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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全文免费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醒了?”察哈尔掀帘进来,脱掉外袍放在门口。莲心已经帮林嘉言简单洗漱过了,把她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在耳边。林嘉言一想到他是怎么给自己换药更衣的,就面红耳赤,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察哈尔看她耳尖红红的,以为她又发烧了,伸手捧过她的脸,探了探额温。“没发烧。”林嘉言躲开他的手。察哈尔眉峰一挑,猜到了她在别扭什么。“你既然醒了,刚好看下之前的药方,应该怎么调整一下。你的伤寒拖得太久了。”部落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痊愈,林嘉言的药效果显著,再加草原民族的身体素质一贯强悍,恢复速度非常快。“咳……没用的。”相比之下,林嘉言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烂的漏斗,喝进去的汤药都从破洞中流失,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等待身体慢慢地自我修复。察哈尔看着...

主角:林嘉言莲心   更新:2025-04-25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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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莲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了?”察哈尔掀帘进来,脱掉外袍放在门口。莲心已经帮林嘉言简单洗漱过了,把她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在耳边。林嘉言一想到他是怎么给自己换药更衣的,就面红耳赤,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察哈尔看她耳尖红红的,以为她又发烧了,伸手捧过她的脸,探了探额温。“没发烧。”林嘉言躲开他的手。察哈尔眉峰一挑,猜到了她在别扭什么。“你既然醒了,刚好看下之前的药方,应该怎么调整一下。你的伤寒拖得太久了。”部落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痊愈,林嘉言的药效果显著,再加草原民族的身体素质一贯强悍,恢复速度非常快。“咳……没用的。”相比之下,林嘉言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烂的漏斗,喝进去的汤药都从破洞中流失,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等待身体慢慢地自我修复。察哈尔看着...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醒了?”

察哈尔掀帘进来,脱掉外袍放在门口。

莲心已经帮林嘉言简单洗漱过了,把她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在耳边。

林嘉言一想到他是怎么给自己换药更衣的,就面红耳赤,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了?”察哈尔看她耳尖红红的,以为她又发烧了,伸手捧过她的脸,探了探额温。

“没发烧。”林嘉言躲开他的手。

察哈尔眉峰一挑,猜到了她在别扭什么。

“你既然醒了,刚好看下之前的药方,应该怎么调整一下。你的伤寒拖得太久了。”

部落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痊愈,林嘉言的药效果显著,再加草原民族的身体素质一贯强悍,恢复速度非常快。

“咳……没用的。”

相比之下,林嘉言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烂的漏斗,喝进去的汤药都从破洞中流失,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等待身体慢慢地自我修复。

察哈尔看着她瘦得更显伶仃的尖下巴,无不心疼道,“我的错,是我回来太晚了。”

“那也不……”

“言言。”

都兰敲了敲门,打断了二人对话。

察哈尔起身开门,都兰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这是?”林嘉言疑惑道。

“你之前的衣服都没了,我让人给你紧急赶制了几件。都是我们草原的制式,尺寸大小都是按察哈尔说的做的,你回头试试看。”

“……”

如果说林嘉言刚才脸上还只是一抹淡淡的红晕,那么现在则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知道她害羞,都兰把衣服递给察哈尔,善解人意地扯开了话题。

“言言,阿明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真是多亏了你。这次瘟疫没有酿成大祸,大家都在等你身体恢复了,准备好好感谢你呢。”

“没事就好,感谢就不必了。”林嘉言觉得很累,现在每次醒来的体力只能支撑她坚持一小会儿。

看出她精神不好,都兰嘱咐她好生休息就起身离去了。

先前发烧出了一层汗,现在后背上还是一片湿润。林嘉言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太舒服。

“出汗了?要换衣服吗?”照顾她这些天,察哈尔已经对她下意识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我……我自己来。”

之前昏迷不醒被他伺候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清醒着,那就不能再让察哈尔动手了。

察哈尔看她被纱布裹着的右手,挑了挑眉,“你自己能行吗?”

“……你出去。”

察哈尔把衣服放在床边,却只是转身背对着她,并没有出去。

“我不看。”

林嘉言只好躲在被子里,艰难地蛄蛹着换衣服。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察哈尔耳尖动了动,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果然醒了之后就不肯让自己帮忙了,脸皮忒薄。

都兰送来的衣服是草原的制式,林嘉言塞在被窝里半天也没捋明白,着急之下扯到了伤口。

“嘶。”

察哈尔起身,径直走到窗边,落下窗帘,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感觉到他靠近,林嘉言还是有些紧张。

“我帮你。”

想着反正屋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自己身上又到处是伤,确实没办法一个人穿。林嘉言还是点了点头。

“嗯。”

察哈尔熟练地剥开她的衣服,小心地给她换上干爽的新衣,还精准地避开了所有伤处。

感觉到察哈尔粗糙厚实的大手不时扫过自己的肌肤,林嘉言忍不住战栗。

“冷?”

察哈尔手上动作顿了下,拉起被子把她裹紧,加快动作给她穿好。

光重新撒进屋里,林嘉言缩成一只虾米,背对着察哈尔躺在床上。

察哈尔不由得失笑,这些天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分每一寸自己都看过摸过了,现在不过是给她换个衣服,就把人羞成这样。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林嘉言涨红着一张脸,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转过头看着察哈尔。

“你晚上睡哪儿?”

“睡这儿啊。”察哈尔耸耸肩,一脸不然我去哪儿的表情。

“……”

“你晚上总发烧,我得照顾你啊,喂你喝药给你擦眼泪……”给你洗澡给你换衣服给你上药,察哈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是我的王妃,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可以让莲心照顾我……”

察哈尔表情沉了下来,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不信任我?”

“嗯?”何出此言。

“我让你受伤生病,害你被人冤枉,吃这么多苦,还差点被人掳走。你怪我也是应该的,确实是我的错。我该罚,我这去找父王领五十军棍。”察哈尔转身就走。

这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这样了,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林嘉言赶紧出声阻拦,“哎,别走。”

察哈尔嘴角浮出一丝狡黠的笑,转过头却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公主不必阻拦,打完军棍,我若不能起身,就让莲心来照顾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林嘉言头痛地扶住脑袋,只是重复道,“别走。”

察哈尔见好就收,立刻转身坐回床边搂住她的肩膀,“头痛?要不再睡会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你别走。”

“你睡,我不走。”察哈尔调整了姿势,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

这些天林嘉言已经习惯了这个温暖的怀抱,躺在他的臂弯里非常有安全感,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些天来无论吃饭还是喝药,都有察哈尔在一旁盯着。林嘉言一表示抗拒,他不是负荆请罪就是要去自罚军杖,林嘉言只好乖乖听话,拧着眉头灌下一碗又一碗药汁。

“乖。”看着林嘉言一口气喝下最后一碗药,察哈尔连忙塞了一颗梅干放进她嘴里。

“车仁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这么苦。”林嘉言皱着脸,捂住胸口。

“都是给你补身体的,良药苦口。”

察哈尔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下去。

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把上辈子没喝的苦药全都给补上了,这会儿感觉连呼吸都是苦的。

都兰送来的新衣是草原独有的窄袖骑装,宽大的白玉腰封将她的腰肢勾勒地盈盈不足一握。这段时间她又瘦了些,腰封都松垮了下来。

察哈尔知道她最近喝药喝得嘴里发苦,什么都吃不下,只得想办法到处找些零嘴来给她消解。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察哈尔现在每天都会检查她的舌头,之前娇嫩的舌尖都被她咬得不成样子,喝水都痛。

林嘉言听话地吐出舌尖给他看。

“好像好一些了。”最后那次她咬的太重,流得满嘴的血都来不及咽,察哈尔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

“好多了,现在吃东西都不痛了。”

看到那截粉嫩的舌头收了回去,察哈尔喉头发紧。

“以后不许这样了,在哪儿学的这招咬舌自尽。”

林嘉言揉了揉眼睛,敷衍道,“知道了。”

两人现在身体接触多了,林嘉言也习惯了,不再和之前一样亲下手背就面红耳赤。


不是不想吃,实在是没胃口。林嘉言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药泡坏了,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

“这不是在吃呢嘛,我今天好饿,你快切。”林嘉言戳戳他的手,催促道。

说是好饿,但吃下几块儿之后林嘉言就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了,看到面前察哈尔切好地一大碟鹿肉,有些犯难。

“胃不舒服?”察哈尔看她按着肚子发呆,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捂住她的腹部。

林嘉言顺势把头躺在他的肩上,耍赖道,“有点腻,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了吧。”

“再喝点汤?是用嫂嫂送来的松茸加鹿肉炖的,还放了山参枸杞。”

听到这搭配,林嘉言忍不住道,“这也太补了吧。我不喝了,我怕喝了流鼻血。”

“你……你也别喝了吧。”别补过头,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林嘉言心想,本来他就忍得难受,还天天吃这么大补的东西,简直折磨。

“嗯?”察哈尔抬起肩膀看她的脸,见她吞吞吐吐,目光躲闪。心下了然,“怕我把持不住?”

林嘉言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一时无言以对。

“不相信我?觉得我连这点耐力都没有?”

“不是,别说了。”林嘉言羞红了脸捂住他的嘴巴。

察哈尔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林嘉言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

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察哈尔忍不住闷闷地笑了几声,他的王妃实在可爱,在这方面单纯得像一张白纸,随便撩拨一下就面红耳赤。

“不说也行,那你叫声哥哥来听下。”

“哥哥?”这小子真是倒反天罡,知不知道自己实际比他大三四岁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察哈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不然你叫我夫君?”

“臭弟弟。”林嘉言磨着牙悄悄嘀咕。

“什么?”察哈尔听到了,把头拱到她的颈边作势亲她。

林嘉言最怕痒,挣扎着要推开他的脑袋。

“别别别,痒。”

“那你叫不叫?”

“我……我叫你阿苏吧。”哥哥弟弟都不合适,夫君自己也叫不出口,不如给他取个小名叫着显得亲切。

“阿苏?”察哈尔挑起眉毛,还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对啊,你的名字那么长,我以后就你叫阿苏吧 ,就跟阿明一样。”

虽然莫名其妙被降了辈份,察哈尔却也不恼,反而觉得从她口中叫自己什么都好听。

白天林嘉言撑着脑袋坐在桌边打盹儿,昨晚两人闹了半天,代价就是察哈尔大半夜出去洗了两趟冷水澡,搞得两人都没睡好。

察哈尔一大早又出了门,林嘉言干脆也起了床。之前整理的药方还没写完,这会儿撑着拿起笔,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半天也没落出一个字儿 。

“公主,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莲心在一旁磨墨,看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忍不住劝道。

“不了,白天睡太多,到时候晚上又睡不着了。”林嘉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你不用管我,回去休息吧。”

自从林嘉言被察哈尔接回这里之后,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都被察哈尔一手包办了,晚上也不让莲心守夜。莲心都时常觉得自己多余了。

“公主,额驸不在,就让莲心伺候您吧。帮您端杯茶捶捶腿也是好的。”

尽管林嘉言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人服侍,但还是不忍心再拒绝,只得由她去了。

“额吉。”听到阿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一颗警惕的脑袋从门边伸进来 ,“二叔不在吧?”


“唔……”

马蹄声哒哒地敲击着青石板路,林嘉言在摇晃的马车上醒来,意识逐渐回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耳边有人在轻声啜泣,林嘉言按了按自己的头。

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在九曜山滑雪吗,怎么晕过去了?

“公主?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一直在呜呜哭泣的女子激动地扑向床边。

林嘉言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是在叫她。

“我?这是……”

“公主太好了,御医说你不成了,我还以为你……呜呜呜……”

“停。”

林嘉言被她吵得头疼,伸手制止她的哭泣。

她打量四周,马车内部空间很大,装饰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轿帘上用金线绣满了凤凰交织嬉戏的图案,一针一线细致入微,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凡品。

景区体验项目?来之前也没听说九曜山还有这种项目啊。林嘉言摸了摸身下,柔软的锦缎厚实温暖,自己躺在床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还有床边一副宫娥打扮的女孩,林嘉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矮几上有一面铜镜,林嘉言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镜子里是自己的脸没错,但面容苍白憔悴,满脸病容。细看之下五官也略显稚嫩,像是十七八岁的自己。

宫娥战战兢兢地扶住林嘉言,“公主你怎么了?”

“这是哪儿?”

林嘉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还以为公主病得神志不清了,宫娥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公主,我们离开南国已经七日了,距离葛郡还有不过三日的路程了。”

……

一定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回去重睡。

林嘉言回到床上,两手端端正正叠放在身前,闭上眼睛。兴许是精神过于疲惫,她居然真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刘太医,公主刚刚醒过来了一阵儿,不过模样很奇怪,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太医搭在林嘉言的脉上,皱眉沉吟。

“脉细如线,气阴两虚,的确是病入膏肓之脉象,嘶……”刘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有些不解,“脉象由沉变浮,又似有转机之像……”

林嘉言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还是马车华贵的篷顶,忍不住捂住眼睛哀嚎了一声。

“公主,”刘太医唤了一声,喜笑颜开,“公主乃是有福之人,必能转危为安。”

刘太医心想,这公主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在皇城里好生将养着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现在还被送去蛮夷之地去和亲,就这漫漫长路都能要了她的命了。自己被安排了这么个苦差事,要保证把公主安全送达,这段时间可谓是夜不能寐,生怕一不留神,公主就断了气了。

要是公主真的死在半路上,自己怕也是在劫难逃了,刘太医长舒一口气,退下煎药去了。

“公主,”侍女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您还好吗?感觉如何?”

“不好。”

林嘉言自暴自弃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妄图逃避现实。

自己刚刚大学毕业,下个月就要去医院上班,爸妈天天急着给自己安排相亲。实在不想在家听他们唠叨,趁着有时间,就自驾跑到九曜山滑雪场来放松放松。

只记得当时自己脚踩单板,装备齐全。刚冲下黑道,跃出跳台就感受到一阵失重,接着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自己这是穿越了?林嘉言捂在被子里小声嘀咕,“系统?系统?有没有系统啊?”

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别人穿越不是都还有个系统吗?也没人来跟自己介绍介绍情况,就这么突然地开始了?

“公主,公主。”侍女怕她在被子里捂出好歹,伸手轻轻扯开被褥。

林嘉言转头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侍女低头垂泪,暗道公主果然是病坏了脑袋,“我是莲心啊公主,你不认得我了?”

“哦……莲心。”

林嘉言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她从床上大咧咧地盘腿坐起,用胳膊支着脑袋。

“跟我说说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昨日深夜公主突然开始昏迷不醒,药也喝不进去,刘太医说您……多半是不行了……谁知您今日突然醒了过来,公主是千金之躯,有皇家恩泽庇佑……”

“停停停,”林嘉言深吸口气打断莲心,“这些我都知道了,说说别的。”

“别的?”

“比如……现在是什么朝代?我是什么公主?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

完了,公主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脑袋还彻底坏了,到时候两边怪罪下来,自己这一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本以为公主这次转危为安,自己也能保住小命,难道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呜呜呜……”

看她哭得真切,怕是自己问得太直白,让人以为自己傻了,林嘉言连忙下床扶着她的肩膀解释道,“我就是,就是那个,病得脑袋有些糊涂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好莲心,别哭了,你跟我说说吧。”

莲心忍住眼泪,看着一脸真挚地盯着自己的公主,只好开始说起了前情概要。

现在是天岳十三年,自己是南国南荀帝的六公主,也叫林嘉言。

母妃红颜薄命,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了自己之后更是元气大伤,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留公主一人在深宫后院长大。

皇帝起初还念着稚子体弱,常来看望。可后来公主缠绵病榻久了,皇帝也失去了耐心。

后宫佳丽三千,一个宠妃的离世并未给皇帝留下太多的伤痛。就连这个病弱的公主也渐渐被人遗忘。

直到察哈尔·布勒胡木统一草原五大部落,自立为王。沉湎享乐的皇帝才猛然感受到了来自蛮夷之地的威胁。思来想去,决定用和亲来换取两国和平。

这才想起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六公主,临时加封她为清阳公主,即日前往草原和亲。

“什么?”林嘉言柳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老皇帝平时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时候倒想起我了?”

“公主慎言。”莲心被她的话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林嘉言也被她突然下跪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

她在脑中疯狂回忆早就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历史知识,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时期有这个朝代。看来是没法开天眼预知未来了,林嘉言神经质地盯着自己的食指,怎么别人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金手指,到自己这儿就什么都没有。

天崩开局,要怎么艰难求存?


“公主,没事吧。”莲心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塔娜看她狼狈起身,一副一碰就碎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装给谁看?我今天就要撕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人。”说罢,塔娜抖了抖手里的马鞭,猛地朝着林嘉言的脸挥了过去。

林嘉言刚刚那一下摔倒磕到了膝盖,现在站都站不稳,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尾带着一阵厉风朝着自己的眉心飞了过来。

就在鞭子距离林嘉言的脸还有五寸距离时,被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牢牢攥住。

察哈尔满脸怒气,拉着那根鞭子狠狠往后扯了一把,塔娜收手不及,被拽下了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察哈尔哥哥,”看到察哈尔来了,塔娜立马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是这个女人先骂我,我就想替你教训教训她……”

察哈尔把手里的马鞭狠狠丢在她的身旁,沉声道:“我察哈尔只有一个哥哥,从来没有过什么妹妹,你不要叫我哥哥。在我的地盘对我的王妃出手,是奥都给你的胆子?”

见察哈尔丝毫不向着自己,塔娜一时愣在了原地。不是说察哈尔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女人吗?新婚之夜就把人赶了出去,想必他对这门亲事也是厌恶至极,怎么现在自己帮他出气,反正还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我……”塔娜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些什么。

“我察哈尔不对女人出手,但是你害我言言受了伤,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儿我会如实告知奥都,让他来决定怎么处置。”

察哈尔说完瞟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回话,转过身抱起林嘉言就走。

塔娜跌坐在地上,脸上尘土眼泪糊成一片,望着察哈尔离去的背影忿忿地咬了咬牙。

察哈尔解开林嘉言沾染了尘土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榻上,“伤哪儿了?我看看。”

林嘉言抬起小腿,踩在察哈尔的膝盖上,“就是摔了一跤,那姑娘被你从马上拽下来,摔得比我重多了。”

察哈尔掀开林嘉言的裤腿,看到她的膝盖上磕肿了一大块儿,心疼地用手心摩挲。

“塔娜被奥都惯坏了,居然敢动我的人。我刚刚若是来迟一步,那鞭子就要落在你的脸上了,她心思如此歹毒,只是摔一跤简直太便宜她了。这笔账我还得跟奥都好好算算。”察哈尔后怕地摸了摸林嘉言的脸,这次他也是动了真火。

“就是可怜我的小苗了,”林嘉言叹了口气躲进他的怀里,“刚结了果儿,还准备叫你去看看的。”

“别难过,我帮你重新种好,再等几个月还能再开花结果的。”察哈尔顺着她的背,安慰道。

晚宴上,气氛正酣,众人已经酒过三巡了,察哈尔才牵着林嘉言姗姗来迟。

“台吉怎么这么晚才到?莫不是还抽空和王妃温存了一番?哈哈哈哈……”

“台吉迟到了,须得自罚三碗才行。”

“对,没错。咱们都先喝过几轮了,台吉现在才来,实在不够意思。”

“是啊是啊……”

察哈尔扶着林嘉言在主桌旁坐下。把自己面前的大碗里斟满了酒,仰头倒进嘴里,在一片叫好声中连饮了三碗,才放下碗,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察哈尔的确是来迟了,但确实事出有因,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林嘉言扫了一眼旁边沉默饮酒的奥都,没看到塔娜的身影。


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

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

“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

“公主呢?”

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

“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

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

“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

“去了多久?”

“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

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山脚下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追云。”

都兰大喜,以为林嘉言终于回来了。

然而等到追云靠近才发现,马背上只有一个装满草药的背篓,并没有人。

察哈尔取下背篓,瞳孔在看到背篓上的血迹时剧烈颤抖。

“狗?这是言言写的?”都兰看着背篓上的血字,疑惑不解。

“是大野部,他们从山上过来了。”而察哈尔在看清那个字的瞬间就明白了林嘉言表达的意思。立刻点了一队人马跟着自己往山上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察哈尔冲在前面开路,马蹄纷飞,踏得露水四溅。

感觉大野部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很久了,林嘉言才小心地从石缝里挪出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

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又没有马,该怎么回去?

只能盼望着追云没有落入敌手,只要它把消息顺利带回去,都兰一定会派人来找自己。

林嘉言哈着气,搓了搓手臂,山里寒气重,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此刻已经冻得她手脚冰凉。袖子里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林嘉言扯了扯袖子想把手缩进去,却猛然发现自己小臂上浮现出的一片红疹。先前还以为是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搞的擦伤。这会儿再看,俨然已经扩散开了。

看来自己也没有躲过这次的伤寒,而且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只是这具身体太虚弱,循环差,才让病毒潜伏了这么久,这会儿才爆发出来。林嘉言庆幸还好自己之前也喝了药,这会儿发作起来还能坚持。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把暴露在外的肌肤藏起来。余光看到一旁亮起了两点绿光。

一只体型硕大的狼狗缓缓靠近,它的嘴巴微张,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嘉言。

“哟,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有个小美人。”

一个男人坐在马背上打量着林嘉言,脸上带着锐利阴翳的笑。

“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落的?搞得这么狼狈……”

林嘉言扯住衣袖,手里牢牢攥着从采药的镰刀上拆下来的刀片。要是他们敢靠近,自己拼死也要给他添条疤。

“长这么美,不如跟我回去当我的夫人吧。”男人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让林嘉言毛骨悚然。

“别过来。”林嘉言举起手里的刀指着男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后退。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嚼起来最有味道。”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经开始妄想眼前美人的滋味。

“别过来……”

林嘉言心知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眼下退无可退,旁边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若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那倒不如干脆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省得受苦。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死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林嘉言心一横,就把刀片压上了自己的脖颈。

“哦?”

男人闪电般出手,伸出刀鞘击在她的手腕上,刀片飞了出去落在草丛里。

林嘉怡肤如凝脂的脖颈上堪堪被留下一丝血线,血珠蜿蜒流下,渗进衣领里。

“被老子看中了还想寻死,不识抬举。”男人眼神凶狠如野兽,一把将林嘉言拽上了马,把她死死地按在马背上,夹紧马腹,扬鞭而去。

林嘉言被颠得精神恍惚,忽然感觉听到身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

“他妈的,察哈尔怎么来了。”身后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打了个呼哨,“撤退,都撤退。”

察哈尔宛若离弦之箭,呼啸着疾驰而来,迅速拉近了距离。

“查干巴拉,你找死。”察哈尔周身散发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挥刀砍翻了扑过来的狼狗。

听到察哈尔的声音,林嘉言竭尽全力喊了出来。

“察哈尔,我在这儿!”

察哈尔听到林嘉言的声音,眼神陡然凌厉,鞭响伴着马嘶,察哈尔的刀尖已经快触到查干巴拉的马背。

察哈尔速度太快,自己的马带着两个人根本跑不过他,查干巴拉迫不得已只能丢下林嘉言。

“美人,你且忍忍,待到日后我必定回来接你。”

林嘉言被他从马上推下,如同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察哈尔从马上飞身而下,把她接在了怀里。

两人滚落在树丛间,查干巴拉已经狞笑着远去了。

“言言,言言,没事吧?”顾不上去追逃走的查干巴拉,察哈尔心慌意乱地检查着怀里林嘉言的情况。

“没……没事。”林嘉言衣衫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药汁和鲜血。看到她脖颈上蜿蜒的血线,察哈尔目眦欲裂。

察哈尔脱下外袍把人包裹住,抱着她骑上马往回赶。林嘉言是真的撑到了极限,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耳边察哈尔的呼唤都听不清了。

都兰守在阿明身旁焦急地来回踱步。车仁已经收拾好了林嘉言带回的一筐草药,但是用法用量全然不知,也不敢贸然下手。

听到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都兰连忙跑了出去。

林嘉言已经陷入昏迷,察哈尔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冲进自己的帐子里。一路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言言!”看到林嘉言的样子,都兰泫然欲泣。

还有事情没做完,还不能睡。

林嘉言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全是察哈尔忧心如焚的一张脸。她闭了闭眼睛,又狠狠咬住舌尖。

察哈尔看她神色有异,立刻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拇指用力错开她的牙关。

“咳……咳咳……”被嘴里的血呛到,林嘉言忍不住咳出血沫,倒是让她唤回了一丝神志。

“取根茎汁液……咳……入药,汤药煮好后,加赤石脂研磨成粉放入汤中……温水送服……咳……”

“我明白,王妃。”车仁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出去了。

都兰守在床边默默抽泣。

察哈尔看着她满身伤痕,心像是被人一拳捣碎了,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自责。他低下头,伏在林嘉言肩上,身躯微微颤抖。

“察哈尔,”林嘉言用手扯了扯他散落下的长发,“别靠近我,我身上有伤寒……”

她露出的手腕上红疹遍布,察哈尔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睡吧,我在这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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