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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 全集

一颗仔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高弦月微微一笑,耳垂上的澳白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芒。“等这次音乐会结束我应该会回国,目前准备递交九州管乐团的申请书,不过感觉竞争好大,听天由命吧。”她蹙眉的模样淡去了那股疏离感,像只撒娇的布偶猫。主持人直呼心被戳中了。“听说您这么多年一直有在资助非洲的贫困儿童,同时也成立了流浪动物保护基金会,真的让我很钦佩,能和大家说说你这么做的初衷吗?”“初衷可能是不忍。”高弦月笑道,“我并没有多伟大,只是共情能力很强吧,看到他们那么痛苦,如果不想办法做什么的话,那种煎熬会一直跟随我。”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在孟九轶被霸凌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高弦月一直充当着什么角色...

主角:孟九轶谈屿臣   更新:2025-04-27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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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九轶谈屿臣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高弦月微微一笑,耳垂上的澳白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芒。“等这次音乐会结束我应该会回国,目前准备递交九州管乐团的申请书,不过感觉竞争好大,听天由命吧。”她蹙眉的模样淡去了那股疏离感,像只撒娇的布偶猫。主持人直呼心被戳中了。“听说您这么多年一直有在资助非洲的贫困儿童,同时也成立了流浪动物保护基金会,真的让我很钦佩,能和大家说说你这么做的初衷吗?”“初衷可能是不忍。”高弦月笑道,“我并没有多伟大,只是共情能力很强吧,看到他们那么痛苦,如果不想办法做什么的话,那种煎熬会一直跟随我。”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在孟九轶被霸凌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高弦月一直充当着什么角色...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 全集》精彩片段


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

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

高弦月微微一笑,耳垂上的澳白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芒。

“等这次音乐会结束我应该会回国,目前准备递交九州管乐团的申请书,不过感觉竞争好大,听天由命吧。”

她蹙眉的模样淡去了那股疏离感,像只撒娇的布偶猫。

主持人直呼心被戳中了。

“听说您这么多年一直有在资助非洲的贫困儿童,同时也成立了流浪动物保护基金会,真的让我很钦佩,能和大家说说你这么做的初衷吗?”

“初衷可能是不忍。”

高弦月笑道,“我并没有多伟大,只是共情能力很强吧,看到他们那么痛苦,如果不想办法做什么的话,那种煎熬会一直跟随我。”

好伟大!比菩萨还慈悲。

谁能想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佛口蛇蝎。

在孟九轶被霸凌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高弦月一直充当着什么角色呢?保护者,朋友,救赎。

班里有人说,她是小三的女儿,她母亲就是靠张开腿才送她来这里上学的。

有人说,亲眼看到她偷偷摸摸进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出来时衣衫不整,连头发都很凌乱。

有人说,她家人早不管她了,她就是靠陪睡挣的学费。

这些声音糅杂在一起,传遍学校,被他们反复津津乐道,在她路过时窃窃私语。

只有高弦月站出来替她说话。

在她被诬陷偷钱,书被丢进脏水桶里,被摁在游泳池里只剩一口气时。

高弦月替她擦干净,说九轶啊,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懂得保护自己,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只有尝到同等的痛苦,你才能够释怀。

第二天,有同学鞋子里藏了针,被贯穿整个脚掌,而她的储物柜正好搜出了针。

她成了板上钉钉的罪魁祸首,和所有人眼中的罪有应得。

而高弦月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

再后来所有人的倒霉,都成了她的蓄谋而为,被单独的个体霸凌还能喘息,可如果所有人敌对,她就是被捕食的猎物,谁都可以欺压她打击她。

在她受不住想要辍学那天,孟九轶在天台见到了另一个高弦月。

她穿着学生制服,咬着烟点上橙红色的火焰,吐出一口烟雾,问汪茹她们几个。

“下一个打算玩谁?”

眼前左右晃悠的手让孟九轶回神,Bonni问:“你认识她嘛,我看你盯了电视这么久。”

“嗯。”孟九轶垂下眼。

“她是我高中的...朋友,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她声里藏着若有若无的冷然,眼神也是。Bonni顺其自然道:“要是想她就主动联系呗。”

主动联络?

高弦月已经切断和国内所有同学的联系,孟九轶暂时没有办法见到她。

“我会的。”

孟九轶看向她手中的盒子,“你拿的什么呀?”

Bonni晃晃餐盘里的甜点。“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这种物质会传递快乐兴奋,来一点不?”

在医院这些天Bonni比孟父还要关心她,她拿个小勺慢慢挖,嘴里甜丝丝的,真的好吃唉。

Bonni问:“刚才我看你爸在门外准备进来,结果被人叫走了?”

孟九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在我爸眼里只是个交际的工具,很正常。”

“这种不爱女儿的父亲,你也不爱他就行了。”

孟九轶心中一动,又见Bonni上下打量她,“让女人心情明朗吃吃逛逛是最容易的事,现在你虽然不能出去,要不要给自己换件睡衣,我看你每次都穿这种老奶奶色,真是糟蹋你的脸蛋。”


结果没晃几下瞌睡就来了。谈屿臣到的时候便见她在眯眼打盹,一头长发如绸缎垂落,被风轻轻撩起,脸颊被阳光晒成了粉色。

依稀听到动静,孟九轶迟钝地揉了下眼睛,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谈屿臣握着摇椅,正低头看她,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孟九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惹得头顶传来声轻笑。

“怎么病好就来了,这么勤奋?”

孟九轶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谁料谈屿臣坐她对面,好整以暇道。

“缺钱了?”

完全被他戳中心思的孟九轶:“.....”

她深呼吸,甜美假笑,“我这不是怕三少爷等久了嘛,距离你交给我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我还半点进展都没有。”

“那你多虑了,我还真不急。”

谈屿臣问,“喝咖啡吗?”

他是真的不急,桌边器具一应俱全,索性闲来无事泡咖啡玩,孟九轶看他用汤匙将咖啡赶进盖碗,热水沿边环绕后,捏着杯檐缓缓倒入公道杯。

热烟缭绕上他修长的骨指,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脉络,他整个人也在这种香气里显得深邃悠远。

那股奇怪的反差感又来了,他现在和示于人前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或许是盯着谈屿臣太久以至于取悦了他,第一杯他推给了她。

“尝尝,才送上来的。”

孟九轶可尝不出来,喝的于她而言只有甜和不甜。

本来想和他讨价还价的,结果对方更沉得住气,烦!

她牛嚼牡丹似的喝下。

“我查到陈仲利这个月会乘坐欧根罗号前往新奥,三少爷能帮我弄张船票嘛?”

议员的行程多半是透明,媒体为行使监督权会将他们的行程披露出来,孟九轶想查到并不难。

谈屿臣放下杯子,“想到办法了?”

“也不算,不过平时他身边跟着七八个保镖,不是在演讲就是在开会,旁人肯定没有办法近身,倒是上了游轮他的活动空间固定,我可以找到很多机会。”

孟九轶说完,有些古怪看他,“你做这些该不会是想拉陈仲利下马,然后你们——”

谈屿臣嗤笑了声,“想什么呢,谈家不涉政。”

不涉政,说得好听。

自家不涉政是吧,反正有一批社会精英竞选上去后,心甘情愿给你们资本家当牛做马。

谈屿臣微眯眼,似笑非笑盯着她。

“干嘛搁心里骂,说出来听听。”

她哪敢啊,他小肚鸡肠得很,孟九轶默默地喝了口咖啡。

真的很苦,旁边有咖啡方糖,她放了好几颗进去,再倒了半杯牛奶。

谈屿臣摇头啧啧,“上好的蓝山在你这真是浪费。”

“我的品味可没有三少爷这么好。”

孟九轶才不管什么浪费,味道好喝就行,谈屿臣起身走到山崖边,衣摆被吹得鼓风。

“这小院现在还行,再等一阵就闷了,我有处避暑的山庄,之后有事来那找我。”

这还闷呢。

孟九轶一进竹林便觉清幽,有凉风自底下缓缓送来,这不是自然能形成的,他必定花了很多心思。

“我不挑,觉得还好啊。”

谈屿臣转头看她,勾唇道:“不想去?那来橙园找我也行。”

孟九轶险些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橙园是谈家真正的府邸,区别于偶尔用来举办宴会的别院,橙园坐落在东一环内,一草一木都代表着历史。

去干嘛?昭告天下他们两个在私下交易?

还是让别人误会,她都舔着脸上门追他了。

不能被这个人带话题节奏,孟九轶回到正题,“船票的事你到底帮不帮忙?”


会所往返不过一小时,孟九轶手上可以威胁冯岚的所有东西,全交到谈屿臣手里,只听打火机清脆一声响,橘红色的火光照亮男人的眉眼,底片在他手里燃烧。

随着烟灰掉落进垃圾桶,孟九轶觉得自己也成了干焦的树叶,要被燃烧殆尽。

能够制衡冯岚的东西没了,她该怎么办?

谈屿臣道:“没再藏着别的了吧?”

孟九轶撇过脸,“三少爷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我那搜。”

谈屿臣听得出她的讽刺,淡笑道:“我这位四婶的确是罪有应得,她司马昭之心,存心想把自家外甥女往火坑里推。

只要不伤及谈家,你若真想用其他办法对付她,我不会反对。”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吗?

所以刚才威胁着要对付她的又是谁?

孟九轶僵硬地挤出一丝笑,“三少爷言重了。”

谈屿臣回到吧台,玩味道:“嘴上说着严重,心里是不是在合计着怎么整我呢?”

孟九轶道:“不敢!”

“现在底片没了,她再逼你,你打算怎么办?”

这人真的超级讨厌,就喜欢在她雷点上蹦跶是吧,问东问西烦不烦啊,整得他会帮忙似的。

孟九轶话里暗含讥讽,“三少爷如果有这个闲心,不如去警告下你四婶,让她少管别人家的事,我想这些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她说这些话不无认真,这些事对谈屿臣来说真的轻而易举,冯岚每次来孟家提及他,哪怕嘴上阴阳怪气,实则都带着忌惮畏惧。

冯岚只敢对着冯冉发牢骚,绝不敢舞到谈屿臣面前。

孟九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很明显冯岚怵他。

谈屿臣偏头思索了番,“的确轻而易举。”

孟九轶心跳猛地加速。

“那你——”

“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谈屿臣手指在桌上轻敲,好整以暇,“我帮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孟九轶心里急,语气仍然倨傲。

“我如果真的嫁进陈家,以后就没人给你办事了。”

“那不一定。”

谈屿臣似笑非笑,“何况你这么不安分,随时都得提防你在后面阴我,换个听话的或许省心多了,你说是不是?”

孟九轶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之意,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想,他要换个合作伙伴的确容易。

上次答应给他做事,除了被他拿捏别无他法,何尝没有权衡利弊下,觉得和他做交易来钱更快更稳当。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孟九轶能屈能伸,没有了刚才的一身傲骨。

“那三少爷想要什么才同意帮忙?”

灯光自上而下,如同碎雪粒似的落下来,照亮她委曲求全的眉眼。谈屿臣单手搭在吧台,坐着都比她还要高出一点。

这话实实在在把他问到了,叫她到这更多是敲打,没有谁愿意放颗雷在身边。

看到她一脸英勇就义的样,谈屿臣眉梢挑动,半真半假问。

“应该问你有什么吧?”

他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那样的慵懒邪气,又捉摸不透。

在他不曾错目地注视中,孟九轶脚下一阵阵泛空,连着喉咙都莫名发紧,想起他上回似是而非的挑逗,还有娱乐报上关于他的种种桃色新闻。

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此刻都落到了实处。

连着他刚才那句询问,都像是钩子似的,搔得她耳朵发痒。

她心底响起一道声音,振聋发聩。

绝对不能嫁去陈家,婚姻那张纸不是她的保护伞,是墓志铭。

孟九轶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近。

几步之后,两人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没了。谈屿臣任由她到跟前,空气中多了之前没有的香味,像捣碎的山茶花汁,来自她身上。

灯光如银霜,清晰照亮她眼里的破碎和妖娆。

“财富我没你多,权利也是。陈萧然愿意被你四婶牵着鼻子走,除了孟家的地位外,应该还有我看得过去的皮囊。”

她手指轻触上他的胸膛。

脑子已经紧绷成了弦,她不曾发现谈屿臣那瞬间的停顿。

手慢慢往上辗转,直至触碰到他的喉结,唇角弯起动人的弧度。

“三少爷要吗?”

谈屿臣没说话。

落地灯在他身后折射出冷色调的光,他喉结轻轻滚动,带着她的手指往下滑,滚热的触感沿着指腹烫上孟九轶的手臂。

她远没有表现的那样镇定自若,手在微微发抖呢。

半晌,他的嗓音喑哑,像裹着蜜糖的霜。

“你确定要用这个做交易?”

“不行吗?”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孟九轶仰起脸,颤栗掩埋在风情万种之下。

她朝他微微靠近,因为高脚凳的缘故,踮脚的同时不得不往他那边倾斜,没有任何东西做支撑,她浑身摇摇欲坠。

谈屿臣自始至终没有伸手接住她的意思,眼皮往下滑,目光落在她脸上。

“想好了?”

孟九轶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唇要吻上他侧脸那刻,腰间突然横贯进一只大手,陡然用力,她惊吓叫出了声,失重摔去他怀里。

彼此易位,男人的衬衣被她双手揪起旋涡。

也就是在这刻,孟九轶看清了他的眼神,冷淡慵懒,透过冷调的光情绪难辨。

“孟小姐,就这样的程度还真勾引不了我?”


哪怕对视不敌,她去瞧他衬衣的纽扣,但视线的余光仍确定他在看她,那种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只掉进蜘蛛网的蝴蝶。

难不成她真的...

“没有,那里光不太好当时没太注意,确保你还有气息后,我给你披上外套,就叫庄叔去叫人了。”

他话里总给人莫名信服的力量,光不太好?

那就是什么都没看到,孟九轶放下心来。

转念一想危急时刻,人家忙着救人怎么可能注意这些,是她小人之心了。

庄叔在许衍之耳边低语着什么,孟九轶猜测他待会可能有其他事,果不其然见他起身,微微颔首道。

“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再次谢谢你。”各种感谢的方式都被孟九轶咽了下去,她真诚道,“希望你和苏师姐越来越好。”

许衍之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那样晦深,像是山林中弥漫的雾。

“好好休息。”

等人离开后,孟九轶才反应过来,最后这句话他似乎没接。

什么意思?

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她琢磨,Bonni带着Anny来了病房,确定告知她,来到医院之后她被裹得严严实实,替她换病服时里面两件套都在。

“没关系,紧急情况嘛,况且比两点式要保守多了。”

孟九轶彻底放下心来,行吧,胸贴就胸贴吧。

就当穿了个比基尼。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男人穿过走廊,和她们两人擦身而过。Anny抱怨自己说没时间,Bonni说孟小姐有事要问,就耽误她一小会。

两人在看到许衍之后,叫了声大少爷。许衍之平淡地问。

“孟小姐有什么需要?”

Bonni如实交代。

“她想知道自己被送来医院那天,是不是走光了。”

许衍之摇头失笑,不知道是该感叹她这么多天才后知后觉,还是怎样。

“你这样和她说。”他道。

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撒过谎的男人第一次破律,只是让她安心。

在医院住了两周,孟九轶已经好得差不多,顾家小女儿在ICU也转危为安,顾家别提有多感激她。出院之前,孟九轶先去看望顾真真,小姑娘一番折腾下来瘦了好多,眼睛水汪汪的显得好不可怜。

“九轶姐姐,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不是。”

孟九轶摸摸她的脸蛋,“是你自己福大命大,老天说你在人间还没体验够呢,所以要罚你无灾无病快乐到老,咱们以后都不能再做那些危险的事了好不好?”

真真点头。

“那拉钩。”

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盖了个章。

顾夫人在旁边擦了擦泪,对冯冉说:“还是孟太太会教养子女,两个我都越看越喜欢。”

冯冉的笑险些维持不住。

她听得出来,音彤只是连带被夸而已,顾夫人真正满意的,是眼前这个。这些天来医院的人无不夸赞说,她养了个好女儿。

这些话,无异于一耳光重重扇她脸上。

“都是应该的。”她笑意勉强。

孟九轶离开医院时,孟父和冯冉都来接她出院,她如今是顾家的恩人,于面子上孟父得做足对她的重视。

孟九轶并未同他们回孟宅,而是以朋友邀约为由中途下车,悄悄在监控盲区等待,几分钟后,便有套牌的大G接她去山顶的竹篱小院。

她已经想好怎么把那支派克笔物归原主,只是还需要谈屿臣帮忙。

孟九轶到的时候他还没来,索性靠在躺椅上晃悠,看云卷云舒。


孟九轶是中午回的孟宅。

孟宅坐落在江南富人区,欧式建筑的别墅里,青石板铺满院子,花圃种满了孟大小姐最喜欢的绣球。

孟九轶进门时,佣人轻唤了声二小姐。

厨房的金鼎陶瓷盂冒着汨汨热气,孟家主母冯冉有午睡后喝茶的习惯,孟九轶猜到她大概已经醒了。

她没急着回附楼,先去了趟楼上。

冯冉正坐在梳妆镜前,由佣人理妆,孟九轶进去后,轻声道:“大妈。”

“回来了?”

孟九轶“嗯”了声,拿过梳子替她轻轻梳头。

冯冉道:“你这孩子也太乖巧了,回来不去看你妈,反而来我这凑热闹。”

孟九轶抿唇假笑,“九轶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当年要不是大妈,我和妈妈还在外面流浪。”

冯冉笑了笑。

“音彤要有你这么孝顺多好,她刚回来屁股没坐热,听闻岑家送来邀请函,又忙不迭出门挑礼服去了。”

“姐姐性格烂漫,喜欢热闹,宴会上能交到新朋友,挺好的。”

“说到交朋友,要不晚上你跟着一起去。”

冯冉示意桌上的邀请函,玫瑰金字体印在宝石蓝的请柬上,一眼足见贵气。

“你这年纪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孟九轶笑意凝了一下。

她去过的,也清楚了自己在这个圈里算是个什么人物。

上流社会是最封建的地方,待价而沽,大家都忙着结交更有用的人物。

而她这位私生女连点缀花朵都算不上,谁沾上她就是自降身份。

孟九轶已经学会了不自取其辱。

“我没想过这些,以后能一直陪在爸妈...和您身边就足够了。”

有人端茶进来,小心翼翼道。

“太太,茶煮好了。”

孟九轶余光瞥去,莫如月正捧着茶,战战兢兢站边上。

冯冉拿过喝了口,淡淡道:“这种事交给佣人就行了。”

“我闲不下来。”

莫如月笑道,“要不我来替太太梳头,九轶还小,怕没轻没重伤着太太。”

“她心灵手巧着呢,按摩的功夫也是从你这里学的吧?”

“能帮到太太就好。”

孟九轶察觉到莫如月在看她,把脸撇开,目光随之一顿——莫如月手背发红,大概是刚才倒茶烫到了。

冯冉道:“好了,你们两母女肯定有体己话要聊,就别搁我这待了。”

.....

孟九轶跟着莫如月回附楼时,桌子上做了很多菜。

她根本不饿,但还是吃了点。

她低着头,无意一句,“家里有擦伤药吗?”

莫如月一愣。

“...你的手。”

莫如月有些受宠若惊,“这点伤没事,几天就好了。这次回家就多住一阵,妈听你声音有点干,待会给你熬点——”

孟九轶道:“别熬了,吃完我就走。”

“就这么走啦?”

莫如月茫然得像个孩子,孟九轶“嗯”了声,当没看到。

排骨汤的热气浮上睫毛,却捂不暖她的神情。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莫如月小心翼翼递过来个信封,“妈知道你一直在照顾你干妈,从孟家出去不方便,不然我肯定去医院看她,这里面有两万块,你——”

孟九轶不要,打断她的话,“我有钱,你自己留着用。”

她说完背着包就走了,身后莫如月巴望的身影映在走廊玻璃窗上,很久都没动。

---

孟九轶打车去往医院的路上,降下车窗,热风扑在脸上。

某些思绪见缝插针地涌来。

她恍然想起多年前刚回孟家的时候,因为孟音彤不喜欢她,没有人过问她的想法,就将她去寄宿高中。

周末,她趴在教室窗口看着接送的豪车,希望妈妈能来看看她。

可莫如月从没来过,在忙着照顾她的弟弟。

期待母爱,就像期待芭比娃娃。

童年如果没有得到,以后也不会想要。

她思绪收回,闭上眼,任由那股情绪慢慢淡去。

手机发出嘀嘀震动,她以为是谁发来的消息,结果是手机自动推送的新闻,她正要删掉,又有条娱乐消息跳出来。

孟九轶蹙眉点开。

谈三少左拥右抱羡煞旁人,前与影后唐柠幽会,后就荣升为洛杉矶第一地陪,男人隐痛根治有望!

配图大概在国外抓拍的,照片中碧海蓝天,白色游艇豪华贵气,几位男士身旁围坐一群美女开pa,谈屿臣郝然在其中,仍然是背影出镜,但手懒搭在旁边椅子上,腕骨上那块棕色表带,星空盘的表俨然就是他前几天戴的那块。

这个人可真是忙啊。

孟九轶默默吐槽,显然她多虑了,前几天的娱乐小报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这不现在就去国外浪了。

她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他找上门。

五月的九州已经带着些微暑气,孟九轶到医院后,先去找了趟主治医生。

“患者这两天食欲减退,情绪也不太好,我们重新给她做了腹部超声和CT,按照她这种程度应该疼得辗转反侧才对。”

孟九轶面色凝住。

“...您是说?”

“她腹部已经有积液,恶化的程度比我预计还要快,等不到下个月了,建议尽早动手术。”

孟九轶脚下一阵泛空,心事重重地离开。

她钱不够。

还差二十万怎么办?

只要再给她一个月。就一个月!她肯定能凑齐。

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生活打击在她脸上形成沟壑般的苦相,别人的眼睛黝黑明净,可她的眼睛灰蒙蒙的,覆盖着一层阴翳,早已经哭瞎了。

耳边忽然回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带着怜爱。

“你和岁岁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孟九轶鼻子一酸,用力眨了下眼。

护理的胖婶出门看到她,正要出声,孟九轶手竖在唇边,示意去洗手间。

“胖婶,这里面有六千块。”

孟九轶给了她一张卡,“算是这个月的护理工资。”

“使不得孟小姐。”

胖婶说照顾章阿姨的钱,养老院已经结给她了。

“你听我说。”

孟九轶道,“她病情加重了,我想再拜托你找个晚上照顾她的,你们一起轮换。还有她想做什么不会直接和你说,需要你主动去问问她,平时麻烦你多带她下楼转转,她喜欢户外”

“最后,还是千万麻烦你帮我保密。”

胖婶一头雾水,这还是头一次遇见做好事不留名的。

听养老院那边说,连送章阿姨进去养老的钱都是孟小姐帮忙出的,还千方百计瞒着,做成拆迁补偿,国家体恤孤寡老人。

“孟小姐,我多嘴问一句,章阿姨是您的什么人?”

孟九轶抿起唇,“她是我好朋友的母亲,也是我干妈。”

胖婶想起来养老院说章阿姨的女儿,多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孟小姐是代为照顾章阿姨?

“那您怎么不去看看她?说实话她一个老人挺孤独的。”

稀薄阳光落在胸口的山茶花吊坠上,她明明扬起嘴角,胖婶却感受到她的难过。

“她不会想要见我的。”

过后,孟九轶拿出手机,翻到了孟父的电话。

犹豫很久,她还是拨了出去,那边接通后,她叫出了许久没喊的称呼。

“爸。”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我想找你——”

“我忙,有问题去找你大妈,小事你能自己解决最好,她最近在修身养性,也别动不动去打扰她。”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耳边传来冰凉的嘟声,孟九轶冷笑了声。

一个遇到麻烦就选择牺牲她的父亲,她是疯了才会对他有期待。

想到白天莫如月给她的信封,孟九轶犹豫再三,到底没有找她。

她在孟家过得也不容易,何况两万不能解燃眉之急。

没人可以求助,孟九轶纠结片刻,还是混进各娱乐记者的群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小费可以赚。

市面上某些娱乐大瓜看似是记者爆出来的,实则都是靠底下眼线拿的消息,相互买卖交易。

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深。

自从做这行歪门邪道开始,她便给自己立了个规矩。

做笔大单躲半月,如果发生纰漏起码要藏一个月以上,前几天在谈屿臣那里出了岔子,她计划是打算躲两个月的,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孟九轶连翻了好多娱乐群,价格太低她不想接,有些风险太高她不敢。

点进大记者的群里,好多狗仔都在说价格不错,但可惜没有邀请函进不去。

她纳闷往上滑,看到某个卓姓记者发布的需求。

岑家大少今晚在西宁公馆办品酒宴,有可靠消息他的联姻对象也会出现,谁要是拍到他俩的内幕五万起底。

价格很不错嘛。

孟九轶眼前一亮,点开图片,是张宝石蓝的请柬,玫瑰金的字体飘逸金贵。

等等!这张请柬怎么那么熟悉?

她放大图片反复确认,这不就是中午冯冉桌上的那张请柬!

她心跳突然剧烈,若是放平时必得冷静观望一下,但手术还差这么多钱,谈屿臣又去了美国,而且这个任务风险并不高,混进宴会后,浑水摸鱼就能探听到消息。

哪怕为着这几万她也得去试试。

孟九轶拨通了冯冉的电话。

“大妈,关于中午你说的那个宴会,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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