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北斗七星,指腹擦过她虎口的薄茧,“第一百次劫数时,我会故意让水鬼削断鬓发,像初见那样跌进你怀里。”
他忽然低头,吻去她腕间红绳上沾着的墨渍,“直到你看见,每道星轨的终点,都是‘璇玑’与‘苍溟’的重叠。”
窗外的雨幕突然泛起青光,引魂铃在腰间轻颤。
璇玑刚要起身,苍溟已按住她肩膀,广袖翻卷间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龙鳞纹——那是护心鳞在感知危险。
“这次让我来。”
他展开折扇,扇面《河图洛书》纹样吸收了烛火,化作漫天星斗飘向雨幕。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苍溟的身影已融入雨帘。
璇玑看见他指尖掐着只有神界高阶神君才会的“北斗锁魂诀”,每颗星子落下的位置,正是当年在乱葬岗为她挡刀时的旧伤处。
青鬼的尖啸声中,她忽然想起他曾说“神骨共生,痛痒相连”,原来他每次替她承受的劫难,都化作了星图上的点点荧光。
雨丝斜斜扑在窗纸上,映出苍溟挥扇的剪影。
他发间别着的玉兰花是她今晨插的,此刻在风雨中微微颤动,像极了七百年前瑶池畔,那条总爱用尾巴卷着玉兰花讨好她的小苍龙。
当最后一道星光坠入青鬼眉心,他转身时衣摆已湿透,却仍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扇骨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吾心似星,永随君侧”。
“回来啦?”
璇玑递过干帕,指尖掠过他冰凉的手腕。
苍溟忽然捉住她的手,将沾着雨水的玉兰花簪进她发间,这个动作他在神界偷偷练习过千万次,此刻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做。
“镜湖的水鬼若知道,当年那个被他们拖下水的书生,如今能唤来整条银河的星光,怕是要悔青了鬼爪。”
她笑着调侃,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红了眼眶——那是为她抄写命簿、绘制星图磨出的痕迹。
烛火突然爆起灯花,璇玑的渡厄笔自动落在案头。
笔尖游走间,新的命簿浮现:“苍溟与璇玑,初遇镜湖,共破画皮鬼借命阵;再逢乱葬岗,同战鬼王诛心劫……”墨迹未干,窗外的银河却突然清晰,两颗主星缓缓靠近,正如他们交叠的指尖,正如他当年在诛仙台说的“生死与共”。
“知道司命星君为何总躲着我们吗?”
苍溟忽然凑近,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