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裘夫人房里发现了镯子!惜月虽然发现了真相,但是京城又有谁信我?”
江惜月捂着脸说,一字一句声声泣下。
“京城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说惜月不知感恩,恃宠而骄……惜月一言难敌众口,如何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皇上!”江惜月语气恳切,“惜月忍辱负重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了您。”
“如果皇上您不邀请惜月参加春日宴,惜月便无法证明清白,只好生生咽下了这苦楚。可是皇上您不拘小节,心胸宽阔,愿意邀请惜月参加春日宴,今日惜月才得如此鸣冤的机会!”
“天下百姓都说皇上您宽仁德厚,经此一事,惜月对皇上您更加崇拜了!”
“求皇上为惜月做主!”
随即江惜月故意扭头对着杨氏哭泣:
“母亲,你为何要冤枉惜月!惜月哪里做得不好吗?”
“惜月自嫁进裘府就为了裘家恪守本分,连门都没有出过……”
“惜月已经处处忍让、处处小心了,母亲你到底有哪里不满,要这么对我啊!”
“难怪最近没见到江惜月,原来是裘府不让她出门啊……”
底下的人小声议论,有的人看杨氏的脸都变了,开始可怜起江惜月来。
江惜月一连串的话让杨氏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杨氏满脑子都是江惜月手里那只完好无损的镯子。
她在裘府明明亲眼看见了断掉的镯子!
“皇上,江惜月肯定是说了谎,臣妇明明……”
“放肆!”
“杨氏,镯子都已经在这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宣临皇帝哪里还不明白?
江惜月能拿出镯子,就说明她肯定是被冤枉了。
再结合最近传的人尽皆知的谣言,其中的幕后推手是谁想想就知道。
“裘尚书!”宣临皇帝正色道,“朕念裘家世代为大兴兢兢业业,特许大兴镇国大将军之女与裘家公子为妻,可如今裘家之做法实在令朕心寒!”
“杨氏你方才给朕申冤,叫朕给你做主,意欲何为?!”
“如果今日惜月没有把证物呈给朕,她不就平白无故受了你们裘府的委屈!”
宣临皇帝已经看过了江惜月呈上的镯子,心中的判断已经完全确定。
“皇上!”
就在这时,裘晋拱手道:
“就在方才家中小厮把断手镯带来了,皇上一对比便知!”
裘晋也是亲眼见过那只断手镯的,他不相信江惜月手里的是真的!
“哎,断掉的镯子!”
“两个镯子简直一模一样,这怎么分辨?”
“是啊……”
底下众人说话声此起彼伏。
宣临皇帝捏了捏眉心,感到有些累了,于是挥手道:
“这次让众爱卿辨真假!”
两个镯子分别被太监端下去给大家看。
“这两个成色都不一样……”
“你瞧瞧,这只就是真的啊……”
……
路过侯府那一桌的时候,观察镯子前,江挽芝复杂地看了江惜月一眼。
江惜月对她轻轻一笑,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江挽芝心下了然。
她轻轻瞥了这两个镯子一眼就知道那只没断的肯定是真的。
真的镯子就是比假的更加透亮,成色更加莹润好看一些。
……
等太监端着镯子给每个世家都转了一圈,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因为结果早就出来了。
“怎么众爱卿都不说话?”
宣临皇帝看着下面所有人吃惊的表情就猜到了结果。
“席太傅,你说。”
宣临皇帝看向一位年迈的大臣。
他就是席太傅,席恭。
朝中老臣、重臣,向来一丝不苟,清廉正直,皇上也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