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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主母我不当了,麻烦侯爷和个离小说

王海燕儿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云舒得到了保障,带着镜心镜花二人回府。她刚进屋还未坐下,老夫人屋里的秋月便过来请人了。“夫人,您方才去哪儿了?不知道老夫人担忧您,见不着您她心慌吗?”镜心镜花对前院的人态度一向冷漠,面对秋月,自然都没有好脸色。谢云舒放下刚喝一口的茶盏,嘴唇微微抿起,语气同她的表情一般清冷。前世她知道老夫人心脏不好,便每隔一个月,就会亲自给她配一副药方。老夫人平常无事又喜欢对她哭穷,抓药的银子用的自然是她的嫁妆。如今听说她称病在家,不再管侯府大大小小的琐事,那就意味着,她不会再往外掏一文钱。药方子更是没有心力再去配。这会儿,老夫人恐怕不只是心慌这么简单了。“我感染了风寒,恐怕无法去见老夫人,劳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叫她不必担忧我。”秋月不耐烦地“啧”一...

主角:谢云舒玉佩   更新:2025-04-24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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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舒玉佩的其他类型小说《窝囊主母我不当了,麻烦侯爷和个离小说》,由网络作家“王海燕儿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舒得到了保障,带着镜心镜花二人回府。她刚进屋还未坐下,老夫人屋里的秋月便过来请人了。“夫人,您方才去哪儿了?不知道老夫人担忧您,见不着您她心慌吗?”镜心镜花对前院的人态度一向冷漠,面对秋月,自然都没有好脸色。谢云舒放下刚喝一口的茶盏,嘴唇微微抿起,语气同她的表情一般清冷。前世她知道老夫人心脏不好,便每隔一个月,就会亲自给她配一副药方。老夫人平常无事又喜欢对她哭穷,抓药的银子用的自然是她的嫁妆。如今听说她称病在家,不再管侯府大大小小的琐事,那就意味着,她不会再往外掏一文钱。药方子更是没有心力再去配。这会儿,老夫人恐怕不只是心慌这么简单了。“我感染了风寒,恐怕无法去见老夫人,劳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叫她不必担忧我。”秋月不耐烦地“啧”一...

《窝囊主母我不当了,麻烦侯爷和个离小说》精彩片段

谢云舒得到了保障,带着镜心镜花二人回府。
她刚进屋还未坐下,老夫人屋里的秋月便过来请人了。
“夫人,您方才去哪儿了?不知道老夫人担忧您,见不着您她心慌吗?”
镜心镜花对前院的人态度一向冷漠,面对秋月,自然都没有好脸色。
谢云舒放下刚喝一口的茶盏,嘴唇微微抿起,语气同她的表情一般清冷。
前世她知道老夫人心脏不好,便每隔一个月,就会亲自给她配一副药方。
老夫人平常无事又喜欢对她哭穷,抓药的银子用的自然是她的嫁妆。
如今听说她称病在家,不再管侯府大大小小的琐事,那就意味着,她不会再往外掏一文钱。
药方子更是没有心力再去配。
这会儿,老夫人恐怕不只是心慌这么简单了。
“我感染了风寒,恐怕无法去见老夫人,劳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叫她不必担忧我。”
秋月不耐烦地“啧”一声。
“不是老夫人不体恤您,实在是她老人家有要事问你,往常就算老夫人不请,夫人您也隔三差五就过去一趟,今日怎的?生了病就不需要孝顺公婆了吗?”
镜心心直口快,最是藏不住话。
“我家夫人孝顺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见你们前院的人说她一句好,夫人生病只是驳回了一次,你便如此咄咄逼人!”
秋月高高抬起下颚,眉宇间露出一抹不耐,眼里压根就没有镜心。
谢云舒起身看着秋月,眸中闪过一抹细碎的冷光。
“往后前院再有什么事,你先见过镜心镜花二人,由她们向我禀报并且得到我的同意,你才能进来。”
秋月满眼的不敢置信。
她好歹是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大丫鬟,如今在这院子里,竟比不过那两个年轻的小贱人?!
她愤怒而走。
谢云舒浅浅休息片刻,带着镜心去往前院。
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当面和老夫人说清才好,免得她成天惦记一些有的没的。
听说谢云舒要过来,苏宁赶紧从老夫人怀里站起身。
“我不想见她,她要来,我就走!”
苏宁不顾老夫人挽留,铁了心不见谢云舒,顾不得擦拭眼泪,离开前院。
老夫人心疼得直叹气。
看见谢云舒,就抬手指着她数落道:“你看看你,这般狠心,那还有一点为人母的样子!”
“一块玉佩值多少银子?为此伤了两个孩子的心,难怪他们和承哲都不喜欢你!”
像这样毫不给她留面子的当众数落,谢云舒早就听过无数遍。
从前她只知道一味的听训,哪怕自己没做错的事情,也从不反驳半句。
如今她不想再惯着老夫人了。
“他们喜欢林雪瑶,我不干涉,可他们偷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别人,我亦不会忍让。”
谢云舒理所应当,毫不退让:“既然老夫人觉得我的玉佩不值钱,那请您尽快把一万两银子还我,我去赎回玉佩。”
老夫人的表情顿时僵了。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些贴己。
一万两银子她也拿得出来。
可让她把钱全给谢云舒,她不甘心,光是想想就觉心疼得滴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老夫人转移话题:“说起家,这阵子你可曾给你家里捎过信儿?你父亲和你母亲都还安好?”
谢云舒垂眸,眼底浮现一丝不明显的讽刺,夹杂着寒意。
老夫人每次跟她提起她的家人,为的都是钱,无一例外。
她和整个镇安侯府,就像一个吞金兽,无论从她这里索取多少银钱,都永远不知足。
这样的人,真是令她无比厌恶。
“前些天父亲给我寄信,说家中一切安好,叫我不必担心,只是父亲生意上遇到一些坎坷,关闭了几家店铺,暂时无法给我寄钱。”
“他叫我省着花,有什么难处不必硬扛,还说我与婆母关系和睦,若我开口,婆母定不忍心苛刻我。”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仿佛调色盘一样,脸上的老肉一个劲儿抽搐。
她本想叫谢云舒找她家里要钱。
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穿她的心思,还向她哭穷,反要找她索要起银子来。
从前可从没见她这般伶俐、难缠。
老夫人一时间,心中又羞又怒。
她又心生一计。
“你父亲一向是个生意经,怎会遭遇这样的变故,你赶紧写信问问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我们能帮得上忙,必定竭力相助。”
她突然话音一转,叹起气来:“你也知道侯府的情况,银钱上我们怕是不能出力。”
“不过你父亲家中世代经商,定是积累了一些财富,就是生意受阻也比我们好过不知道多少倍,过几天瑶儿还要举办生辰宴,府里实在拿不出钱了,不如你先找你父亲借些银子,哪怕以侯府的名义打借条,等这阵子困难捱过去,母亲再拿出自己的贴己帮你还债。”
“你看这样可好?”
老夫人细细打量着谢云舒,那双显得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
“嗤!”
听到这声讽刺的笑,老夫人唇边的老肉颤了颤。
“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母亲会算计你不成?又不是不帮你还钱,只是短时间内母亲的钱拿不出来,这才想让你向家里借钱应急。”
谢云舒心中感到无比讽刺。
老夫人是把她当成三岁孩童了吗?
她的那些贴己,怕是这辈子都“拿不出来”,到死都要放到棺材里,同自己一起下葬。
“倘若是府里某位长辈走了,没钱办丧事,要我去以侯府的名义借钱,我自是没话说,可她林雪瑶要过生辰宴,与我何干?”
“这钱不该我借,更不该找我父亲借,既然老夫人还有些贴己,就先把一万两银子还我,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更有俗语,亲兄弟还明算账,老夫人出身名门贵族,自是不能赖账。”
老夫人登时气都喘不上来,明显是犯了病。
她一手扣住胸口,身子往后仰,伸长了脖子喘气,脸色涨红,喉咙里传来拉锯一样难听的声音。
秋月紧着给她拍背顺气,屋里一片混乱。
谢云舒见没人再搭理自己,起身离开。

镜心回来时,哭着把老夫人的话带回来。
“奴婢真没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谢云舒见她侧脸的掌痕似乎更加红肿,心疼地抚摸上去。
“这不怪你。”
她伺候前院那位这么久,岂能不知其脾性。
前世她怕夫君对自己失望,事事都忍着老夫人,无论是雪地里站规矩也好,雨天罚跪也罢,从无半句怨言。
府里的一切事情,她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如今不同了。
这么一家子白眼狼,压根不值得她在意分毫,她早晚要与苏承哲和离。
只可惜她醒悟得太迟。
谢云舒从床榻间站起身,感染风寒已有半月之久,眉间挂着病态,眸中透出凌厉。
一时间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非常不同。
“我还就真想反了侯府这天。”
镜心抬头望着自家夫人,眼底布满惊讶,呆呆的忘了说话。
“夫人,小公子和小小姐来了。”
镜花领着两个小孩进来。
刚满十岁的苏宁带着七岁的小妹苏暖,见了谢云舒连声问候都没有,一屁股就坐到她旁边。
“娘,你叫我们过来,是已经筹备好为林姑娘置办生辰宴的钱了吗?”
谢云舒沉默不语,不回答反叫镜心去拿板子。
看着镜心手中的戒板,苏暖害怕得扑到哥哥怀中,哇得哭出声。
谢云舒看了心疼,却仍未言语。
只要暖儿和她哥哥知错就改,这次她就不打他们。
“你让人拿板子做什么?我们犯了何错,你为何要罚我和妹妹?!”
苏宁护着妹妹,眼神带着怒气,和谢云舒对峙。
“我问你,你们偷偷拿走我的玉佩,卖去了何处?”
苏宁眼神瞬间闪躲。
“我们才没有拿你的玉佩,你休要诬陷我们!我这就叫爹爹过来治你,要是换了林姑娘做我们的娘亲,他就绝不会血口喷人,更不舍得打骂我们!”
他要带着苏暖跑走。
镜花得了谢云舒的示意,早把房门关闭。
谢云舒失望地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想着小女年幼,说不定还没有被哥哥带歪。
她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走到小苏暖身边蹲下来,抚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柔和。
“从小到大母亲都教你做人要敢做敢当,你告诉母亲,到底有没有偷拿玉佩?”
苏暖却害怕得后退几步,小手紧紧拉住哥哥的衣角。
“我、我不知道,母亲不要打我......”
她想起哥哥的话,若是母亲问起,就一律答不知道,这样母亲就拿他们没办法。
谢云舒猛地站起身背对两人,觉得心被豁出了个口子,正止不住的流血。
“拿板子来!”
她给过他们机会,既然如此,待日后她与苏承哲和离时,也不必再顾忌他们。
谢云舒各自打了两人十个手板。
她心中暗自发誓,往后无论他们再犯什么样的错,都与她无关,她也犯不着再打他们了。
两个孩子的哭叫声很快就把苏承哲引了来。
他抓住谢云舒的手腕,把板子抢走摔到地上。
眉心紧促,表情带着怒气,眼神狠戾。
“区区一块玉佩而已,你犯得着责打他们?!”
他听说谢云舒在院里为了玉佩打孩子,推掉公务便赶了过来。
谢云舒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像铁钳,要把她的骨头剪断。
却偏生甩不开,皮肉上很快就红了一块。
“区区一块玉佩?侯爷若是还不起,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们才不稀罕偷拿你的破玉佩,你休要血口喷人!”
苏宁捧着红肿掌心,豆大的眼泪滚下来,他表情倔强地瞪着谢云舒。
苏暖一个劲儿哭叫,嚷得苏承哲眉头紧锁,半点耐心也无。
“他都说了不会偷拿你的东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还信不过他?你若再闹,便罚你禁足一月。”
是啊,她的亲生儿女,为了给别的女人准备寿礼,偷走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家传玉佩,说出去谁信?
偏生这事还就发生了。
前世她得知后,为了保全苏承哲和两个孩子的颜面,并未声张,自己拿钱赎回了玉佩。
现在她偏要闹起来,闹得侯府鸡犬不宁才好。
“倘若我的玉佩真是被他们偷走典当,侯爷当如何?”
苏承哲眸中的不耐愈发明显,他语气冰冷。
“我自己的孩子何等品性我岂能不知?他们平日不愁吃穿,偷你玉佩作甚?你休要再闹!”
他俯首与谢云舒对视,看到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面部线条紧绷,眸子里满是倔强。
心中不知被什么触动,缓了一口气。
“好,只要你能证明玉佩是他们偷的,我双倍偿还你的损失,如若不能,你便尽心操持瑶儿的生辰宴,不得再闹。”
躲在后面的宋宁抬头望了一眼苏承哲,眼睛里飞速闪过一抹慌乱。
母亲不知他拿走玉佩在何处典当,应当无法证明。
还好还好。
典当玉佩的银子,都被他拿来给林姑娘准备寿礼了。
若是母亲从中捣乱,林姑娘就收不到他送的礼物和心意,这怎么可以。
他决不允许母亲捣乱。
“希望侯爷能言出必行,不要做失言的小人才是。”
谢云舒揉着被抓红的手腕,坐回到椅子上。
她感染风寒半月未愈,这会儿身子有些扛不住了,眼皮子一个劲儿发沉。
她缓了一会,下人们便领着一个女人进来。
那女人一袭妖紫色长裙,身上的首饰极为潮新,模样俏丽,眉眼风情。
苏宁一看见这人,身体便僵硬了,眼珠瞪得快要掉出眼眶。
“草民参见侯爷、侯夫人。”
谢云舒和女人对视一眼,便让她起身。
前世她和这凌云典当铺的万掌柜很熟。
所以苏宁前脚刚典当了玉佩,后脚她就收到了信儿。
“夫人,草民愚钝,不知这玉佩竟是夫人的家传宝贝,只是......前几日为何大公子把玉佩给典当了......”
万掌柜开门见山,直接把典当玉佩的证明书让人传给了谢云舒。
谢云舒把证书举到苏承哲面前,眉心微蹙,眼神中透着一股凉意。
“想必侯爷身为正人君子,定会言出必行,不当小人吧。”

林雪瑶继续走上前来,她看着谢云舒,眉头紧皱,表情急切,眸底掩藏着某种旁人看不清楚的暗色。
“夫人,我并非盲目救治,而是有合理依据的,我知道夫人您精通医术,可这种情况特殊,用药明显达不到效果,除了让他自己把噎住的东西吐出来,再无第二种方法救治,这次夫人您救不了。”
“倘若因为逞能出风头,耽误了最佳救治时机,我心里会很自责的。”
镜心镜花二人被林雪瑶的小厮挡住。
再无人能阻止林雪瑶,她冲上前去,企图拉住谢云舒的手,把她推至一边。
眼看小乞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谢云舒用力甩开对方,眼中好似覆盖着一层寒冰,表情冷厉。
“倘若是被噎住的患者,确实可以用你那种方法尝试救治,可他并非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他的脸色呈现青灰,瞳孔涣散,分明是因劳累过度,又多日未进食进水,饿晕过去了而已,况且他的身体瘦骨嶙峋,过度按压很可能使其肋骨断裂,扎伤肺脏流血而死!”
谢云舒说完,不再理会林雪瑶,她转头看向镜心:“快去马车上把我的那副银针拿来,镜花,你去附近的摊位上买些糖果回来,一定要尽快!”
众人见谢云舒表情郑重,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纷纷被唬住。
林雪瑶也愣在了原地,心中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谢云舒毕竟学过医,难不成是她错了?
若这小孩真让她医治好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当林雪瑶看到谢云舒竟把那十几根足足有成年人手掌般长的银针,根根扎进孩子的身体里时,她瞬间惊醒,赶忙上前阻拦。
“夫人,这如何使得啊!”
“这银针这么长、这么粗,若是不小心扎到他的内脏,会死人的!”
林雪瑶紧紧拉住谢云舒的手,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眼底悄然闪过一抹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算计。
最后一针迟迟无法落下,孩子的呼吸已经濒临终止。
谢云舒咬紧了牙关,忍无可忍。
针灸本就需要打起全部精神,稍有不慎就会扎错穴道,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林雪瑶还用力拉扯她的手。
“啪!”
谢云舒抬手重重甩到林雪瑶的脸上一巴掌,把人赶到一边。
她语气带着森然寒气:“你既然知道我学过医,为何还要故意干扰我?倘若这孩子因为你不治身亡,你担负得起这责任吗?!”
说罢,她下手精准而快速地落下最后一针,孩子的呼吸瞬间凝住,随即重重呼出一口气,喘息声粗重急骤极了,像是得了哮喘病的患者。
众人纷纷被吓住。
林雪瑶捂着红肿侧脸,颤巍巍地站起身子。
她的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阴狠,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们快看他的状况! ”
“定然是银针刺穿了他的内脏,体内出血!就算堵在喉咙里的东西被吐出来,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大家伙一听这话,顿时都炸开了锅。
“什么?!侯夫人把这小乞丐给扎死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明明林姑娘有机会把他救活的,都是这个女人为了抢风头,耽误了最佳救治时机,还不懂装懂扎死了人,这是草菅人命!”
“大家伙儿快去报官啊,让她以命偿命!”
无数根手指头指向谢云舒,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愤怒地扔过来,于是很多人和他做出一样的动作。
烂菜叶、臭鸡蛋,手边有什么便扔什么。
漫天都是咒骂声。
镜心赶紧挡在谢云舒前面,可她的身躯瘦弱,实在挡不住。
谢云舒的裙摆上很快就沾满了脏物,刺鼻、腐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她的眉头皱成一个结。
林雪瑶站在旁边安然无恙。
她看着谢云舒狼狈的模样,心中有些兴奋,脸上的掌印都没那么痛了。
这时,纷杂的咒骂声中,夹杂着一道清冷、利落的声音。
“大家快停下!我看见这孩子的手指动了!”
这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聚精会神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孩子。
果然,过了一会,他的手指果然又轻轻弯曲了一下,呼吸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若是内脏出血,肯定很快就死了,这都过去那么久,他的手指还在动,明显没事啊?难道大家都误会侯夫人了?”
“你别说,他又动了!”
林雪瑶攥紧双手,当她看到小乞丐的手指确实在动时,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刚才看出小孩没死的女人站到众人前面,她面露讽刺与冰冷。
“你们这群虚伪的人,表面看上去都在担心这孩子的安危,却没人愿意花钱去请大夫,实则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被人当了枪使。”
周围鸦雀无声。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各自带着羞愧、尴尬的表情。
还有人忍不住怨恨上了为谢云舒发声的女人。
因为只有她多管闲事,只有她敢站出来说出真话。
谢云舒顾不得整理衣服上的脏物。
她不由也注意到了面前的这位女子。
女子一身素白色衣裙,天冷了却比别人穿得都要薄,身躯异常瘦小,看样子也就十七八九。
这张脸有些眼熟,谢云舒曾见过一面,她正是陆家长房的庶女。
听闻陆家主母一向铁石心肠,府中所有庶子庶女没一个过得好的。
“夫人!糖果买来了!”
谢云舒赶忙接过糖盒,从里面拿出一颗,掰开孩子的嘴巴轻轻放进去,让他含着。
大家伙也都屏气凝神地关注着孩子的状况。
不一会儿,孩子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只是他饿了太久,没有力气起身。
谢云舒把银针全部收回来,吩咐镜心镜花二人把他搀扶到墙角靠着,又从旁边摊位上买下一张热腾腾的饼子,递给他。
孩子迫不及待接过饼子,边狼吞虎咽,口中边模糊不清地道谢,眼中只有对事物的渴望。
他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脸上满是脏污,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眉眼寡淡,眼神中颇有一种谢云舒熟悉的神韵。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裹不住那瘦骨嶙峋的身体,让人瞧了就心生怜悯。

谢云舒跟随那人去二楼。
她刚坐下没一会,万掌柜便过来了。
“夫人,我原是想改日去侯府拜见您,没想到今日您先来找我。”
万掌柜在谢云舒旁边坐下,转过头,眉头微微皱起,眼底出现一抹关心。
“夫人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既然在侯府待得不顺心,为何不尽快抽身?那镇安侯虽有权势,可以夫人的心计,想离开不难。”
谢云舒与万掌柜同为女子,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还有这样一个人在为她着想,屡次出手帮助她,令谢云舒心中很是感动。
“云舒多谢万掌柜提醒,实不相瞒,云舒早已心存此志。”
“玉佩的赎金,恐怕还要您再多宽限几日了,这次云舒前来,还有一件事想请万掌柜帮助,待此事完成,除了赎金,另有至少三千两银子作为感谢礼金。”
万掌柜知道,能让谢云舒开口求人,必定有她自己处理不了的难处,否则她不会轻易开口。
“我帮您不是为钱,当年如若不是夫人医术精湛,肯出手相救,世间早就没我这个人了,我该如何帮助夫人?”
谢云舒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到万掌柜的手里。
此令牌通体镀金,分量很足,一看便不是凡物。
万掌柜显然已经认出这东西是什么,她抬起头看着谢云舒,眉宇间出现一抹疑惑。
谢云舒附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便眉心舒展,恍然大悟了。
“这件事夫人放心,到时我必定好好配合夫人。”
万掌柜表情郑重,对谢云舒承诺道,她向来守信用。
谢云舒点头。到时候她不会让对方白忙活一场的,这次定要让那些算计她的人大出血!
从凌云典当铺出来,谢云舒膝盖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镜心察觉出她脸色不对劲,忙关心道:“夫人,咱们快些回去吧,奴婢给您上药。”
“嗯。”
镜心镜花二人扶着谢云舒上了马车,车夫驾车往镇安侯府去。
车厢里,谢云舒把整个上半身倾斜靠在一侧车壁,双腿直直地搭在镜心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可以有效缓解一些疼痛。
她掀开帘子的一角,下巴垫在手背,看着外面的各色行人,心中若有所思。
道路的另一头缓缓驶来一辆更为豪华气派的马车,两匹通体黝黑的壮马在前方开路,行人纷纷退避。
对方与谢云舒的马车擦身而过,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镜心也探头看过来,忍不住张了张嘴巴,眼底出现惊讶:“这马车的主人定然是个有权有势的,不知是何许人。”
谢云舒只觉得那在前面驾车的人十分眼熟。
“夫人,那不是摄政王爷身边的青羽?”
镜花惊讶出声。
是了,谢云舒想起来了,她见那马车正好停在凌云典当铺门口,心中更是疑惑。
听闻顾锦钰患有眼疾,一向深居浅出,除了早朝和公事,平常从不轻易出门。
他为何会来凌云典当铺?
想起上次的针灸,谢云舒轻轻舒出一口气。
若想治好顾锦钰的眼疾,每次针灸不得间隔太长时间,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等生辰宴的事情结束,她还得再帮他针灸一次,此事需得记在心里。
镜心已经帮谢云舒涂好了止痛药膏,她的膝盖缓得差不多了,刚要放下帘子,余光就瞥见路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云舒的瞳孔剧烈收缩,双手下意识握紧。
“赶快停车!”
......
“这孩子可能是误吞了某种东西被噎住,若再不救治,很快就会窒息而亡!赶快按照我说的办法救他!”
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圆圈,议论纷纷。
人群中,林雪瑶身穿鹅黄色罗裙,她站在一边,双手紧紧攥住裙摆,秀眉紧皱,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直直看着面前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孩子。
镇安侯府的两个小厮正蹲在地上,一人扶住孩子的上半身,让其平躺在自己大腿,另一人在弯腰,伸出双手反复用力按压那孩子的胸膛。
“这位是镇安侯府前不久刚接回来的林姑娘吧?听说是镇安侯爷的远房表妹。”
“没想到这姑娘人美心还善,如此担心一个小叫花子的安危,还亲自指挥下人救治这小叫花子。”
“难怪侯爷和镇安侯府的老夫人那么喜欢她,连侯夫人都不及她!”
听到这声音,林雪瑶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
“你们赶快再用些力气,让着孩子把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他自然就会醒过来。”
小厮闻言,更加卖力了。
可惜无人注意到,随着按压的动作,孩子的脸色愈发惨白,气息更是虚弱无比。
这时候,人群突然发生变动,从中间分开,逐渐让出一条路。
有人跑过来,猛用力推开小厮,把孩子的身体平躺放在地上。
谢云舒蹲下去,边伸出两指把脉,边微微侧首,面露怒气痛斥道:“盲目救治,你是想害死他吗?!”
看见是谢云舒的脸,林雪瑶下意识攥紧了双手。
“夫人误会我了,我刚刚是在救人啊。”
“我以前亲眼看见有大夫用这招,很快就治好了被噎住的病人,这孩子的情况和那位病人一模一样,夫人赶快起来吧,您这样分明是在耽误最佳救治时机,会害死人的!”
林雪瑶咬住下唇,担忧地走上前来,想制止谢云舒,却被镜花镜心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踉跄着后退,眼中顿时有一层水光出现。
这模样楚楚可怜,再加上她先入为主,众人全都以为谢云舒真的是在故意耽误救治时间,是在欺负林雪瑶,一下子都炸开了锅。
“同为女子,林姑娘便为人善良淳朴,这个姓谢的就如此恶毒,果然是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若真的耽误了救治时机,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被她给害死了!”
“仗着自己是侯府的大夫人,便欺凌弱小,在外面尚且还如此,可见若是在侯府,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只会愈发变本加厉!”

谢云舒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前世的光景如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苏承哲、顾锦钰的脸来回交替,心酸、委屈、愤怒的情绪将心腔彻底填满。
待所有情绪堆积溢出时,她猛然惊醒。
迅速坐直身子,大口喘着气,随即而来的便是背上、膝盖上炸裂开来的剧痛,疼得她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谢云舒把右手放在脖颈上包扎好的伤口处,心中思绪万千。
关键是她做梦梦到前世的苏承哲这便罢了,可能是她心中还怨恨对方。
可她梦到顾锦钰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无冤无仇,之前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现在也只是一些利益交往。
谢云舒百思不得其解。
“咚咚。”
谢云舒转头朝房门看去。
一个身姿妖娆、模样艳丽的女人走进来。
她虽看上去年龄不大,可仔细看就发现那眼尾处横着几道岁月的痕迹,可见是其保养得当,令谢云舒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见过夫人,我是王府里的管家,夫人叫我木槿便好,王爷吩咐我过来给您换药,请夫人在床上趴好。”
木槿在床前停下,朝谢云舒弯了弯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云舒老实趴好,让其在自己背上换药,她见对方动作熟练,可见也通一些简单的医理,心中不由感叹摄政王府里的每个人都不能轻视,管家是女人也便罢了,关键是还通医理。
这在其他府上是万万没有的。
也足以见得,顾锦钰精通用人之术,不会见其是女人,就轻视对方,反而大方地给对方一个施展能力的机会。
“请问木......木管家,我身边的两个丫鬟是否也在王府里?”
木槿轻笑出声:“夫人放心,那个叫镜心的姑娘受了内伤,现下正在由府中的大夫医治。”
听到这,谢云舒就彻底放心了。
“多谢木管家,可否劳烦你去通报一声,我想求见王爷。”
......
书房。
谢云舒静静地站在外面等待木槿的消息。
摄政王府里的药效果甚好,她身上的多处伤势都已经愈合,只是膝盖和脊背上还隐隐作痛,不过并不影响轻微走动。
“夫人请您进去吧。”木槿走出来道。
谢云舒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见那个男人笔直地坐在书桌后面,正低头对着桌面,他一动不动,格外入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看着什么,实则那双眼睛被白布严实地蒙住。
“别忘了,你还有四次针灸的机会,若不能让本王看到效果,本王与你的交易作废。”
前面传来对方冷淡的声音。
不用他提醒,谢云舒也知道,她点头应下,郑重地开口道:“我会尽快安排第二次针灸,请王爷放心。”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否则我今日便要命丧黄泉。”
其实她知道顾锦钰出手,完全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感激对方,尤其是在被苏承哲抛弃之后。
前面传来一声衣物摩擦的声响,随即是稳重的脚步声。
谢云舒抬头,那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并且又往她这边踏进半步。
两人完全是面对面,但好在有身高差异,脸没有完全贴在一起。
不过只要顾锦钰再往前靠近一寸,谢云舒的脸便要撞进他胸膛。
对方身上的气味是很常见的檀香,苏承哲平日里也熏。
只不过顾锦钰的还透着一股很好闻的冷沁,与檀香融合在一起,说不上来的好闻,谢云舒忍不住贪婪地轻轻嗅着。
很快两人之间的温度上升,她发现了不对劲。
以前顾锦钰最多走到她身前一尺开外的地方就及时停下。
今天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想着对方毕竟患有眼疾,看不见她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谢云舒并未过多在意,只是悄悄后撤了半步。
“回途中碰巧看见,顺便救你。”
顾锦钰淡淡地解释,他好像并未意识到自己这次贴得太近。
谢云舒沉默,轻轻点头。
“王爷,属下找到了那伙歹徒的窝点......”
青羽进来得急,他注意到顾锦钰和谢云舒两人的位置,突然顿住,眼神惊讶、疑惑。
顾锦钰的语气明显变冷:“你好像没有通报,便擅自闯入。”
闻言,青羽急忙跪下:“王爷恕罪。”
以至于他都忘了,之前每次他前来找顾锦钰汇报事情,都是不用通报的。
青羽默默地退出去,又敲响房门,得到顾锦钰的同意后,重新急切地走进书房。
等他再次抬头看时,他的主子已不知何时回到了书桌后面,而镇安侯夫人还直直地站在原地,不知为何,他好像感觉这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启禀王爷,属下带人找到了那伙歹徒的窝点,从中救出十九个孩子,他们大多是被那伙人拐来的,现已带进王府。”
得到顾锦钰同意,青羽让人把那十几个孩子全部带进来。
他们之间,年龄最大的也就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全都破破烂烂,脸上脏得看不出原本样貌,而且还有几人身体残缺,行动不便。
谢云舒从中发现一个熟面孔,那最后面站得笔直地孩子,正是今日被她救醒的小乞丐。
“王爷,这些孩子该如何处置?”青羽询问道。
孩子们不知道自己的最终命运,他们有些被折磨得精神失常,这会儿全都蜷缩在一起,害怕地哭起来。
顾锦钰在纸上写了什么,印章后交给青羽:“全部放出,还知道自己家在何处的,送回家中,记不清楚的,命人画下他们的画像去各处张贴,帮助他们寻找到家人。”
谢云舒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
她想不到,顾锦钰表面上冷漠疏离,没想到心里也存有善意。
也难怪他身患眼疾多年,却还能在朝中屹立不倒。
青羽刚要把这些孩子们带下去,便有一人跑到了前面来跪下。
“不用给我画像,我出生时便被遗弃,前些年养父母生了弟弟,便把我卖给了那群人,我......不可能找到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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