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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完结文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沛沛......”芙蓉帐暖,低哑嗓音掺着浓郁醋意和无法磨灭的欲念。“回答我。”“沛沛......”“说爱我。”姚沛宜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大红帐外,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死样可怖。姚沛宜盯着男子酡红的俊脸,意识逐渐消散。......“姑娘,就要入宫了,您怎么还赖床呢?”姚沛宜似被一只手掌从无限黑暗中抓了出来,彼时大汗淋漓,惊恐地望向唤醒她的婢女福儿。她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梦中她嫁给九皇子俞云后,姚家尽力扶持俞云上位,可一切尘埃落定,他却污蔑姚家谋反,甚至废她后位,封伍美人为后。亲人被屠戮,她被冷落,活得生不如死。而定京王俞定京,设计宫乱,亲手杀了俞云后将她掳走,日夜对她......梦中那些旖旎暧昧,就算她醒来,都难以忘怀。“...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7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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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沛沛......”芙蓉帐暖,低哑嗓音掺着浓郁醋意和无法磨灭的欲念。“回答我。”“沛沛......”“说爱我。”姚沛宜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大红帐外,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死样可怖。姚沛宜盯着男子酡红的俊脸,意识逐渐消散。......“姑娘,就要入宫了,您怎么还赖床呢?”姚沛宜似被一只手掌从无限黑暗中抓了出来,彼时大汗淋漓,惊恐地望向唤醒她的婢女福儿。她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梦中她嫁给九皇子俞云后,姚家尽力扶持俞云上位,可一切尘埃落定,他却污蔑姚家谋反,甚至废她后位,封伍美人为后。亲人被屠戮,她被冷落,活得生不如死。而定京王俞定京,设计宫乱,亲手杀了俞云后将她掳走,日夜对她......梦中那些旖旎暧昧,就算她醒来,都难以忘怀。“...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完结文》精彩片段

“沛沛......”
芙蓉帐暖,低哑嗓音掺着浓郁醋意和无法磨灭的欲念。
“回答我。”
“沛沛......”
“说爱我。”
姚沛宜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大红帐外,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死样可怖。
姚沛宜盯着男子酡红的俊脸,意识逐渐消散。
......
“姑娘,就要入宫了,您怎么还赖床呢?”
姚沛宜似被一只手掌从无限黑暗中抓了出来,彼时大汗淋漓,惊恐地望向唤醒她的婢女福儿。
她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
梦中她嫁给九皇子俞云后,姚家尽力扶持俞云上位,可一切尘埃落定,他却污蔑姚家谋反,甚至废她后位,封伍美人为后。
亲人被屠戮,她被冷落,活得生不如死。
而定京王俞定京,设计宫乱,亲手杀了俞云后将她掳走,日夜对她......
梦中那些旖旎暧昧,就算她醒来,都难以忘怀。
“姑娘,还发愣呢,快起来吧。”
福儿意味深长笑:“今日大公子随定京王凯旋,老爷治理洪涝有功,官家定会满足您的心愿,给您和九皇子赐婚的。”
自八岁那年,俞云亲手帮姚沛宜摘下落在树上的风筝。
她便对这温柔好看的大哥哥心生恋慕。
按原计划,父亲姚顺立南下治洪有功,兄长姚放凯旋,姚家出了两个大功臣,燕帝定会嘉奖。
姚沛宜早就央求父母要嫁给俞云。
姚顺立一直不肯,碍于女儿哭求,才勉强应下。
故而今日宫宴,便是她求婚的大日子。
可偏偏,昨夜突然发梦。
她恍若真在那梦中,度过了大半辈子。
经历家破人亡,爱人背叛。
而今想到俞云,竟无半分心动。
那究竟是梦,还是老天爷给她的预兆?
今夜宫宴,她又该怎么做?
马车缓缓停在祐正门,姚沛宜随爹娘入升平楼,余光却闪过梦中人影。
是翰林学士之女伍满。
也是梦中俞云的心上人,他们早两情相悦,登基后,他连面子功夫都没做,便纳伍满入宫。
姚沛宜心底闪过不好预感,跟父母借口去如厕,往伍满消失的方向狂奔。
“你还找我作甚?”
“满儿你听我说,我定会娶你,但不是现在。”
是俞云。
宫道尽头,他身上穿着她亲手绣的衣衫,将伍满搂入怀中。
“我根本不爱姚沛宜,她粗俗不堪,毫无才情,只知缠着我,同你比一无是处。”
“若非需要姚家助力,我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待事成我一定解决她,和你永不分离。”
姚沛宜一颗心跌落谷底,浑噩中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升平楼。
就连母亲毕氏同她说话,脑中仍闪过眷侣相拥的情深画面。
梦是真的。
她却说不上多难过,兴许早在梦中受过俞云的冷漠,甚至是屠戮她的家人。
爱恨交织,到如今,一颗心早凉了。
伍满和俞云前后脚入殿。
后者一进来,便吸引不少贵女目光。
俞云本就生得清俊,对外又是温润如玉,自然不可能只招姚沛宜喜欢。
只是众人爱慕的郎君此刻正直直盯着姚沛宜,热烈目光引得众女艳羡。
不过这次,姚沛宜选择视而不见。
俞云倒愣了。
换往常,姚沛宜早凑过来了,可这次他看人许久,她还是不动如山......
难道害羞了?
“沛沛,九皇子一直看着你呢。”毕氏提醒。
“哦。”
她面不改色。
毕氏惊诧,“你不去打招呼?”
“只有狗跟人打招呼,没有人跟狗打招呼的道理。”
女儿语出惊人,毕氏都懵了,恰好燕帝携司空贵妃入殿,群臣跪拜,打断了她思考。
燕帝六子三女,除先皇后诞下的大皇子和三公主夭折,其中最得宠的便是俞云和行二的定京王。
俞云由司空贵妃所出,比起俞定京的生母德妃位分高得多。
故而众臣猜,待燕帝百年后,皇位会交到俞云手里。
这九皇妃的人选,更是万众瞩目。
京中谁人不知,姚家女最爱追着俞云跑,而今姚家父子立功,想来九皇妃人选落定。
宴席过半,司空贵妃在燕帝耳边低语几句,帝王看向姚家,“姚家姑娘可在?”
姚沛宜和父母目光对上,随即起身走入殿中,“臣女拜见官家、娘娘。”
司空贵妃见过姚沛宜几回,对丫头还满意,姚家父子功绩连连,价值不小,故而赴宴前,她已将姚家女和俞云的事同燕帝禀明。
“你父兄可是朝中的大红人,宵衣旰食。”
燕帝已过知天命之年,在位数十年仁德治天下,很得民心,眼下面对姚沛宜,亦慈眉善目。
“今年多大了?”
她答:“回官家,臣女上月刚满十六。”
“及笄了,是该考虑婚事了。”
燕帝微笑,“可有心悦之人?朕今日做主给你赐婚。”
殿内人皆面面相觑。
毕氏手肘顶了下姚顺立,对方臭着一张脸,冷哼了声。
还不高兴着。
俞云垂眼,掩去眸底翻滚的势在必得的笑色和微末轻蔑。
“回官家。”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要拒绝燕帝,还真是需要胆量的事。
不过。
她绝对不会和梦中做出一样的选择。
“臣女......”
“定京王凯旋——”
太监嗓子又尖又细,带着压不住的喜气,一声高过一声。
“定京王凯旋——”
俞云紧皱眉头。
没想到俞定京偏偏这时候回来抢他风头。
沉稳阔步落入姚沛宜耳中,更似踩在她心尖上。
梦中那些个日日夜夜,恍若重现。
“京儿回了。”
燕帝激动起身,瞧年轻人意气风发,面上掩不了自豪和欣喜。
“儿臣拜见父皇、贵妃。”
姚沛宜悄然看过去。
俞定京二十有三,身量颀长,俊美无俦,一袭玄墨弹墨蟒纹盔甲衬得人英姿勃发,眼皮半盖,漆黑深邃的瑞凤眼凝视狐毛地毯,万条寒玉般,赫人气场叫人不敢接近。
生得这么正气凛然,床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道悦耳清脆的女声传入俞定京耳中。
这嘀咕不大,也就只有离得近的人能听见。
他看向身侧生得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定京,你旁边是我妹妹。”
姚放身为宣威将军,跪在俞定京身后,不悦道:“你这样看她做什么。”
俞定京收回视线,没想到耳畔又传来嘀咕。
看我做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了?
俞定京惊愕转过脸,只见姚沛宜纯良乖巧的面庞。
难怪那时候对我那般,原是垂涎我的美色。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啦,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俞定京都没想着反驳,只因他震惊地发现,女子说着话,却没张嘴!
难不成她会腹语?
可为何在场人都没听见?
“瞧瞧朕,定京王一回来,朕都忘了方才的事了。”
燕帝见儿子归家难免激动,只是姚沛宜还跪在殿中,不好拖延,“姚姑娘可有想嫁的人?”
“谁都可以?”姚沛宜问。
燕帝愣了下,“自然。”
她转身,众目睽睽下,指向俞定京,“我想嫁他。”
俞定京简直莫名其妙,原先听姚放说过他妹妹性子跳脱,没想到竟脱成这样。
初次见面,竟然就要嫁给他。
除非他脑子坏了,才会答应这桩婚事。
很快,嘀咕声再现。
左右要嫁人。
不如嫁给俞定京。
他那么厉害,肯定能护住姚家。
又俊又有权。
碰上俞云那个傻狗,老娘也该吃点好的了。
大殿内阒然无声,姚放震惊地看着这对男女,俞定京耳根通红,望向姚沛宜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和荒谬。

“你听见了吗?”
姚沛宜甚至没想到自己窝在俞定京的怀中,睁开眼的瞬间,眸底浮出些惊色,又显露兴奋。
两人齐齐坐起身来。
那道婴啼声听上去离他们的位置很近。
姚沛宜未加思索便道:“有人捣鬼,我去看看。”
案子归大理寺负责,俞定京自然不会让姚沛宜一个人去,跟着她出了门,循着声音到了一处园子,园子大,两人分头在里头寻找了半晌。
姚沛宜没找到那婴啼声究竟在哪儿,却先和俞定京走散。
眼下抓人要紧,她只好先跟着婴啼声走。
等再抬头,人已经走到了西院。
阴风阵阵,吹得她身上刺骨的寒。
计姨娘的尸身就躺在那屋子里,她顿时生了几分怯意,想着等俞定京过来再行动。
只是刚转身的瞬间,脑后传来一道钝痛,她只感眼前一黑,连打她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失去意识地晕在了地上。
“......”
等姚沛宜再睁开眼的时候,周遭已是灯火通明。
她又回到了屋内,俞定京和姚放站在榻边,雷雨和雷夫人都来了,见她睁开眼,连忙上来赔罪。
“王妃没事吧?”
“头上的伤还疼吗?你可看清了打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姚沛宜甩了两下脑袋,“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没瞧见打我的人。”
雷妙妙半夜被人喊醒,得知好姐妹被打晕后匆匆赶来,安抚人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说你应该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晕了,
不过对方用的力气不算太重,所以没伤到骨头,方才已经上过药了。”
姚沛宜颔首,又迷茫道:“我是怎么......”
“是俞定京抱你回来的。”
姚放脸色不好,“先前就说了让你回去,非不听,你看看你现在伤的,本来脑子就不好,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真没事,不用担心。”
她知道姚放是关心自己,看向俞定京,问:“王爷,你赶来的时候,看见凶手了吗?”
“没有。”
俞定京皱眉。
他和姚沛宜走散后,在园子里找她找了两圈,最后听到姚沛宜的呼痛声,这才赶到西院,却只瞧见小姑娘晕倒在地。
雷雨面色凝重,“竟有人对王妃行凶,看来王爷说得不错,计姨娘当真是受人所害。”
雷夫人让伏嬷嬷将熬好的汤药端来,提议:“要不还是将府中人都喊来,逐个排查吧。”
“最好不要。”
姚沛宜坐起来,接过药一饮而尽,“凶手利用婴啼声将我们引出来,明目张胆将我打晕后还能顺利逃脱,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他很明确即使是我们将所有人都找出来,都找不到他,咱们就偏不如他的意,继续查下去,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俞定京没有发表不同看法,众人也只好先依着她来。
姚沛宜即使伤势不重,也需要好好休息,当夜,她先睡下,俞定京和姚放去了大理寺。
次日一清早,等雷妙妙再过来探望,姚沛宜便换好了衣裳,精神满满的模样。
“沛沛,你不休息吗?”
姚沛宜摇头,“我本来伤得不重,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先去看看王姨娘吧。”
雷妙妙先前说过,王姨娘只有早间的时候是清醒的。
雷妙妙拗不过姚沛宜,只好带着人去了王姨娘的院子。
刚入屋,姚沛宜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药气,不禁拧起了眉头。
“我这屋中气味是挺难闻,让王妃受苦了。”
卧榻上,一个瞧着病弱的清丽妇人坐起身来,想来便是王氏。
同人寒暄过后,姚沛宜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计姨娘的身上。
王姨娘的表情倒看不出厌恶,只是原先陈姨娘说过,王姨娘总是受计姨娘的欺负。
“她也是个可怜人。”
王姨娘叹气:“精心养胎那么久,孩子却没了,眼下自己又去了,只希望她黄泉底下,和孩儿早些相聚。”
姚沛宜同雷妙妙对视了一眼,又问:“不过,听说姨娘您同冯姨娘原先关系好。”
听到冯姨娘三个字,榻上人的身躯微微一顿,视线落在姚沛宜的身上,“的确,冯姨娘性子柔,人也善良,同我挺有话题聊的。”
姚沛宜观察对方,“听说冯姨娘一年前没了?”
“是病逝,害了痨病。”
王姨娘的答复倒是和旁人没有出入,又感伤地提及。
“她也是个苦命的,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活得不人不鬼,她自己也没了命。”
“妹妹?”
姚沛宜一愣,“冯姨娘的妹妹过得不好吗?”
“在那种地方待着,如何能好。”
王姨娘的回答叫人浮想联翩。
雷妙妙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在哪种地方?”
王姨娘缓缓吐出三字:“莺归楼。”
莺归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姚沛宜自幼时就听说过。
和王姨娘聊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也怕打扰人休息,正要离开。
“王妃,能否留下,奴婢有两句话想跟您说。”
雷妙妙识趣道:“那我出去等你。”
屋子里只剩下王姨娘和姚沛宜的时候,对方才开口:“王妃,奴婢知道您在查计姨娘的死。”
姚沛宜心底微动,“姨娘有什么好想法?”
“其实比起旁人,夫人的嫌疑更大。”
她闻言一愣,“夫人?”
王姨娘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夫人待府中的姨娘都颇为严苛,
她妒忌心重,待我们几个倒还好,对计姨娘却是恨到了骨子里。”
姚沛宜想了想,“所以你才将妙妙引开,跟我说这些话。”
“姑娘她心思单纯,若是知道自家母亲有杀人的嫌疑,不会高兴的。”王姨娘说道。
从院子里出来,雷妙妙上前关心,“怎么了?问出什么了吗?”
姚沛宜想起王姨娘说的话,改口道:“我想去莺归楼查查。”
“青楼?”
雷妙妙一惊,“怎么去?”
“旁的男子怎么去,咱们就怎么去。”
莺归楼在入夜后才开张,华灯初上,宾客熙熙攘攘间,姚沛宜和雷妙妙已打扮成了清俊郎君混了进去。
从前姚沛宜只听说过此地,却从未来过,不由好奇地打量周遭。
琼台玉阁,歌楼舞榭,入门便可见一楼高台上,有成群的美人露着细腰和胳膊跳舞,大胆火热的舞姿勾得台下宾客不断扔钱袋上去。
“郎君们要在一楼看舞,还是上楼去雅间?”有小厮端着酒水迎上来。
姚沛宜压低嗓音:“去雅间。”
“好嘞。”小厮笑眯眯带路。
与此同时,莺归楼的二层雅间花窗大开,俞定京的目光早落在熟悉的倩影上,瞧她鬼鬼祟祟往楼上走。
“你妹。”
“你妹呢,你吃饱了没事干,骂我干甚。”姚放搁下酒盏张嘴就骂。
“......”
俞定京眯起眼,“真是你妹。”

“瞧你吓的。”
眼前冷俊面庞上浮现几分淡笑,反攥住俞云的手,强大蛮横的力道让俞云手骨都要断了般,后背大汗淋漓。
俞定京抬却只是抬指弹了两下俞云衣襟,方才还凶狠暴戾的一瞬间,好像只是众人误解,此刻男子动作漫不经意,似是同心爱的弟弟开了一个玩笑。
“方才为兄就说过了,不懂珍惜将宝贝拱手相让的,才是蠢王八。”
男子的语气风轻云淡,可俞云手上感受到的强劲力道却不弱分毫,疼得他脸色煞白,“俞定京!”
“云弟怎如此没分寸,直呼为兄的名字,这般大不敬,像你这样的人若在军营——”
俞定京逼近,在他耳畔道:“可要断手断脚,五马分尸的。”
对方久经沙场,气势过于强大,俞云没忍住抖了下。
“王妃是我的王妃,自然我最了解,云弟还是收起那些幼稚的心思,日后见了我们夫妇,乖乖唤皇兄皇嫂好才是。”
俞定京最后一句话落下,俞云手上力道猛地消失,他踉跄了两步,险些跪在人跟前。
“云弟这是怎么了?”
俞定京连忙搀扶,道:“既然醉了酒,还是先回去休息为好。”
众人本以为是兄弟阋墙,没想到最后是如此情深画面,失望又安心地全都坐了回去。
没好戏看了。
俞云面色铁青,见俞定京潇洒离去,怒得踹开前来搀扶的幕僚。
好一个俞定京!
竟敢这样羞辱于他。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贱种。
想夺皇位?和姚沛宜和和美美?
想都不要想!
不管是皇位,还是姚沛宜,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俞云攥紧拳头,拽住幕僚低声道:“吩咐下去,给我死死盯着王府,但凡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他不会让俞定京好过的。
绝对不会!
姚沛宜在新房等候,久了便饥肠辘辘,好在福儿是陪嫁侍女,偷摸给她塞了糕饼。
勉强填了肚子,她又开始打起瞌睡。
今日实在累,姚沛宜坐着都睡熟了,以至于没发觉屋里多了道脚步。
福儿见俞定京来了下意识要给自家姑娘报信,还没出声,俞定京便摆手,“下去吧。”
福儿咽了口唾沫,还是没胆子同久经沙场的定京王较量,出了屋子。
俞定京从进屋便未用正眼看姚沛宜,扫了眼桌上端放的合卺酒和喜秤,眸底轻嘲。
今日燕帝过来观礼,方才叫他去书房,除了告知调任他为大理寺卿,还戳穿了他中毒真相。
燕帝早年属意他为储君,眼下也看出他想掩盖锋芒才如此,劝说了他几句无果,又让他善待姚沛宜,赞姚家清流忠臣,还道他常年征战,也是时候该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
俞定京瞥了眼榻上端正坐着的女子。
父皇眼下受姚家蒙骗,待他从姚沛宜这儿抓住把柄,一定要让这些贼子伏诛。
“姚姑娘,不要以为我答应赐婚,就认为我会同你琴瑟和鸣。
你从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及姚家和你兄长,才没跟你翻脸。”
俞定京常年待在军营,极少同女子交流,自然语气也冷冰冰:“从今日起,你我只当有名无实的夫妇,
你莫要肖想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俞定京没打算同姚沛宜虚与委蛇。
其一,姚沛宜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有小动作,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二,姚家就算要拥护俞云谋反,念及女儿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分守己,我这人手段毒辣,可不是轻易被美色所惑之人,你若越过雷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子的音量加重,姚沛宜这才中昏沉睡意中醒来,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我公务在身,就在书房睡。”
姚沛宜才反应过来俞定京来了,忙挺直背抬起头。
这动作却让红盖头跟着滑落。
俞定京话毕,余光中红盖头落下,他下意识看了过去。
美人一袭鲜红金绣牡丹纹嫁衣,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拦腰束以鎏金绣凤腰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腰楚楚,金冠华贵却不显俗气。
俞定京下意识看向那张脸,不由呼吸一滞。
那浓淡相宜的柳眉下,凤眸略红,似有晶莹剔透的珠子挂在睫翼上,贝齿紧咬朱唇,尽态极妍,我见犹怜。
俞定京瞧着美人落泪,心尖好像被人用力攥住,不由反思。
他方才话说得太重了?
其实他还是收着说的,面对一个包藏祸心的女子,他本该再无情些的。
可是......
“王爷,您今夜不睡这儿吗?”
美人抬起白嫩如水葱般的指尖,拭去残泪,似被伤透了心。
“我......”
俞定京是要拒绝的。
偏偏又有另一道声音迂回。
这是姚放的妹妹。
看在姚放的面子上,是否也不能太过无情?
况且,若她真是俞云派来的奸细,太不给她机会,是否会起反效果?
“我倒是......”
“那王爷早些安置,妾身就先睡了。”小美人起身,默默脱下外袍,将头顶金冠也跟着摘下来。
俞定京都懵了。
不是?!
方才在轿子里不是还期待同他这个那个吗?
怎么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是被他那话伤透了心?
俞定京瞥见姚沛宜抽腰带的举动,慌忙避开眼,“你等等。”

说起来我们也才见第二面,就这个那个是不是太快啦......
不过......若只是夫妻名分,俞定京可不一定帮姚家,还是得拿下他才更稳妥!
俞定京稳住身形,眸底闪过几分冷色。
看来这姚家女不止有二心,还如此浪荡轻浮!
竟想用美色勾引他帮俞云造反。
想都不要想!
他既想好要查姚家,又知她和俞云暗度陈仓后,就没打算和她当真夫妻。
还想对他这个那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狗胆包天!愚不可及!
喜娘扶着姚沛宜和俞定京拜堂。
礼成,两人正往新房走,忽听席间有人嗤讽。
“这姚姑娘还真好命,从前和九皇子打得火热,如今又嫁给定京王。
也不知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可别让王爷成了蒙鼓里的王八。”
姚沛宜脚步一顿,她顶着盖头,不知说这话的人是谁,却能感到身侧气场一瞬间冷了下来。
哪个王八犊子在乱说?
俞定京该不会误会我吧?
俞定京视线准确地落在说话人身上,那人和俞云坐一桌,并非官员,当是幕僚。
姚沛宜心下惴惴不安,都想揭盖头了,忽然感觉手被温热宽厚的大掌给握住。
“本王倒觉自己好命。”
她愣了下。
“可叹有些人不懂珍惜,竟将宝贝拱手相让,才是蠢王八。”
俞云面色一沉,于袖底暗暗攥住拳。
俞定京牵唇。
不就是演戏。
若真是俞云派姚沛宜来接近他。
那他就好好装一回贤夫,让俞云深信不疑。
真是没想到,俞定京这样护着我。
他小子也太爱了吧......
俞定京唇角骤然僵硬,当即便甩开她的手。
啧,还害羞了。
姚沛宜被送去新房,按规矩,俞定京需得留下招待宾客,轮番敬酒。
走到俞云跟前时,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上。
“恭喜皇兄喜得佳人。”俞云提杯敬酒。
俞定京正欲回敬,倏然,对方却好玩似的将酒盏收了回来,如同在逗狗。
这明摆着是羞辱俞定京。
姚家女同兄弟俩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宾客们本就格外注意兄弟俩,眼下瞧俞云这动作,一颗颗心都不禁提了起来。
皆暗暗猜测,这兄弟俩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
“云弟这是何意?”俞定京语气倒是不急不躁。
俞云看着他,“不知皇兄最近有没有听过什么传闻。”
“哦?”
俞定京指尖摩挲着酒盏,“什么传闻?”
“其实也就是一点往事罢了。”
俞云提唇,“沛宜心性单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对方,原先更是为我付出诸多。”
“你瞧。”
俞云抚摸着衣襟,带着挑衅的目光,落在俞定京脸上,“这是她亲手给我缝制的衣裳,一针一线,都是她对我的心意。”
“是吗?”
俞定京抬眉,“王妃年纪小,心性不定,喜欢一两个人或是畜生都是正常的。”
俞云心下蓦然一沉,自然也注意到众人热切目光。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燕帝更是亲临观礼,眼下人就在正厅坐着。
动静不能闹大。
或者说。
动静不能由他闹大。
“皇兄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俞云揽着俞定京的肩膀,压低声笑:“你以为,沛宜怎么知道我的身量长短为我制衣。”
俞定京的瞳仁漆黑深邃,直直看着俞云。
“我们的关系,可比皇兄想象中亲密多了。”
俞云似笑非笑,“皇兄眼中的宝贝,只可惜是曾经送上门的,我用过的…不要的玩意儿。”
话音落下。
倏然间,俞云的胸襟被人用力攥住,对方气场在一瞬间冷冽下来。
俞定京实在没想到,他这个九皇弟人品低劣到了这个程度。
拿姑娘家的清誉来挑拨离间。
真是龌龊臭虫。
姚沛宜看着挺机灵一丫头,看上这种货色。
笨蛋一个。
众人虽没听到兄弟俩说了什么,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往后撤。
“俞定京!”
俞云险些被人拎了起来,当下用力攥住对方的手臂。
只是跟俞定京这多年征战的武夫比起来,俞云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双箭都稳稳扎进靶心。
众人的称赞声犹如浪潮,快要将僵滞在原地的伍满吞没。
“这不算!”
俞存娇忽然出声。
贵女们都愣了。
这若都不算,哪有公平可言。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公主身份,一时不敢言。
“为何不算?”
雷妙妙气懵了,当即反问:“公主难道没瞧见这双箭都在靶心?”
“本公主说的便是这一点。”
俞存娇抬眉,“说好了射单箭,双箭犯规,这一场算皇嫂输了。”
姚沛宜险些气笑。
哇…我手里的箭都没她贱。
“云弟你来了。”
俞存娇早发现躲在假山后的一帮人了,这时候将俞云搬出来,也想让自己有底气些。
众人目光跟随着俞存娇看去。
假山后的人没法躲了,跟着出来。
姚沛宜瞧见俞定京面色如常走过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同他说方才的事,倒是给了俞存娇机会。
“云弟,你说方才那局算谁赢?”
姚沛宜见俞存娇信心满满,心底冷嗤,就猜她早知道俞云和伍满暗度陈仓。
“自然是算伍姑娘赢了。”
俞云开了口,伍满闻之生喜,却见对方的眼神始终落在姚沛宜身上。
俞存娇看向俞定京,心底多了几分底。
这明目张胆是在欺负人。
他却无动于衷。
看来姚沛宜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
“你们也......”
雷妙妙脾气爆,当下就忍不住要开腔,被姚沛宜拖住,“既如此便算是平局,最后一局定胜负。”
“最后一局,不如换种玩法。”沉默良久的俞定京开口。
“二哥打算怎么玩?”俞存娇问。
俞定京从长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两个苹果,“射这个。”
射苹果的难度的确要比靶子高多了。
俞存娇还没开口,就见俞定京将其中一个苹果递给俞云,“我和九弟将苹果置于头顶,谁将苹果射穿,算赢。”
“什么?”
俞存娇目瞪口呆,“二哥你开玩笑吗?”
“我相信王妃的箭术。”
俞定京面不改色,“见你们对伍家姑娘的箭术也很有把握,怎么没胆子玩?”
俞定京死不死不要紧。
俞存娇可不敢让弟弟涉险,“这自然不行,怎可拿性命开玩笑。”
“九弟不敢吗?”
俞定京似笑非笑看向俞云。
俞云攥紧拳,他就不信俞定京真敢,不过是放两句狠话罢了,“怎么不敢。”
俞定京:“那就开始吧。”
俞存娇这才开始后悔方才耍赖,本以为俞定京不在意姚沛宜,哪里想得到这人敢豁出去性命给夫人撑腰。
“王爷......”
姚沛宜自然也紧张,抓住人的衣袖,压低声:“您开玩笑的吧。”
她的手,却被人托起,粗粝薄茧蹭过她掌心。
“我将性命交予你,不好吗?”
他垂眼瞧她,低哑嗓音恍若在她心尖淌过。
姚沛宜愣住的光景,对方已候在靶子前,将苹果放在头顶。
俞云不甘示弱,也跟过去照做。
“皇嫂好福气,二哥肯为了你将性命都豁出去。”
俞平微笑立于一侧。
其实在此之前他对皇位还没想法。
不过,眼下若这俩命丧于此,好像他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两兄弟都准备就绪,姚沛宜也不好犹豫不定,弯弓搭箭,目光一会儿在俞定京身上,一会儿在他头顶的苹果上。
“皇嫂若是此刻反悔还算数。”俞存娇急忙道。
众人都跟着忐忑起来。
这可是大燕最出色的两位皇子,若是真有什么好歹,在场人都逃不过被问责。
“是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
“只是游戏,不必如此认真吧。”
一片浪潮中,众人却见姚沛宜将箭矢对准了俞定京。
“皇兄难道真不怕?”俞云见对方竟然没有丝毫退缩,很是不敢置信。
“生死有命,有何可惧。”
俞定京背手而立,俊脸上不沾情绪,静静地等待姚沛宜射出那一箭。
他可不是傻子。
方才观察她的箭术,知道射中苹果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不过若她真是俞云的人,想来会趁机对他动手。
如此合理杀他的机会,她完全能在事后声称是过于紧张,左右射苹果这事是他提出的,燕帝就算追究,也不会太过分。
这是他对姚沛宜的试探。
可若她真有杀意,俞定京也不会死。
他的暗卫都隐匿着,若箭真往他身上射,立刻会有人将箭打开。
就看姚沛宜如何做了。
美人于风中越发镇定,屏息凝神,全场跟着寂静下来。
“窣——”
俞定京眼皮子都未眨一下,只听头顶传来清脆响声。
苹果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姚沛宜,不是俞云的人。
“九弟,该你了。”
俞定京笑容越发真切,见俞云面色煞白,将微微发抖的手藏于袖底。
“伍姑娘,动手吧。”
姚沛宜暗暗松了口气,对伍满道。
伍满脸色比俞云还要惨白些,这会儿连弓箭都握不稳,颤颤巍巍举起了箭矢。
“伍满!”
俞存娇攥住人的手,“你要害死我弟弟不成?还不快认输!”
伍满咬紧牙关,看向姚沛宜,对方气定神闲,隐隐散发着胜利者的喜气。
她不甘心!
弓箭在空气中,发着抖。
俞云腿都止不住打战。
该死!
伍满的箭术哪里比得上姚沛宜。
他今日说不定要死在伍满手里。
这会儿,他看向伍满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沉意。
都是因为她。
若非要帮她,他何至于逞能!
箭矢隐隐有射出的势头,俞云后背大汗淋漓,死死盯着箭矢,只听“珰”的清脆一声。
弓弦拉断了!
而伍满,也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竟是活生生吓晕了。
“哎呀!快叫大夫!”
“皇嫂也太强硬了,方才竟然逼伍满射箭。”俞存娇见机道:“当真是用心不良。”
怪我?有病。
姚沛宜瞥了眼被众人关怀的伍满。
方才贵女们还认为姚沛宜委屈,这会儿听了俞存娇的话,又觉得姚沛宜只顾着耍狠,忽略了她们死活,不由抱怨。
“王妃是有些过分了。”
“伍姑娘都晕过去了。”
“这小脸白的,吓得不行吧。”
该不会是装晕吧?谁不会演似的。
俞定京已然走近,只见小姑娘忽然转身,泪盈盈看着他,带着几分哽咽喊:“夫君,人家手好痛痛!”
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夫君,他脚步骤然一僵。
白嫩掌心摊开在他眼前,果真有几道红痕。
“呜呜呜——”
姚沛宜带着哭腔的呼喊引得众人注意力又转移到她身上。
“五公主先前耍赖就算了,还污蔑我用心不良,人家委屈死了!”
“若打我的脸就算了,可如今我已是夫君的人,这无异于给了夫君你一大嘴巴子。”
“妾身忍得了,可夫君你忍得了吗?”
俞定京还没说话,怀里就猛地扑进一道娇躯,馨香温软。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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