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上战场后等了他一辈子。
他活着回来,就来娶我。
再见之时,已是耄耋之年。
我孤身一人无儿无女。
而他却是子孙满堂。
重来一世。
你等我活着回来,若能回来我便娶你。
他一走,我嫁与上辈子傻傻等了我一辈子的那个人。
反正爱谁等谁等,我不等了。
1他军装口袋里还揣着我新纳的鞋垫,针脚歪歪扭扭扎着朵木棉花,跟我说秀儿,等打完这仗倘若我我捂住他嘴,我就在老槐树下等你回来娶我邮差最后一次送来盖着军邮的信,最后那行字被反反复复摩挲起了毛边秀儿,今日战事吃紧,若.....若我回不来.....后面被钢笔重重划去,只剩歪歪扭扭的等我此后再无音讯,街道主任来劝过三回,说烈士家属能领抚恤金,我攥着箱角摇头,指甲掐出白印他说要回来娶我的可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儿孙满堂,而我却孤身一人守了一辈子活寡。
本以为他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却在祭祖的时候携一众儿女回来,四世同堂,好不热闹。
听闻拖着病重的身体站在村口瞭望着那抹等了一辈子的身影。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便朝着这边方向看过来,只瞧见我眼皮褶子耷拢下来,满头白发。
他身边儒雅老太太依偎他身侧满脸幸福,和我产生鲜明的对比,隐约听见他伏在那老太太耳边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浑身颤抖,整个人恍恍惚惚,眼神空洞,拭擦一下脸上的泪痕等了他一辈子,从年少到如今垂垂老矣,原来在他眼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强撑最后的一口精气神回来后,默默死在了那个等他回来的小院子里。
到死前他也未曾来见我一面,也只是听只是说了一句我的死讯,眼角落下一滴若有似无的眼泪。
声称她永远是我心头的白月光灵魂化为执念一直在这世间游荡。
他与妻子琴瑟和鸣。
而我却变成了他心底可有可无的白月光。
重来一世,白月光老娘当不了,也等不了一点儿。
想想就憋屈,谁家好人等别人等了一辈子。
那个等了一辈子终生未娶的傻糙汉。
真傻!
见到他的那一眼,就知道他也回来了。
他环住了我,感受着他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