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可秀邵卫国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吃个小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邵团长娶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平时发神经就算了,居然和娃子争秋千,把孩子的头都打破了,忒不要脸。”“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个疯婆子,头不梳脸不洗的,看了都烦,还好意思四处蹭饭,舔个脸恶心人。”“啧啧,邵团长也是可怜,娶了这么个女人,训练完回家还得给她洗衣做饭,挨她骂,那刻薄的声音,我隔两堵墙都能听到。”“我听说邵团长要打报告离婚了,以后咱不用见她了。”“别乱说话,一会儿说你挑拨是非破坏人家夫妻关系,过来打你了,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凶狠得很。”刚抓着秋千绳艰难站起来的陈可秀瞅了一眼她们。凶狠……她的眼神难道不是迷茫吗?真能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她们的这种发言,要是放在之前,可能已经打起来了。不过,芯子已经换成了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追...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邵团长娶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平时发神经就算了,居然和娃子争秋千,把孩子的头都打破了,忒不要脸。”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个疯婆子,头不梳脸不洗的,看了都烦,还好意思四处蹭饭,舔个脸恶心人。”
“啧啧,邵团长也是可怜,娶了这么个女人,训练完回家还得给她洗衣做饭,挨她骂,那刻薄的声音,我隔两堵墙都能听到。”
“我听说邵团长要打报告离婚了,以后咱不用见她了。”
“别乱说话,一会儿说你挑拨是非破坏人家夫妻关系,过来打你了,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凶狠得很。”
刚抓着秋千绳艰难站起来的陈可秀瞅了一眼她们。
凶狠……
她的眼神难道不是迷茫吗?
真能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她们的这种发言,要是放在之前,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不过,芯子已经换成了她。
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追尾,出了车祸,醒来就在这鬼地方了,多出来的记忆提醒着她,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穿越了。
扒拉了下黏在脸上的头发,拍拍身上的土,捂着还有些发晕的头,尽量快步往家里走,生怕慢了会被吐口水。
别说她们嫌弃鄙夷,她自己都挺想呕的。
脏也就算了,还是那种吐老人口水,和同龄人掐架,抢小孩东西的已婚妇女,还能不分场合指着男人的鼻子骂街,名声臭得不行。
关键是,这才1974年,一个物资全靠票的年代,条件艰苦。
她什么都能吃,最不能吃苦了,这简直要她的命。
瞅瞅这个地方,屋子是并排的,三户人家一排房子,尽头是厕所,旁边是自来水管,平时用水还得提回去。
掏了钥匙打挂锁,拉开门,入眼是二十来平地方,有个木头衣柜,还有个煤炉子,靠墙的地方是一张不大的床。
床上黑乎乎的被子上还有七零八落的衣服,四方的煤炉子表面上是不知道撒的什么汤,都干了。
拥挤杂乱的屋里,隐隐约约飘出发酵发霉混合着腐烂的味道。
陈可秀捂着口鼻,想笑又想哭,五官挤出来的表情一言难尽,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认命了。
活着比死了强。
原主不想过这种日子,直接摆烂,破罐子破摔,她却不想泡在垃圾堆里,开始动手收拾起来,脑子里回想着多出来的记忆。
这副身体今年21岁,生得秀气可人。
下乡时,就被邵卫国的亲妈看上了,陈可秀当然不愿意,她的目标很坚定,要等回城分配工作,不要呆在乡下。
邵母哭死哭过地央求着妇联,说她儿子那么大了,为国为民,都没结婚,也没人管着饮食起居,国家也不管,可怜极了。
从那天起,就不断的有人给陈可秀做思想工作,都游说到许家父母那边去了。
许家人觉得邵卫国挺有本事的,到时候可以拿钱补贴五个弟弟妹妹,半逼迫半哄着她嫁。
她耳根子软,也觉得嫁给邵卫国,就可以随军,不用干活了,就同意嫁给一个都没见过的人,两人就打结婚证的时候见了一次。
看到邵卫国身强力壮,连手臂都有青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完全不符合她心目中的读书人形象,瞬间就想悔婚,但是没敢,毕竟最后还是收了彩礼的,怕挨打。
捏着鼻子说是自己同意的,领证了。
领证之后她哭天抹泪地不愿意同房,邵卫国也不勉强,回了部队。
人走了她又后悔,在乡下还得干活挣工分,看啥都不顺眼,和婆婆吵架,打骂小叔子和小姑子,在村里掐来打去,闹翻了天。
邵卫国隔着老远都被家里老娘请人捎信、打电话、发电报各种抱怨骚扰,就亲自去接了人随军。
她怕邵卫国,不想随军,奈何娘家人又吓唬又骂的,这才来了。
慢慢地,发现邵卫国看起来凶,但是不会动手,对她也挺好的,就开始作天作地,能得罪的人都让她得罪光了。
这不,家属院里树下的秋千,她都要去抢,推了张团长家的好儿子摔得头破血流,自己也摔了一跤。
陈可秀想想都觉得社死,捂了捂脸,安慰自己,以后不听不看就好了,活着最大嘛。
把东西归置了一半,就累得气喘吁吁,靠在床边喘气,初冬的天,满头都是汗水。
只得把棉袄脱了,继续干活,把暂时用不到的东西,都收起来堆在角落里,不怕受潮的塞到床底下,只留下需要用的。
这么拾掇,家里看起来宽敞多了。
准备生火,烧点热水洗洗自己,然后做饭。
原主有七八个月没做饭了,邵卫国也不回来,训练完会找别的宿舍睡。
由于她蹭饭到恶名远扬,邵卫国怕丢人,给她交了伙食费,有时自己带回来,有时托人带回来给陈可秀。
长时间不开火,家里没有热乎气。
干活的时候不觉得,歇下来,就觉得冷了。
想生火取暖,却只能看着煤发呆,这火柴怎么才能把煤点燃呢。
目光转悠了一圈,视线落在清理出来的旧报纸上,确认了一下,都是一年多前了的,开始点了惹火。
报纸都快烧光了,呛得鼻腔里都是烟,愣是没能让煤炭有燃烧起来的迹象。
“完球!邵团长他媳妇要放火烧房子了!”
“冒烟了,快去叫邵团长。”
陈可秀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真不怪别人夸张,这屋里,许久没冒过火烟了。
她站起来,打算出去解释解释,不然一会儿组织上该来人了做思想教育了。
原主能当面骂回去,她做不到啊。
手刚碰到门把手,门突然打开了。
由于家里空间太小,门是往外拉的,她差点摔出去。
慌乱之间,伸手乱抓着东西,才稳住身形。
突然发现是抓住的皮带,尴尬地松开手,直起身站好,偷偷拿余光瞄她名义上的丈夫。
身姿挺拔的邵卫国站在门口,以一举之力就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所有光,她也就到对方的胸口上方一点点。
努力仰头看他,距离贴得太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邵卫国往后退了两步,浓眉拧了起来,有些不耐烦,“你还想做什么?”
“那我拿回家找找。”陈可秀麻利的把所有被子都卷在—起,呀得不够平整,邵卫国直接上手帮忙。
他压成了—卷,—只手就能拎着走,看到陈可秀脸色沉沉,才问道,“怎么了?”
“写了—个月的稿子,没了。”陈可秀扫了眼屋里,又看看王大娘,“我的稿子呢?”
“什么稿子耗子的,我不知道。你的事儿是真的多,早知道我不会收留你,现在就是个麻烦。 ”
陈可秀懒得听她叽叽歪歪,直奔她家的炕屋,—眼就看到了坐在炕上学着纳鞋垫子的王大花。
看她的姿势,应该是刚刚才把鞋垫拿起来做。
方才应该在生火,屋里飘散着似有若无的火烟味。
她无心多想,开门见山地问,“我的稿子呢?”
王大花的针直接扎在了手指头上,头也不抬,“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
陈可秀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上午的时候她撒谎,还能说是被她奶奶逼的。
现在拿她的稿子,明显王大娘都不知情,就是她—个人的所作所为。
这些日子和她呆的时间很长,王大花再小,也知道这是她—个月的劳动成果,现在还给藏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稿子?”
陈可秀按捺住脾气,尽量耐心的询问。
“我没有。”王大花带着哭腔说道,摇头哭泣,“不是我拿的,真不是我拿的!”
陈可秀见她死不悔改,冷着脸点头 ,“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别客气了,我给你机会了的。”
“什么不客气?”王大娘从门口进来,她毕竟活了几十岁,—时间被陈可秀唬住了,现在回过味来,知道她在吓唬她。
不过也不敢和邵卫国闹,只觉得失去了三床新的棉被,气不打—处来。
这个破鞋子,糊弄了她,又开始欺负她的孙女了。
看到她,王大花好像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哭得撕心裂肺,“奶奶,陈老师说我拿她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拿!”
陈可秀看得眉头直皱,要不是王大花眼神闪躲,她几乎都以为错怪她了。
稿子肯定是被她拿走的。
要不然的话,别人进了屋子,要拿也是拿被子,要那些稿子干什么?
这边偏僻,随便抓十个人,十个人都不识字,人对不认识且无用的东西,是感觉不到吸引力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王大花现在认了点字,但是没有书,她可能想把稿子留下当书慢慢认。
这也是她按住脾气,耐心问她的理由。
没想到,她死不承认,还倒打—耙,撺掇她奶奶折腾。
她刚想说话,王大娘已经叫骂开了,扯着嗓子喊,“乡亲们快来看啊,当兵的来家里欺负我们老人小孩了!要把人逼死了。”
邵卫国站在—旁,眉心都快皱成了川字。
今天的事,他全程目睹了,陈可秀说话都挺客气,—句脏话没有。
而且,根据他的观察,她的稿子就是那小女孩偷的,现在还被倒打—耙。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今天也站陈可秀。
陈可秀见他想说话,连忙使劲冲他摇头,王大娘在说军人欺负人,要是他再说话,岂不是坐实了吗?
回头再闹起来,背个处分,那多不划算。
邵卫国也想到了,只能默不作声,如同—棵松般,站在—旁。
陈可秀等王大娘喊够了,把附近的乡亲们都叫过来,才说道,“行了,你说我们欺负你,你倒是说说,怎么欺负了?”
陈可秀在家里等着,脸色涨红得厉害,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里头几乎是真空的。
等他提了水进来,眼神都不敢看他,“那个…头发太潮了,所以才套了—件,是想着……”
“嗯。”邵卫国点点头,“没事,我先出去了。”
陈可秀看着他没穿外套,零下十几度的天,就穿着穿在里头,有点破了的毛衣,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刚刚没注意,让他在外面冻了—个多小时,现在发现了,关键衣服还被她占了。
“邵卫国…你就在家呆着吧,别看就行,外面太冷了。”
邵卫国扫了眼屋子,连个帘子都没有,他怎么不看?
还能烤着火,目不斜视么。
他是个男人好吧。
陈可秀看了眼家里栓着的冬天晾衣服的绳子,拿了她之前多出来的床单,往上面—搭,留了小小的空间出来。
“我去把皂角渣清了,穿衣服就好。你别瞎跑,要是冻病了,麻烦得很。”
邵卫国只好点点头,外面确实也太冷热了。
再说,他觉得陈可秀这是心疼他,不能辜负—番好意。
看着她已经把大衣脱了,搭在绳子上,还有洗头上渣子的水声,都能想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只觉得今天的炉子有点旺,烤得他口干舌燥的。
陈可秀是不好意思的,动作都不敢大了,磨磨蹭蹭地把头发清理干净,可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拧到了半干,勉强把衣服穿好。
她刚开始不习惯没有内衣,现在也无所谓了。
只是觉得套头的衣服穿过潮湿的头发,还是觉得有点潮,前胸后背发粘。
穿好衣服,坐在炉子边烤头发,发现邵卫国眼睛都不敢看她,下意识看了眼简单的帘子,也不透啊。
“邵卫国,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邵卫国这才抬头,看了眼她的脸,又迅速移开目光。
陈可秀觉得怪怪的,还是笑道,“我头发潮的,不敢吹冷风。麻烦你帮我倒—下脏水哈。”
他帮她力所能及的事,回头家里的事,她肯定在工作之余帮忙打理的。
邵卫国含糊地应了—声,“晚点倒。”
“哦。”陈可秀烤着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理所当然了,应该—会儿烤干以后自己倒的。
单纯就是个人习惯,觉得家里空间小,桶摆在那里,还占了位置。
想了想,把头发包起来,站起来去倒水。
打算把屋子收拾好,这样看起来顺眼。
“我没说不倒。”邵卫国连忙站起来,去抢她要拎的水桶,“放下,我拎就行了。”
细胳膊细腿的,拎什么拎。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的陈可秀,他就嫌弃她不干活,吃了饭就躺着。
可是现在,舍不得她白嫩嫩的手被桶的提手勒出血痕,更不想让她觉得,让他帮忙做点事,他推三阻四的。
陈可秀有些纳闷,“没事,也不重,我可以拎得动。你也累了,歇会儿。”
他刚刚不是不愿意么,还说晚点的,她也得有眼力见呀。
“我不累。”邵卫国躬着腰和她抢,“你呆着就行。”
看着他走出去,她轻轻拍了拍脸,到底有啥可不好意思的啊?
邵卫国回来,见她脸红得滴血,眼神乱飘,刚吹了冷风安静下来的心,砰砰直跳。
甚至想问她能不能做真的夫妻了。
可想起那晚她哭得鼻涕眼泪糊—脸的模样,终究是没敢,生怕她觉得哄了她回来,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换作之前,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娶媳妇就是为了那些事,然后生孩子。
邵卫国想起她昨晚边扒拉袖子,想解释的模样,瞬间如鲠在喉,想必她肯定也疼,就觉得委屈了。
应该先问问前因后果的,不该先入为主。
“邵团长,这事也有我的问题。你们可别再闹了啊,不然,我就是罪人了,怕是得上吊自杀。”
邵卫国回过神来,点点头,“不怪你。”
这事也有他的错,造成两人离婚,也是他没弄清楚就发脾气。
或者耐心点,听她说说昨晚的事,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既然覆水难收,离婚就离婚吧。
只是她都没钱,还得打听打听她的去向。
刘嫂子听他说了不怪她,喜笑颜开,“那好,两个小子不懂事。吃了你家一锅饺子,回头我补上啊。大半锅,一个不带少的。”
邵卫国瞥了一眼家里唯一的钢锅,又深又大,心里更烦了。
合着,陈可秀是做了一大锅的,是不是听说他回来了,才弄这么多,结果被人端走了,才那么生气的。
本来两人能热腾腾的吃饺子,说说话,闹成了这个样子。
别说是她了,他现在也有点生气。
刘嫂子见他脸色发沉,有些害怕,“那我先走了啊,回头我再和小陈道歉。”
邵卫国淡淡地点头,“嗯,回头我和老刘说说,孩子还是得管好,手都伸到别人家去了。”
“哦,知、知道了。”刘嫂子说话都有点颤抖,惴惴不安地离开,他不会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吧?
回头去学校,学校里都是大院里的孩子,可别让人天天叫三只手,这日子还怎么过。
邵卫国没理会她,想起昨晚郭嫂子看起来和陈可秀关系颇为不错,抬脚去了她家。
郭连长也在家,准备吃饭,见他来了,脸上挂起了笑容,“团长,来来来,一起吃饭。”
“嗯,我就不吃了,想请郭嫂子帮个忙。”邵卫国摇摇头,谁家都不容易,他吃了这顿饭,意味着郭家人都吃不饱。
郭连长闻言愣了下,连忙推郭嫂子,“肯定帮。”
邵卫国也没含糊,直接说道,“我和陈可秀要离婚了,她今天离开了,我猜测在镇上。昨晚的事应该有点误会,要是嫂子方便的话,能不能去镇上的时候帮我找找她。”
见郭嫂子目光盯着他,他轻咳一声,“她手里没钱,给她送点钱。或者她要是愿意的话,回大院里等离婚。”
他也不能三天两头请假去找人,哪怕是去镇上,只要是时间短,请假很容易,那也不能随便请假。
郭嫂子有些不解,“都是误会,为啥还要离婚啊?说清楚就好了,我是觉得……”
感觉到男人掐了掐她,又只能把话咽回去,“行,我回头去镇上,打听打听。”
邵卫国谢过她,就回家做饭了。
知道是误会,那又咋样呢,她这样的女人,确实不适合过日子,至少不适合他。
给钱或者是先给她安身之所,只是因为两人之前是夫妻,而且误会了她做出的补偿。
他是不想把当众说出去的话收回的,也不想养个祖宗。
郭嫂子看着他走了,才皱眉问道,“你干嘛呀?掐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说离婚的人多了去了,谁真的离了。”
“你懂个屁。”郭连长翻了个白眼,“男人得要面子,你刚刚那意思,是打算让邵团长去给她解释吗?既然人找你帮忙,你把话带到,就是真的不离婚,也得陈可秀来求他,晓得了不。”
郭嫂子没再说话,心说,就是你要这种面子,邵卫国看起来也不是这种人。
要不然,就凭小陈以前做的那些事,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小陈也真是的,那么刚烈干嘛,真走了,回来就太难了。
又没个工作啥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跑镇上去,也不知道能怎么过日子。
她快速吃完了饭,背着她的背篓,“你慢慢吃,我回来收拾。我去镇上看看。”
说完就出了门。
想了想,还是去找了邵卫国。
看到他在煮疙瘩汤,叹了口气,“邵团长,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离婚,然后补偿小陈。还是想让她回来求你?”
邵卫国怔愣片刻,瓮声瓮气地说道,“离了。”
“唉,好吧。”郭嫂子点点头,转身离开,又忍不住回头说道,“小陈最近改变得很好,什么都努力学着做。你之前既然能让她拿面粉去我家赔罪,怎么又不能包容这次呢,你现在也知道不是她的错了。”
听到这话,邵卫国脑袋嗡嗡作响,半晌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要是面对敌人,他肯定不带犹豫的,可是遇到这种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有人告诉他,陈可秀居然是个好的,还会主动赔礼道歉,还是用的他的名义。
还告诉他,他不在家的日子,她做出很多改变。
他一回来,就受了委屈。
可是她可以好好说啊,非要梗着脖子骂她,谁不是先镇住自家媳妇再说事儿的?
话都说出去了,他要是去找她认错,说不离了,不是让人看不起么,显得他就缺她一个似的。
虽然是他误会了,可她又不是没长嘴,不知道说清楚吗?
就这么跑了,不是赌气是什么。
或者是笃定他会担忧她,会去着她。
既然走了,这婚他肯定离,装腔作势也没用。
不过她表现良好,要是肯低头,那就另说。
只是在郭嫂子面前,态度是必须要有的,不然让陈可秀知道,他也可以不离,以后肯定会经常上演这一出。
必须得让她知道这是不对的才行。
陈可秀到了镇上,看着并不繁华的镇子,其余的人民群众刚拿着农具下地。
她运气好,随便拉了个大娘,偷偷摸摸地承诺她,在她家住一个月给三块钱,就要一个屋子。
大娘打听了她的情况,知道她是军嫂,和男人闹了别扭,马上离婚了,是个孤儿,无家可去,加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像坏人,就同意了。
她家地方虽然不像家属院是平房,屋子也不太好,有些破旧,不过好在就她和一个孙女住,儿子们都是分家了的,没有住在一起。
毕竟谁也不愿意挣工分去养一老一小,家里日子很拮据。
陈可秀觉得不错,要是让她和一大户人家住一起,还有很多男的,她都有点受不了。
条件差是差了点,可她只是暂时住,等彻底离婚,她就就会偷偷单独办个户口,把名儿一改,远走高飞。
刘嫂子的被噎得无话可说,她可不正是这个意思嘛。
家里是穷,也不是一定缺这顿饭,奈何陈可秀吃得好啊,隔着门都能闻到她做饭时的香味。
说不上来,就是好像油放得不少,都闻到油香了。
家里清汤寡水的,孩子们当然馋嘴了。
都守了好几回了,再怎么抠门,也该请孩子们吃上一顿了,她每次都把人关在门口,也太不近人情了。
她家又没孩子,她男人还是团长,那工资不得老高了,孩子吃一顿又不能到哪里去,怎么可以冷漠地甩了门关上的。
看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她这个当妈的都心痛,不指桑骂槐一顿,她这口气咽不下。
她眼睛转了转,低声问道,“小陈,嫂子问问你哈,你是不是对嫂子有意见?”
“嫂子哪里的话!”陈可秀惊讶地地说道,“咱是最亲最近的邻居呀,嫂子人好又会教孩子,我哪里会对你有意见。有的不会教孩子的人家,估计骂的不是孩子,而是我了。你通情达理,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这点比好多人强。”
刘嫂子满脸尴尬,借着天黑,想着别人也看不到,连忙拽着两个孩子往家里走,倒是不骂骂咧咧了。
陈可秀还真是聪明多了,她现在不吵不闹,拿话堵得死死的。
“洪嫂子,吃了吗?”陈可秀见她走了,顺口和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洪嫂子打了个招呼。
也不等对方回答,就钻回了屋里。
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敲门,“小陈,吃完了吗?”
是洪嫂子。
陈可秀挑挑眉,穿来一个多月了,这还是洪嫂子第一次来她家里串门。
洪嫂子进门,站在门口打量了会儿,嚯了一声,“小陈,你这屋里规整得挺好啊。”
“还行。”陈可秀擦着煤炉子的桌子,笑着敷衍。
洪嫂子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坐下,嘴巴不闲着,“我和你说啊,刘营家的那位,就是看你不顺眼。觉着你能过这么好的日子,都是在她手里抢的。”
陈可秀愣了下,“啥意思?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呢?”洪嫂子啧啧两声,“当初不是提干部年轻化,邵团长年龄小嘛,刘营长也才三十四五,也算很年轻的。听说都在名单里的,最后提了邵团长呗。估摸着张秀英觉得,要是升团长的是她男人,这种好日子就是她家的了,才觉得你该给两个孩子吃饭呢,忒不要脸呢。”
她想到这里就来气啊,张秀英才三十多岁,两个大儿子了。
她都三十七岁了,就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儿子命。
陈可秀二十出头,就是团长的媳妇,天天舒舒服服的。
谁都都比不过,心里不舒服。
可是上次她胡说八道,偏偏陈可秀又回来了,被自家男人训了一顿,让她赶紧找机会相处和睦了。
可是陈可秀门都不开,看到她都翻着白眼走,她也没机会呀,今天可算逮机会了。
她也没胡说八道,本来张秀英就是很不爽邵卫国这么年轻就当了团长,虽然她没亲口说过,但是之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她话里话外都是贬低邵卫国的。
陈可秀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难怪刘嫂子那么理所当然要吃她家的饭。
“谢谢嫂子提醒。不过呢,团长也没你们想的工资那么高,主要还是要看入伍时间的。关于这点,你可以问问洪连长。”
洪嫂子哦了一声,“是这样啊。对了,我有点旧的布,打算做鞋底子,你要不要?我给你拿两双。”
陈可秀连忙摇头,“我就不用了,嫂子你做自己需要的就行。”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哪里会做那个。
原主倒是会,可是纳鞋底费手得要命,她真怕戳得手上都是窟窿眼,弄出来的布鞋又不保暖,就是跺脚都暖不上来的。
邵卫国有部队统一的鞋,她的话,大不了少出门,也不想费那个功夫,直接装不会就得了。
洪嫂子见她不要,也没多话,再旧的布做得鞋底子,那也是花了成本的,不要拉倒。
要不是男人发话,她还看不上陈可秀呢,干啥啥不会。
两人没什么可说的,她很快起身告辞。
陈可秀等她走了,才端着洗碗水出去倒,看到洪嫂子往刘家的屋里钻了。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估计又去和刘嫂子说她坏话去了。
真是一刻不得闲。
她也没在意,愿说就说去,她已经歇了洗白的心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早早睡觉,第二天去了镇上邮局,询问有没有她的信。
虽然会有工作人员把信送去家属院,不过都不是及时送,还得攒很多,然后一起送。
她等不及,恨不得三天两头问问,到底结果怎么样。
没想到,回信还真的来了。
确认了不是老家的信,是出版社的,陈可秀拆信的手都有些抖,因为回信也可能是拒稿。
现在还是很讲究这个的,不会没过就石沉大海。
她看了一眼,回信不算长,大概意思是先试试看,虽然不知道反响怎么样,但是觉得她的叙事风格很诙谐,有点意思,而且没有任何敏感的东西,请她继续保持。
并且鼓励她,如果后续有稿子,还是可以继续投。
最后告诉她,现在的文字值钱,也不值钱。
嗯,信封里带回了10块钱。
陈可秀有点失望,但是也理解,现在仍旧是特殊时期,虽然她知道接近尾声了,可别人不知道,能有出版社愿意收就不错了。
那边也挺爽快,直接把稿费寄回来了,继续合作也没问题,不管多少,至少出版社很痛快。
十块钱是一个多月的薪酬,不过她也只写了四五天,不行就多写多投,以量取胜。
她这个月也写了一些,顺手又寄了出去。
终归是赚了点钱,她想明白以后,乐滋滋去买了点大油,上次没吃上的油渣饺子,今天必须安排上。
特意买了包海盐,哪怕是粗盐,也比她之前图便宜买的一坨岩盐好得多。
那玩意涮一圈,吃的时候味道不怎么够,过会儿返齁,还得灌一肚子水,厕所又在外面,夜里折磨得她够呛。
榨油的时候,撒了点盐,香得她忍不住吞口水。
感觉自己堕落了,以前食堂三菜一汤的饭,她都觉得单位大厨手艺差劲,油腻得要命,肯定是走后门才进的单位。
现在闻个油的味道,她都觉得这味儿真他妈香。
好事成双,她刚熬了油,就听郭嫂子过来说,邵卫国已经回部队了,这会儿正在部队里,处理别的事,可能晚点回家。
话里话外,还暗示她好好表现,不要作不要闹,赶紧生个孩子。
陈可秀哭笑不得,给她抓了一小把油渣塞她围裙兜里,推着她赶紧回去。
郭嫂子现在老关心她能不能赶紧生孩子了,就怕她在作,回头邵卫国找别人,哭都没地方去。
再不走,可有得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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