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晚晴赵宴京的现代都市小说《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紫陌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是“紫陌草”的小说。内容精选:前世的她,在父母下放的艰难时刻,做出了与他们断绝关系的决定,只为能如愿嫁给父亲的徒弟。她满心期待着能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可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脸上。丈夫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把她当成一个移动血库,需要时就索取,而对青梅却视若珍宝。在婆家,她受尽了折磨,被磋磨得身心俱疲,最终早早地结束了悲惨的一生。一场大火,让她与婆家同归于尽,却也意外开启了她的重生之路。重生后的她,终于幡然醒悟,她发誓再也不让自己受那些窝囊气。曾经那些无理的要求,比如照顾卧病在床便秘的公公,给患有先天性血小板减少症的侄子定期输血,她统统拒绝。她还干脆利落地搬空婆家,下乡去开始新的生...
《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朵朵也好奇跑过来,看到麦乳精,知道是好吃的,吞了一口口水,但还是坚定地道:
“我不爱喝,我平时就爱喝白开水。”
宋佳佳没办法,只好将东西拿回去,大不了下次喝的时候,直接给她冲一杯。
这个时候,饭菜都摆好,该开饭了。
吴彩凤给大家盛饭,每人都是米饭加红薯块,但夏晚晴和宋佳佳的饭碗里红薯块少很多,也就让他们尝尝味,满满一大碗都是白米饭。
夏晚晴平时都没有这么大饭量,心里囧了一下,想着还是尽快自己开火才好,郭家人太客气,好东西都紧着她们。
就在大家端起饭碗吃饭的时候,郭海洋的鼻子突然吸了吸道:
“强子,你闻闻,是啥香味?”
郭强也嗅了嗅,笑意在脸上蔓延,
“好像是酒香啊,谁家喝好酒了,都飘到家里来了。媳妇,你闻到了吗?”
吴彩霞也跟着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平时,她可是最烦郭强喝酒的,她不喜欢那股冲鼻子的酒味。
但现在她闻到的酒味却是醇厚的香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甘甜,就像熟透的水果自然发出的馥郁芬芳,让人沉迷。
“这酒真香。”
她跟着感叹。
还是朵朵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桌子底下摆放着的酒瓶,赶紧钻到桌底把酒拿了出来。
“不是别人家的酒,是我们家的。”
她咧嘴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糯米牙。
夏晚晴赶忙说道:
“这酒就是拿来喝的,为了感谢你们照顾,我先开了一瓶。”
郭海洋哈哈笑,
“既然夏知青把酒开了,我们就不客气了,强子,你去拿小酒杯,给大家都满上。”
夏晚晴忙推辞,
“你们喝吧,我从来没喝过,喝了肯定上头。”
郭强拿来几个小酒杯,给自己和父亲倒满杯,几个女士则是倒了一小点,举杯意思一下就行了。
朵朵的小酒杯里则是倒上了白开水。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欢迎夏知青和宋知青的到来,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干了,你们随意。”
郭海洋说了几句开场白,迫不及待抿了一口酒,陶醉了一会,然后一干而尽。
“真是好酒啊,托夏知青的福,我算是第一回喝到这么好的酒,可以吹一年了。”
郭海洋喝完后把酒杯放在桌上,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他本就是一个性情中人,喝完酒后话就更多了。
夏晚晴可算知道,朵朵妈话并不是很多的,郭强也略显木讷,朵朵话痨是随了谁了。
夏晚晴和大家碰杯后,也将酒杯放在唇边沾了一点。
她第一次喝酒,发现这酒也不是那么难喝。
宋佳佳直接抿了一口,却是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呛着咳嗽了好几声。
李秀华比较豪爽,一口干掉了杯中酒,连连夸赞,
“果然是好酒,醇厚回甘,是正宗的粮食精。”
她夸了两句,就招呼两位客人吃饭,往她们碗里用公筷夹了好几块腊肉。
这个腊肉肥瘦适中,切得薄薄一小片,肥肉部分晶莹剔透,恰是凝脂,瘦的部分肉质紧实,嚼劲十足,是这里难得的美味。
夏晚晴感觉吃了腊肉后,特别下饭,米饭吃起来特别香。
不过,饭吃到一半,她发现一个问题。
郭队长家三个儿子,老大一家在这里,老二去县城当兵了,老三呢?
之前,郭队长说麻烦她们给孩子补课,以为是给老大家的孩子,见到朵朵后,她才三四岁,根本没有到上学的年龄也就不谈补课。
夜色如墨,桌上昏黄的煤油灯光忽闪了一下,几个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所有人都唯恐避他们不及,谁会过来?
就在他们神经紧绷的时候,外面响起大哥夏云海的声音。
“爸,妈,是我。”
夏爱国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把门打开,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将门关上,插上插销。
“你这孩子,你怎么也过来了,要是被人发现,咱们的报纸就白登了。”
他出口埋怨。
儿子女儿还年轻,还有光明的前途,不能受他们连累。
夏云海借着光线,看到妹妹也过来了,轻轻笑道:
“你们可不能这么偏心,就妹妹能来,我不能来。
你们马上就要下乡了,我给你送点钱票过来,到了农场别舍不得花。”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十张大团结,还有一些粮票。
本来还想拿一些衣服过来的,怕太打眼,就没拿。
王桂兰心里很是安慰,他们登报和子女脱离关系,那是权宜之计。
很多一样情况的,子女怕受牵连,就真的和父母不再来往,甚至还会落井下石。
她的两个儿女却惦记着他们,冒险来看他们,真的很孝顺。
“嫂子和博文还好吧?”
夏晚晴再次见到大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忙询问道。
出事后,大哥受牵连,从钢厂冶炼车间的主任降为技术员,嫂子也从工人变成了看澡堂的,因为登报及时,好歹工作保住了。
不过,因为大哥不忍心父母在乡下受苦,几次偷偷下乡给他们送东西,最后被人发现举报,彻底将他的工作撸了。
他们一家人被赶出钢厂宿舍,找了一个大杂院的窝棚居住。
因为住的地方人鱼混杂,一次嫂子被人调戏的时候,大哥出面制止,和人动手,将人家打残。
他因此获得十年牢狱之灾。
嫂子和侄子就靠着微薄的收入过活。
侄子因为从小被人看不起,学会打架斗殴,成了问题少年,后来高中都没有毕业进入社会,跟着二流子厮混,前途灰暗。
大哥出狱后,工作也不好找,他只能摆摊挣钱。
那个时候,夏晚晴被张家人磋磨,大哥和嫂子明明自己日子过得苦,也没少接济她。
在她得了白血病,张弛放弃治疗的时候,大哥去找张弛理论,两人发生冲突,因为他有案底,又被抓了起来。
嫂子没有办法,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将他保释了出来。
嫂子没有怪她,还说要把她接回家照顾。
夏晚晴那个时候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没有跟着嫂子走,一把老鼠药,与江家同归于尽了。
她能想象,她死后,应该也是大哥嫂子给她收的尸。
夏晚晴想到这些,眼眶有些湿润,她希望这辈子,大哥一家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幸福美满。
夏云海见妹妹眼角泛红,忙捏了捏她的脸,
“你哭啥,你嫂子和博文都很好,很乐观,相信爸妈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我听说以前不少下放的都拨乱反正陆续回来了,咱们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夏晚晴没想到自己大哥有这样的觉悟,忙跟着附和,
“对,我也相信光明会很快来临,到时候,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大哥,你在这里就别惦记爸妈了,我已经报名下乡了,就在东山农场的山脚下的红旗公社,我有空会去看他们。”
她话音刚落,几个人都震惊不已。
“晚晴,你这是犯傻啊,我们一把年纪,还能有什么活头,你不一样,你年轻漂亮,将来肯定能找到一个优秀的对象,过上幸福的日子,你不是自毁前程吗?”
王桂兰拍了她一下,然后偷偷抹眼泪。
她的手现在还未被艰苦的劳作所累,白皙泛着贝母般光泽。
夏爱国则是眉头蹙起,
“红旗公社是在穷山沟里吧,条件说不定比农场还差,你去了肯定要受苦。”
夏云海更是追问她,是不是已经报名,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夏晚晴:“我留下来,也是要安排到一个很累的岗位,还可能被张家报复,不如下乡去过太平日子。
我现在的工作也卖了,至少能卖五百块钱,有了钱,在乡下也不会过太差。”
她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夏云海索性道:
“过两天你们就要走了,那我赶紧回去,给你筹备一点钱,到时候还送过来。”
事已至此,他多说无益,只能再去借一点钱,给妹妹带走。
他好歹还有工资,日子肯定比乡下好过。
说完,他便推门没入夜色。
王桂兰叹气,将床底下的一张旧被子拿出来,闺女没地方去,这几天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
夏晚晴赶紧制止她,
“妈,你别忙活了,我已经找单位开好介绍信,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下次大哥来送钱,你让他带回去,我把嫁妆钱要回来,又卖了工作,手头有钱。”
她肯定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今天一别,就得等下次乡下见了。
说完,她也准备离开。
这时,夏爱国却突然拉住她,压低声音道:
“你想找举报张弛的证据,可以回老宅一趟,灶台底下有个暗格,我的学术成果都藏在那了,或许有用。”
夏晚晴了然点头,父亲这是对他的学生彻底失望了,也想惩罚他。
她离开后,趁着夜色悄悄回了老宅。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睡觉,偶尔能听到几声咳嗽声。
她没敢把院门口封条拆开,而是找地方落脚翻院墙进了院子,然后从旁边的一个小门进了厨房。
光线很暗,她也不敢点灯,摸索着找到藏地方的位置。
摸到灶台的时候,手还被划了一下,疼得她皱了皱眉。
等拿出一个油布包好的纸包出来,她才划亮一根火柴翻找那篇技术论文。
没想到,跟那些纸质资料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红宝石、鼻烟壶、铜钱什么的,估计是祖传的。
其中有一块碧绿色葫芦虽然看上去颜色暗淡很老旧却特别可爱。
她不由随手拿起来掂量。
这时,火柴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她手里却发出一道耀眼的绿光,晃得她双眼紧闭。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别样的空间。
而她们所在的位置是第七大队,属于农场边缘大队,从这里到总部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夏晚晴听完,当场傻眼,合着她手里的地图,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知道养猪场在哪里吗?”
她急切问道。
毕竟前世,母亲是在养猪场工作。
闵芝再次苦笑,
“是这样的,每个大队又分了很多小组,比如第七大队有梨树组,养猪组,修路组等,你说的养猪组,有好几个大队都有。”
夏晚晴了然点头,
“也就是说,我只能挨个大队去找一遍。”
闵芝抿唇,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打听的。”
她已经将夏晚晴当做救命恩人,愿意为她找人,反正也就是跑跑腿的事。
夏晚晴不敢贸然将父母的情况说出来,只道:
“我不着急,慢慢找吧。你的脚伤得不轻 ,我先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天边飘过来一片乌云,狂风裹挟着雨滴落下,雷阵雨要来了。
恰好这时,郭浩楠撵上了夏晚晴现身。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姑娘背回去吧。”
夏晚晴怕雨下大了,对她的伤口不好。
郭浩楠用手指头指自己的鼻子,
“姐姐,你没搞错吧,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要是背她,被她赖上了怎么办?”
闵芝听了,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瞪,
“你说的什么话,我还怕你占便宜呢!”
说着,她自己十分倔强地往前走。
夏晚晴只好扶着她。
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闵芝的家。
路上,他们又了解到,闵芝马上要去红旗高中上学,她今天出去是想熟悉一下下山的路。
毕竟去红旗高中上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而去总部的高中上学反而更远。
没想到,她也是第一次走山路就出事了,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夏晚晴。
夏晚晴突然意识到,她和郭浩楠马上要上同一个学校。
闵芝的家是用石头垒建的,跟胜利大队的格局很不一样,前面是堂屋厨房,后面是房间,是往纵深建造的。
据她介绍,这里的原住民不多,基本都是这种屋型,他们72年过来后,由农场拨款建造了这批房子,也是差不多户型。
除了住在总部附近的房子比较密集外,其他大队的房子都是星罗棋布,散落在各处。
“晚晴姐,你坐着歇会,我去沏茶!”
闵芝拉着夏晚晴进了堂屋,搬了椅子让她坐下,然后一瘸一拐进了旁边的厨房。
夏晚晴坐下,打量了一会房子,觉得这种石头房子也挺不错的,石头被中间被水泥砂浆抹平,密封得很好,冬暖夏凉,坚固耐用。
就是这种下雨天,屋里感觉潮气比较重。
打量了好一会,等她转过身,发现郭浩楠还站在院子里淋雨呢。
细雨蒙蒙,前面的山林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中。
这种雨看着不大,没一会功夫,头发衣服上都是小水珠,不知不觉湿了衣服。
“楠哥,你快进来,芝芝可是你未来的同学,进来躲会雨怎么了。”
夏晚晴朝他招手。
郭浩楠用脚踢着地上石子,
“我才不要,一个女孩子拽得很。”
他从小到大都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对女孩子带有天生的偏见,觉得女孩子见到毛毛虫都要尖叫,弱鸡得很,不想接触。
下一秒,闵芝端着两碗茶水出来了,给夏晚晴一碗,另一碗放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要喝自己端啊,我可不想出去淋雨。”
她还是得尽快跟他们取得联系。
就在她忧思的时候,牛车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开阔的田野,到了胜利大队。
现在正是双抢时期,水稻收割完毕后,水牛会快速耕田,然后插秧。
大中午的,田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高低起伏的水田里,很多水牛被社员牵着在田里劳作。
这个年代,种田还是采用的原始耕种手法,没有机器牛耕田,没有抛秧技术,纯靠人工来育秧插田。
几个知青还庆幸了一下,水稻已经收割完了,不然割稻子打谷子可是很累的。
郭海洋露出的手臂上就布满了被水稻叶子割出的无数细小伤口。
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却不能处理,想想都很疼。
只要经历过双抢的人,裸露在外面的肤色要比本来的肤色黑好几个度,衣服一脱,能看到明显的分界线。
庆幸的同时,他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天插田,他们怕是跑不脱。
不过,眼下牛车已经到了大队部,郭海洋停下车,让他们自行取下行李去知青点。
大队部是原来一家地主家捐出来的房子,是大队为数不多的红砖房之一。
知青点则是后来分配知青之后新盖的泥砖房。
一共三间,目前有三名知青,一人一间。
等他们几个来了后,就得把房间重新分配一下,三间房必须放下八个人。
“怎么一下来了四个女知青哦,原来的三个男知青就偷奸耍滑惯了,自己的口粮都挣不够,每年都是亏支户,这几个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怕是又要给队里拖后腿。”
郭海洋要去放牛车,大队会计兼记分员张富贵和他交接的时候,不由吐槽。
张富贵是村里老一辈里难得的高学历,村里只要算账的事情,他都有发言权。
不怪他埋怨,胜利大队是公社靠近团结湖最后的一个队,人口不多,还很多靠近湖边的田,经常遭水淹,是公社最穷的大队。
一下还要接收这么多知青,不是给社员雪上加霜嘛。
郭海洋拍拍他肩膀,
“老张,抱怨也没用,安静安排他们住下,让他们休息半天,明天就跟着社员一起上工了。”
刘红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心想自己力气大,平时在家里也没少干活,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宋佳佳则是满面愁容,看着这晒死人的大日头心里苦。
她以前在家里,最多洗一下自己的衣服,别的家务啥的都不用干,要下田把自己的脚丫子弄脏,皮肤也要晒黑,想想都可怕。
夏晚晴看到田里劳作的人都顶着一张黑红的脸,心里也是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住。
就在几个人心情各异的时候,张富贵已经把他们领到了位于大队部后身的知青点。
上了一个土坡后,就是知青点前面的大坪。
这里各家各户都住得比较分散,一般是屋后有小树林,屋前是晒谷场的格局,并没有院墙。
“你们几个出来吧,一起商量下,怎么分配房子。”
张富贵挨个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于勇、徐文杰三个人就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出来了。
他们上午干了半天活,这会正睡午觉呢。
“干什么啊,大中午的还不让人休息啊!”
留着寸头,一脸痞相的于勇没好气。
三个知青中,属他脾气大不好惹。
张富贵也是无奈,
夏晚晴看天色不早,提议道。
就算没有野猪野狼,碰到蛇啊狐狸啊什么的也不好啊。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处的灌木丛不正常的晃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郭浩楠将手臂举起握拳,意思就是保持警戒。
谁知道灌木丛里会窜出什么?
随后,他又将手指放在唇上,让大家保持安静,然后手臂弯曲,手掌垂直向下,快速摆动。
几个小伙伴迅速蹲下,找地方掩护。
夏晚晴看不懂他的手势,但看到他们的动作后也有样学样,蹲了下来。
“刚才的手势是提醒士兵寻找掩护,隐藏自己的身体,避免被敌人发现。”
郭浩楠低声跟她解释。
这些手势都是他跟二哥学的。
二哥比他大五岁,从小就有当兵的梦想,最喜欢去找退伍老兵聊部队的事情。
这个年代,当兵的年龄是18到22岁,从18岁开始,他就报名参军了,但连着两年都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去年年底才有幸通过身体检查成功入伍。
这一晃半年过去了。
他不知道多期盼二哥回来,跟他讲部队的事情呢!
平时,他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没少将自己放在指挥官的位置,拿这些手势指挥他们。
此刻,几个人隐藏在树丛后面,屏住呼吸,等着灌木丛里的东西现身。
几秒钟后,几根漂亮的尾羽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一下让小伙伴们都兴奋了。
是野鸡。
看它尾羽修长,颜色鲜艳,想必是一只挺大的雄性野鸡。
它正撅着屁股觅食呢!
“嘘,大家都不要出声,免得惊到它。”
郭浩楠再次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弹弓。
不过,野鸡背朝着他们,而且有灌木丛遮挡,他用弹弓只能打到他屁股,怕是只能给它挠痒痒。
“要是能把野鸡吸引过来就好了。”
郭浩楠喃喃自语。
他找了半天角度,硬是没有弹弓里的石头弹出去。
这时,夏晚晴想起空间里可有不少粮食,便从兜里其实空间掏出一把谷子,放到郭浩楠手里。
“这......太特么好了!”
郭浩楠眼睛瞪得像铜铃,弯唇拿着谷子朝前面抛去。
谷子落在草地上发出稀碎的声音,顿时吸引了野鸡的注意。
它扭头跳上灌木丛,俯视着草地,在发现谷子后眼睛一亮,鸡冠摆了摆咯咯叫了两声,然后跳到草地上啄食起来。
郭浩楠马上将弹弓拉满,朝着它瞄准。
野鸡啄食得特别快,一会功夫就吃掉了大半。
郭浩楠的弹弓却迟迟没有打出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不快点打,野鸡吃完谷子怕是要飞走了。
但催促的话,又怕郭浩楠手滑失误。
夏晚晴手握着拳头,汗从鬓边滑落不敢擦。
早知道应该多抓一点谷子出来的,她很懊悔。
眼看着野鸡要将谷子全部啄光的时候,郭浩楠果断松手,带着棱角的石子朝着野鸡的头飞去,野鸡瞬间被弹晕倒在了地上。
一个小伙伴赶紧上前拎起昏迷的野鸡,拿草绳捆住它翅膀,防止它逃跑。
“楠哥,我们有野鸡吃了。”小伙伴们欢呼,嗓门很亮。
郭浩楠却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脸认真道:
“今天的野鸡是我和知青姐姐配合完成的,你们快收回口水。”
不过,他从兜里掏出了夏晚晴昨天给的大白兔奶糖,一人发了两颗作为补偿。
周清听说她要卖工作,想起之前她提到工作要给王月娥的事,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安慰。
她道:
“我就说,你的工作就算不要了,也不能给王月娥啊。现在一个工作多抢手啊,卖出去能卖五六百呢。
再说,当年你这个工作也是很费劲才考上的吧,还参加了半年的培训呢,你让给她,她也未必能胜任。”
她以前就觉得她这个姑娘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世,但这一时糊涂却可能耽误一世。
夏晚晴点头,发现周清真是处处为她着想,借机说道:
“清姨,那我就不客气地请你帮个忙,你的小闺女不是也想下乡吗?我想跟她换一下,我去下乡,她来工作,反正有你这个亲妈手把手教,应该很快能上手。”
说到她闺女下乡的事,还是她的一块心病呢!
现在的政策是,多子女家庭,只有老大可以留下工作不用下乡,其他适龄子女都必须下乡锻炼。
她家有三个孩子,老大已经结婚生子,不用下乡,老二去了东北插队,小闺女宋佳佳高中毕业,街道办已经催了好几次,必须下乡。
而且,宋佳佳因为爱慕的男同学下乡了,她下乡的意愿很强烈。
周清可是人精,见过多少回城的孩子瘦得皮包骨的,哪肯让小闺女受罪。
她估摸,如果闺女有了工作,估计就不会再闹哄着下乡了。
“好,那你把工作卖给我,你打算卖多少钱?”
周清很爽快地答应。
夏晚晴很高兴,
“清姨,你给我四百块就行,我手头没有什么粮票和布票,你要有的话,给我一点。”
周清这个时候能把工作买下来,简直是帮了大忙了,少要一点也是应该的。
“行,那我明天就给你拿钱,咱们到时候找人事科办手续。”
周清立即拍板定下。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正好有人进来看病,便把事情放下,先给病人看病。
中午下班,周清知道夏晚晴的工作随时可能有变,急匆匆回了家。
医务室中午也没人来看病,夏晚晴从食堂吃过饭后,便趴在桌上睡午觉。
本来就睡眠不足,加上思虑过多,她很是疲倦。
没想到,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只大手推醒了她。
“晚晴,你的心是真大,竟然还能睡得着。”
张弛杵在桌子边,脸上明显带着怒意。
“滚!”
夏晚晴侧过脸去继续睡。
真是晦气,不想看见的人,还不停在眼前晃。
张弛拳头捏紧,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没看到我的手指受伤了吗?还不快给我消毒。”
夏晚晴处于护士本能抬头,眼睛快速扫向他的手指,就那么个小伤口,再不处理就要愈合了。
怎么不被机器绞死?
她一闪而过的惊喜却深深刺痛了张弛。
“晚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早上我的态度的确不好,应该在你说不结婚的时候没有哄你,给你台阶下。
你看在我为你工作分心受伤的份上,就别再闹了,咱们还按照原计划扯证结婚。”
他想起嫂子的嘱托,不得不放低姿态。
夏晚晴也没法睡了,起身靠着桌子站立,双手抱胸,
“你来道歉,我就必须接受吗?以前我说错一句话,你都上纲上线,我嘴皮都磨烂,你都不给一个好脸色,这会轮到我发脾气,你就受不了了?
再说,有你这样是认错的吗?
什么时候,你把钱还给我了,我再考虑结婚的事。”
在钱还没有到手的时候,夏晚晴决定先撑着他。
张弛心里一喜,这个女人果然就是找存在感呢,根本舍不得分手。
“行,那我赶紧筹钱,等钱到位,咱们就去扯证,到时候你把这个工作转给嫂子。”
夏晚晴摊手,
“等钱到位了再说啰,反正我工作又跑不了。”
听她这么说,张弛愉快离开,根本想不起来问她,晚上住哪里。
夏晚晴在他走后,脸色一沉。
两年前,父亲夏爱国推荐手把手教了几年的徒弟去上工农兵大学。
毕业后,他从钳工变成助理工程师,马上就能当上技术员。
听说师父被人举报后,他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情。
夏爱国主动找到他,求他和自己闺女结婚,夏晚晴怕有变故,主动住进了张家。
现在想来,未来几十年吃的苦,全是因为当时脑子里进的水。
一想到张弛明明娶她就是为了当保姆还故作姿态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
她很快想起,前世,张弛被提升到技术员的时候,他发布的论文是别人代写的,成果证明材料作假。
只要找到那个帮他代笔的人,他的技术员资格肯定评不上。
看来,在下乡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正琢磨从张弛的人际关系着手,找到他论文造假的证据的时候,周清又着急忙慌回来了,脸上还带着点怒意。
“晚晴,气死我了,佳佳那个死丫头,她竟然背着我,偷拿家里的户口本,报名下乡了。
就是你父母要去的东山农场山脚下的一个叫红旗公社的地方,那样的穷山沟沟里,干两天活就要脱层皮,真不知道她脑子咋想的。”
周清一边穿白大褂,一边抱怨。
夏晚晴附和,
“可不是,我听说那边的人,一天就吃两顿饭,吃的是粗粮,过年过节才能吃一回细粮,经常饿肚子。
不过,你给她补贴一点,不至于饿肚子,就是干活会比较累。”
夏晚晴想到自己的工作怕是不能卖给她了,忙表示工作的事情不用着急,她再想办法。
周清坐下,拿起搪瓷缸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水,
“工作的事情,你别急,我已经托人去问我外甥女了,她也没工作。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肯定没问题。”
现在缺工作的人多着呢,生气归生气,她可没忘了卖工作的事。
夏晚晴连声道谢,想起下乡的事,又问道:
“红旗公社离东山农村近,我也想去那里插队,清姨你能帮我找熟人安排一下吗?”
她应该也能去农场,但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而且那样性质就变了,以后高考什么的受影响。
如果去红旗公社,就是单纯的知青下乡,不影响后面参加高考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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