱道。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
没有肉质检疫这一说。
不煮熟,吃了可是要生病死人的,林闲宁愿舍弃口感,也要保证吃了不蹿。
“这是干碟,蘸着菜吃,想吃什么口味你们自己调。”
说罢,林闲便回厨房,去处理那头倒霉竹鼠。
宁楚楚和季笑笑面面相觑,看了看沸滚的红油火锅,又看了看沾着水滴的素菜,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动手。
“我先来。”
季笑笑率先夹起一块白菜叶儿,试探性地放进火锅中。
宁楚楚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盯着,双拳攥起,似是在为好姐妹加油打气。
“多久了?”
“快半盏茶了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季笑笑夹起白菜叶儿,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就义。
蘸了蘸麻将,然后缓缓塞入樱桃小嘴中。
季笑笑的狐媚子眼睛猛地一睁,然后开始呼气,晶莹的细汗从她雪白的额头冒出,流到鼻尖,双颊也因为烫辣变得红润。
她微微点头,身子坐得笔直,发出满足的鼻音。
“嗯~”
“怎么样,好不好吃?”宁楚楚连忙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绝!”
季笑笑比出大拇哥,忙不迭地又夹起一块牛肉放进锅里。
宁楚楚见况,有样学样。
煮的紧实的肉片入口,是前所未有的麻辣鲜香,红油浓郁的香味穿喉入脑,令人回味无穷。
心中什么杂念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字。
过瘾!
“有意思,真有意思!”季笑笑眉眼带笑,弯如月牙儿。
以往她吃饭,都是下人做好端到她面前,像今日这般自己择菜,自己煮自己吃,还真是头一次。
体验十分的新奇有趣。
“这是渝州本地的吃法吗?”宁楚楚辣的直冒香汗,明明嘴巴已经不行了,可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的把菜肴往嘴里塞。
“未曾听闻。”季笑笑摇头。
宁楚楚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老先生居然还是一位老食家,居然能琢磨出如此有趣的吃法!这若是出去开馆子,定能稳赚不赔!”
怪不得人家不慕名利呢。
随便出手,就是赚钱的法门。
“那可不一定,渝州百姓的嘴都叼着呢!”话虽如此,季笑笑嘴却没停过,自己的菜吃完了,就将筷子偷偷伸向宁楚楚那边。
“你偷我的菜!”
“哪有!是我的菜跑到你那边了!”
二女不亦乐乎。
当林闲提着处理好的竹鼠肉,回到餐桌前时,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都被两人处理干净。
“不是,我那么大一盘牛肉呢?”林闲惊了。
季笑笑尴尬得抬头望天,假装无事发生。
宁楚楚脸颊微红,不好意思:“老先生,牛肉我们给吃完了。”
“不就是一盘牛肉嘛,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一整头牛来!”季笑笑大气道。
林闲:“我要活牛有啥用?”
季笑笑涨红着脸:“当然是摔死的!”
林闲:“那我要黄牛肉。”
“你!”季笑笑咬着牙:“黄牛就黄牛!”
牛肉吃完了就吃完了吧,反正还有竹鼠。
林闲也不纠结,将满满一盆竹鼠肉丢进了锅里。
又去田地里摘了一些空心菜和菠菜。
直接开刷。
“这水猴子的肉真的能吃吗?”看到林闲吃的津津有味,季笑笑咽巴咽巴,却又不敢动筷。
“比驴肉香。”
“驴?”
“就是马和骡子的杂交品种。”
“还有这种东西?”
“老先生您懂得真多。”
经受不住诱惑,季笑笑最终还是夹了一块。
季笑笑:“一般。”
林闲:“你把筷子放下再说话。”
季笑笑:“嗯?谁在说话?”
季笑笑主打一个臭不要脸,给林闲都逗乐了。
这时宁楚楚放下碗筷。
“不吃了?”林闲略微皱眉,他看到宁楚楚碗里还剩下不少呢。
“吃饱了。”宁楚楚不好意思地回道。
“这不是糟蹋菜吗?”林闲拿起宁楚楚的碗,就往自己碗里倒。
这个举动让宁楚楚瞪大了眼睛。
一心干饭的季笑笑也惊得停止了咀嚼,鼓着腮帮子傻傻地看着林闲。
“老……老先生,那是我吃过的!”宁楚楚羞急道。
“那咋了?我都不嫌弃,你急什么?”林闲一脸疑惑:“都是大老爷们,还讲究这个?”
宁楚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时,她方才意识到和外人在同一个锅里夹菜吃这件事,有多么的逾矩。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这些公子哥从小没挨过饿,不知道一口吃的有多么珍贵。”
林闲一边说着一边将菜吸溜进嘴中。
“宁可吃撑,也不能浪费。”
宁楚楚神色一怔,回想起林闲刚刚吟诵的诗句,只觉得寓意颇深,发人深省。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哪个朝代都不少见。
宁楚楚一直觉得务农,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把种子丢进地里,然后等待收获就好了。
可刚刚,她连最简单的择菜都不会。
想来耕种农务,也绝非易事。
“你这老头,倒是有几分诗才。”季笑笑意外地看着林闲。
这诗,可不寻常。
难道这老头,真是高人?
由此看来。
昨日那两个来自己田里偷老山根的家伙,口中的大小姐,极有可能是风雨楼主?
那自己岂不是惹上了风雨楼?
真是麻烦。
一想到打完小的还有老的,杀了老的还有老不死的,林闲就感到一阵头大。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种田老男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太爷爷,鸡喂好了。”王端走了回来。
“去把柴火劈了。”
“哦。”
林婉儿没好气道:“王板正!太爷爷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能不能别这么听话?”
整的好像王端成了太爷爷的孙子似的。
就很烦。
“太爷爷让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王端正色道。
林婉儿执拗不过王端,只能气呼呼地回去折腾林闲。
“太爷爷,你能不能让王板正走嘛?我看着他就烦。”
当你对一个人生厌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为何?”林闲反问。
“因为他逼我成亲。”
“我说过,你不想嫁,就不嫁,这婚事成不了,他不是你的郎君,你也不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你若是把他当朋友看待,还会觉得他烦嘛?”
“我……”
林婉儿愣住了。
平心而论,王端这家伙,做朋友还挺不错的。
“人家大老远来,喂鸡又劈柴的,去给他倒杯水喝。”林闲摆手道。
林婉儿不情不愿地端着一杯茶水来到王端的面前。
仔细想想,太爷爷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不该带着情绪去对待别人。
那张在面对王端时,本该生厌的脸蛋上,此刻却扬起轻微的弧度。
“本姑娘赏你的。”
王端木然地抬起头,看着送来水喝的红裙少女。
眼中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掠过一抹落寞。
他低声道:“谢谢。”
“太爷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林开犹豫道:“毕竟我娘她们都挺看好这门婚事的。”
“那你娘怎么不和王端成亲?”林闲反问道。
“我爹八成是不会同意的吧?”林开弱弱道。
“不要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也不要把你所认为的幸福强加到别人身上。”
“就好比你想吃苹果,别人却给你个梨子,梨子固然好吃,但你自始至终只想吃苹果而已。”
“老二,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林开不明白太爷爷好端端地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想了想,迟疑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错,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林闲拍了拍林开的肩膀,语重心长:“婉儿还小,没那个能力,当长辈自然得替她兜住,你爹你娘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在我的余荫下随心所欲吗?”
“若是外面呆不住,回来也是可以的。”
林开心中一热,感慨万千。
别看太爷爷平日里没个正经,可打心眼里还是关爱她们这些晚辈的。
他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将来真的行差就错,一定要扛住所有事情,绝不能牵连到家人,尤其是牵连到太爷爷!
“太爷爷,过几日我再来找你拿火锅底料,还有新衣服的设计图,可别忘了!”
“麻溜的!”
送走林婉儿一行人后,林闲拿着锄头,一头钻进了地窖。
“二哥,你怎么摇头叹息?”林婉儿心情不错。
经过林闲开拨,她现在豁然开朗。
对王端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林开心中郁闷,他很想问问太爷爷为何会突然提起风雨楼的事情,但太爷爷显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直觉告诉他,这事小不了。
这让被勾起好奇心的他抓心捞肝。
一旁的王端也频频叹气。
跟失了恋一样。
地窖。
“呜呜呜呜……”
被五花大绑的穷五看着缓缓走来的林闲,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想清楚了吗?时间不多了哦。”
林闲取下抹布。
穷五当即叫骂了起来:“老东西,你死心吧!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有关组织的消息!”
然后,林闲就锄断了穷五的另一条腿。
有过经验的穷五这次咬紧牙关,即使痛的直抽抽,硬是没有哼一声。
他甚至不知死活地嘲弄道:“老东西,你不是要我给你耕田吗?弄断了我两条腿,我还如何耕田?”
“你确实是个硬汉。”林闲感叹道。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熬过酷刑折磨。
但这个少年,显然是极少数人。
因此,林闲准备换一种法子。
“数个月前,风雨楼主在京都刺驾,结果被许长安重创……”
“你说,若是我将你交给金执吾,又当如何?”
闻言,穷五面色骤变,想要咬舌自尽,却只听卡嘎一声。
下巴脱臼了。
林闲无视穷五惊惧的眼神,拿出一堆草药,当着穷五的面开始熬制研磨,最终涂抹在穷五断裂的腿骨处。
咔嚓。
下巴又被接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穷五惊疑不定。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不想惹麻烦的老头,恰好略懂一些医术。”
说完,林闲便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言。
“你不是狗皇帝的人?”
“我凭什么信你?”
“喂,老头,你是声带落家里了吗?小爷问你话呢!”
穷五有些急了。
他早该想到,能够种植老山根此等珍稀药材的人,岂会不懂医术?
他能治自己的腿,说不定能治大小姐的伤!
“你觉得你的腿,何时能好?”林闲突然转头问道。
“半年?”穷五从小浪迹江湖,没少受伤,伤筋动骨少说也得半年光景。
“十天。”林闲吐出两个字。
穷五一脸不可置信,等到林闲即将离开地窖时,方才惊醒过来,连忙喊道:“老头,老……老前辈!求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你杀我也好,怎样都好,穷五悉随尊便!”
林闲淡然道:“腿好之后,为我耕田三年,期间不准有任何风雨楼的麻烦上门,然后我随你去看一眼,就一眼。”
穷五:“可……可小姐她可能撑不过三年……”
林闲:“那是你们活该。”
说罢,林闲关上了地窖的门。
黑暗中,穷五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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