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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全文

李三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赵玉娇听见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炖了鸡汤在砂锅里,等会娇娇醒来就给她喝。”“照看好娇娇,纪山刚刚送了三十个鸡蛋过来,虽说少瑜有错,可人家到底不是娇娇的亲哥哥,怪不到人家头上去。”“娘,我知道了。今天也是急了才动手的。”“嗯,你知道分寸就好。”赵玉娇的眼皮动了动,只觉得喉咙跟火烧似的。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昏暗的油灯下,有人影在走动。不一会,一颗脑袋伸到床边盯着她看了看。“醒了啊!”“娘,三妹醒了。”赵玉婵出声喊道,表情淡淡的。“大姐。”赵玉娇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赵玉婵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肿起的耳朵凉凉道:“自己没有出息还学人家翻跟斗?”“受了伤不说,害得全家都跟着担心。”赵玉娇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了。她不是在做梦,...

主角:纪少瑜赵玉娇   更新:2025-04-23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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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少瑜赵玉娇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全文》,由网络作家“李三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赵玉娇听见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炖了鸡汤在砂锅里,等会娇娇醒来就给她喝。”“照看好娇娇,纪山刚刚送了三十个鸡蛋过来,虽说少瑜有错,可人家到底不是娇娇的亲哥哥,怪不到人家头上去。”“娘,我知道了。今天也是急了才动手的。”“嗯,你知道分寸就好。”赵玉娇的眼皮动了动,只觉得喉咙跟火烧似的。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昏暗的油灯下,有人影在走动。不一会,一颗脑袋伸到床边盯着她看了看。“醒了啊!”“娘,三妹醒了。”赵玉婵出声喊道,表情淡淡的。“大姐。”赵玉娇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赵玉婵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肿起的耳朵凉凉道:“自己没有出息还学人家翻跟斗?”“受了伤不说,害得全家都跟着担心。”赵玉娇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了。她不是在做梦,...

《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全文》精彩片段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赵玉娇听见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炖了鸡汤在砂锅里,等会娇娇醒来就给她喝。”

“照看好娇娇,纪山刚刚送了三十个鸡蛋过来,虽说少瑜有错,可人家到底不是娇娇的亲哥哥,怪不到人家头上去。”

“娘,我知道了。今天也是急了才动手的。”

“嗯,你知道分寸就好。”

赵玉娇的眼皮动了动,只觉得喉咙跟火烧似的。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昏暗的油灯下,有人影在走动。

不一会,一颗脑袋伸到床边盯着她看了看。

“醒了啊!”

“娘,三妹醒了。”赵玉婵出声喊道,表情淡淡的。

“大姐。”赵玉娇沙哑的声音低低的。

赵玉婵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肿起的耳朵凉凉道:“自己没有出息还学人家翻跟斗?”

“受了伤不说,害得全家都跟着担心。”

赵玉娇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了。

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重生了。

记忆中的大姐总是冷着一张脸,用她大哥的话来说,就像是欠了她大姐几十两银子。

小时候她跟大姐很亲,大姐到哪儿都喜欢带着她。

后来她跟二姐走近以后,大姐就不理她了。

大姐大她五岁,十六岁就出嫁了,姐妹之情很淡薄,甚至于不如她跟二姐的关系。

赵玉娇越想越伤心,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赵玉婵哪里受到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以为她疼得厉害,当即便放低声音道:“哭什么?”

“我不过是说你两句,纪少瑜还被秋姑姑打了一顿呢,听说竹竿都打断了。”

余红翠端了鸡汤进来,瞥了一眼赵玉婵道:“还骂她呢,你也是个憨的。”

“你奶炖给娇娇的鸡汤都垫底了,还不去舀一碗吃。”

赵玉婵看着她娘端来一大碗的鸡肉鸡汤,嘴角微微抽搐着。

她杵到一边没动,讥诮地道:“明天再杀一只不就行了,那家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里除了玉娇,谁心里没数?”

余红翠回头,警告地瞪了赵玉婵一眼。

赵玉婵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赵玉娇哭得厉害,任凭余红翠怎么也哄不好。

她自己知道不应该哭,可她做了那么多年的鬼了,常年跟在纪少瑜的身边,连见亲人一面都难。

赵家的人挨个都来哄了一遍,赵玉娇看着心疼她的亲人们,整个人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隔世的凄苦和惦念如同捆心索,竟让她悲喜同来,整个人无法遏制地宣泄着。

王和香眼看娇娇孙女像迷了魇,连忙请了神婆。

村里的人得了信,白日里跟赵玉娇玩的那几个孩子都被自家父母押了来,好一通赔礼道歉,就害怕赵玉娇有个好歹,赵家人的人会记恨上。

纪少瑜也来了,他被揍得不轻,皮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神婆扛着招魂幡开始跳大戏,村民们窃窃私语,上百户的清溪村仿佛一下子鲜活起来。

纪少瑜的目光穿过厢房的小门,看到有许多年长的妇人都在厢房里面坐着。

玉娇被她父亲抱在怀里轻哄着,小小的一团,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玉娇突然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接触的瞬间,赵玉娇忽然往他父亲的怀里缩去,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可下一瞬,她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远远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玉娇努力地对他扬起了笑脸。

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他最熟悉的臣服和慌乱。

纪少瑜只觉得呼吸一滞,难掩的痛色跃入眼中。

倘若之前他还怀疑,那么此时此刻,他可以肯定,玉娇跟他一样,重生了。


泥泞的雨夜,寒风狂吹,淌过暗道的脚沾泥带水,留下了一串串又急又密的脚印。

黑色的蓑衣上,雨水混流,形如小溪。

带着连帽的纪少瑜站在空旷的讲经台上,遥望着大雄宝殿火光通明,烈焰灼灼。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只听有人抱剑回禀道:“大人,尸首都已经准备好了。”

纪少瑜回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映着火光,妖异极了。

“烧吧,今夜屠寺,无一生还。”淡漠的语气透着压抑的沉寂。

纪少瑜说完,抬步远走,曾经显耀一时的佛光寺在他背后逐渐被大火吞噬,明明是雨夜,却依旧无法浇灭一场屠杀般的明火。

拥挤的暗道中,放眼望去,皆是光头和尚。

纪少瑜脱下连帽,犀利冷寒的目光打量着一个个缩着身体,面露惊恐的和尚们。

“佛光寺被屠,无一幸免。”

“明日会有人挖通这条暗道,送你们出城。”

“日后你们还俗也好,云游也罢,倘若敢说你们是佛光寺的僧人,杀无赦。”

和尚们惊颤万分,却是不敢开口。

老方丈披着湿透了的朱红色袈裟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纪少瑜淡淡地瞥了老方丈一眼,漠然道:“涅梵死不足惜,太后迁怒,下的却是密旨。”

“或许真的有佛祖吧,京郊流民暴乱,今早死了四百余人。”

纪少瑜的语气透着讥讽的凉薄,他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暗道里的光很暗,老方丈看到纪少瑜那拖长的背影,心头微颤,抬步跟了出去。

再次戴上连帽,纪少瑜踏入雨中。

鞋子沾着泥水的滋味不太好,他皱着眉头,冷面肃然。

“大人,请留步。”

纪少瑜回头,只见老方丈追了出来,似乎有话要说。

“何事?”

老方丈小心翼翼地从宽袖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小盒子,他将盒子递给纪少瑜,眉眸和煦道。

“佛光寺建寺已有三百一十八年,起先名为佛宝寺,当年行衍师祖从天竺归来,带来一宝,名为“梵灵”,意为佛灵。老衲曾听闻它可以帮助有缘人达成夙愿。”

“刚刚大人转身时,老衲心头一念忽起。”

“梵灵与大人有缘,望大人有朝一日,能尝夙愿。”

纪少瑜接过,伸手打开。

盒子里静静地安放着一串赤珠,没有什么光泽,平凡得不像是珍贵之物。

他伸手将赤珠拿在手中,忽然间,他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自指间穿入心窝。

他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可老方丈已经转身,穿着那紧贴衣袍的湿袈裟进了暗道。

纪少瑜猛然惊醒的时候,发现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体滚烫异常。

他做梦了,可这个梦却是他曾经时常回想的一段记忆。

人活着,迷惘太久,总是想要一点希望的。

那段记忆,便曾是他痛击万遍,碾碎又重拾回来的希望。

他坐在床上,蜷缩着年少单薄的身体,右手却下意识摸着左手的手腕。

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曾经伴随他十八年的赤珠,只存于前世的记忆之中。

可“夙愿”那两个字,却仿佛刻在了他的眉心,让他感觉到一种重来的激颤。

再不会了!

再不会妥协,再不会让她遭受算计,再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没了气息。

曾经如禁忌般放在心口的名字,终将不会继续隐藏下去。


赵玉娇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想事情的时候,赵福明带着纪少瑜从私塾回来。

远远的,纪少瑜便看到赵玉娇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

她傻呆呆地看着前方,目光空洞寂寥。

“这孩子,看着跟丢魂似的。”

“娇娇。”

赵福明走近赵玉娇,然后出声唤道。

赵玉娇抬眸,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爷爷,您回来了。”

赵玉娇从石凳子上站起来,赵福明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舒服就去睡一会吧。”

赵玉娇摇了摇头,然后糯糯地道:“爷爷去忙吧,我想在这里等我娘。”赵玉娇知道,她爷爷就算私塾放假也会坐馆,因为有些要考童生试的学生是不放假的。

“三妹妹。”纪少瑜从赵福明的身后渡步出来。

他看着才到他腰腹的赵玉娇,小小的,跟糯米团子一样。

正值中午,暑气很盛。她圆润的鼻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看到他而收缩着瞳孔,显然有些紧张。

她抿了抿唇,然后鼓起勇气,凑近他唤了一句:“少瑜哥哥。”

纪少瑜不想露出端倪,他微微颔首后道:“竹林里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三妹妹可别跟我生疏了。”

赵玉娇连忙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道:“不会的,都是玉娇贪玩,玉娇知错了。”

“三妹妹不怪我就好,我还怕日后三妹妹都不理我了。”

纪少瑜笑道,他本就生得好看,轮廓清隽,目若朗星,还有两片红润的薄唇。

赵玉娇见惯他笑着折磨人的样子,此番他这样和煦温柔的笑容,让她一时惊悸难安,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倒是赵福明拍了拍纪少瑜的肩膀道:“都是娇娇顽皮,还害得你被你娘狠狠地揍了一顿。”

“你都不计较了,娇娇只会更和你亲的。”赵福明说完,高兴地笑了起来。

纪少瑜扯了扯嘴角,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自嘲。

那小东西会和他亲?

只怕还要费他不少功夫呢!

赵福明是来给纪少瑜拿书的,纪少瑜一直都是私塾里最用功最刻苦的,今日的小考,纪少瑜的文采越发地出众了。

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天分高又肯吃苦的,赵福明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大哥还不回来吗,明年年初就要考童生试了。”纪少瑜坐到赵玉娇的身边,状似关怀地问道。

赵玉娇想着她大哥十八岁才考了个童生回来,在心里暗暗鄙视,面上却乖巧地道:“不知道呢,大哥他惯爱在大舅家玩。”

“捎个信去叫他回来,与我们私下一起多用功,明年争取让赵家私塾多出几个童生。”

赵玉娇惊讶地望着纪少瑜,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明年考上童生又连中秀才的,只有纪少瑜。

“少瑜哥哥会私下辅导我哥哥吗?”赵玉娇喜出望外地问。

如果有纪少瑜带着,说不定她哥哥明年也能考个童生回来呢?

只要她哥哥也跟纪少瑜一样成器,那她还担心什么?

赵玉娇想着,眸子渐渐亮了起来。

纪少瑜看着赵玉娇亮晶晶的眸子,心里一软,柔笑道:“我与你哥哥自幼长大,情同手足,自然会帮他的。”

“谢谢少瑜哥哥。”赵玉娇欢快地挽住了纪少瑜的胳膊,眼里的惧意散尽,只余崇敬的欢喜。

看着她跟个小团子一样紧拽着自己的衣袖,纪少瑜目光忽而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道:“不用谢,只要你像条小尾巴一样就好。”

纪少瑜温柔的嗓音让赵玉娇莫名觉得脸热,上一世没有冤枉纪少瑜的时候,纪少瑜真的待她很好。

可惜她却让他背负着欺负小姑娘的恶名。

赵玉娇把脑袋垂得低低的,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纪少瑜低垂的目光刚好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他的心蓦然一软,装作听不懂道:“我的三妹妹摔傻了吧,竟然跟我道歉?”

“当然要道歉啊,我都听说了,秋姑姑打你了。”

赵玉娇轻笑,抬眼看他。

可这时只见纪少瑜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嘴角满是揶揄的笑。

赵玉娇只觉胸口发紧,连忙又低下头去。

赵福明拿了自己珍藏的书本,带着纪少瑜又回私塾去了。

赵玉娇真正有了重活一世的感觉,至少她跟纪少瑜没有交恶,往后的几年时光,也不会跟上一世一样,因为羞愧惶恐而一直避着纪少瑜了。

看着赵玉婉梳了一个双丫髻准备出门去玩的时候,赵玉娇开心地道:“二姐,刚刚少瑜哥哥过来了。”

赵玉婉闻言,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道:“他来就来吧,跟我说什么?”

“秋姑姑仗着跟奶奶有些亲,纪少瑜连束脩都不交的,那种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愿意跟他玩。”

赵玉婉说完以后,出去玩去了。

赵玉娇满目愕然,原来二姐竟然如此嫌弃过“纪少瑜”。

纪少瑜的身世是有些坎坷,不过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而且这几年,继父纪山一直都给纪少瑜交束脩的,可她二婶却惦记着当年纪家最苦的时候,没有交的那点束脩银子。

赵玉娇轻叹一声,既想提醒二姐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纪少瑜,又觉得她们尚且年幼,或许过几年长大了,二姐情窦初开,便能看见纪少瑜的好。


私塾里留堂的孩子不多,纪少瑜回去的时候,赵福明让他帮忙督促其余几个学生。

那些个学生眼见老夫子去休息了,哪里肯一心看书,少不得要出去玩一阵的。

纪少瑜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

偏巧他出来透口气的时候,只见私塾外一众学生聚在一起,好似将赵玉婉围在了中间。

他微微蹙眉,正要转身回学堂时,只听赵玉婉那鄙夷刺耳的声音道:“赵玉娇那个傻子,我把她核桃都抢走了,她连句话都不敢说。”

“我爷爷奶奶偏心又怎么样,她赵玉娇还不是我的跟屁虫。”

“赵玉婵不是很厉害吗,可谁让赵玉娇不理她呢?”

赵玉婉拿出了几个核桃,哄得那些半大的学生幸灾乐祸地跟着嘲笑。

纪少瑜眼眸一暗,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

他看到刚从茅房里出来的学堂一霸方新树,当即眼眸微闪,直直地走上去。

方树新正狐疑地看着从不鸟他的纪少瑜走了过来,还没有开口呢,只听纪少瑜讥讽道:“赵玉婉拿着从赵玉娇那里抢来的核桃在四散呢,你竟然没有去抢?”

方树新一头雾水,片刻后,他盯着纪少瑜那远去的背影,一拍脑袋道:“操,嘲笑我不敢动赵玉婉是吧?”

“你以为赵家的人我都不敢惹?”

“哼,老子今天偏偏就惹给你看。”

方树新跑出书院,果真看到赵玉婉的口袋里装着鼓鼓的核桃,正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番。

他冷哼一声,心想定要让纪少瑜看看,他是不是只敢在学堂里称霸。

猛然跑过去的方树新拽着赵玉婉道:“欺负自己的妹妹是吧,抢她的核桃是吧,拿出来!”

方树新之所以能成为学堂一霸,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高,力气大,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当泼妇的娘。

年幼丧父的方树新根本不可能进学堂,不过是因为赵毅光从他家的田里过,不小心踩了秧苗,这才被他娘硬是哭着,闹着,撒泼给送进学堂的。

可惜他生性贪玩,入学又晚,念了几个月就回去了。

他娘不甘心,四处凑钱又送他来,可他接连被同龄的学生嘲笑以后,便以暴力恐吓。

一开始也闹大过,不过因为他娘豁得出去脸面,闹了几次不了了之,家长都告诉自己的孩子少惹方新树,渐渐的,这方新树倒成了学堂一霸。

赵玉婉也被方新树欺负过,看到方新树那虎目一瞪,嘴角狰狞一笑,整个人就怂得不行。

“你想干什么,我会告诉我娘的。”赵玉婉虽然犟嘴,可又害怕,眼里都开始闪着泪花。

“嗤!”方新树冷嘲着,伸手从她的口袋里把核桃掏出来。

方新树装了几个核桃在自己的口袋里,剩下的便扔给周围看热闹的学生。

眼看着赵玉婉已经哭出声了,方新树这才放开她,冷冷地道:“你要是敢告诉你娘,我就把你抢赵玉娇核桃的事情告诉你爷爷。”

“到时候你爷爷一定说你没有教养,然后把你抓进学堂,逼着你念书,写字。”

“呵呵,等你来学堂,我就让你好看。”

方新树握紧自己的大拳头,明晃晃地从赵玉婉的脸上扫过,威胁之意十足。

“哇……呜呜呜……”

赵玉婉大哭出声,可又不敢继续待在方新树的面前,于是连忙转身就跑。

方新树瞧着她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嘴角一扯,冷着脸扫视一圈。

那些没有拿到核桃和拿到核桃的学生下意识靠在一起,都有些怵方新树。

方新树冷哼一声,威胁道:“她是抢来的,我抢她的又怎么了?”

“你们谁要敢多嘴,等下了学,老子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挤在一起的学生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一哄而散,连忙逃回了学堂里。

隔着窗户的纪少瑜看着冷嗤的方新树,眼眸晦暗不明。

或许,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报复呢?

生不如死,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赵玉婉到底没有敢把被方新树欺负的事情告诉她娘,一来她不想念书,二来她害怕去了学堂继续被方新树欺负。

反正核桃也是抢来的,到底她没有吃多大的亏。

只不过心里把所有的怨气都算在了赵玉娇的头上,还暗暗想着,找个机会也让赵玉娇被方新树狠狠地欺负一回。


赵家虽然没有分家,不过却并不全住在一起。

赵毅光因是家中长子,所以一直都是跟赵福明两老住。

赵虎成是家中次子,因为主管家里的良田肥地,倒是一直都住在老房。

赵宝满是家中幼子,成亲得晚,老房住不下,带着媳妇孩子住在私塾的后院,也方便晚上照看着私塾。

赵家男人分工明确,赵宝满夫妇照顾着私塾的食堂,还兜售一些价格低廉的旧书和纸笔。

赵毅光子承父业,如今是私塾里面除了赵福明后的夫子,他二十岁的时候便考了秀才,可惜父子二人赴考几次秋闱都名落孙山,倒也安心踏实地教书育人过日子。

赵家的老房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堂屋里热闹极了。

赵福明喝了点酒,高兴地对着大儿子赵毅光道:“少瑜是他们这一辈里面最有资质的,明年县试大有希望。”

赵毅光颔首笑了笑,附和道:“那小子肯吃苦,有天分,虽然入学晚了些,可这两年却越发出挑了。”

杨春兰嘲讽地笑了笑,提高音量道:“他考中了才好呢,不然前些年咱们家也算是白让他念了。”

赵福明看向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赵虎成瞪了一眼杨春兰,不悦道:“纪山两口子跟我们老赵家向来亲近,农忙的时候可没少帮忙呢。”

“算起来人家也没有占了咱们家的便宜。”

杨春兰白了赵虎成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

一年可是二两的束脩银子呢,还不算每天中午供的饭?

白白吃两年,念了两年的书,笔墨纸砚可都是老赵家提供的,怎么就不是占大便宜了?

“少瑜哥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将来有出息了,会回报咱们家的。”赵玉娇嘟起小嘴,一副维护纪少瑜的模样。

杨春兰懒得跟她一个女娃娃回嘴,心里却想着赵玉娇也是个蠢的。

要不是纪少瑜哄她去竹林里面玩,她也不可能伤了耳朵。

眼看着人才好起来呢,又跟纪少瑜说上话了。

可不就是一个缺心眼的玩意。

比起杨春兰的腹诽,赵福明却是开心地抿了一口酒,然后望着三孙女道:“玉娇怎么知道你少瑜哥哥将来会有出息的?”

赵玉娇闻言,顺势维护纪少瑜道:“今天少瑜哥哥过来的时候,还想让大哥早点回来呢,说是一起努力,明年县试也好让咱们赵家私塾多出几个童生。”

赵福明和赵毅光对视一眼,不免有些意外。

纪少瑜向来勤学苦读,对不肯上心在学习上的人,纵然是情同手足的玉书,他也懒得理睬。

可现在听玉娇的口气,纪少瑜却是想带着玉书一起努力了。

“既然如此,明天稍信去让玉书回来,咱们家这私塾,将来还指望玉书呢。”

“他若是连个童生都考不回来,岂不是让人耻笑?”

赵毅光点头称是,可就在这时,只听杨春兰阴阳怪气地道:“瞧他爷说的这话,玉书不爱念书不是还有玉安吗?”

“咱们老赵家的私塾怎么可能没有人继承呢?”

余红翠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春兰道:“怎么?二弟妹嫁进咱们家这么久,还不知道咱们家是老大当家吗?”

“更何老赵家的私塾是怎么办起来的,二弟他没有告诉你吗?”

“玉安想要继承赵家私塾,只怕是要另立门户了。”

赵福明沉下脸,放下了碗筷。

一桌人隐忍着,明显气氛冷肃而诡异。

赵玉娇食不知味,抬起懵懂的眼眸一扫,只见她爹拼命地给她娘使眼色。

而另外一边,她二叔似乎掐了她二婶一把。

不欢而散的晚饭过后,赵玉娇的心如同夜色一样沉寂。

上一世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家里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和睦呢?

赵家私塾是她娘搭了全部的嫁妆才办起来了,后来听说两个舅舅又贴补了不少。

不论是在她爷爷的眼里,还是在她娘的眼里,赵家私塾的继承人便只是她爹和她哥哥。

可是二婶竟然想要让玉安继承,这心思,未免也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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