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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全局

寂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是作者“寂潼”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陆焉知秦铭,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宁元白爱陆焉知入骨,却依旧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在外养了一个小明星,最后,陆焉知只得假死远走他乡.........

主角:陆焉知秦铭   更新:2025-04-2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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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焉知秦铭的现代都市小说《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寂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是作者“寂潼”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陆焉知秦铭,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宁元白爱陆焉知入骨,却依旧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在外养了一个小明星,最后,陆焉知只得假死远走他乡.........

《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全局》精彩片段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是盖住了陆焉知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眸子。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此时,陆焉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中警铃大作。

正盘算着如何脱身,而他似乎洞察了此刻陆焉知的想法一般。

“我,我有关于你父亲陆巡的线索......”男人的声音在陆焉知的耳侧传来,他口中的‘陆巡’正是她死去多年的父亲。

陆焉知心中一惊,难道父亲当年的死另有隐情不成?

这也将她盘旋在心头的恐惧转化成了震惊。

男人的大手随即松开,整个人虚脱在地板上,斜靠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貌,只能看见他身子在微微颤抖,“介,介意我抽根烟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礼貌的询问着。

“好!”

听见陆焉知的应允,他才抽出一根烟衔在唇间,‘啪啪’黑暗中,砂轮与火石摩擦出火光,可却并未将火引燃。

陆焉知鬼神使差的靠近,蹲下身子,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嘭’的一声,火苗升腾,点燃了他薄唇上衔着的那根香烟。

顿时,淡淡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借由着打火机的光,陆焉知看清了此时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却又带着几分憔悴,高挺的鼻梁,青色的胡茬。

竟然是他?

当年父亲的葬礼上,陆焉知曾经看过这张脸。

那时他戴着一副墨镜,手中夹着一根香烟,斜斜的靠在墓园的松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不羁的气息。

离开时,陆焉知看向他,他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回应,随即便转身离开。

湿漉漉的发丝随意散落着,一颗水珠顺着额间的碎发滴落在陆焉知的手背上。

雨滴冰凉刺骨,让她手上一阵瑟缩,也顺势将她的思绪唤回。

没等她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她就看见男人肩膀上正在渗血的伤口,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染红,黑暗中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喝......”陆焉知吓得将手中的打火机甩了出去,人也朝着后面退去。

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下一秒,那双大手却将她的手紧紧摁住。

“别......别报警。”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手却将陆焉知的手机抽走,“帮我包扎......”陆焉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好,我能开灯吗?”

陆焉知小心翼翼的问着,男人微微点头,她这才转身去开灯。

‘啪’的一声,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的眯起双眼。

片刻之后,适应了光线,这才彻底看清,男人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

因为职业的关系,陆焉知却并未觉得太多的惊恐,只是稍微怔愣就赶紧转身去拿药箱。

男人手中的香烟只剩下烟蒂,烟雾缭绕中,他依旧狠吸一口,这才将烟蒂捻灭甚至还将其收回口袋里。

看着男人如此谨慎,陆焉知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上前蹲在他身前,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道:“这伤是怎么弄成的?”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伤口,里头混杂着鲜血的肉往外翻着,她的眉头拧的更紧,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凶器能把伤口搞成这个样子。

男人却颤抖着手,将医药箱里的止血钳拿出来,递给陆焉知,“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

闻言,陆焉知的心跟着猛地一惊,手也不由得跟着抖了一下,但她迅速调整情绪,接过止血钳,“可是我这里没有麻药......”男人深吸一口气,抓过一旁的纱布团胡乱的塞进嘴里,意味非常明显。

陆焉知咬了咬牙,虽然紧张,可毕竟也是医学专业出来的高材生,拿着止血钳的手却稳稳的。

尖尖的止血钳探进弹孔里,顿时粘腻在一起的血肉被撑开,索性弹孔并不是很深,能够隐隐看见里面的铜制弹头。

“忍住了,我要夹弹头出来了。”

男人死死咬住纱布,用力点点头,陆焉知小心翼翼地夹住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快速拔出,鲜血也瞬间涌出。

男人的身体紧绷,大手死死攥成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边往下滚落,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低吼声。

陆焉知迅速用纱布按住伤口,手法熟练地清理着周围的血迹......当一切都处理好,陆焉知也已经虚脱,软塌塌的坐在沙发上。

她原本还想问问关于父亲的事情,可那男人却已经疼的昏厥过去。

他和父亲之间的死又是否有所关联?

她警觉的拿出宁元白的高尔夫球杆,坐在沙发上,她要等着男人醒过来问个清楚。

可奈何疲惫涌上心头,再加上窗外的雨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有催眠功效,让人昏昏欲睡。

陆焉知的意识渐渐模糊,终是没有支撑住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沙发上的陆焉知悠悠转醒。

意识逐渐回笼,猛地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

她顾不得疑惑,赶紧看向昨晚男人昏厥的位置,哪里还有人在。

原本沾血的地板也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不仅如此,就连昨晚的染血的纱布、棉球甚至连止血钳都一并被带走了。

若不是看见茶几上手机压着的那张字条,陆焉知都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的梦。

字条上笔迹苍劲有力,短短几行字却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留下的深沉气息:“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以后我会当面和你讲清楚,期间有任何需要帮助,打这个电话——秦铭”下方则是一串手机号。

这个叫秦铭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甚至没有惊醒一向浅眠的她。

‘嗡嗡’手机疯狂震动着,将陆焉知的思绪唤了回来,随手打开,一张张照片铺面而来......


“焉知,通过病理切片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的心肌肿瘤为良性......”听着林医生的话,陆焉知终是缓和了几天以来紧绷的情绪。

“结果良性,我们医院也保住了,如若不然,你家的那位宠妻狂魔非要把我们医院砸了不可。”

语气之中相较刚才多了一丝打趣的意味,林琅是这家医院是主治医师,更是陆焉知多年好友,对于她和宁元白之间知之甚深。

“不过,你应该也清楚,就算是良性肿瘤,还是要尽早手术好一点。”

林医生语调一转,依旧有几分严肃,打断了陆焉知的思绪。

“毕竟,肿瘤随时都有病变的风险。”

陆焉知深呼吸一口气,笑容勉强点头应下,拿起病历单转身离开医院。

所有人都知道,宁元白爱惨了她。

尤其是五年前陆家那场大火,来势汹汹,就连物业安保都不敢贸然行动,而宁元白听闻她还困在里面,只披了一件浸湿的外套就冲进火场,硬是将被呛得昏厥的陆焉知拖出了火场。

而陆父却葬送在了那场火灾之中......恢复意识后,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父亲,陆焉知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死死咬着下唇。

宁元白心疼不已,夜以继日陪在病床前,忍受她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也正是这场火灾,让陆焉知彻底打消了成为医生的念头,转身投入入殓师的行业。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恢复好死者的面容,对于家属而言是多么大的抚慰。

原以为宁元白会不理解,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帮陆焉知买了全套的书籍,还会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她看相关教学视频。

宁家众人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宁元白愣是在宁家别墅门前跪了三天,导致淋雨高烧,宁母心疼儿子,这才不得已答应下来。

宁元白也因此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有点人气。

彼时,他嘴里呢喃的都是陆焉知的名字。

这样一个视她为命的男人,陆焉知怎么都不会想到对方出轨了......甚至已经包养了那个小明星,两年!

这期间,她甚至无所察觉。

陆焉知握紧手中检查结果,浑浑噩噩走在街上,双眸注视着半个小时前的陌生短信。

“你真以为宁元白爱你?

他到现在应该还没碰过你吧~”呼吸猛然急促,陆焉知指尖泛白,尽量不去想。

可是翻涌起来的情绪如海啸般席卷,快要将她淹没窒息。

短信有可能是恶作剧,可内容却是真的......没错,俩人在一起多年,宁元白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怜惜,但至今没有突破那层底线。

便是最动情时,他依旧能够忍下欲望。

就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不是没听到过外边的风言风语,宁元白…或许真的嫌弃......陆焉知心底蔓延起苦涩,转身路过街角橱窗。

里面摆着的模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性感蕾丝睡衣。

忽的,一个念头闪进大脑,她要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宁元白!

夜幕降临,陆焉知将病历单放到茶几压好。

客厅点着几根蜡烛,昏黄的光,气氛暧昧温馨。

陆焉知躺在卧室,穿着那件精致的性感睡衣,丝绸的质地轻柔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领口处恰到好处的剪裁微微露出迷人的锁骨。

眼中满是羞涩和希冀。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原以为是宁元白。

陆焉知迫切的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一条视频消息弹了出来。

视频里,男人和女人的身影纠缠缠绵。

那男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和她说出差,要晚些时候回来的宁元白。

陆焉知的手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甚至忘了将视频关上,任凭男女缠绵的声音在偌大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尖锐刺耳。

陆焉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哆嗦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胸口传来剧烈的刺痛,她手中的手机“啪”地一声摔落在地,屏幕瞬间碎裂,就像她那颗破碎的心。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

只是和宁元白的声音很像而已......陆焉知颤抖着手拿起屏幕碎裂的手机,屏幕碎了,不论她如何摁,屏幕却没有丝毫反应。

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躯,透过破碎的屏幕却显得格外清晰,陆焉知攥紧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任由着碎裂的玻璃碴刺入掌心,鲜血顺着裂纹渗透进屏幕。

天际泛起鱼肚白,宁元白一夜未归。

终于,陆焉知接受了对方出轨的事实。

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口更疼,她拿起镊子,将刺入掌心的玻璃碴一点点夹出来。

伤口处狰狞,顾不得疼痛,她麻木的清扫干净满地残渣。

直到后半夜,才靠着沙发抱枕,昏沉沉睡过去。

临近中午,宁元白才回来。

门口传来细碎的响声,陆焉知被惊醒。

掀起眼皮,就看到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开,就摆在客厅。

宁元白就站在那里,身形颀长,穿着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衣,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确实有一副好皮相。

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面对陆焉知却是另外的姿态。

“怎么睡在沙发上,万一着凉我会心疼。”

宁元白朝她快步走来,温柔的眸子顿时熠熠闪光,顺势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老婆......”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环抱住陆焉知,“我好想你。”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溢满鼻腔,夹杂着雨水的气息,陆焉知握紧拳头。

伤口处,隐隐作痛......陆焉知瞳孔蓄满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并未像往常一样抱住,反而是将人缓缓推开,“我换件衣服,你先去洗漱......”转身后,躲进卧室。

手机再度震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发来一张聊天截图。

搭配四个刺目的大字。

过时不候......再往下,是男人简单直白的回复。

靠,等我!

只是简单几个字,陆焉知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宁元白此时早已激动的心情。

消息是两分钟前的内容,匿名短信截图明晃晃刺痛她的双眸。

胸口的蔓延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陆焉知颤抖着手摁灭手机屏幕。

门外传来宁元白隐忍又急切的声音,“公司有事,我先去处理,马上回来。”

他甚至连急切到不等她给出回应。

跑车轰鸣,那是他车库里面马力最足的超跑。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焉知再度拉开卧室门,客厅里早就已经昏暗一片。

她摸索着寻找开关,不料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别动!”

随之她的嘴也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鼻翼之间竟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凌乱的床铺、被撕碎的衣物从门口延伸到床上、布满粉色吻痕的身体......每一张照片都在宣示着昨夜两人之间的疯狂,甚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此时那满屋子的混乱。

昨晚他好疯狂。

他的花样好多。

看来,是你满足不了他啊。

不断跳出来的照片和文字,不断刺激着陆焉知的心,痛楚密密麻麻在胸口蔓延着。

她颤抖着双手从药瓶里倒出几片白色药片,胡乱的塞进嘴里,‘咯吱咯吱’麻木的咀嚼着。

止疼药的苦味在口腔之中迅速蔓延,明明她以前最害怕吃这种苦味的白色药片。

每一次,宁元白都要轻声哄着,然后再将一颗橘子味的硬糖塞进她的嘴里,直到嘴里苦涩的味道全部消散才算作罢。

可今天,这种苦涩的味道已经完全被她心中的苦楚所掩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宁元白担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视线落在陆焉知手中的药瓶上,大手朝着她的额头探了过来。

他身上依旧是昨天的白色衬衣,只是多了一些褶皱。

陌生的沐浴露味道混杂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袭来,陆焉知只觉得喉咙发紧,原本空荡荡的胃似乎有东西在往外涌着。

陆焉知强压下这股恶心感,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触碰,转身将药瓶放在茶几上,“昨天晚上着凉了,头有点疼,没事的。”

听见陆焉知这么说,宁元白紧绷的神情才终于算是有了些许的缓和,伸手进口袋摸索着橘子硬糖。

这是他形成的习惯,只因为陆焉知有严重的低血糖,所以,一向不喜吃甜食的他总会在口袋里放上几颗糖。

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而这一次,当他将糖果包装拿出来的时候,脸色骤变。

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放了回去,便是他速度再快,陆焉知依旧看见了,那是一直用过的安全套的包装。

他不着痕迹的从另一个口袋取出糖果,脸上甚至连一丝慌乱心虚的痕迹都看不见。

宁元白将糖塞进陆焉知的嘴里,顿时橘子糖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陆焉知再也忍受不住,仓惶的奔进卫生间里,疯狂的干呕起来。

“焉知,你怎么样了?”

门外的宁元白声音焦急,“我要进去了......”说着,手已经开始拧动门把手,好在陆焉知手快,奔到门边将门反锁,“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这样敷衍的说辞怎么可能骗得过宁元白,他站在门外,眉心紧蹙,大手依旧在固执的拧着门把手,“怎么可能没事,焉知,你听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格外担忧,却又异常温柔的轻哄着,可越是这样的温柔让陆焉知越发觉得讽刺和痛苦。

她背靠着门,眼泪滚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数将呜咽声堵了回去。

门外宁元白的手机铃声响起,“喂,知道了。”

他接起电话的声音满是冷冽和不耐,只是简短几个字便匆匆切断了通话。

“焉知,打开门好吗?

咱们今天还要回老宅吃饭......”此时陆焉知才想起来,今天是宁元白母亲的生日。

她擦掉眼泪,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打开门。

而门外,满脸焦急和疼惜的宁元白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她,“焉知,你没事吧?”

陆焉知挤出一抹微笑,摇头道:“没事,昨天晚上没盖被子,着凉了肠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宁元白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将她轻轻拥进怀里,“焉知,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吓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陆焉知有些木然的靠在他怀里,拥着她的宁元白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明明如此在意,可又为何非要背叛?

陆焉知心中不解,“为什么?”

听着怀里人的嘤咛声,宁元白并未听清,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陆焉知只是笑着摇头,“没什么,咱们赶紧回老宅吧。”

宁元白同样笑着点头,“好。”

坐上宁元白的副驾,他一如往常和陆焉知十指紧扣,他的车技很好,就算是陆焉知有晕车的毛病,可坐上宁元白的车子却丝毫没有不适感。

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陆焉知并未抽离,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初秋,道路两侧的白玉兰已经抽出了白色的花骨朵。

因为她喜欢,所以宁元白将整个别墅区的道路两侧都种上了白玉兰。

白玉兰盛开之时,宁元白会拖着她的手在路上漫步,任由白色的花瓣落在两人的头顶、肩头......想着,眼眶又跟着红了。

“元白......”她轻声唤着无数遍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回头,而是将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嗯?”

宁元白温柔的应声,“怎么了吗?”

陆焉知喉咙微微发紧,却依旧开口问道:“你爱我吗?”

忽然,宁元白的车子猛地停在路边,紧接着,他扳过陆焉知的身子。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相较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的霸道。

可此时,陆焉知的脑子里却满是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不堪的画面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大脑。

‘嘭’的一声,收不受控制的将人推开。

宁元白有一瞬间的怔愣,视线有些疑惑的在她脸上逡巡着,那眼神似乎在控诉着她的无情。

“忘记呼吸了......”陆焉知终是低头,找了个借口搪塞。

而他也成功被这个借口逗笑了,大手轻轻揉着她头顶的发丝,“还真是我的小笨蛋,怎么还能忘记呼吸呢,看来我以后要多亲亲你,时常温习一下才行。”

陆焉知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出神。

车子一路进入宁家的庄园,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竟然会是这个人。


她分明看见了一双白嫩的胳膊将他拉回了二楼的转角,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同样消失在宴会之中的柳依依。

陆焉知只觉得疼痛顺着胸口传来,脚下也有些踉跄。

“你在这发什么愣?

还不去接待客人?”

方洁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也成功的将陆焉知的思绪从怔愣之中拉扯回来,“每次都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以后怎么进我们宁家的门?”

“好,好的。”

每次面对她,陆焉知总是从心里透着一股害怕,小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同样如此,甚至这种害怕还在逐渐加深。

虽然陆焉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也不至于像方洁说的那般不堪。

她礼貌的和来人打着招呼,这些客人全是和宁家在生意上有往来的。

陆焉知将这些客人详细资料全都牢记于胸,为的就是能够融入宁元白的圈子。

基于熟悉,所以她应付这些人也算是游刃有余。

忽然,一双大手圈住她的腰肢,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一转头,对上的正是宁元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我老婆真能干,竟然把我这些生意伙伴都记得这么清楚。”

面对宁元白的称赞,陆焉知心中却并没有半分欣喜。

视线落在他唇角残留的口红印子的时候,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缓缓伸出手,抚上他这张英俊的脸,拇指在他唇角摩挲着。

她很少在人多的时候和他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以往他总是委屈的抱怨,是不是觉得他拿不出手。

每次,她也总是红着脸解释自己害羞。

而现在她真的当众做了如此暧昧的举动,可宁元白的眼中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避。

这让陆焉知心中一紧,她的手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轻轻抹去那抹刺眼的痕迹。

看着她指肚上那一抹嫣红,宁元白的脸上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心虚,没等发问他就主动开始解释了,“焉知,刚才去看爸帮妈写的字,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被红纸沾上的红色。”

宁父自从退休以后就迷上了书法,经常在家里挥毫泼墨,总是喜欢送人他写的毛笔字。

甚至就连她们的办公室都挂了一副他所写的字——上善若水!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分得清这到底是口红还是红纸的痕迹,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傻一点更好一些。

“嗯,叔叔今天帮阿姨写了什么字?”

陆焉知笑着,只是想要转移话题而已,可偏偏宁元白根本没有去书房。

哪里知道父亲会写什么东西送给方洁作为生日礼物呢?

许是老天都在帮他,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大厅里忽然传来宁父宁海的声音,“感谢今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夫人的生日宴会。”

说完,就一脸骄傲的念出了他写给方洁的贺书。

陆焉知明显能够感受到旁边的男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有心思去吐槽自己的父亲的贺词,“这老头儿,还真的是够抠门的,自己老婆生日就写幅字?”

其实也不怪宁元白吐槽,毕竟他对于陆焉知一向是大方的,百万的豪车、千万的首饰......甚至连那处价值一个小目标的别墅也是登记在她名下。

陆焉知微微侧目,看着宁元白那副看似轻松的表情,心中一片悲凉。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有诚意的。”

陆焉知看着舞台上笑的娇羞的方洁,眼中满是歆羡。

能够让一向强势的方洁露出这种表情,那宁海自然是爱她入骨的。

身侧的宁元白长臂收紧,将她拉近一些,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退休以后我也要好好练练毛笔字了......”陆焉知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复,只有她心里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

“宁总......”忽然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转过头,正看见一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手中端着红酒,脸上却满是讨好的笑。

宁元白只是礼貌的勾唇,和男人轻轻碰了杯,“李总,好久不见......”陆焉知也顺势从宁元白身侧抽身,站在诺大的露台上,看着即将垂下的夕阳,心中原本郁结微微散开。

只是,还没等她享受这片宁静多久,就被一道略带尖酸的声音打破了,“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陆焉知猛的转头,对上的正是方洁那双不满的眸子,“阿姨,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方洁她微微扬起下巴,拧着眉看着她,眼神的轻蔑再也隐藏不住,“如果你觉得这里让你感觉非常压抑,那以后可以不用回来。”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此时,陆焉知心中隐忍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阿姨,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不满意了?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非要这样夹枪带棍的?”

方洁止住脚步,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装不懂?”

“能有今天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

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去当非要整天和那些死人打交道。”

“别说是给我当儿媳了,就算是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手脏。”

以往便是对她有千万般不满,可方洁却也从未说过这等过激的话。

如今,陆焉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随即满眼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咬着唇,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阿姨,您明知道我选择这行是为了什么,又何必......”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方洁打断,“够了!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远离元白,而不是在这里自取其辱。”

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才想离开,却又止住脚步,“对了,你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里尽管离开,毕竟,你在这确实挺让人倒胃口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焉知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紧紧抓住身后的护栏,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这才淡淡开口,“其实,每次想到陆焉知的手碰过那么多的死人,我就觉得怪恶心的......”这句话,‘嗡’的一声在陆焉知的脑子当中炸开。

她脚下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只得紧紧靠着墙壁,手紧紧攥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屋内的宁元白似乎还不愿意放过她,声音依旧淡淡传入耳中,“今天让我送她去殡仪馆,我甚至连车都不想下,只觉得那外头满是尸体烧焦的味道......”话没说完,就被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好了不要形容的这样细致,搞得我都恶心了。”

说话的男人也是宁元白的发小之一——赵楚!

赵家的一个纨绔小少爷,以往见面最属他叫‘嫂子’叫的欢快,笑起来颊边还有两颗深深的酒窝。

柳依依嗲声开口,“好了,出来玩不要这样哭丧着脸,我给你们唱首歌如何?”

很快,里面就传来曼妙的歌声,同时还混杂着宁元白的声音,男女对唱。

原来,这些人的演技和宁元白一样好......“这位小姐,您走错位置了,这是我们老板专属的包间,所以请您离开......”一道礼貌的声音想要将她从这里驱离。

而这道声音,也唤回了陆焉知逐渐涣散的意识。

缓缓抬头,对方在看见陆焉知泪流满面的脸,怔愣片刻,脸上的愧色一闪而过,“不好意思,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说着,便想要伸出手搀扶,却被陆焉知下意识地拂开,她此时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不要碰我,我可以的,谢谢......”说着,脚步踉跄的朝着门口走去。

服务生有些怔愣的看着,知道陆焉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面前的门被人拉开。

柳依依从里走了出来,相较于和宁元白在一起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此时她神情透着一股高傲神色。

双臂环胸,冷淡的睨着服务生,“刚才谁在这里?”

服务生刚忙垂下眸子,恭恭敬敬的开口,“柳,柳小姐,刚才这里确实站着一个小姐,我看她状态不对,所以想帮她,没想到她跑开了。”

闻言,柳依依的眸子顺着走廊的尽头看去,早已没了人影,她这才语带不屑的开口,“以后少管闲事,小心讹上你,去吧。”

将人打发走,她这才整理了一下卷发,转身进了包厢。

陆焉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侧身躺在床上,宁元白的话在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和那些不看的话面交织在一起,胸口的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蜷缩进被子里。

她想过宁元白出轨的那么多理由,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些。

他明明那么支持她,熬夜陪着她学专业知识,甚至一次次在被方阿姨刁难时护着她,甚至为了能够迎娶她不惜和宁家决裂。

她陆焉知不是个没趣的,若是当初真的那么在意,大可以放开手,各自追求期许的生活。

何必在她跟前还要表演一出情深义重?

在他宁元白的眼中,她到底算是个什么?

一个供他展现表演欲的观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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