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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人间中毒简棠沈邃年

十九年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狠狠攥住脖颈的沈霏玉,对上他盛满杀意的视线,脊背一阵发凉,她连忙摇头,红着眼睛表现自己的无辜。陈泊舟没有松开手,唇瓣贴在她耳边,森冷警告:“支走她,如果我们的事情被棠棠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脖子上的手陡然松开,沈霏玉握着脖子发出一声咳嗽。简棠面无表情的抬手敲了一下门,口吻关切:“沈霏玉,你怎么了?”在陈泊舟冰寒目光下,沈霏玉哑声开口:“我......没事,我刚刚发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姐姐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简棠淡声:“正好,泊舟刚去了外面,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跑一趟。”陈泊舟下颌紧绷,死盯着沈霏玉。沈霏玉匆忙开口:“不不用了。”简棠听着她慌不择路的紧张,水润唇瓣扯出嘲弄弧度,“哦?”沈霏玉扣...

主角:简棠沈邃年   更新:2025-04-25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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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棠沈邃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人间中毒简棠沈邃年》,由网络作家“十九年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狠狠攥住脖颈的沈霏玉,对上他盛满杀意的视线,脊背一阵发凉,她连忙摇头,红着眼睛表现自己的无辜。陈泊舟没有松开手,唇瓣贴在她耳边,森冷警告:“支走她,如果我们的事情被棠棠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脖子上的手陡然松开,沈霏玉握着脖子发出一声咳嗽。简棠面无表情的抬手敲了一下门,口吻关切:“沈霏玉,你怎么了?”在陈泊舟冰寒目光下,沈霏玉哑声开口:“我......没事,我刚刚发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姐姐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简棠淡声:“正好,泊舟刚去了外面,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跑一趟。”陈泊舟下颌紧绷,死盯着沈霏玉。沈霏玉匆忙开口:“不不用了。”简棠听着她慌不择路的紧张,水润唇瓣扯出嘲弄弧度,“哦?”沈霏玉扣...

《结局+番外人间中毒简棠沈邃年》精彩片段

被狠狠攥住脖颈的沈霏玉,对上他盛满杀意的视线,脊背一阵发凉,她连忙摇头,红着眼睛表现自己的无辜。
陈泊舟没有松开手,唇瓣贴在她耳边,森冷警告:“支走她,如果我们的事情被棠棠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脖子上的手陡然松开,沈霏玉握着脖子发出一声咳嗽。
简棠面无表情的抬手敲了一下门,口吻关切:“沈霏玉,你怎么了?”
在陈泊舟冰寒目光下,沈霏玉哑声开口:“我......没事,我刚刚发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姐姐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
简棠淡声:“正好,泊舟刚去了外面,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跑一趟。”
陈泊舟下颌紧绷,死盯着沈霏玉。
沈霏玉匆忙开口:“不不用了。”
简棠听着她慌不择路的紧张,水润唇瓣扯出嘲弄弧度,“哦?”
沈霏玉扣着掌心,“我......我突然发现包包里面有一个备用的卫生巾,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简棠玩够了,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走远的脚步声,陈泊舟手掌一把按住沈霏玉的后颈,痞帅的一张脸此刻满是沉郁:“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的事情,懂吗?”
沈霏玉眼泪滑下来,“我什么都给你了,一直乖乖的当你的床伴,刚才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
婚礼宴客厅。
规矩守在那里的负责人看到简棠回来,连忙拿着图纸过来。
一场不会出席的婚礼,简棠并不关心呈现效果,找了个理由先行从场地离开。
她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春色里,枝桠抽条生条,嫩绿挂满枝头。
一片盎然的生机里,正值青春的简棠像是暮年的老人,一身萧瑟灰败,满眼落寞冷清。
她在路口碰到一卖糖葫芦的小摊,驻足扫码时,穿着蓝白条校服的少年少女鲜活美好的出现,“老板,要一个草莓的,一个山楂的。”
简棠侧眸,看着少女腼腆的揪着书包带,少年鲜衣怒马的阳光。
简棠一时恍然,陷入过往陈旧的记忆。
她从小在蜜罐子里被宠着,有些娇气,不喜欢会疲惫的体育运动。
陈泊舟却很爱运动,球场挥汗、赛场争锋,是运动健将。
他最爱的还是拉着不爱运动的简棠去锻炼,“棠棠,我亲爱的棠棠,缺乏运动要生病,就跑一圈,一天跑一圈,我就不烦你了。”
他像是老和尚念经,她不理会,他就一直在她耳边念念叨叨。
直到她被吵的看不下去书,一抬头就对上他阳光爽朗的笑脸,“走啊,棠棠。”
简棠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刚才在她身旁的少年少女已经有说有笑的走远,她张口咬了小半颗山楂,好酸。
不是糖葫芦太酸,是她心里,一阵阵酸楚。
简棠漫无目的的闲逛,最终停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前。
这里喧哗热闹,音乐躁动,也许能消散她的酸楚痛苦。
简棠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酒意上头的那瞬,舞池里拥抱的男男女女,同陈泊舟和沈霏玉偷情的画面,不断冲击着她混沌的神志。
她的脑海中涌现出一个疯狂而躁动的念头。
她想找个一夜纵欢的男人。
这个荒唐的想法在酒精的发酵下,被不断放大。
当身旁坐下一道颀长高大身影时,她抬起朦胧眼眸。
昏暗光线下,是一张矜贵俊美的面庞,堪称女娲的炫技之作。
有些熟悉。
简棠歪着头看,没想起来是谁,但是谁似乎也没有关系。
她举着手里的酒杯,主动跟他碰杯。
在这样的场所,这个举动,带着邀请的暧昧。
沈邃年略略抬眸。
“一个人吗?”醉意阑珊下,简棠身上透出一股难言的妩媚,她觉得既然是主动坐过来的,多半就是存着艳遇的心思,“一起喝一杯?”
沈邃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酒杯,“还知道我是谁吗?”
简棠认为这不重要,直接问:“待会儿有空吗?”
沈邃年好整以暇的睨着她。
简棠没什么经验,直白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按在光滑的玻璃桌面划至他手边。

“你敢偷看我洗澡!”
她悲愤的怒吼引来后妈沈淳美和亲生父亲简绥山。
“棠棠,与阳?你们这是怎么了?”
知子莫若母,沈淳美最是了解自己带过来的这个儿子,只一眼她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与阳,我不是交代让你来问问你棠棠妹妹明早想吃什么?你问了吗?”
沈与阳跟母亲对视一眼,马上说:“我刚刚敲门,棠棠没回答,我想着她该是在忙,准备待会儿再来问一次......”
“你扯谎!”简棠怒声,“你刚才分明是在偷看我洗澡!”
不等简绥山开口,沈淳美便惊呼一声:“棠棠,虽然你跟与阳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怎么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跟霏玉一样大的年纪,他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沈与阳在沈淳美的帮腔下,当即义正言辞的开口:“棠棠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排斥我们父母的再婚关系,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不能......这样毁我清白。”
“绥山,与阳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他对你这个父亲满心敬重,对棠棠这个妹妹也是一片爱护之意,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是我不该偷懒让与阳来问棠棠明早吃什么,我以后一定亲自来问,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简绥山安抚的拍了拍沈淳美的肩膀,威严看向简棠:“你都听到了?事情没搞清楚就在这里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简棠握紧手掌,“来问我吃什么,需要一声不吭的推开我浴室的门吗?他是把我当成傻子,还是觉得父亲您一点分辨的能力都没有?”
简绥山眉头紧锁,看向沈与阳。
沈与阳脊背一僵,当即道:“爸,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账事,一定是......棠棠她看错了,她泡澡太久,脑部缺氧,这才......”
简棠怒极,一巴掌甩在沈与阳脸上:“你在外做的混账事还少吗?!”
“去年你伙同狐朋狗友五人给两名女学生下药,致使她们落下终生残疾。”
“四个月前,你为了一个坐台小姐跟人大打出手,致使两人重伤。”
“两个月前你酒后猥亵一名孕妇,害得人家早产!”
“这桩桩件件,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看着儿子被打,沈淳美惊呼一声,哭天抹泪,“棠棠你在胡说什么啊,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也跟着外人来诬陷自己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可你不能给与阳安上这样的罪名啊......”
简棠咬紧贝齿:“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淳美你......”
简绥山脸色铁青:“简棠!直呼长辈名讳,你的规矩呢!”
简棠情绪上涌,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攥紧手掌控制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规矩?这个家里还有规矩吗?我在自己家里都能被一个外人!一个异姓人!这样欺负,这又算是什么规矩?!”
沈与阳看着因为生气委屈胸口不断起伏的简棠。
这个便宜妹妹比他玩过的任何女人都诱人。
“棠棠,哥哥对你真没有那个心思,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
简棠对上他恶心的目光,恨不能剜掉他的眼睛,她抬起手,沈淳美下意识认为她又要对沈与阳动手,护犊子的挡在简棠面前。
毕竟,简棠因为“误会”打沈与阳还能说得过去,但若是敢对她这个继母动手,就是大逆不道。
简棠讥讽的看着沈淳美,抬起的手不是为了打人,而是指向了门口的针孔摄像头。
“查一查监控就什么都清楚了。”
从她决定带着家产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防备着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母亲不在了,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她安全的港湾。
简棠看着沈淳美和沈与阳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她心中涌现出一种难言的畅快:“林姨,去拿我的手机。”
佣人林姨闻言,快步走入简棠的卧室拿出手机:“大小姐。”
沈与阳死死盯看着这一幕。
沈淳美瞥了眼眉头紧皱等待查看监控的简绥山,额头渗出冷汗。
简绥山走近一步,正要细看,沈淳美忽然晕倒在他怀里。
简绥山脸色大变,“淳美!淳美你别吓我。”
沈与阳急声:“爸,妈一定是被棠棠的话气到了,您,您快送她去医院吧。”
“爸爸,监控你还......”简棠一眼看出沈淳美的伎俩,举着手机,要戳穿沈淳美的伪装。
可简绥山脸色难看的将简棠的手机摔在地上,“你妈都这样了,你还这般咄咄逼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简棠眼眸低垂看着自己被摔坏的手机,涩然一笑:“我妈早就埋下面了......我甚至一点也不想做你简绥山的女儿......”
简绥山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妈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
听他面部狰狞的提到自己的母亲,看他温柔抱着沈淳美的动作,简棠倔强的扬起下巴,这才没让眼泪落下来,“你们没有人有资格评价我妈妈。”
“逆女!”
简绥山抬手要扇简棠,被一道凛冽如寒风的声音制止:“好大的热闹。”
长身鹤立的港城太子爷沈邃年八风不动的站在走廊那头,他只身一人带着特助,却威压如带领千军的天潢贵胄。
“邃,邃年。”
简绥山匆忙收回手,理理衣服,口吻叫的亲切,腰却弯了下去,“让你看笑话了,小孩子不懂事。”
沈与阳扶着头晕的沈淳美,恭敬中透着畏惧:“舅舅。”
三人不像是见到亲戚,更像是臣子跪拜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君王。
简棠攥紧了手掌,她不喜欢沈淳美母子三人,更讨厌这个沈邃年,是他一手促成了沈淳美跟简绥山的再婚。
沈邃年晦暗莫测的视线落在简棠身上,她垂着漂亮澄净的眸子一声不吭,瘦削的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刮走。
“小海棠,你来说。”

简棠看着他短发沾上的细小雨丝。
判断他应该是在拍卖行发现被她卖出去的珠宝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外面下了雨,他恍若未觉,就那么跑过来找她。
像极了害怕被遗弃的幼犬。
“怎么忽然说这些?”简棠平静的问他。
陈泊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像是想将她嵌入骨血,声音还在颤:“你卖了房子,又卖了我们的定情信物,你是不是要丢下我?”
“我不许。”他红了眼尾,“我不许你这样做。”
“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死,我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棠棠。”
字字情真意切,句句他都在说着自己的恐惧。
简棠轻轻抚摸着他痞帅迷人的俊脸,“我不是答应过你,只要你不背弃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一直陪着你么,为什么忽然那么害怕我不要你?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陈泊舟按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声音委屈的快要带上哭腔,“我永远不会辜负你,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半蹲在沙发边,胸膛贴靠在简棠的膝盖上,居于下方的姿态,像极了发誓要为主人鞍前马后的忠犬。
可简棠知道,他不是。
他是最自负的谎言家,妄图把她当傻子一样蒙骗。
“都要结婚,我自然是......信你的。”简棠轻声道。
陈泊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就是心慌的厉害,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他最宝贝的,就只有简棠。
此刻听到简棠提及两人的婚礼,他才稍稍安心一点,“我真的很想,现在就跟你领证,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抓在手里,可是......”
陈泊舟把俊脸贴在她膝盖上,像是讨欢又委屈的大狗狗,“可是我答应了你,要办完婚礼才领证......你婚礼第二天才肯给我名分,棠棠......你对我好狠心......”
简棠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短发,又把手收回去,“很晚了,回去吧。”
陈泊舟爱恋的望着她,到底还是问出了那句话:“棠棠你今天......去拍卖行,为什么忽然要......卖了我送给你的东西?”
休息室内的那道声音......是她吗?
“准备做个投资。”简棠把话题揭过去,“是怪我卖了你送的礼物吗?”
陈泊舟连忙摇头:“不是,送给你,自然就任你处理,但是......”
陈泊舟重新把戒指和玉镯重新给她戴上:“但是这两个意义不一样,你下次需要钱,直接跟我开口,别轻易就把它们卖了。”
简棠眼眸垂下,遮盖住眼底神色:“嗯。”
陈泊舟试探性的开口:“那......你除了去卖这两样东西,有没有去......那边的休息室看一看?听说,他们家的休息室......还挺有特色。”
简棠摇头。
陈泊舟要跳出心口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
简棠跟他演戏很耗神,“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陈泊舟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好,那......晚安,梦里也要记得想我,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他走到门口时,有些依依不舍的跟她商量:“要不然......我再陪你待五分钟,就五分钟。”
简棠扯动唇瓣,对他挥了挥手。
陈泊舟叹了口气,“狠心的女人。”
房门关上,强打精神应付他的简棠忽然之间像是被卸去所有的力气,她瘫坐在沙发上,缓了很长时间。
临睡前,简棠听到了外面烟花绽放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下一瞬,漫天烟花绚丽绽放。
她所站的位置,是最佳观赏位。
烟花在细雨的夜晚绽放,其中最璀璨夺目的是一朵盛放的海棠花。
像是一场瑰丽的梦。
简棠惊诧的看着那朵海棠花,眼睛亮晶晶的,“......好美。”
一场烟花雨,扫除了简棠今日所有的不愉快。
她入睡时还梦到了空中绽放的海棠花。
靠坐在商务车内的沈邃年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望了眼亲自来操持这场短暂烟花秀的烟花公司老总。
只一眼,就给老总吃了个定心丸。
想来,今年港城烟花秀的合同,可以到手了。
翌日。
简棠从楼上下来时,听到后妈沈淳美正在叮嘱佣人给沈与阳送早餐。
去医院送早餐。
伤筋动骨一百天,简棠听佣人的转述,沈与阳怕是在她的婚礼前,都不能出院了。
这对于简棠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刚落座,沈霏玉和简绥山就先后下楼来吃早餐。
简绥山刚一坐下就开口,“刚才你妹妹说,想给你当伴娘,一家姐妹,家里人总比你外面的朋友贴心。”
不等简棠回应,沈霏玉就亲昵的挽上她的胳膊:“我把伴娘服都准备好了,姐姐可一定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呀。”
简棠冷淡的推开她的手,“婚礼的大小事情都是陈泊舟在操持,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他。”
左右她不会参加那场婚礼,就随他们去折腾。
闹得越欢,当天打脸越难堪。
沈霏玉闻言,笑盈盈的挑衅:“姐姐这样说的话,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哦,泊舟哥一定会同意我做伴娘的。”
她话落,陈泊舟就走了进来。
礼貌性的跟作为长辈的简绥山和沈淳美打了声招呼后,便温声问向简棠:“什么伴娘?伴娘不是定了你那个学姐和闺蜜?想换人吗?”
简棠掀起眼眸,“沈霏玉她......”
沈霏玉截下她的话,似天真的撒娇:“泊舟哥,是我也想做姐姐的伴娘啦。”
陈泊舟脸上的温柔顷刻消失干净,果决道:“不行。”

觥筹交错的傍山会所内。
今日有场暗潮涌动的聚会,沈邃年从入场开始,原本觥筹交错的老总二代们便变着法的想同他搭话。
这两年,沈邃年的行踪越发神秘,让人无从探听。
众人望向他的目光,热切又赤裸。
时年二十七岁,于两年前开始的全球经济大危机中,被誉为“亚洲最疯狂的赚钱机器”。
早在同龄人还痴迷于豪车、名表、玩船享乐时,他成年那一年,已经在货币危机期间,卖空了一欧洲国家的货币,从中获利十亿美金,被外媒称作“击垮国家银行的男人”。
形容沈邃年,所有人都只能想到雷霆手段与勃勃野心。
他只是平静内敛的坐在那里,强大隐匿的气场就足够让所有人望而生畏。
近年商业大环境不好,市场萎靡,沈邃年这三个字便是经济的希望和风向。
各家对于此次的会面,都分外的重视。
但此刻,话题刚讲了个开头,沈邃年就接起了电话,“她吃不惯粤餐,附近有两家北方菜做的还不错,推荐她去尝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何人这么大的面子,值得沈邃年这般费心。
坐在他两侧的谭致远和周稚寒,讳莫如深的戏谑挑眉。
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傍晚时分,三号风球来袭夹杂暴雨,覆盖整座繁华城。
简棠待在套房内,门窗紧闭,看着落地窗外风雨飘摇之势,漂亮的眉头皱起。
这样的天气状况,飞机就算抢修完成,也无法离开。
好友展新月卡着时间给简棠打来电话,“宝贝,落地了吗?”
简棠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内,“飞机出现意外迫降港城,估计要耽搁几天了。”
展新月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你跑到了沈邃年那个杀神的眼皮子底下?”
简棠闷声:“嗯。”
展新月咽咽口水:“换个乐观的想法,虽然沈邃年只手遮天,但到底事务缠身,一架私人飞机临时迫降这种小事情,他应该关注不到。”
简棠也是这种想法,传闻沈邃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旁人要见他一面,都要预约到三个月后,哪能关注到她。
展新月挠挠头就换了个话题,“......婚礼现场当时很混乱,警察都来了,后来陈泊舟发疯一样的到处找你,还来家里堵我......”
陈泊舟到展家时,展新月自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昔日意气风发的青年,此刻红着眼睛,任由展新月骂他是“死渣男”,他任打任骂,只求展新月能告诉他简棠的去向。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就算她想要杀了我,我都认,再让我见她一面,我只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还安好......”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展新月多看他一眼都生气,“离开你,她以后的人生都会顺遂,你说她好不好?”
“我告诉他,别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并不知道你的具体去向,他许是见我这里真的问不出什么,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听着展新月的话,简棠的心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后半夜,四方城也下雨了。
助理走进本该喜气洋洋的新房,看着烂醉如泥的陈泊舟,递上从垃圾处理厂找到的手机。
“陈少,简小姐的手机找到了。”
就算是被安装了定位,助理也带着人前前后后在处理厂找了六个小时才找到。
浑身酒气的陈泊舟听到简棠的名字,混沌的意识这才缓慢苏醒。
他怔怔的接过手机,未接来电一百通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他打的。
至于微信99+的内容里,他的未读信息也是高居首位。
然后便是——
视线下移,陈泊舟瞳孔猛然紧缩。
除他之外,给简棠发消息最多的人是——沈霏玉。
而沈霏玉最新的一条未读消息是:谢谢你给我腾位置
陈泊舟呼吸凝滞,他点开沈霏玉的聊天对话框:
你逃婚了?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原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吸引泊舟哥的注意
今天我跟姐姐穿上了同款婚纱
姐姐你的婚床真舒服,我帮你试了两晚呢
今天人家的腰都要断了,不知道姐姐身体那么弱能不能吃得消
他说我很豆腐一样
......
陈泊舟的手指不断地往上滑,不断地往上滑,但那一个个刺痛眼球的留言,却好像怎么都滑不到尽头。
他的眼睛一点点赤红,原来每一次他跟沈霏玉做见面以后,简棠的手机上都会出现一段视频。
视频虽然没有拍摄到他的面部,但那么熟悉他的简棠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他疯狂的向上滑动消息,就是在手指要滑动到僵硬时,他终于看到了最开始沈霏玉挑衅简棠的时间——
是他第一次醉酒,半推半就跟沈霏玉上床的那晚就已经开始。
只是那时,没有视频。
面对沈霏玉的文字挑衅,简棠并不相信。
她依旧义无反顾的相信他不会背叛。
她给沈霏玉的回复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我相信他
可后来呢?
后来在他跟简棠求婚成功的当晚,沈霏玉就把前一晚的照片发了过来。
嘲弄着简棠自以为的矢志不渝。
也是自那晚后,看到视频的简棠再没有回复过沈霏玉任何一条消息。
可陈泊舟知道,没回复但简棠都看了。
他不敢去想,这段时间,这婚前的几个月简棠是怎么度过的。
他曾指天发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让她不再承受任何委屈和痛苦。
他曾跪在她母亲墓碑前,承诺余生都会好好护着简棠。
可今时今日他回头却发现,他非但没能做到为简棠遮风避雨,反而为她带来了更大的风浪。
他怎么能为了一时欢愉,就让简棠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怎么能,这么伤害她。
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把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留到婚后。
明明是他亲口承诺,他们之间不用急于一朝一夕,所以婚前不碰她。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只要他心里只有简棠一个人,把沈霏玉当成工具无伤大雅!
“啊!!!!”
陈泊舟坐在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内,痛苦的捂住头,喉咙里发出凄厉的悲鸣。

他的反应有些大,一时间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沈霏玉表情一瞬的龟裂,满是小女生的委屈:“泊舟哥为什么拒绝我?姐姐都答应了。”
沈淳美瞥了眼面色如常的简棠,笑了笑,“是啊泊舟,想来棠棠也是希望自己大喜的日子,能有妹妹陪伴。”
简绥山端坐着,看着陈泊舟的反应。
陈泊舟只看向简棠:“是棠棠你的意思?”
简棠小口喝着牛奶,垂眸:“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费心。”
知道她是嫌弃麻烦的性子,陈泊舟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警告的望了沈霏玉一眼。
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你情我愿,截止到他跟简棠结婚的那一天。
他不会在物质上亏待沈霏玉,但也仅此而已。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简棠在他这里重要。
“姐姐,我真羡慕你,你随便说句话,泊舟哥都当圣旨呢,你可......真幸福呀。”沈霏玉笑着说道。
“如果我的男朋友也能这么疼爱我,那就好了。”
话是对简棠说的,眼神却悄然落在陈泊舟身上。
简绥山:“霏玉谈恋爱了?哪家的孩子?”
沈霏玉甜蜜的笑着:“谈了一段时间了,只是最近泊舟哥......和姐姐的婚礼才是咱们家的主题,就还没来及说。”
简绥山点头:“你是个懂事的,等你姐的事情忙完,找机会你也把人带回来坐坐。”
沈霏玉娇羞:“好。”
对此,陈泊舟不置一词,只是耐心的看着简棠,让她多吃一点,“最近我看着都瘦了,是不是胃口不太好?”
简棠:“嗯。”
陈泊舟捏着她葱白的手指,“咱们结婚后,我给你多找几个厨子,变着花样的给你准备一日三餐,一定要把你的胃口养起来,一直这么瘦可不行。”
他婚后想跟她孕育一个孩子。
一个有着他们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可以将他跟简棠一辈子牵扯在一起的孩子。
简棠放下手中的筷子,陈泊舟就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拭嘴角,“是休息一会儿还是直接去婚礼场地?”
有简棠在的地方,他的眼睛一直就围着她转,对于餐桌上的其他人,就显得冷淡。
沈霏玉桌下的手握紧,不甘心的用脚去蹭陈泊舟的小腿。
陈泊舟挪开,这才看了她一眼。
沈霏玉眉眼上调,“今天泊舟哥要跟姐姐看看婚礼场地吗?我也想去看看,顺便......为以后的婚礼取取经。”
沈淳美看向简绥山,为自己女儿略显轻佻的话语遮掩,“这孩子,看着自己姐姐找到了幸福,就恨嫁了。”
简绥山笑了笑。
陈泊舟对此没开口,只看简棠的意思。
简棠对上沈霏玉挑衅的目光,“随你。”
陈泊舟开车载两人前去。
简棠自是坐在副驾,后座的沈霏玉拿着手机发着消息:姐姐要不要找找我前天遗落在副驾的黑色蕾丝,才穿了一次,好可惜
简棠瞥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没有打开,只是透过前方的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眼神挑衅的沈霏玉。
抵达婚礼场地时,负责人亲自接待。
沈霏玉今日的穿着打扮跟简棠相差无几,负责人迟疑了一下,在看到沈霏玉不动声色用小手指勾了一下陈泊舟手掌时,将她认成了准新娘。
“陈少,简小姐这边请......”
负责人热情的介绍着场地的安排和布景,简棠一早就察觉出他似乎弄错了准新娘,却什么都没说。
沈霏玉不动声色的装傻。
直到负责人看着陈泊舟和沈霏玉说两人郎才女貌时,陈泊舟黑了脸,他长臂搂住简棠的腰:“瞎了你的狗眼,谁是新娘都不认识,还做什么负责人!”
负责人傻眼,刚刚他分明看到......
但再多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连声道歉。
“对不起陈少,对不起陈少......”
陈泊舟厉声:“该给谁道歉都不知道,我看你是他妈没长眼,换人!”
这场盛大的婚礼,一应花费都是以千万计算,陈泊舟说换人,十分钟后,新的负责人就走马上任。
处事更加谨慎小心,打起一百个精神,不敢有任何懈怠。
简棠看着他大动干戈,什么话都没说。
沈霏玉不甘的握紧手掌,在看到陈泊舟跟简棠彩排交换结婚戒指时,她忽然开始干呕。
眼神幽怨的望了一眼停下动作的陈泊舟后,沈霏玉匆匆跑去了洗手间。
陈泊舟望着捂着嘴跑开的沈霏玉,眼神明明灭灭的闪动了几下。
五分钟后。
简棠给陈泊舟戴上结婚戒指,婚礼誓词说到一半,就看到陈泊舟的手机不断跳出来消息。
从刚才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陈泊舟,此刻更是连连出错。
简棠将手中的婚礼誓词放下,“先回消息吧,别......耽误你的正事。”
陈泊舟:“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简棠知道,他口中的马上,做不得数,“嗯。”
陈泊舟握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沈霏玉唇角微勾,拨通了简棠的号码,将手机放到不起眼处。
陈泊舟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双手拉进去,沈霏玉柔若无骨的贴在他身上,“泊舟哥,我好像怀孕了,怎么办?”
陈泊舟避孕措施一直做的很好,但凡是都有例外,他沉眸:“待会儿去做个检查。”
沈霏玉娇声:“那......泊舟哥会留下这个孩子吗?”
陈泊舟没有任何迟疑:“不会。”
沈霏玉在他胸口轻捶,“讨厌......我就知道,你好狠的心,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陈泊舟按着她的腰,“骚的没边儿。”
婚礼台子上的简棠握着手机,听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去洗手间的方向。
她在洗手间门前停下脚步,平静的询问:“霏玉妹妹,这么近怎么还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泊舟身体猛然一僵,他一把掐住沈霏玉的脖子。
沈霏玉要把事情捅到简棠面前的行为,碰了他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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