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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前文+后续

霍凌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报了警,该验伤验伤,该赔偿赔偿,我绝不推卸。怎么样,要报吗?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霍凌惜甚至将手机拿出来晃了晃。气得好几个人脸都青了。特别是凌建邦和江青。“外祖父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报警你倒是给句话。”视线转向僵着脸忘了哭的张媛姗,“小舅妈,要报警吗?”顺着看向凌佑旭,“小表弟,你要去验伤找我要赔偿吗?”对上她笑盈盈的脸,凌佑旭就一阵哆嗦,忙躲到张媛姗身后去,“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凌建邦和江青暗道没出息,都没怎么着就吓成这样;张媛姗也暗骂他无用,心说果然不愧是凌宏的种,和凌宏一样不堪大用!放在平时被这么多双嫌弃的眼睛盯着,凌佑旭一定会很不甘心很忐忑,可现在他满心都是对霍凌惜的惧怕,根本顾不得其他。张媛姗又开始哭:“惜惜...

主角:霍凌惜褚缚时   更新:2025-04-29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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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凌惜褚缚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霍凌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报了警,该验伤验伤,该赔偿赔偿,我绝不推卸。怎么样,要报吗?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霍凌惜甚至将手机拿出来晃了晃。气得好几个人脸都青了。特别是凌建邦和江青。“外祖父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报警你倒是给句话。”视线转向僵着脸忘了哭的张媛姗,“小舅妈,要报警吗?”顺着看向凌佑旭,“小表弟,你要去验伤找我要赔偿吗?”对上她笑盈盈的脸,凌佑旭就一阵哆嗦,忙躲到张媛姗身后去,“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凌建邦和江青暗道没出息,都没怎么着就吓成这样;张媛姗也暗骂他无用,心说果然不愧是凌宏的种,和凌宏一样不堪大用!放在平时被这么多双嫌弃的眼睛盯着,凌佑旭一定会很不甘心很忐忑,可现在他满心都是对霍凌惜的惧怕,根本顾不得其他。张媛姗又开始哭:“惜惜...

《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报了警,该验伤验伤,该赔偿赔偿,我绝不推卸。怎么样,要报吗?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

霍凌惜甚至将手机拿出来晃了晃。

气得好几个人脸都青了。

特别是凌建邦和江青。

“外祖父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报警你倒是给句话。”

视线转向僵着脸忘了哭的张媛姗,“小舅妈,要报警吗?”顺着看向凌佑旭,“小表弟,你要去验伤找我要赔偿吗?”

对上她笑盈盈的脸,凌佑旭就一阵哆嗦,忙躲到张媛姗身后去,“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

凌建邦和江青暗道没出息,都没怎么着就吓成这样;张媛姗也暗骂他无用,心说果然不愧是凌宏的种,和凌宏一样不堪大用!

放在平时被这么多双嫌弃的眼睛盯着,凌佑旭一定会很不甘心很忐忑,可现在他满心都是对霍凌惜的惧怕,根本顾不得其他。

张媛姗又开始哭:“惜惜,你做什么要这样不饶人,佑旭纵然有不对该教训,可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我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佑旭被你掐着脖子都差点喘不过来气了。我也不是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就随便冤枉你,当时有人录了视频,我是看了视频才确认的这件事。”

“惜惜,佑旭才这么点年纪,你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了,他都被你欺负成了这样,你还要来吓唬他。瞧他这被你吓破胆的样子,晚上指定得做噩梦,说不定还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呢,小舅妈要报警抓我吗?”

霍凌惜半点不受她泪眼婆娑的影响,平静地微笑看她:“小舅妈要报警就赶快,不报警就请消停,没人乐意在这里看你演哭戏。”

“你——”张媛姗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话,半点面子工夫都不做,一时被她噎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气得涨红了脸。

“霍凌惜!”凌建邦被她气得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你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淑婉,做错了事不仅不承认,还在这里咄咄逼人!”

“对我说什么教呢。”霍凌惜朝凌建邦扫过去,笑不达眼底,“外祖父,我实在是不想将话说得太直白,毕竟说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可我发现我不说直白一些,你们好像都喜欢自欺欺人。”

“打从十二年前你们将我赶出京市起,你们就没有资格再管教我了,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你、你——”

凌建邦被她气得直捂心口。

“外祖父可别气晕过去,不然到时候又赖我,我是不会认的。要报警就赶快,不报警我走了,没闲心在这里听你们废话。”

报警?

凌佑旭那点小伤就算报了警也不能把霍凌惜怎么样,顶多就是赔点医药费再口头教育两句。现在寿宴没散,满堂宾客,真报了警丢脸的只会是凌家!

眼看霍凌惜真要转身离开,凌建邦怒喊:“你站住!”

霍凌惜才懒得搭理他,顾自打开门。

“霍凌惜,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凌家就没有你这个外孙女,往后凌家的大门你休想再踏进一步!凌家的东西你也休想再带出去,包括你妈妈留下的那本相册!”

霍凌惜停下,回头看过去。

只一眼就惊得凌建邦呼吸都停止了几秒。

凌建邦活到这把年纪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但他印象中拥有这种眼神的无一不是一些狠戾之辈。霍凌惜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霍凌惜,和长辈说话这么不客气,公然忤逆长辈,你会不会太没规矩了点。”

哪个不识相的居然在这时候插嘴,没看到霍凌惜的亲爹都没敢在这时候开口说话吗?真是看不清形势。

江呈探头去看。

哦,是宋方臣,那就不奇怪了。

宋方臣一看就没什么脑子。

宋夫人狠狠瞪宋方臣一眼,宋牧屿目光也扫过去,宋方臣当即就有点后悔开口说话了。可话已经出口,他如果立刻就认怂,难免丢面子,往后他在霍凌惜面前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

于是他梗了梗脖子,假装没看到宋夫人和宋牧屿警告的眼神,对霍凌惜说:“怎么,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你以大欺小欺负了你表弟,你家长辈也没打算怎么样你,只是让你给个说法,你就咄咄逼人半点不敬你家长辈……”

“你又是哪位?”

霍凌惜瞥向他。

她平静的目光带着藐视,让宋方臣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可把宋方臣气坏了。

“我是宋方臣!你居然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霍凌惜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什么很知名的人吗?”

“你——”

“不过你这么一说名字,我倒是想起来你是谁了,宋家二少宋方臣,你不出声找存在感我倒是差点忘了我和你之间还有一桩事未了结。近来听到不少传言,说我和你有婚约?”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婚约是我出生时我妈妈和余阿姨口头定下的,长辈自然是出于好意,但我看你实在不是我的菜,这桩婚约不如就此作罢。左右只是两家母亲一时兴起的口头之言,并不正式。”

语罢霍凌惜朝宋夫人看去:“抱歉余阿姨,无意落您面子,委实是我和宋二少不合适,与其强行凑对到时候两看相厌闹得家宅不宁,倒不如及时止损。”

从进来到现在,只有宋夫人一人得霍凌惜恭敬对待。

宋夫人不傻,都看在眼里。

欣赏她的胆色,又怜她孤军奋战。

原想着有和宋家的婚约在,她也能借着婚约让惜惜入宋家的门护她一护。宋方臣虽然纨绔,却不是那种到处乱玩的人,宋家又有她在,等进了宋家的门,惜惜的日子总不会比在霍家过得差。

“你要退婚?!”

宋方臣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反应非常大。

“我都没嫌弃你粗鲁土气,你居然敢看不上本少爷先一步提出退婚?!霍凌惜,谁给你的胆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霍凌惜嗤笑一声。

端着眸子睨向宋方臣:“宋二少,难道我看起来很好脾气吗?你这么指着我鼻子骂,是我给你脸了?”

“手,放下来,再指着我,我给你手指直接折了!”


“我说没有,你肯定也不会信。”

褚缚时很直白。

霍凌惜不置可否。

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我心中确实有很多疑惑,但以你我现在的关系……交情,若是问了就是越界,是没分寸。”

他看着霍凌惜,坦诚道:“等时机合适吧,时机合适我会问你的,哪怕你并不想说。”

对旁人的事追根究底是不是有违教养得看对象是什么人。

对有些人来说,追根究底是冒犯;对有些人来说却未必。

就是有这样一类人,他们不喜欢别人过度探究自己的事,别人去探究的时候他们会心生反感,并非就是他们不想能有一个可说心里话的人。这类人往往就需要有那么一个愿意追根究底、并在一次次挫败之后仍锲而不舍的人逼着他们将藏在心底的事说出来。

在商场侵淫多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褚缚时不说能一眼将人看透,些许看透人心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特别是在对方本就无意对他掩藏的情况下。

霍凌惜弯眼笑着看了他一会儿,说:“哪怕我不想说也要问,时哥可真不讲道理。”

却似乎并没有生气。

霍凌惜当然不生气,真到身份暴露那一天,都不用褚缚时来问,他就可以什么都清楚。而她既然愿意与褚缚时继续深交下去,身份肯定是不能瞒他一辈子的,也瞒不了。

“那就等时哥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再来问我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问你的,我却不一定会回答。”

褚缚时只无声看着她,没有说话。

换个别的女孩被他这么直白的目光盯着看,估计会不好意思,霍凌惜却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他看过来,她就笑着看过去。

“时哥有被我刚刚的样子吓到吗?”

“我还没这么胆小。”却没有就此话题深聊。

霍凌惜一笑:“这倒也是。”

“时哥,我们走吧,你捎我回霍家。”

她走在前,走路有点一蹦一跳。

又是生机焕发的样子,天真娇俏。

和刚才戾气横生的模样判若两人。

帮她拿着相册和合同走在后面的褚缚时看着她活力满满的身影,脚步放缓跟随她的步调不快也不慢地走着。

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

是宋夫人和宋家的两个少爷。

宋夫人正在和宋牧屿说话。离得不远,霍凌惜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竟是与她有关。

霍凌惜回身拉着褚缚时藏起来。

褚缚时垂眸看着被她抓住的手,手指微蜷,见她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也没有挣扎。

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偷听宋家母子说话。

只见宋家夫人说到激动处,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褚缚时的感触没有霍凌惜深。

霍凌惜目光落在不远处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宋夫人身上,抿了抿唇,静默着良久没出声。

直至听到宋牧屿问宋夫人她还有没有别的名字,注意力才从宋夫人身上转向宋牧屿。

心道果然不愧是宋家的掌权大少,只凭远远瞧见她签名的那一眼就生了疑。这可比凌家和霍家的人细心也敏锐多了。

“我们换个方向走吧。”

霍凌惜说完就拉着褚缚时转了个方向离开。

等走到楼梯口回头要和褚缚时说话,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霍凌惜眉头轻挑了一下。

像是才发现。

却不见半点尴尬。

两人在身高上本就有差异,此时霍凌惜还矮褚缚时两个台阶站着,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褚缚时的脸。

她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就着这个姿势仰头冲褚缚时笑:“抱歉,刚刚一时情急,没注意。”

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有松开。

褚缚时瞥一眼依旧被她握住的手,视线上移和她对视,波澜不惊:“没事。”

霍凌惜无声地笑着和他对视几秒,先一步将手松开。

“时哥,听到他们的话,你作何感想?”

她失踪十年的事,应该是她离开那间会客室后有谁说漏了嘴。

她盲猜一下,应该不会是凌家的人,可能是凌若倩被她气太狠后的失言,也有可能是霍凌永或者霍云溪。

会想到这三人,是因为凌若倩就是个蠢的,会说漏嘴不足为奇,至于霍凌永和霍云溪,她单纯是觉得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知道。”褚缚时说。

霍凌惜示意他说下去。

“近来圈子里关于你的传言很多。十年时间并不短,十年没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做得再天衣无缝都会有破绽,更别说他们做得也不算天衣无缝,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端倪。”

至于宋牧屿问的霍凌惜有没有别的名字,褚缚时只一听就过,并没有多在意。

霍凌惜失踪十年,在外有别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他生在京市长在京市都有两个名字。

他的话让霍凌惜笑容变得潋滟。

对的嘛,凌若倩又不是做得有多天衣无缝,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端倪。便是褚家二少能耐大远在其他人之上,褚二少只用几天就能发现的东西,其他人花十年时间难道都发现不了?

“不好奇我失踪这十年在哪里吗?”

“好奇,但……”

霍凌惜笑着打断他:“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是又要说以你我现在的……交情,还不适合过问这么多,等到时机合适了再问。”

褚缚时垂眸看着她。

眼底隐着细微的笑意。

他笑,霍凌惜也笑:“走了。”

*

“惜惜!”

二人从楼上下来,没打算往宴会场去,走的是小道离开凌家。以为不会碰到什么人,没想到还是碰到了。

有个在石板小道树荫下打电话的男人看到了霍凌惜,先是意外,紧接着就惊喜叫住她。

霍凌惜停下看过去。

落后她两步走着的褚缚时早在下楼的时候就戴上了口罩。

那个男人挂了电话朝霍凌惜走来。

等靠近,视线先越过霍凌惜看向她身后的褚缚时。

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男人只以为褚缚时是某个和霍凌惜有旧的世家子弟。心里对褚缚时的身份当然有好奇,却也知道第一次和霍凌惜见面就问东问西怕是会惹她不喜,于是男人将落在褚缚时身上的视线收回,看向霍凌惜:

“惜惜,你这是要回去了?”

霍凌惜疑惑问:“请问你是?”

她其实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京市沈家长居国外的三爷沈毅,她妈妈以前的追求者。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女儿才是我老板啊。

再说这酒庄可不小,接管酒庄她就是老板之下第一人,发展前景可不见得没有在紫藤商场好。

方琴配合地回他:“霍总说得不错,我如果继续留在紫藤商场,发展前景确实更好一些。可像紫藤商场那样的地方,竞争与机遇是并存的,机遇多竞争也大,压力太大了。我一直想找个压力不那么大的地方工作,霍大小姐恰好找到我,我就答应她了。”

“霍大小姐将酒庄交到我手里,我一定会帮她好好打理,绝不让她失望,霍总可放心。”

这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吗。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霍凌惜会找一个刚认识的人来帮她接管酒庄。

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霍凌惜和方琴是那天霍凌惜回到京市之后才认识的。

霍凯龙定定审视方琴几秒,转向霍凌惜:“惜惜,你如果需要人来帮你接管酒庄,爸爸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职业经理人。当然爸爸不是觉得方经理不好,只是术业有专攻,方经理更擅长处理商场事务,未必擅长经营酒庄。”

“爸爸找的人我可信不过。”

霍凌惜说得太直白了,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

看得方琴直叹好家伙不愧是老板。

霍凌惜对霍凯龙微笑,非常礼貌非常乖巧:“我的事爸爸就别操心了,酒庄是我的,是盈是亏都是我的事和别人没关系。酒庄既然到了我手里,我想交给谁来打理就交给谁,我自己乐意就好了。我知道爸爸也是担心我,爸爸不用担心,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觉得方经理能行她就一定能行。”

方琴:“……”谢谢老板信任。

“老板,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去忙了?”她拿着合同示意。

“去吧,辛苦方经理,有事电话联系。”

方琴将面前张姨倒来的茶一口喝完才离开。

“所以,这位方经理是姐姐请来代管酒庄的,那这位又是?”霍凌永看着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沈致。

他看沈致的眼神带着探究和一点点的防备。

沈致又笑着做了一遍自我介绍。

“原来是沈家的哥哥,是我眼拙竟没有看出来。”得知沈致是冲霍凌惜来的,霍凌永对他的防备更甚。

“我一直生活在国外,阿永弟弟认不出我很正常。我就住在附近,接下来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待在国内,我们可以慢慢熟悉。”

霍凌永总觉得沈致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霍凌惜。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霍凯龙视线瞥向笑容开朗的沈致,皱了皱眉头。

随意应了沈致一声,霍凌永问:“你们大家都吃早餐了吗?”

于是霍家四人和串门的沈致都坐到了霍家的早餐桌上。

“妈呢?还没起床吗?”霍云溪问。

霍凌永正吃着早餐,闻言随意回:“起了,在后院浇花,不用叫她,她忙完会自己来吃。”

霍凌惜抬头看霍凌永一眼。

他明明没有下楼,张姨肯定也不会闲到特地跑到三楼将凌若倩的事告诉他。这么看,霍凌永应该是自己站在他房间阳台看到在后院充当园丁的凌若倩。

说不定他早就起床了,只是站在阳台看凌若倩在后院忙活的身影一直没有下楼而已。

一听他这么说霍云溪就懂了。

没有再说话。

吃过早餐,霍凌惜被沈致叫到院中单独说话。

“惜惜姐姐。”

沈致笑弯了眉眼看着霍凌惜:“我其实见过你,在公海。”

一句话引去了霍凌惜的关注,“哦?是吗?”

“是的,不过当时离得远,我又只从我爸那里看到过凌翡阿姨的照片,并没有真正见过惜惜姐姐,还以为只是见到了一个长得像凌翡阿姨的人,完全没想到见到的就是惜惜姐姐本人。”

“怎么就确定是我本人了?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多。”霍凌惜姿态漫不经心,像是在闲聊,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类似慌张的情绪。

看在眼里,沈致笑容又放大了些:“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确实很多,气质却各不相同,长相相似又气质相近的更是不多见。在今天见到惜惜姐姐之前,我也不能确定当初在公海游轮上看到的人就是你,今天见到你之后我才确定的。”

“不是说惜惜姐姐这十多年都是生活在乡下老家吗,怎么会出现在公海上?现在乡下条件都这么好了吗,可以想去公海就去?还是说惜惜姐姐所在的乡下老家住着什么厉害人物?”

他瞧着是真在疑惑。

“沈家弟弟,你消息滞后了。”

霍凌惜笑笑:“回去再打听打听吧,以沈三伯伯的能力和人脉,沈家弟弟作为他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应该能很快打听出来消息。我就送到这里了,沈家弟弟慢走。”

说完不等沈致反应,转身就要往回走。

“等等!”

霍凌惜停下回头。

“你就不担心我把在公海游轮上见过你的事告诉其他人吗?我记得那艘游轮是私人所有,寻常人根本上不去,而我当时见你,你是和那艘游轮的好几个高管走在一起,看起来是那艘游轮的常客。”

不是常客。

她寻常很少会露面,不管是什么场合。

没想到为数不多的一次露面,居然就恰好被认得她这张脸的人看到了。沈毅培养的这个继承人年纪小归小,能上到那艘游轮上去,看来也是个爱玩的。

单看他这阳光男大的气质还真看不出来。

这个所谓的“玩”未必就是指私生活混乱,毕竟在那样的公海游轮上,玩的东西涵盖方方面面,并不拘于某一类。

“不担心啊,你想说就去说。”

先不说她从不受人威胁,这件事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威胁。

在公海游轮见过她又如何,以为凭此就能查到她的底细了吗?

“沈家弟弟,慢走。”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很出乎沈致的预料。

“……我没有告诉别人。”

想了想,沈致还是说。

霍凌惜越是这种半点不受威胁的无所谓态度,就越能说明霍凌惜深不可测。对于这样的人,沈致一贯的态度都是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在公海游轮疑似看到一个长相和凌翡阿姨很像的人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爸。”

聪明人啊。

霍凌惜笑说:“是吗,那就谢谢沈家弟弟了。”

直到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沈致才转身离开霍家。

心里回想着霍凌惜的话,当即打了电话让人去查霍凌惜这些年在乡下老家的具体情况。

主楼二楼霍凯龙的书房。

霍凯龙和霍云溪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和沈致说话的霍凌惜。

离得太远,听不清两人说什么。

等两人结束交谈霍凌惜往回走,霍凯龙半拉上窗帘挡住霍凌惜的视线,不让霍凌惜看到他们。

“那个方琴当真是和惜惜才认识?”

霍云溪和霍凯龙之间有点距离,她是被霍凯龙叫来书房的。但霍凯龙将她叫到书房后却没有马上说事,而是站在窗边往院子里看,霍云溪见状,也往窗边走去。

“姐姐是这么说的。”霍云溪微垂着头。

“你信?”

霍云溪没有回答。

“去查查那个方琴的底细,你亲自去查。”

“好的,爸爸。”

霍云溪乖巧应下,转头就去见了霍凌惜:“爸爸让我去查方琴。”


霍凌惜当年在京市确实受宠,不止受霍家的宠,也受凌家的宠。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所以妈妈去世后她也常往凌家来,偶尔还会在凌家小住几天,她在凌家有自己的房间。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在凌家的房间还在不在她就不清楚了,她也不太关心。

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她妈妈在凌家的房间还在不在,房间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动过。

眼下看来,妈妈房间里的东西没有被人动过,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不过她上次来妈妈的房间是很多年前了,有些记忆已经有点模糊,站在房间里,她仔细去回忆才能勉强想起来东西放都放在了哪里。

她径直走到书架前找到第二列第三排,从上面抽出一本册子。看表面会以为是手账本或是日记本,但其实都不是,这是一本相册。

这本相册会留在凌家而不是被霍凯龙拿走,是因为霍凯龙也不知道这本相册的存在。这是一本独属于她们母女二人的相册,都是在凌家或是凌翡单独带她出去的时候拍的。

凌翡死在霍凌惜两岁时,这上面霍凌惜的照片自然也只有到两岁。

相册上更多是凌翡的照片。

霍凌惜将相册合上,抱在心口。

自此,她终于拥有妈妈的照片,不再是从网络报纸上搜索当年的新闻和墓碑上才能看到。

从前她在霍家的房间里是有妈妈的照片的,但她时隔多年再回来,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看到那张放在床头的照片。

她也没打算问。

那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她不见得想要。

拿了相册霍凌惜就离开,并没有在房间里多逗留。

“小惜惜,拿了什么?”

霍凌惜知道宋夫人这么问并不是真想探究她拿了什么,只是想当众让其他人知道她并没有拿凌家什么贵重的物品,不让凌家以后拿这个做话头来找她的事。

她冲宋夫人微微一笑,没有辜负她的好意,当着众人的面翻了下手中相册,“一本相册,我拿回去做个纪念。”

问江清:“小外祖母,这本相册我可以带走吧?”

“当然,这是你妈妈的东西,你想拿就拿。”

闻言,霍凌惜笑开,“是我妈妈的东西,我想拿就拿,那这凌家原本也是我妈妈的,我是不是也想拿就可以拿?”

江清脸色僵住。

“开个玩笑,瞧把小外祖母你给紧张得,凌家的产业就是凌家的,接手也该是姓凌的人来接手,我可不姓凌,不会来掺和的。”

“……倒也不是怕你要,你要是真有本事,凌家交到你手里也无妨,但我听说你连续考了三次高考都没考上大学。这样将家里的公司交给你,你怕是也拿不住。”

江清试图找补,还不忘踩霍凌惜一脚。

她骂凌若倩一逮着机会就踩人一脚,那点小心思全然暴露,殊不知凌若倩都是跟她学的。

自以为赢了一着,却不知自己已经把梯子搭好让霍凌惜站上去。

“我连续考了三次高考都没有考上,小外祖母确定吗?”

揪出试图藏在人群中的凌若倩,霍凌惜笑意盈盈:“小姨你来说说,我是考了三年高考没考上吗?”

好多双带着惊疑的眼睛同时看向她,凌若倩倍感压力,表情险些绷不住。

目光投向江清,责怪她多话。

江清自知说错了话,暗骂霍凌惜会气人,让她都有点乱了方寸。

“好了不说这个,你既拿了想要的东西就下楼去吧,别让楼下的宾客看笑话。”看了眼霍凌惜身上的旗袍,“先让人带你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再下楼,你这身打扮像什么样。”

“我这身打扮?”霍凌惜抬手看了看,表情无辜地问:“我这身打扮怎么了,不好看吗?”

转而神色一敛:“我觉得我这身打扮很合适,并不想换,还有,我现在还不打算下楼去,小外祖母要让人来强行押我吗?”

她突变的脸和寒光逼人的眼神惊到了江清。

好在她活到这把年纪心性早已不一般,很快敛住心神并没有让自己失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你这身打扮会徒惹怀念你妈妈的人伤心,这才想着让你换下来。今天毕竟是你外祖父的寿辰,总要让你外祖父开心些将寿辰过完不是。你执意要穿不愿换,我自然也不会逼你换下。你不愿现在下楼就不下楼,只是你这样高调在宴会上露面又躲起来总归有些不妥,对客人来说也是怠慢。”

“小外祖母这一番话可谓是把我架在台上了,我要是不把这身衣服换下不现在就下楼去,就是不懂事没教养了。”

“很会说话嘛,小老太婆。”

“……”

“……”

“……”

是她们聋了吗?

霍凌惜刚刚喊凌老夫人什么来着?小老太婆?!

我的老天,这样太……随心所欲了吧!

人怎么可以自由成这样。

就连宋夫人都有些不忍去看江清此时的表情。

忍了又忍,宋夫人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紧随其后跟上来的霍云溪和霍凌永以及同样跟上来看热闹的几个世家子弟:“……”

霍凌惜好似并不知道她一句话引起了众人怎样的震撼,又乖巧笑:“小外祖母,我就暂时先不下楼了,劳你代我和宾客们说声抱歉,和他们说我多年没回来,打算在凌家到处转转回忆回忆往昔,让他们别见怪。小外祖母,我是可以在凌家到处走走的吧?”

那声“小老太婆”可把江清震得不轻。

她自诩将心性修养得很好,轻易不会外露情绪,此时也绷不住了。

直接丢下一句“随便你”就甩袖愤然离去。

“小姨,你要陪我在凌家到处转转吗?”

凌若倩:“我还要下楼去招待宾客就不陪你了,让……”目光捕捉到了人群最后的霍云溪,“让云溪陪你吧,云溪也常来凌家对凌家很熟悉,你们同龄人也好说话。”

“我先下楼去忙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凌若倩说完拽着几个交好的夫人匆匆离开。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

最终是宋夫人说:“霍小夫人说得对,留他们年轻人你自己玩吧,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先下楼去。小惜惜,今天人多,改天阿姨再来找你叙旧。”

“好的,您慢走。”

只剩下一群年轻人,男女都有。

没人说话,此情此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看了看霍凌惜,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场面诡异又滑稽。

霍凌惜没管他们,笑着越过众人看向霍云溪:“云溪妹妹,给我带路吗?”

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霍云溪应了声:“嗯。”

“霍凌惜,这里是我家,你在这里作威作福什么!你当我家是菜市场吗,是你一个乡下土包子想逛就逛得的?”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飞扬跋扈地从人群中冲出来。

边指着霍凌惜边冲到她面前就要抬手去打把她巴掌。

手还没有挥过去就戛然而止。

是被霍凌惜直接掐住了脖子提起来。

霍凌惜动作太快了,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凌佑旭双腿已经在半空中扑腾。


“二少回来了!”

褚家大宅像一座旧时代的大庄园。

褚缚时的车刚进大门关卡,就有人一声声“二少回来了”的传。

并不是咋咋呼呼的通传,在这重规矩的大宅院里,佣人们说话做事都很规矩。只是一人悄悄传给一人,传到此时在老宅的其他主子耳朵里,让他们都知道褚缚时回来了。

等褚缚时的车从大门来到正厅旁边的停车场,正厅里已经有一群人在等着了。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大都是褚家的嫡系,有一部分是自身能力出众得家族重用被允许住在老宅的旁系子弟。

褚缚时身上不再是今天去凌家参宴那身衣服,不过类型差不多,白衬衫配西装,没打领带。

他一走进来,同辈和小辈甚至是一些长辈都站了起来:

“二哥。”

“二少。”

“阿肆。”

……

称呼有同有不同。

老爷子坐主位,主位左右两侧下首各有两个位置。

右下首的两个位置有一个空着,那是褚家大少的位置;有一个已经坐了人,是一个年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

那是褚缚时的小叔,褚家小爷褚青桁。

身形板正,一脸肃杀之气。

通常只有出身行伍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质。

褚缚时走过去,对主位的老爷子半鞠躬算是打招呼,这才走到老爷子左下首其中一个空位坐下。

剩下一个空位是给褚缚时的妻子、褚家下一任当家主母的。

要问为什么没有留褚家现任当家主母的位置?那是因为褚家现今明着还是褚老爷子当家,而褚家老夫人喜静,从不参与这样的场合,在很多年前她就命人将属于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撤下了。

褚缚时视线扫过众人:“都坐吧。”

得他发话,站着的人才敢坐下。

“知道我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什么事吗?”

正厅坐着二三十个人,却安静得针落可闻。

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少人是垂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会成为今天这场家族会议的主角。

褚家很少会有这样将所有人叫到场的家族会议,尽管大家平时都是住在褚家老宅。每每有这样大型又严肃的家族会议,参与家族会议的成员总会有一两个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这些人通常都是被剥夺在家族的一切实权和资产远远打发到不知名的国度去,再也没有归期。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那些被打发到不知名国度的人是不是还活着都无人知晓。

这部分是由十六岁出车祸废了双腿去Y国养伤,自此长留Y国,很少再回国的褚家大少,也就是褚缚时的双胞胎哥哥褚容负责。

没人敢去问褚缚时那些犯错的人都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更没人敢去问废了双腿从天之骄子沦为废人、性情变得诡谲不定的褚容。

见大家都不说话,褚缚时将视线转向他下首第二位坐着的老人,是褚老爷子的亲三弟,褚家的三老爷子褚扬。

褚缚时下首第一位坐的是褚家四老爷子。

因为身份特殊,四老爷子通常很少会在家族会议上发言。

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

四老爷子一房都不从商。

见褚缚时朝自己看过来,八十岁的三老爷子褚扬重重叹息一声,说:“阿肆,这次是三爷爷没管好小辈,让你险些遭遇危险。”

“三叔严谨些,不是险些遭遇危险,阿肆是已经遇到危险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轻。要不是阿肆运气好躲过一劫,我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褚青桁是老爷子五十八岁才得的老来子,在这个家一向受宠,他自身又足够有能力,向来是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他不怕得罪人。

“褚安行想要阿肆的命,阿肆只拿他手上三个分公司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是顾着三叔的面子,这一点三叔不会不明白。既然明白,三叔就该自己主动表态,而不是等着阿肆提出来。让阿肆提,到时三叔的面子更挂不住,毕竟这样的事四年前就发生过一次,不是吗?”

四年前褚缚时去港城办事,三房长子褚易坤联合港城某个大世家的子弟算计褚缚时。那个大世家在当地的地位和褚家在京市的地位相当,褚缚时在港城能动用的人手和人脉都有限,被自己人联合港城地头蛇算计,孤立无援受了非常重的伤,险些没能活着回来。

褚缚时活着回来后,雷厉风行将褚易坤一家四口给清了出去。

没有证据证明是褚易坤联合外人算计的他,按照常规流程,褚缚时要报这个仇,得给褚易坤找其他罪名。

但这些表面功夫褚缚时都懒得去做,家族会议当场,什么理由都不给就直接让人把褚易坤一家四口带走,直接送到Y国交给褚容处理。

自此,再也没有这一家四口的消息。

褚扬又是一叹,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阿肆,是三爷爷没将小辈管教好啊。四年前我没管好大儿子险些让你出事,四年后又没有管教好孙子让你遇险受伤,三爷爷实在是没脸见你啊!”

老爷子说着就落了泪。

这让后排想为褚安行求情的三老夫人和褚安行的亲生父母都不敢吱声了。

被人套麻袋拖到巷子里打一顿,此时手还吊着绷带腿还打着石膏的褚安行,脸已经完全煞白。

他想大喊不是他做的,大喊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心里却十分清楚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四年前他三伯就是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被褚肆直接一句话给处理了!

可要他就这么认命,他也不甘心。

没人知道褚肆将他交到褚容手里后他还有没有命在,他不想死!

求褚肆显然无用,只能尝试去求其他人,于是褚安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亲祖父褚扬:“祖父,我……”

话没说完就被褚扬回头狠狠瞪住:“你个不孝子孙,竟敢对你二哥意图不轨,我看你是想步你三伯的后尘!还不快些上前来跪下给你二哥赔罪!我真是……我教养出来的儿子孙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安分,你们是生怕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吗!”

眼看老爷子就要哭晕厥过去,一个男人忙上前来扶住他的胳膊:“爸,先别激动,放松,放松。”

回头怒视褚安行:“安行,你是要气死你祖父吗!还不快上前来给你二哥赔罪!”

“六叔,我……”

被褚安行唤作六叔的男人叫褚易丰,褚扬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是四年前被褚缚时清理的褚家三爷褚易坤,一个是褚安行的父亲褚家四爷褚易贤,一个就是此时扶着褚扬的褚家六爷褚易丰。

“闭嘴!还不快去给你二哥赔罪!”

褚易丰平时脾气很温和,他都动了怒,说明见他们将八十岁的老父亲气成这样着实是把他给气狠了。

“褚安行,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没事找事!幸好你二哥没事,你二哥要是有个好歹,这偌大的东域,你们有谁能撑得起来?!褚安行,靠你来撑吗?你有那个本事吗!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褚易丰明明是骂褚安行,可能真是气狠了,骂着骂着把其他人也一并骂了进去。

“褚安行我告诉你,你祖父今天若是被气出什么好歹,就算你二哥愿意轻饶你,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褚易丰瞪向褚易贤:“四哥,还有你,四年前三哥的事还不足够让你长教训吗,你是怎么教你儿子的!你们家的事我本不想多掺和,可你们实在是不该让爸为你们这么操心!”

褚扬老泪纵横。

险些一口气没提起来,褚易丰一惊,忙帮他顺气。

等褚扬情况好转些,顾不得其他,褚易丰直接对褚缚时说:“阿肆,你三爷爷情况不是很好,我先扶他回去休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三爷爷不会有任何意见。”

“嗯,六叔扶三爷爷回去休息吧。三爷爷勿要太过忧心,保重好身体。”从始至终,褚缚时都是那副清冷无波的神色,并未因他们一家的吵闹有半点波动。

“阿肆,是三爷爷对不住你啊!”

临去前,老爷子还愧疚地大喊一声。

“下跪赔罪就不用了。”

褚缚时看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褚安行。

“三爷爷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出于对三爷爷的身体考虑,我不打算重罚你。”

褚安行诧异看向他。

“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不然有了先例其他人有样学样,褚家就得乱了。你手上剩下的两个子公司暂时交给漫洁去打理。”

褚漫洁,褚家四小姐,二十三岁,刚毕业进公司两年,是褚安行亲叔叔褚易丰的大女儿。

褚易丰刚把三老爷子扶走,他的女儿就接手了从褚安行手里让出来的两个子公司。

“二哥,我、我吗?”

褚漫洁慢半拍指着自己。

“怎么,你不要?”

“要!要的!谢谢二哥!”

她直接避开视线没有去看褚安行。

“除此,褚安行名下从褚家划去的资产全部收回,至于你自己投的私产我就不收回了,以免三爷爷一把年纪还要为你忧心。褚安行,往后你能将你的私产经营成什么样都是你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说什么不会再过问,你倒是别暗中夺人项目啊!

嘴上说不动他的私产,实际上早就在暗暗打压他了!

褚安行心里不忿极了,却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他怕将褚缚时激怒然后直接将他送到Y国的褚容手里。

“……多谢二哥手下留情!这次是我鬼迷心窍险些害了二哥,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你不用保证。”褚缚时神色平静,“你再犯也没事。”

其他人:“……”

好嚣张!

却没人觉得他是故作轻描淡写,都清楚他有这样的底气。

褚安行面容略扭曲。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四下散去。

正厅只剩褚缚时、褚老爷子和褚青桁三人。

“他想要你的命,你就这么放过他了?”褚老爷子睨着褚缚时,对他的处理很不满,“阿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在你这个位置最忌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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