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接下兵部十万匹棉布的订单。”
“交货时,赵德昌却说布料以次充好,将父亲打入大牢。”
“我变卖家产上下打点,才得知真正原因是父亲发现这批布料被换成了劣等货,差价被赵德昌私吞...“谢临风眼神渐冷:“果然如此。”
“将军相信我的话?”
“我查赵德昌已有时日。”
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半月前我安插在兵部的眼线送来的密报。”
我展开信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赵德昌贪污军饷的罪证,末尾还特别提到:“姜明远知晓内情,恐有性命之忧。”
“父亲!”
我惊呼:“他们要杀我父亲?”
谢临风按住我发抖的肩膀:“暂时不会。
赵德昌需要你父亲做替罪羊,在军饷案结案前,他性命无虞。”
我稍稍安心,却又想起一事:“福伯他...我已命人安顿好他,明日会派人送他回江南。”
谢临风顿了顿,说:“他冒险前来,是因为收到消息,赵德昌的人在找你。”
我心头一紧:“找我?”
“他们想斩草除根。”
谢临风眼中寒光闪过:“不过在我军中,没人能动你分毫。”
这句承诺让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我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传闻中的活阎王,忽然觉得他眉宇间的冷峻都化作了温柔。
“将军大恩,小满无以为报...不必言谢。”
他打断我,说:“此事于我也有利。
赵德昌克扣军饷,害我士兵寒冬无棉衣可穿,此仇必报。”
帐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亥时。
谢临风看了看天色:“你今晚睡在这里。”
“什么?”
我惊得后退一步。
他挑眉:“想什么呢?
我另给你安排营帐。
女子身份既已暴露,再与士兵同住不妥。”
我面颊发烫,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谢临风唤来亲信,低声吩咐几句。
不多时,一座小帐就在他大帐旁支了起来。
“早些休息。”
他递给我一盏灯:“明日开始,你以我表弟身份留在营中,协助我查案。”
我接过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将军为何对我如此信任?”
昏黄的灯光下,谢临风的眼神深邃如潭:“因为...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位故人。”
那夜我辗转难眠,脑海中全是谢临风说我会帮你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