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全文》,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安喜好笑不已。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两人不信:“真的?”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全文》精彩片段
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
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
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
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
“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
“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
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
安喜好笑不已。
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
两人不信:“真的?”
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
“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
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
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
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阿喜,爹跟娘都希望你赶紧给自己找个人家。”
“你一个独自在外,时间一长,容易受人欺负。”
他们都落到这副田地了,穿的再好有什么用?
女儿有人护着,他们心里才踏实。
安喜听完脑仁疼。
难得来一趟,她不想跟长辈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
“爹,娘,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们别操心了。”
随即问起袁安成两兄弟的近况。
提到儿子,夫妻二人有些迟疑。
安喜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活儿有点多,抽不开身。”袁进取语气遮掩。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
安喜说完,立刻起身往外走。
夫妻二人生怕女儿冲动得罪了这里的看守,这才拦下她说了实话。
“确实不算大事。”
“你离开当天,那位叫钱三的差爷,就被降了职,如今只是个普通差役。”
“许是怀恨在心,前几天寻了你弟弟的错处,打了他几鞭子。”
安喜自然记得钱三是谁。
那日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柳参将‘多事’。
她想顺利离开,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没想到竟然被降职了。
可喜可贺!
“那你们现在是谁负责看管?”安喜紧张的问。
如果还是钱三负责,那不是羊入虎口?
罗二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是另一位不认识的差爷。”
“咱们本来行事就小心,就你三弟傻,被别人框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久了,什么事都可能遇到。
安喜还是不放心。
要是她能抓到凶手就好了。
届时跟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可以给爹娘他们换个轻松点的地方。
安喜将从空间内换的伤药单独拿出来,让他们收好晚上用。
接着掏了些小额的银票和碎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留着打点。”安喜强硬的塞给他们。
“我跟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们,银子你们只管花,我会定期送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罗二娘夫妇不得不送女儿离开。
刚走出屋子,就迎面对上了钱三。
狠厉的眼神,好似要将安喜撕成碎片。
安喜心里一沉,警惕起来。
回到城内已是傍晚时分。
这个时候,多数人都在家中用晚饭,街上看起来有些清冷。
安喜透过马车窗户随意往外看,无意中的瞧见了一个侧影。
“大爷,您可知道那条巷子里有什么?”
安喜掀开车帘,问赶车的车夫。
车夫顺着安喜手指的方向,道:“那里住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人。”
“三教九流都有,便宜嘛。”
此时,水生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屋子。
‘叩叩’两声。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打开门,将水生迎了进去。
屋内臭气熏天。
水生忍不住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这才勉强待的住。
“早让你搬走,不要住在这,臭烘烘的,也不难受?”
水生嫌弃的看了眼四周,拒绝了佝偻男人的凳子。
男人也不勉强,声音沙哑的道:“住习惯了,倒没觉得哪里臭。”
“何况,住这里才符合我的身份。”
水生眉头轻蹙,懒得多劝。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佝偻男人问。
水生转头面相佝偻男人。
男人的脸上生了疮疤,瞧着让人恶心,可水生好似没瞧见一样。
声音淡淡又带了些哀愁。
“这几日,我夜里总睡得不安稳;你离开临河县,换个地方生活吧。”
闻言,佝偻男子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他扯起嘴角,使得本就难看的脸......越发丑陋。
“多谢你记挂我,我很高兴。”
水生偏过头去,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准笑,丑死了!”
佝偻男人听话的抿紧嘴巴。
半晌,继续出声:“我不走,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晚上还要唱戏,赶紧回去吧;从另一侧门走,别让人瞧见。”
佝偻男人推搡着水生,将他赶了出去。
隔着门槛,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以后不许再来了。”
说完,啪的一声,将水生关在门外。
气的水生难得骂了句脏话:“丑男人,怪的很!”
听着水生走远的脚步声,佝偻男子这才轻脚来到前门。
附耳贴在门上,并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棍子。
几息之后,快速打开前门。
“咦?难道听错了?”
佝偻男人走到巷子中央,将周围堆积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确认无人,才转身进屋。
此时,安喜躲在空间,吓的冷汗直冒。
缓了一会儿,安喜以为外面安全了,正准备出空间时,又再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佝偻男人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再次扫视了一圈。
安喜身体猛的一僵,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敏锐的男人!
谨慎起见,安喜一直躲到入夜,佝偻男子出了门,才找机会跑回住处。
待到熟悉的地方,安喜终于骂出了声:“死变态!”
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时,院外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安喜身体下意识一抖。
等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住处时,才轻呼一口气。
但依然只隔着院门问:“是谁?”
“好心人,求你给点吃的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
小乞丐可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按照之前了解的大越律法。
流放的犯人想脱罪。
要么朝廷大赦天下,要么犯人对国家做出卓越的贡献。
孙家抢地的事儿,倒是给她提了醒。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农业都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她空间有农学方面的书,也有作物的种子可以置换。
从这方面入手,增加农作物的亩产,再把功劳归在袁家人身上......
说不定能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没准还能当个大地主。
“你得空帮我打听下,谁家要卖地?”
“最好是离县城近一些的。”
孙三柱满口答应下来。
“袁姐姐,买地好,地里能种粮食,不会饿肚子。”
“虽然近两年天气不好,收成少了,但总比没有强。”
他家就是靠着那四亩地活过来的。
“边关时不时打仗,粮食有时候还涨价,更加金贵了。”
“你要是种不来,我可以帮你种。”
安喜笑着谢过。
两人闲聊着,没多久,饭也做好了。
看着桌上还有羊肉,安喜有些不好意思。
“苗姐姐,随便吃点就行了,哪还需要准备肉?”
母子三人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羊肉留着熏好,可以过年再吃。
苗阿翠自顾将饭打好端给安喜,笑着解释:
“羊肉最近便宜的很,八文钱一斤,你放心吃。”
安喜不信。
只以为对方不想自己有心理压力,故意这么说的。
羊肉再便宜也不可能八文一斤。
谁知孙杏看了出来,笑着道:
“袁姐姐,是真的,最近好多人卖呢,咱家买了好多腌起来了。”
“妹妹说的是真的。”孙三柱扒拉着饭,吃的心满意足。
“上个月还十二文一斤呢,这个月就八文了。”
“幸亏被咱们赶上了,不然都抢不过。”
能吃上肉真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安喜看着碗里的肉,怎么都下不去嘴。
羊的数量多成这样了?
“羊肉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安喜随口问道。
母子三人纷纷摇头。
家里和地里的活儿都不少,他们每天加紧干,才能勉强干完。
没心思打听旁的事儿。
苗阿翠见安喜不吃肉,以为她不好意思,直接夹了一大筷子到她碗里。
安喜盛情难却,只得吃了。
临走前,安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拉着三柱,让他私下打听一下,这么便宜的羊肉是从哪儿来的。
然后留了些银钱给他,让他打点人情用。
孙三柱直接推了回去。
“袁姐姐,上回你偷偷留下来的钱,我们正要还给你呢。”
“你收回去吧。”
安喜直接塞进他手里,按住他的手:
“除了打听羊肉,还有地的事儿呢?”
“没钱是可不行。”
说完,不给三柱再推辞的机会,让车夫赶紧启程,免得回去城门都关了。
因为决定买地。
安喜怕到时候遇到满意的地,自己拿不出钱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她将自己关在屋内,接连画了好几副大面积的素描画。
还特地寻了书局的柳掌柜,请他帮忙装裱。
直接开摊,卖画。
其中一幅花鸟图案的,早就被柳掌柜以三十两银子的优惠价,提前买走了。
还剩三幅。
一副小猫园中嬉戏玩耍。
一副江南水乡古典建筑。
最后一幅,是关于战争。
三幅画一摆出来,瞬间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安喜因为独特的画风,在这条街小有名气。
有些人问了价格,得知一副要五十两银子,颇为无奈的摇头。
买不起。
第一幅画很快就被沈家的人买走了。
听说珍宝阁出了新首饰,沈慧拉着沈娇出来逛逛。
正好看到了安喜的摊子。
“袁姑娘,果然是你。”
沈慧和沈娇一起走过来,看着眼前的画,笑着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安喜点头,笑的真心。
这可是大主顾。
“真巧,沈姑娘,有喜欢的可以挑挑。”
安喜顺势介绍起了小猫的嬉戏图。
许多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自上回安喜替沈老太太画过人像之后,沈慧就对她的画技赞不绝口。
正计划哪天请她上门给自己也画一副。
只是最近忙着学管家,一时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两人就遇上了。
还真是巧了。
“我要了。”沈慧指着小猫嬉戏图,豪气问,“多少钱。”
“五十两。”安喜笑着回。
沈慧神色一顿,有些肉疼。
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只有十两。
今日出来买首饰,母亲倒是给了些,可买了画,就没法买首饰了。
沈慧一脸愁苦。
沈娇则暗中偷笑,谁让妹妹要大放厥词。
“二姐,你能不能……”沈慧求助沈娇。
沈娇也觉得这画别致。
“这画我买了。”
沈娇给了银子,将画交给下人仔细收起来。
沈慧一急:“二姐,我先看上的。”
方才也没看出二姐想要啊。
沈娇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我的不就是你的?”
“这画我买来送你,当我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我解闷。”
沈慧立刻阴转晴,笑了起来:“多谢二姐。”
买完画后,沈慧让安喜留了住址。
等过一阵忙完,派人请她上门作画。
生意上门,安喜不会拒绝。
沈家姐妹转身离开之际,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好路过,出现在了摊子前。
许是男子周身的气度太出众。
便是向来眼光高的沈娇,都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两眼。
直到沈慧催促,才将她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想到方才,自己那样直白地盯着一个外男看,沈娇忍不住羞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此时,面具男子正盯着眼前的画,随后指了指战争场景的那幅。
“我要了。”
话毕,扔了一锭银子给安喜。
如此爽快的客人,谁不喜欢?
“多谢公子光顾。”
安喜收好银子,麻利的将画包起来,递给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接过画,盯着安喜看了一会儿。
直到安喜准备出声询问,才离开。
“奇怪的男人。”安喜低声喃喃了一句。
接连卖了两幅出去,安喜很满意。
最后一幅,她也不着急。
即便中途有人嫌贵,她也只笑着将人客气送走。
直到熟人再次出现。
“袁姑娘,这画我要。”姜沐春微微喘着气道。
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
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
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
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安喜回到住处。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
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
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谁给的纸条?
小心什么?
“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
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钱三的事要是真被人发现,怕是早就有人找过来了。
“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安喜喃喃自语。
随即,晃了晃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私下多做些准备,真遇到事,大不了就拼了。
安喜进屋后,将这段日子备好的画都带上,送到了铺子里摆好。
最大的那副镇店之宝摆在了铺子的正中。
是安喜特地描摹的临河县城内图。
只要有客人进门,抬眼就能看到。
店里布置完。
安喜又去其他店铺定了几串鞭炮和灯笼,还找了舞狮表演。
开业就能用上。
又专门找赵老板借了几个工人,明天好帮着招呼。
另外,特地给以前的客人写了帖子,告诉他们铺子开张的消息。
请他们有空过来逛一逛。
一切准备就绪,太阳也基本西下了。
安喜吃过晚饭后,进了空间,将防身的工具藏在身上。
直接睡在了空间里。
深夜,子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跳进了院落。
来人并未多作停留,确认好位置后,便朝着安喜睡觉的房间走去。
黑夜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房门的缝隙口。
卧房的门栓被缓缓推开。
吧嗒一声。
来人闪了进去。
扬着匕首,悄悄来到床边,挥刀插了上去。
两次之后,男人察觉到不对劲。
他将被子掀到了地上,确认床上无人后,又在床底下和柜子里翻找。
卧房没有,男人转去了其他屋子。
还是没有看到安喜的人影。
“明明确认过没有出门。”男人低声疑惑,“人呢?”
今日没能达成目的。
男人只得失望离去。
刚走到巷子口。
突然,一把长刀赫然横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一惊,立刻将刀打开,也不敢分心去看持刀拦截他的人是谁。
拔腿就跑。
面具男子紧随其后。
男人没想到身后的人会穷追不舍,气急。
只得赶紧往熟悉的地方跑。
中途,面具男子一个翻跳,抢先一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刀尖相向。
“为何要杀她?”面具男人沉声问。
“她多管闲事,该死。”男人狠狠的道。
见跑不了,男人只得正面硬刚。
可三个回合下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只得趁着空隙,继续找机会逃跑。
转眼,男人来到了一条杂乱的小巷子。
眼见面具男子跟了进来,男人推倒巷子里的东西,阻拦对方的去路。
等面具男子将障碍物扫开,巷子里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低头一看,只余一个狗洞。
洞口明显有爬过的痕迹。
“缩骨功吗?这技能倒是实用。”
面具男子眼看今晚抓不到人,只得回去。
半路上遇到了找过来的季大。
“主子,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那姑娘得罪了什么人,要被人半夜杀上门啊?”
“主子你为什么暗中关注那个姑娘?”
“是有什么企图?还是……”季大突然惊呼一声,“哦~,主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季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的面具男子不但耳朵疼,拳头也硬了。
这话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面具男子停下,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护卫。
“你该去学口技。”
“学那个干什么?”
“多学点本事,免得以后我遇到更好的,换了你。”
最重要的是,能消耗你说话的精力。
面具男子说完就走,留下季大呆呆地站在原地,仔细思考学习口技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怎么能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
传回去,会被季二他们耻笑的。
“主子,我学,我学。”
翌日清晨。
安喜一起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
很明显被人翻过。
昨夜入睡前,房内还是好好地。
“昨晚有人进来了。”
安喜一阵后怕。
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单纯偷窃,还是为了……她?
想到昨天的纸条,安喜的警惕心越发浓了。
“幸好昨天就将画搬到了铺子里,不然,今天怕是开不了张了。”
安喜将房间快速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去了铺子。
到时,赵老板的两个工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三人将铺子快速整理了一遍。
没一会儿,安喜定好的茶水点心也送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袁老板,舞狮的人来了。”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您要不出去说两句,然后放鞭炮?”
其中一个机灵长相的工人提醒。
安喜一看,确实如此。
随即走到铺子门口,撒了一把糖果子,当即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诸位,今日我的画店开张,三日内,但凡前来买画的,都打八折。”
“若是店里没有喜欢的,本店也可提供私人定制。”
说完,又特地对着左邻右舍的老板:
“今后大家都在一条街上讨生活,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话音一落,工人将鞭炮点燃,狮子表演正式开始。
店门口一时好不热闹。
愿意买画的,基本都是家中还算富裕,或者书香门第的人家。
普通人家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何况安喜的画卖的也不便宜。
安喜思考片刻,将自己无意中得了制冰的法子告诉了他们。
袁家四人听后惊讶不已。
他们只知道夏日里用的冰,基本都是冬日里存下的。
有人专门靠存冰,挣钱。
且保存的环境也极为苛刻。
从不知道,竟还能人力制冰。
“阿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安成还是无法相信。
他自诩读过的书不少,却从未听说过夏日仅凭人力就能制出冰的法子。
这要是传出去,阿姐怕是要被唯利是图的人盯上了。
“我也是运气好,无意中知道了这个法子。”
“私下试验过,没想到真成了。”安喜叮嘱道,“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若不是这一路上的朝夕相处,让她肯定了袁家人的品性。
她还真不敢说出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袁家人郑重点头。
“今后谁也不准再提这件事。”袁进取还是担忧,“别人问起,只说是花钱托人送来的。”
“阿喜,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城内能买到冰的地方应该不多。”
“最好想个合适的借口,以免别人问起。”
他们现在这情况,好东西,尤其能快速获利的东西。
定是护不住的。
“实在不行,宁愿将方子献出去,保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安喜点头。
眼见探视的时间到了,安喜不好久待,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中途又去了一趟苗阿翠家。
将单独预留出来的碎冰提了过去。
“袁妹子,这可是金贵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苗阿翠只看了一眼就拒绝了。
自己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在这样的天气下,弄来这些冰,肯定要不少钱。
她怎么好意思收?
安喜懒得跟她推脱,直接将冰放在桌上。
“我上次拜托三柱帮我私下打听些事。”安喜解释道。
“这么热的天,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怕孩子中暑?”
“你不用,留着给三柱和杏儿用总行吧?”
苗阿翠脸上尽是羞意。
他家只是留袁妹子住了一晚,人家还主动给了吃喝和银子。
真是不该,不该。
梁大夫还在马车上等着,安喜不好多逗留。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回来的三柱。
“袁姐姐?”三柱看到安喜一喜,“我还说明天去城里找你呢。”
安喜心中有些期待:“我托你的事有消息了?”
三柱点头。
拉着安喜进屋说话。
怕梁大夫久等,安喜拜托苗阿翠去村口知会他一声。
她再说几句话就出来。
屋内。
三柱主动说起了羊肉的事。
他找到了上次卖他家羊肉的摊贩。
使了些银子打听,对方才愿意告诉他。
原来之前有个商人,从关外特意低价买了一批羊,准备运到大越先养着。
天气凉了再倒手卖出去。
结果,半路上看管不利,闷死了一些。
还有一些掉进水里,淹死了。
那个商人自己又没法处理。
只能就地贱卖。
他还特意问了其他卖羊肉的人,说辞都差不多。
三柱看到了桌上的冰,知道是安喜送来的。
更加搜肠刮肚,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生怕漏掉一丝。
“我还拜托那个大叔带我见了中人,可是对方说羊早就没了。”
“那个商人一卖完手上的羊就离开了朔方。”
安喜听完心里‘咯噔’一声。
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虽然不确定,可是小心点总没错处。
“三柱,你们买的羊肉到底是先死过的,暂时别吃了。”
“过段日子再说。”
三柱虽然不懂安喜为什么这么说,可安喜帮过他们。
他愿意听。
不就是暂时不吃肉吗?
以往他们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肉,没啥大不了的。
“知道了袁姐姐,地的事我还在继续打听,有消息我就进城通知你。”
安喜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强硬的塞了点银子给他。
出门办事,缺什么都不能缺钱。
回去的路上,安喜心事重重。
正好梁大夫在马车上,安喜索性问了起来。
“梁大夫,您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病症?”
“比如好好的人,突然病了,查不出具体原因,又拖着一直不见好之类的?”
梁大夫摸着胡须,想了片刻,摇头。
“好似没有。”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安喜只说最近在看一些医书,一时兴起,随便问问。
搪塞了过去。
不过心下却是一松。
梁大夫是几十年的老大夫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入城后。
安喜先将梁大夫送回药铺,并将预留的另一部分碎冰送给他。
然后便闷在家里,开始了制冰大计。
避免被人抽丝剥茧,消石都是她在空间置换的。
次日一早。
她单独租了辆马车,跑到城外无人的地方绕了一圈;
再回来时,车身便重了许多。
她直接赶着马车来到最豪华的街道。
附近住的全是不差钱的人户。
开始卖冰。
夏日里的冰,普通百姓用不起,富人愁的却是花钱都买不到。
安喜只捡了一小盆冰块摆出来,压根不需要吆喝。
不多久,便有客人上门。
“你手上有多少冰?”男人迫不及待的问。
安喜掀开马车,指了指。
“所有的都在这了。”
她将冰砸成了肉眼大约一致的块状,直接按块卖。
男人看了眼马车,心下一喜:“我全要了。”
府里正愁冰不够用呢。
这批冰带回去,不说旁的,这个夏日,主子们肯定是够用了。
他也能露个脸。
“您确定全要?”安喜提醒,“这些冰,得五百两。”
安喜故意抬高了价格。
她只作一锤子买卖,免得引人注意。
男人犹豫。
往日这种分量,可要不了这么多。
“五百两,我要了。”
就在男人犹豫的空挡,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起先的男人认出对方是沈府的管家,赶紧先定下一百两银子的冰。
免得被财大气粗的沈家全部包圆。
“沈管家,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看到熟人,安喜笑着打招呼。
沈管家老远就看到安喜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卖冰。
“袁姑娘,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说完就开始掏银子。
今年夏天格外的热,府里的冰眼看着就不够了,所以他才出来找找渠道。
没想到,这么巧。
这个袁姑娘,当真不简单。
马车停在了离队伍几米之遥的地方。
这时,官差齐齐走了过来。
就算此刻天色已暗,安喜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官差身上的怒气。
原以为拿了银子赔罪,几人就能少受点罪。
可借着火光,她还是看到了不远处,跪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罗二娘,昏睡不醒的袁父和小弟,以及被官差拦下的袁安成。
她就知道,白天的事,没那么轻松算了。
形势比人强。
该低头时就低头。
安喜扬起嘴角,率先讨好的开口:“给差爷请安。差爷一路辛苦了,我特地带了些好酒好菜回来。”
说着,扬起了手上足有三层高的食盒。
“后面的路程还需要差爷看顾,光吃粗粮怎么行?”
“我这就给差爷们摆上?”
安喜好似看不见官差的黑脸,自顾打开食盒,将最上面一层的卤肉露了出来。
秉着呼吸,等待官差的答复。
四周静悄悄的,好似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半晌,领头的官差突然冷哼一声,一把掐住安喜纤细的脖子。
蛮横的将她拎到跟前,语气恶劣的道:
“今天这场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家人替你受了罚,苦苦哀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从此刻起,不准你混在队伍里。”
说话间,官差霸道的抢过安喜手上的食盒,再将她丢开。
力道之大,致使安喜无法平稳的站立,摔在了地上。
被拦在身后的罗二娘和袁安成,无法上前,只能在一边出声求情。
安喜此时,剧烈的咳嗽着。
她朝着罗二娘和袁安成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官差的反应,比她提前预想的要好多了。
这都得益于袁父和弟弟的牺牲。
“差爷,且慢。”安喜一边抚着脖子,一边忍住咳嗽,喊住要走的官差,“白天是我,咳咳,连累了差爷,我会遵照差爷的吩咐,咳咳,行事。”
“只是今夜能否让我照顾父亲和弟弟?咳咳,免得他们身体不争气,耽误大家的行程。”
安喜看了眼身侧的马车,又道:“这辆马车,也是民女献给差爷的,还请差爷通融。”
官差眼神淡漠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袁家父子,最后什么也没说,拿着食盒走了。
袁安成得了自由,快速来到安喜身边。
“阿姐,这是默许了,快跟我来。”
安喜来到罗二娘身侧,看着不省人事的袁父和小弟,询问起他们回来后发生了什么。
原来袁进取父子三人回到队伍没多久,官差便醒了。
从其他犯人口中得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后,官差气恼不已。
拿着鞭子抽打,将气全部撒在了袁进取一行人身上。
擅自离队还拿走佩刀,这是大忌。
如果传出去,他们也跟着吃挂落。
最后,袁父和袁安澈为了不连累帮忙的袁进标和袁安升,主动扛下了所有的惩罚。
袁安成本想一起承担,但父亲和弟弟护着,加之读书注解还没写完,官差也没揪着他不放。
“他们足足打了一炷香,爹和三弟身上几乎不剩好肉,又坚持赶了许久的路。”
“最后撑不住,倒下了。”
袁安成说完愧疚的垂下头。
作为家里的长子,家中任何事,他应该冲在前头。
出事之前,他也一直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可是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好像成了废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还得靠爹跟弟弟护着。
“是我没用,没有护好爹和三弟。”袁安成鼻孔微酸,双眼泛起了雾水。
安喜深深一叹。
袁父和袁安澈身上的伤,即便她不会医术,也能看出伤势非常严重。
脸上,脖子上,身上全是鞭子鞭打过的痕迹。
伤口甚至已经红肿不堪。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安喜看着这些伤口,心中生出一股怨恨。
乔志仁,今天的仇,她一定会数倍奉还。
“我的包袱还在吗?”安喜问。
罗二娘从身侧掏出她的小包袱,哽咽道:“你爹死死护着,没让官差拿去。不然……”
也能少受些打。
里面有女儿留给她的药。
当家的一直护在身下,这才没让气头上的官差拿去毁了。
也怪她身子不争气,连累了当家的和孩子。
“剩余的药我已经给爹和三弟用上了,但根本不够。”袁安成为难的开口。
这对安喜来说,倒不是难事。
二人的伤势,也实在耽误不得。
“二弟,你替我守着马车,别让人靠近,我在马车上藏了东西。”
她在镇上用新奇的花样,跟布庄老板换了一笔银子。
如今手上的银子加起来,又能坚持一阵。
安喜进了马车,确认袁安成守在外面,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后,快速闪进空间。
又快速换了一些伤药和退烧药出来。
确认每一处伤口都涂抹上了伤药,三人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口气才松下来。
“我买的都是好药,肯定管用。”安喜笑着安慰,“这里面是退烧药。”
“晚上咱们轮流守夜,一旦发现爹跟三弟发热,赶紧喂下去。”
到了半夜,袁进取和袁安澈果然开始发热。
安喜立刻将退烧药喂下去,确认慢慢开始退烧后,才敢倚着罗二娘,悄悄眯一会。
希望接下来的路程,不会再有波澜。
次日清晨,安喜是被噩梦惊醒的。
在白日和夜里的双重压力下,安喜的精神处于紧张状态,竟然梦见了她那吸血父母和弟弟。
梦中,他们质问安喜,为什么留下遗嘱,将财产都捐给国家。
安喜畅快的骂了一顿,他们竟然还想合起伙来打她。
刚要碰到她,便醒了。
“阿喜,你醒了?”罗二娘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怕她受凉,“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会儿。”
罗二娘和袁安成不放心袁父和袁安澈,整夜都没睡着。
只轮流眯了一会儿,养养精神。
毕竟还要赶路。
“爹跟三弟应该没事了,我听着呼吸都顺畅了,药有用。”袁安成彻底放心。
他刚才看过爹跟三弟身上的伤口,一夜过去,竟然消了一大半。
阿姐买的药,果然有奇效。
要是知道配方就好了,日后需要,也能做出来。
确认父子两没有大碍后,安喜整个人都轻松了。
虽然醒来后,一天都没安生过,却也得到了前世不曾有过的亲情。
两相一抵。
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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