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爬起来,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趿着鞋子出了屋子。
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蹲着,听见动静,玉丫头站起来,“娘,你穿爹的衣服干什么?”
傅卿转头一看,脸上还没消退的红色再次爆红起来。
“你还穿爹的鞋子。”
傅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穿的确实是周应淮的鞋子。
她忙跑进去,低着头换了鞋,又重新换了自己的衣服传来。
床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傅卿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你好像很怕我?”
傅卿最不爱听这种话。
她逼至床头。“咱俩到底谁吃谁?”
丢下这句狠话,傅卿故作镇定的离开。
周应淮先是愣了愣,随后大笑出声。
要不是她通红着连,周应淮还真就信了她这番话了。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几天的相处,玉丫头已经没这么怕她了。见她重新出来,玉丫头高兴喊着:“娘,哥哥又抓了只兔子。”
傅卿一喜,这才发现背篓朝下扣着,里头罩着个灰色的小东西。
还真是只野兔,比上次的还肥一些。
“你俩又上山了?”
少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个人去的,没带妹妹。”
傅卿满意极了,“陷进太深,玉丫头太小,万一遇上危险跑不掉的,还是在家里好。”
玉丫头有些丧气,又想得到她的夸奖,便指着另外一边说:“我把叶子都刷干净了。”
只见水缸旁边摆着两个簸箕,上面铺了一层洗干净,正在控水的芭蕉叶。
“真乖。”
得了夸奖,玉丫头露出笑来。
见少禹也看着自己,傅卿不会偏心谁,也夸了一句,“少禹也厉害。”
这小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便吃了些早饭,傅卿把鱼酱分别装在两个陶罐。昨天多做了些,陶罐也大一些,路上抱着太费劲儿,她就用渔网包着放进背篓。少禹先伺候周应淮方便,好了后洗洗手,拎着那只肥美的兔子,跟着傅卿去了镇上。
“爹说以前他猎了兔子能卖五十文钱,让我们先去集市上看看,若是有人能比这个价钱高就卖给人家,若是没有,让我们再送去福春酒楼。”
傅卿看了眼野兔,多少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