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嫁了,就好好过。”
他语气平得像水。
他抬头看向那个老头。
“不准打她,不然你知道后果。”
老头连连点头。
上前拽住赵菱的手:“老婆,回去吧,我会对你好。”
不打她。
可他那些恶心的手段还少吗。
更别提他那张皱得像树皮的脸。
而她才二十多岁。
她像疯了似的挣扎。
“项浩轩!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说过会一直护着我!
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哥…我错了…哥…”她的哭声越来越远。
项浩轩没回头。
走进道室。
他亲手点了火。
烧了所有跟赵菱有关的东西。
她送的符纸。
她画的画。
她留下的香囊。
火舌吞了这些。
灰飘得满屋子都是。
从现在起。
这儿只能有我的痕迹。
可他扫了一圈。
才发现——我早把东西全带走了。
一点不剩。
项浩轩跪在道室中间。
突然笑了。
没关系。
他会把我找回来。
他父亲母亲的“腰疼”果然是骗人的。
“月桂呢?”
“不是说一起回来吗?”
项浩轩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离婚了。”
屋里一下静了。
“你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她。”
他把这几年的事全说了。
赵菱的恶。
他的错。
他的醒悟。
他母亲听完眼泪掉下来。
“那丫头…每次回来都笑着说没事…她给我熬汤,给你爸刻符,连佣人病了她都跑去看…”他父亲气得砸了碗。
“混账!
你现在就去瑞士!
跪着也得把人求回来!”
项浩轩点头。
“明天就走。”
“今天还有事。”
深夜,道室的灯亮了一宿。
他趴在桌上。
毛笔在纸上刷刷响。
月桂,今天回家看了一圈,我才知道,这五年,我给你的地方太少,对不起。
你总说我爱喝茶,其实是因为你泡的茶有花香。
你穿红裙最好看,可我不敢多看,怕看一眼就忘了道。
天亮时。
一箱信写完了。
他带着箱子上了飞瑞士的飞机。
手指摸着无名指上的戒痕。
这次,换他追我。
不管多久。
他提着箱子赶到陶家庄园时。
客厅空得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住过。
佣人说,我一早就出门了——今天是张慕白的生日。
在湖边办宴会。
车在路上飞驰。
项浩轩攥着方向盘。
手背青筋鼓得像要炸。
那箱信躺在旁边。
像一场晚来的告白。
湖边灯火亮得晃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