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穗穗陆临舟的武侠仙侠小说《八零寡嫂要改嫁,痴傻船长不装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姜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顶月光白得发瘆,姜母拎着煤油灯,在院门口打转。姜春桃从家里跑出去,就真没再回来。夜深了,她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姜母有些急了:“你倒是说说,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姜木匠蹲在门槛上抽烟,火星明灭映出他黑瘦的脸:“不是你拱火?”“我那不是气头上么……”见父母争执不休,姜春梅扶着竹篱笆慢慢往外挪:“别吵了,我去找找看。”“你这样是要去哪找?”姜母扬声问。姜春梅回答:“看桃儿有没有去海边。”姜木匠冷哼一声,明明担忧模样,语气还还是生硬:“打两下能打死?还跑出去不回来了,能得她!”“别说了你!桃儿真跟谁跑了,你到时候不得气死!”姜母推了姜木匠一下,连忙跟上去扶着姜春梅:“梅子你走路走不行,你就在家等着,我跟你爸去找!”三人正拉扯,就见一道人影...
《八零寡嫂要改嫁,痴傻船长不装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头顶月光白得发瘆,姜母拎着煤油灯,在院门口打转。
姜春桃从家里跑出去,就真没再回来。
夜深了,她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
姜母有些急了:“你倒是说说,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
姜木匠蹲在门槛上抽烟,火星明灭映出他黑瘦的脸:“不是你拱火?”
“我那不是气头上么……”
见父母争执不休,姜春梅扶着竹篱笆慢慢往外挪:“别吵了,我去找找看。”
“你这样是要去哪找?”姜母扬声问。
姜春梅回答:“看桃儿有没有去海边。”
姜木匠冷哼一声,明明担忧模样,语气还还是生硬:“打两下能打死?还跑出去不回来了,能得她!”
“别说了你!桃儿真跟谁跑了,你到时候不得气死!”姜母推了姜木匠一下,连忙跟上去扶着姜春梅:“梅子你走路走不行,你就在家等着,我跟你爸去找!”
三人正拉扯,就见一道人影从远处闪过来。
“桃儿!”姜春梅踉跄着过去,却被姜春桃避开。
几人靠着月光和手里的煤油灯,才发现姜春桃正捂着脸往姜家方向冲。
他们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隐约能察觉到,姜春桃在哭。
“桃儿啊!”姜母要伸手抱她,被一把推开。
姜春桃跑得快,几人只好赶紧追上去,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姜春梅腿脚不便,姜母看了着急,只好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一边朝着姜木匠喊:“你快去看看桃儿什么情况!”
姜母和姜春梅回去的时候,姜春桃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
门口是愁眉苦脸一口接一口抽烟的姜木匠。
姜家生了四个姑娘,老二老三都嫁了,老大又是这个情况,帮衬家里最多的就是老幺姜春桃。
可姜春桃性子倔,人又泼辣,帮了家里不少,也给家里找了不少麻烦。
留着她吧,爱惹事。不留着她吧,家里缺人帮衬。他们对她也是又爱又恨。
姜母问姜木匠:“桃儿什么情况这是?跟我们置气?”
“我哪知道,一句话不说!”姜木匠扔下烟头,用脚碾灭:“真是你养的好女儿!”
姜春桃回来了,姜木匠也放心了,在家里,总不至于出什么安全问题。
见她还犟着,他也懒得管了:“行了,都去睡觉,一晚上闹事,让不让人消停了!”
姜父姜母都只当她脾气上来了跟大家赌气,看她回来了,也都不太担心了,反而又因为她在家里闹事的事,有点看不惯了。
姜母盯着紧闭的房门皱眉,叹了口气,对姜春梅道:“回来就没事了,睡去吧。”
姜春梅点点头:“也是闹得一身汗,真是胡闹。”
三人转身离开,不再管姜春桃。
而房间里的姜春桃,此时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她狠狠扎进床里,将自己的头蒙起来,眼泪还是不断流着。
她自己都不知道哭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看到了让她三观炸裂的事,还是因为被林穗穗威胁了?还是……替陆临山不值?
陆临山的七七才刚过,就急着钻陆临舟被窝了,真是不要脸!
但看他们俩黏糊的模样,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
该不会是在陆临山还没走的时候就……
姜春桃“哇”地一声哭出来,太恶心了!
她做那腌臜事,还大言不惭让她告状,用家里逼她人的事威胁她。
偏偏她知道,要是她继续闹下去,不仅没人会相信她,还真的会劝姜父姜母把她给嫁出去。
她还真就被威胁到了。
姜春桃越想越气,猛锤床:“贱人贱人!我就非要跟你过不去了!!”
……
林穗穗拽着陆临舟往家走,一路上,陆临舟一反常态地沉默。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甚至能看出他不安。
推开院子门,林穗穗准备去睡了,陆临舟却不知从哪里摸了几根草,蹲在门槛上折草蚂蚱。
林穗穗见他不对劲,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怎么变哑巴了?刚在沙滩上不是挺能耐?”
陆临舟手一抖,手里草断掉了。
他无心再折,扔了手里的草,站起身来。
林穗穗眼前的月光,突然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
陆临舟垂眸看他,月光漏过他低垂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淡淡阴影:“穗穗会不会……不要临舟了?”
林穗穗脱口而出:“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
“临舟是‘拖油瓶’吗?”陆临舟问:“大家都不许我跟着穗穗,穗穗也是这样想的吗?”
林穗穗噎住了。
她一直觉得陆临舟傻了,是听不懂那些话的。
所以在族长和村里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说着她一个寡嫂带着陆临舟有多可怜,让他们领走他的话。
在姜春桃说出那些辱骂他们的话时,她也只是顺着说下去。
却没想过一旁的陆临舟会怎么想。
陆临舟虽然犯了傻症,但是他也是有自己思想的。
他怕他真是她的拖累,怕在林穗穗身边待着,会总是遭人“荡妇羞辱”。
他大概听不懂什么叫“荡妇羞辱”,但是他知道那些都是不好听的骂人的话。
陆临舟这样,似乎是在自我怀疑。
林穗穗反问他:“你觉得是吗?”
陆临舟薄唇抿着,坚毅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担忧自责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林穗穗本来还因为他在外面的轻浮举动被人发现,让她陷入被动的事情,对他有些生气的。
可现在看他这幅模样,林穗穗又有些愧疚了。
陆临舟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用他记忆里的、跟着原主的方法来对待她。
他是喜欢她、想保护她的,只不过是用他自己的方式罢了。
现在陆临舟的脑子是个六岁的纯净的小男孩,林穗穗不想他背负太多。
“过来。”林穗穗勾勾手指,陆临舟立刻屈了双膝,身子前倾,认真听她说话。
林穗穗手指伸直,戳他眉心:“我是你的亲嫂嫂。”
陆临舟没听懂,偏头疑惑模样。
“所以,他们只是觉得我们不该做那些事。”林穗穗认真告诉他:“至于拖油瓶,只要我不觉得你是,你就不是,明白吗?”
陆临舟这才似懂非懂点点头:“那些事是哪些事啊?”
林穗穗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六岁智商的男人聊“那些事”,摆了摆手要走。
“就是有些事。”林穗穗打了个哈欠:“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
陆临舟“哦”了一声,却不依不饶跟上来:“穗穗,临舟跟你一起。”
林穗穗皱眉:“自己睡自己的,黏黏糊糊干嘛呢?”
“临舟帮穗穗治疗!”陆临舟的眼睛,和他头顶的星星一样亮。
林穗穗:“……”
林穗穗攥紧了手,正想狡辩,李大壮突然指着那药罐子发抖。
“他、他是不是得了鸡瘟?”
“鸡瘟??禽流感啊?”阿海也慌了:“这个病不是会传染的吗?”
“最近的流行病,得了会死人的……”
林穗穗一愣,没想到他们会联想到这里。
也好,他们帮她找到了借口。
林穗穗立刻表情慌乱,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你们瞎说什么?临舟就是普通发烧……”
看着林穗穗的表情,李大壮后退半步,撞上身后两人,几人东倒西歪要摔倒。
“这个病会传染,所以你偷偷熬药给他喝是不是?”
“没有……真不是……”林穗穗假意推脱。
果不其然,几人反应更大了。
“你这是要害全村人啊!”李大壮眼神惊恐:“我得去告诉族长!让他派牛车送你们去隔离!”
林穗穗扑过去要抓他的手:“别呀!这还没确诊呢。你这么一说,我们俩可就说不清了!”
“弄错?”李大壮迅速避开,躲避“瘟疫”:“你当我没看见这药罐子?!”
“你你你……”阿海吓得结巴:“你赶紧带他去卫生院,看是不是鸡瘟!”
“你要是不去全村人都染上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几人说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陆临舟的房间。
林穗穗看着他们的背影,倒是觉得好笑。
他们答应带陆临舟出海,就是看中他身体素质好,但脑子不好使,算个高质量劳工。
每次他做最累的事,手腕上长期有拉渔网导致的勒痕。
偏偏每次上交鱼后剩下的部分,陆临舟都分得最少。
这样吓他们一下,倒是替陆临舟小小地出了口恶气。
等他们人影消失,林穗穗目光再次投向陆临舟。
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们这样吵闹都没见他醒,估计是难受得厉害。
昨晚还是她太急功近利了,一下子给他喂了那么大剂量的药。
她本来以为睡一觉陆临舟就清醒了,却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发起了烧。
林穗穗安抚自己,可能就是那些药正在杀他体内的毒素,他体内的白细胞也在努力奋斗,才有发烧的表现的。
说不定杀着杀着,他就好了。
林穗穗想了下,他不能这么干烧,还是得给他弄点退烧药回来。
……
卫生所。
林穗穗没有去穿她的围裙工作服,径直去了二楼,徐明远的办公室。
林穗穗敲门进去:“徐医生。”
徐明远正低头看病历,闻言抬起头:“你不去工作,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我想请个假。”林穗穗立刻红了眼眶:“今天早上起来我家临舟病了,发高烧呢,他一个人在家,我可不放心了。”
“发烧?”徐医生皱眉:“他发烧,你就要请假?”
“也许是我在卫生所带了什么病传给他了。”林穗穗落了两滴泪:“我都怕他把脑子烧得更傻了。”
徐医生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冷笑了声:“才来三天就请假?这什么工作态度?还想不想待了?”
他质疑的话,让林穗穗心里不爽。
她来卫生所工作,本来就只是为了偷药来着。
现在药没偷着,她每天干活儿还累个半死,亏死了!
林穗穗真想把扫帚摔在他面前的柜台上,大喊“老娘不干了”。
但她还算冷静,深吸一口气:“主要是,今天李大壮他们来家里找临舟,说……”
林穗穗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说他那症状,像会传染的鸡瘟。我怕这样下去耽误了他的病,到时候又发出来……”
徐明远脸上神色一怔,伸手去拿桌上的处方单:“自己去柜台拿退烧药,记账,到时扣工钱。今天请假半天,也扣钱。”
“别吧,徐医生!”林穗穗故作为难:“我家困难,要是扣工钱的话,我回家给他喂完药了,就立马过来!估摸着也就耽误半小时,行不?”
“别来了。”徐明远下颌紧绷:“不扣。”
林穗穗立刻大喜:“谢谢徐医生,徐医生是我们村最好的医生!”
徐明远:“……”
……
林穗穗攥着药,小小推开陆临舟房间的门,贴着门缝往里瞧。
她一路上紧张又雀跃,不知道跟聪明的陆临舟面对面,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她一定要提醒他,是她林穗穗给他熬解药,让他解毒清醒过来的,一定要带着她离开柳湾村。
林穗穗手心沁了汗,愈发紧张了。
早上林穗穗走之前,把他房间帘子拉下来了,此时房间里黑洞洞的。
陆临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是醒。
“临舟?”林穗穗摸着墙根找开关,指尖沾了一手灰。
老式吊灯被她拽亮,房间亮了些,却仍是昏暗。
昏黄的光晕在墙面上摇晃间,林穗穗坐到他床边,发现他后颈的汗,把枕头洇出了深色水痕。
“临舟。”林穗穗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心下又是一惊。
这也太烫了,她就去了烫卫生所,他温度就更高了。
昏黄的光晕里,陆临舟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整个脸都红得可怜。
他还是没意识。
林穗穗打了盆凉水进来,给他擦拭身体散热,又敷了湿毛巾在额头上。
折腾半天,还是没什么好转。
这样昏迷不醒的状态,只怕是没法吃退烧药的。
退烧药是片剂,需要他自己咽下去。
林穗穗没办法,只好将退烧药倒在粗瓷碗里,把药片碾成粉末。
药粉扬起,呛得她咳嗽连连。
顾不上其他,林穗穗接了半碗水,把药粉搅匀,拿了勺子筷子,准备撬开他嘴给他喂进去。
“临舟,喝药了!”林穗穗她掰开他青白的嘴唇,勺子刚碰到牙关就被咬住。
药汁顺着下巴流下来,差点浪费。
林穗穗急了,用筷子撬他齿尖:“你给我张嘴!”
高烧昏迷中的陆临舟没有意识,牙关却始终紧咬。
林穗穗心一横,准备用嘴巴给他渡过去了。
她含了一小口药汁,苦味炸开在舌尖。
“呕——”林穗穗口里的药汁全喷到陆临舟身上了。
这是什么酷刑啊!!
谁发明的用嘴渡药啊!苦到升天了!
林穗穗拿起毛巾胡乱擦拭,脸上的表情持续狰狞,被苦到说不出话来。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上的苦味又激得她直打颤。
渡药这事她无法胜任,还是狠狠心撬吧!
林穗穗扔了筷子,掐着他两腮,陶碗抵住牙关,乳白色药汁灌了点进去,又还是有一部分流进脖领。
陆临舟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呛了一下,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穗穗使劲拍着他胸口,他却在一阵咳嗽后,突然没了声响。
林穗穗一愣,吓懵了。
“陆临舟!”林穗穗着急了,她凑到他唇边,发现他呼吸都变轻了。
林穗穗后背僵硬。
他、他该不会被她给弄死了吧?!
……
这个念头在林穗穗脑子里瞬间像是野火燎原,烧得她整个人都傻了。
林穗穗的手指悬在陆临舟鼻前,抖得像秋风里的芦苇。
那点若有若无的气息,只能用缥缈来形容。
“临舟……陆临舟……”
她拍他滚烫的脸颊,陆临舟的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
林穗穗更加害怕了,她发狠掐他人中:“你倒是醒醒啊!”
她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都教过胸外按压的,她可以给他做人工呼吸的!
林穗穗把所有的气息都渡进他嘴里,用力按压,像是这样就能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就在她卖力急救时,院门突然被人“嘎吱”一声推开。
“穗穗啊——”
陆临舟没听懂:“什么君?”
“就是……会传染的虫子。”林穗穗随手比划了下:“以后再这样,嫂嫂就被虫子咬死了!”
陆临舟突然攥住她手腕,低头就要查看她掌心:“穗穗流血了?临舟给你吹吹……”
“没有!”林穗穗收回手,敲了敲碗:“快吃!”
“哦!”陆临舟没再多说什么,老实地继续吃粥。
林穗穗厨艺不好,这粥里还一股子清苦药味,陆临舟愣是一声不吭。
眼见着一碗粥见底,林穗穗才稍稍放心了点。
多解毒几次,说不定他就能尽早排空体内的毒素,早点回去认亲。
毕竟,书里没有写他是怎么认的,认亲这事儿只能靠他先好起来。
勺子磕在碗沿,发出一声脆响。陆临舟就着她的手舔勺子,眼睛还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林穗穗有点发怵。
果不其然,下一秒,陆临舟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桌上,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往床上走。
林穗穗立马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了。
男主还真是人设不倒,每天就是吃饭和睡觉……
不行,坚决不行!
小说里,就是今天下午七七仪式,两人偷摸着大干三百回合的时候,原主怀上了孩子。
在八零年代初的柳湾村,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意外怀上孩子,等于犯了弥天大罪,根本没有活路。
原主怀上孩子后走投无路,只好去寻找当时已经恢复厂长儿子身份、正准备回军校的陆临舟,给他们母子一条活路。
得到的,是他避而不见的冷漠,和随手打发的几十块钱。
原主万念俱灰,没地方去的她只能回柳湾村,打算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结果没几天就被人发现,举报了上去。族长大怒,将怀孕的她捆在祠堂梁柱上,用浸盐水的藤条活活抽断了气,一尸两命。
要是她又怀了孩子,只怕也难逃惨死的下场。
林穗穗这具身体,对他的靠近很是配合,该有的反应一个不落。
不知道下午那几次中没中,反正从现在开始,她要严防死守了!
气得林穗穗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伸手推他:“临舟你要乖,离嫂嫂远一点。”
“临舟不乖?”陆临舟眼里居然有了泪:“所以嫂嫂才不奖励临舟了?”
“……”
林穗穗知道跟傻子讲不了道理,只能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
“什么问题?”陆临舟停下看她。
林穗穗小心措辞:“下午的时候,你……完事儿没?”
陆临舟哪里听得懂这些,他歪了歪头,蹭着她颈窝,傻笑:“要穗穗,香……”
林穗穗有点绝望,早知道他清醒那会儿问了!
“乖临舟,待会儿族长要过来。”林穗穗僵着笑哄他:“这种事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嫂嫂被人抓走,就再也奖励不了你了,知道吗?”
陆临舟似懂非懂:“哦,好,嫂嫂不能被抓。”
“你吃完了,我去洗碗,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嗯!”
……
八十年代的柳湾村没有网络,什么娱乐活动都干不了,林穗穗早早就躺上床了。
她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能睡了。以前她可是日夜颠倒,每夜熬穿的。
没有手机电脑玩的日子,也只能早点睡觉了。
可躺在床上,林穗穗就开始犯愁。
原主正是排卵期,如果下午两人的大战已经结束,她这孩子只怕是已经要揣进肚子里了。
要是现在是她所在的2025年,去药店买一颗紧急避孕药,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可现在不仅是1981年,在这个封建保守的八零年代柳湾村,她还是个丈夫刚死的新寡。
上哪儿去找紧急避孕药这种东西去……
林穗穗翻来覆去,脑子都快想炸了,也没能想出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
疲惫焦虑之下,林穗穗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不知是原主还是她自己,雪白的臂膀缠在陆临舟汗湿的腰上。
浑身酥麻的感觉,让她指甲都不自觉地抠进他后背的肌肤里。
潮湿的喘息混合身上的汗水,让整个房间暧昧起来。
随着梦境的推进,林穗穗越来越投入,因为那即是原主,也是她,她能感受得到……
直到,林穗穗看清男人猩红眼底的清明。
那分明就是恢复神智后的陆临舟。
林穗穗直接吓醒了!
“穗穗……难受!帮帮临舟!”
真实的温热气息喷洒在林穗穗耳后,耳边是他撒娇的声音。
林穗穗浑身僵住——陆临舟?!
陆临舟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后背,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前肌肉的紧绷感。
前世,原主总是故意撩拨陆临舟,哄着他跟她做那些事。
他身体好,又没有其他心思,一心往她会发出尖叫的地方去,又莽又狠。
导致原主这句身体,一靠近他就从心底里开始发痒。
“你、你怎么来了?”林穗穗不敢轻举妄动,像哄小孩儿一般柔着嗓子问:“不是让你乖乖在房间里睡觉吗?嗯?”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穗穗说临舟难受的时候,就来找穗穗的……”
陆临舟看着林穗穗,可林穗穗却并不看他。
他望着她紧绷的脊背,喉间滚过微不可闻的气息。
陆临舟手指微蜷,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却成了沉默。
记忆里的林穗穗,并不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出来的人。
所以此刻的林穗穗的愤怒大概已经积攒了许多,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展露给他。
“嗯,你早点休息。”陆临舟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林穗穗见他走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聪明的陆临舟,才不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更不会追着她赔笑。
这一刻,林穗穗无比想念那个整天“穗穗、穗穗”的傻子。
……
晨光斜斜漏进后院的时候,林穗穗就已经起床了。
昨晚她睡得不踏实,早上早早就醒了,索性就起来,把昨天的脏衣服给搓了。
林穗穗伸手去拿脏衣篓里的衣服,指尖触到脏衣篓里硬挺的布料,顺手扒拉到了旁边。
那是陆临舟的裤子,她不会再给他洗衣服了。
她烦躁地把裤子往旁一推,布料摩擦间,有东西“啪嗒”掉在地上。
是张叠得方正的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
林穗穗弯腰去捡,本想塞回他裤兜,却在展开的瞬间,被报纸上的字刺到了眼睛。
海城海军军官学校招生启事
报纸日期就是前两天,联系方式被红笔圈了又圈,却没有其他的痕迹。
这报纸,大概是前几天随着物资篮子,一起送进来的。
虽然每次的物资都只有那么仨瓜俩枣,每天只能吃面食咸菜,但是送物资的篮子底下总会垫报纸。
那天她拿着报纸,百无聊赖看了几眼,就去做其他的事了。
可此刻那张报纸却只剩下招生启事这一小块,被折叠好放在他口袋里,甚至圈好了联系方式。
林穗穗指腹下意识摩挲着纸页折痕,分明是精心对折的痕迹,边角连毛边都没有。
他这样精心保存好,应该就是存了早点联系上军校,回去复学的心思。
其实林穗穗早知道这事,上一世,陆临舟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回省城回军校。
林穗穗手一松,洗衣槌掉进木盆,溅起水花。
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穗穗赶紧把报纸按照原样折好,放回他裤子口袋里,蹲下继续洗衣服。
陆临舟的身影罩下来时,林穗穗正头也不抬地搓着衣裳。
“吃过早饭了吗?”陆临舟问。
他声音如常,像是全然没发生过昨天的事情一般。
林穗穗没理他,手里的洗衣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发出沉闷的声音,完全盖住了陆临舟的声音。
陆临舟自讨没趣地站了会儿,转身走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穗穗的怨气很大,陆临舟心里清楚,也知道她想赶紧离开这里。
那他就要在出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
前年秋天转冬,陆临舟从军校回家。
他揣着奖状和军功章,放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陆父搓着糙手,看着那一堆奖状笑,陆母破天荒地开了荤,用猪油渣熬了大白菜吃,陆临山更是替他高兴,看着那些东西都稀罕。
陆临山凑近看奖状,问他:“这‘战术第一’啥意思?”
“沙盘推演拿的。”他指了指奖状角落,喉结动了动:“教官说年底送我去京城集训。”
陆父脸上神色有了些许异样,似乎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在学校别太拼,注意身体。”
“就是,京城好远,路费什么的呢?集训是什么意思?你受得了吗?”陆母也担忧不已。
陆临山倒是兴奋:“真的假的?你都能上京城去了?我跟爸妈连省城都只去过一两次,你都能上京城了!不愧是我们老陆家的儿子!”
看他们为他开心,陆临舟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在军校里,教官校长都很喜欢他,他也很争气。
回军校以前,陆临舟忍不住拿着一张旧报纸,去找了陆母。
泛黄的寻人启事边角卷着毛边,上面有些字,已经被水渍晕开,看不太清了。
煤油灯摇晃,陆临舟把旧报纸举到陆母面前,烛火映着他绷紧的下颌:“妈,十七年前这对夫妻丢的孩子,是不是我?”
陆母手里本来握着枕巾在铺,闻言,手里枕巾滑落在地。
“瞎说什么!人家是大老板,不会来我们村的。”陆母失望地看着陆临舟:“我们是在村里捡到的你,离省城那么老远,你还不信你是你爸一个渔友的遗腹子吗?你跟那个渔友长得一模一样!你亲妈知道你亲爸死了,知道我们家好,才把你丢来的!”
“可是左腿上的胎记……”陆临舟看着陆母。
陆母摆摆手:“你胎记小时候都没有的,后来长起来的。临舟,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怀疑自己的身世……”
陆临舟觉得陆母对他很好,说得也很对,他不应该去质疑他们的话。
“知道了妈,早点休息。”
第二天,陆临舟启程要出发。
“再喝碗汤,你去了军校,就喝不上你妈做的汤了!”陆父把陶碗推过来,陆临舟盯着碗里自己的倒影,没有扫兴,真就把汤给喝完了。
这已经是第二碗了。
陆临舟喝了汤,匆匆坐上赶往镇上的车。
他要先去镇上,再转车,才能去省城。
车子颠簸着碾过积水,陆临舟的额头抵着窗框,整个人难受得厉害。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呕吐。
司机察觉他烧得烫手,车子去了镇上送完了人,又紧急调头回去,把他送回了陆家。
陆父陆母见他被架进来,都急坏了。
陆父颤抖着摸他滚烫的后颈:“走时还好好的,这怎么就……”
“吐了一路。”司机抹着脸上的汗水:“怕是吃坏了?”
陆临舟蜷缩在床上,意识像被海浪拍碎。
他听见陆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听见陆临山慌乱翻找药箱的响动,还有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不属于自己的呜咽。
他吐了一次又一次,烧得人头昏脑涨,闭上眼睛就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林穗穗将板车推进后院,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风风火火冲进堂屋。
陆临舟正对着前院的水缸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穗穗来不及多想,拽着陆临舟往堂屋里去,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陆临舟看她一眼:“你说。”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什么情况?”林穗穗眉头紧拧,甩下陆临舟跑出堂屋去看。
出去的瞬间,可把林穗穗给吓坏了。
十几个村民裹着粗布,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干嘛?!”林穗穗上前去问。
还没等林穗穗弄清是怎么回事,两个青壮年快步上前:“封门!”
“哐当”一声,将院子门狠狠关上。
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阵挂锁的声响,冰冷又刺耳。
这是……把他们家给锁起来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家锁起来?”林穗穗又惊又怒,冲着门外大声质问。
可那些村民们只顾着锁门,铁链撞击门框,“丁零当啷”的,惊飞了房梁上的燕子。
无人理会林穗穗。
……
“穗穗,我是老李。”外面传来村委会干部李叔的声音。
“李叔!”林穗穗心下一紧:“李叔快放我们出去,有人把我们锁里头了!”
“是村委会让锁的。”李叔扬声道:“你家临舟染了鸡瘟,得关一阵子。这也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全,也是为了你们俩的安全。”
林穗穗脑袋“嗡”的一声。
不会吧?
该不会就是因为昨天早上骗了李大壮他们,事情就变得这么糟糕了吧?
林穗穗赶紧解释:“没有鸡瘟!李叔,临舟就是普通的发烧!他现在已经好了,活蹦乱跳的。要是鸡瘟能好得这么快吗?”
“真的?”李叔怀疑:“我们调查了,徐医生也说怀疑临舟是鸡瘟,你还问他要了药的。”
“……”
林穗穗彻底服了自己,为什么能连续桶出一个又一个那么大的篓子。
“狡辩!”李大壮的声音从棉麻布之下传来,听着闷闷的:“要是他不是鸡瘟,你拿板车拖他上山做什么?”
冤枉啊,那是因为她以为陆临舟死了,要去把他给埋了啊!
“就是,肯定是做了什么法事,让他好起来。”阿海斩钉截铁:“是不是拿给全村人在水井里投毒,换得陆临舟好起来?你可真恶毒!”
“行了阿海,不要说这种话。”李叔出声制止。
林穗穗都懵了,他们的想象力,比她还厉害!
什么就投毒了?还法事?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穗穗有口难辩:“我们只是下山的时候路过水井,哪有什么投毒一说?”
“切,谁信你!反正把你们两个鸡瘟锁在里面锁死!别出来祸害人!”
“开门啊!!”
林穗穗在门里,锁链在外面,她出不去,更拦不住他们锁门。
等到全都封完了,林穗穗这才确信,他们是来真的。
林穗穗双手撑在门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她连哭都没眼泪了。
要是这样封着,也不知要封多久,等她肚子大起来了,按照现在医疗估计更是打胎危险。
她现在月份小,陆临舟又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可以带着她去省城,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了。
明明黎明就在眼前,结果就怎么被封了?!
林穗穗深吸一口气,用力拍门。
她不想被封,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封在家里。
“李叔,临舟他发烧真的就是普通发烧。他现在已经不烧了,活蹦乱跳的。要真是鸡瘟,能好这么快吗?”
林穗穗余光落在正往她身边走的陆临舟身上。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拽着陆临舟的手腕就往院门口冲。
“李叔,你们不信进来看看,他真的好了,他现在就站在我边上!李大壮他们也看到了,临舟今天是自己走的!”
说话之间,林穗穗掌心触到陆临舟滚烫的皮肤,整个人瞬间僵住。
这、这什么情况?
她本能地反手去探他额头,却被烫得缩回手。
方才还温凉的皮肤此刻烧得像烙铁!
不会吧?陆临舟又发烧了!
“不好!”
林穗穗低声咒了句,二话不说,用力将陆临舟往屋里拉。
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解锁声。
下一秒,徐明远推门而入,他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三人裹着双层粗麻布,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两个人抬着樟木药箱,跟着他走进来。
林穗穗横身挡在陆临舟面前:“徐医生,要不你先歇一会儿,待会……”
“测温吧。”徐医生从药箱锦缎夹层捧出根老式水银体温计:“全村就剩这根宝贝了,你教他小心点用,弄坏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徐医生……”
“你也不会?”徐明远伸手从林穗穗那夺过体温计,掀开陆临舟的衣襟。
徐明远把体温计塞到陆临舟腋下的时候,突然笑了下。
“林穗穗,这温度你叫他退烧了?碰一下都灼人得很吧?”
“……”林穗穗满脸无语。
好了,这下是真坐实他“鸡瘟”连续发高烧了。
……
徐明远收回体温计看了眼,在记录表上写写画画。
他看她一眼:“走吧,进去签字。”
林穗穗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像脚上绑了沙袋。
走进堂屋,灰尘在阳光下翻飞。
徐明远从医药箱里掏出自愿隔离书,又拧开笔帽,动作自然地递给林穗穗:“资源隔离书,签了吧。”
林穗穗瞥了眼那张纸,抿着唇:“我可不自愿。”
徐明远抬起头,语气倒也有些无所谓:“不签字,就没人给你们送吃的。”
在这一刻,林穗穗几乎已经快要放弃挣扎了。
一件件的事就是这么凑巧,拼凑成了现状,她没有能力抗衡,就只好先接受下来。
林穗穗在纸上签了字,又顺手把陆临舟的名字也写上了。
“徐医生。”林穗穗直勾勾地看着粗麻布之间的那双眼睛:“得隔离多久啊?”
“等确定你们没事。”徐明远边说着,边低头在文件上记录:“他正是高烧有症状的时候,你还没发病迹象,但是也很危险,都有传染性。等完全确认安全后才能放你们出去,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林穗穗不满:“这哪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啊?”
“你觉得你们带着鸡瘟病毒在村里到处跑,别人害不害怕?”徐明远严肃道:“到时候他们想偷偷处理了你们,村委会和宗祠都没办法的。”
“……”林穗穗认命了:“那到底要多久?给我一个确切的出去时间啊!”
“不好说。”徐明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隔壁村有户人家得了这病,封闭了半年才好。”
“……”
半年?!
半年她都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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