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煜高仙芝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国:我刘备他叔,开局貂蝉侍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有糖不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听“嘭!”的一道闷声响起,一支箭矢宛如流星一般在夜空划过,准确无误地从郭汜右手手腕穿过。“啊!!!”箭矢卡在手腕上,带来的剧烈疼痛,使得郭汜直接痛苦的哀嚎出声来。紧接着无数箭矢,好似一道道赤红火光破空而来,瞬间炸开叛军阵型!“孤乃大汉皇爷刘煜是也!投降不杀!!”“李傕!郭汜!尔等鼠辈,安敢伤我大将?!!!”刘煜将手中的弓箭放到一旁,双腿一夹,手持火尖枪,单枪匹马冲在队伍的最前列。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箭术专精”和“骑术专精”的厉害之处。要不是没有时间,他都想要再多射几支箭玩玩。毕竟,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的武将当中,能够在这么急速的马匹之上,隔着一百五十步之外,人群之中,射中某人手腕的技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皇爷?!”反应过来的皇甫嵩...
《三国:我刘备他叔,开局貂蝉侍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只听“嘭!”的一道闷声响起,一支箭矢宛如流星一般在夜空划过,准确无误地从郭汜右手手腕穿过。
“啊!!!”
箭矢卡在手腕上,带来的剧烈疼痛,使得郭汜直接痛苦的哀嚎出声来。
紧接着无数箭矢,好似一道道赤红火光破空而来,瞬间炸开叛军阵型!
“孤乃大汉皇爷刘煜是也!投降不杀!!”
“李傕!郭汜!尔等鼠辈,安敢伤我大将?!!!”
刘煜将手中的弓箭放到一旁,双腿一夹,手持火尖枪,单枪匹马冲在队伍的最前列。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箭术专精”和“骑术专精”的厉害之处。
要不是没有时间,他都想要再多射几支箭玩玩。
毕竟,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的武将当中,能够在这么急速的马匹之上,隔着一百五十步之外,人群之中,射中某人手腕的技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皇爷?!”反应过来的皇甫嵩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皇爷来了?!!我们有救了!!皇爷来了,哈哈哈哈!!!”朱儁笑得合不拢嘴。
众乡勇见到刘煜手中枪尖烈焰熊熊,一人一骑如天神降临,直冲敌阵,顿时双目泛红。
原本已经做好了必死打算的他们,实在是想不到,竟然真的有援军来救他们。
而且这一支援军,还是当朝皇爷带领的。
自古功高莫过于救驾,可若是驾来救你,又当如何?
叮!检测到皇甫嵩对宿主忠诚度达到100,触发特殊名人忠诚奖励:三千汉朝精甲步兵!
三千汉朝精甲步兵正在离此地一公里之外,火速跑步前来。
叮……
‘三千汉朝精甲步兵?来得正好,还真是火中送炭啊!’
‘还有几十个二星、一星宝箱?这一次真是赚到了!!’
‘不管了,先把李傕和郭汜擒拿再说,这俩保底都是四星,这要是再来几千兵马,我都能南下打张鲁收服益州了!’
‘顺便还能打宛城收服张绣,说不定邹氏就在他那边,具体还得问问张济。’
“区区几百铁骑也来逞能?!黄口小儿,安敢在此大放厥词?!”
李傕勒起缰绳,将坐骑强行调头,腋下夹着长刀,架马朝着刘煜飞奔而去。
“呵?!来得正好!”
刘煜长枪横扫,火浪翻卷,十几个拦路叛军瞬间被烈焰吞噬,惨叫着倒地。
他纵马直冲李傕,火尖枪如龙出海,一枪刺穿李傕肩胛,将其挑落马下!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傕,当即惨嚎一声,滚落马下,倒在泥泞当中。
一旁的郭汜更是大惊失色。
由于右手手腕处,还插着刘煜刚刚射来的箭矢,已经散失了大半战斗能力的他,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刘煜的火尖枪刺中,也一并挑落马下。
恰好他和李傕所滚落的地方相距不远。
“啊?!”
还不等郭汜挣扎着爬起,刘煜早已下马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反手枪尖直指李傕的咽喉!
一人一枪,瞬间便控制住了李傕和郭汜两大西凉军大将。
“降,或死?!”刘煜冷喝。
李傕面如土色,颤声道:“降……我降!”
郭汜也没了半点心气,连忙附和道:“我也愿降!!”
叛军见主将被擒,瞬间大乱。
而此时,远处马蹄声如雷,高仙芝率领玄甲铁骑杀至,如黑色洪流般碾过战场,叛军溃不成军,纷纷跪地求饶。
不多时,当那三千汉家精锐赶到之时,战斗早已平息。
刘煜将李傕和郭汜交给高仙芝去处理后,也笑着走向皇甫嵩和朱儁。
这时。
皇甫嵩与朱儁也相视一眼,同时单膝跪地,朝着刘煜抱拳高呼道:“皇爷神威!末将拜服!”
刘煜大笑收枪,火光映照下,宛如战神临世,“二位将军请起!”
“多谢皇爷!”皇甫嵩和朱儁两人齐声说道。
刘煜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又起身上马,对着所有还活着的乡勇说道:“诸位都辛苦了,若无诸位之拼死搏斗,潼关已然失守,闲话少叙,就一句话,无论是死去的烈士还是活着的英雄,孤都定当重赏!!!”
“皇爷英明!!!”
“皇爷英明!!!”
“……”
打扫战场这种事情,已然有专人去处理,刘煜自然没有去掺和。
他在战后,只是跟皇甫嵩和朱儁简单的私聊了一番后,便去招来此次战斗中最为勇猛的一部分人,跟他们做了做思想工作。
以及处理了一些杂事后。
他这才让人喊贾诩来到他在潼关的一个临时议事的房间当中。
并且下令,不让其他人过来他这个屋子。
也不让人打扰他。
于是。
待贾诩走进这个屋子后,这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文和先生来了啊?来,还请上座。”
刘煜见贾诩刚一打开门走进去,他便起身下了案台,走到贾诩的面前。
贾诩见状眼前忽地一亮,继而连忙低下头来,拱了拱手道:“皇爷折煞罪民了,罪民岂敢与皇爷对坐。”
“哎,文和先生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我朝历来最重名仕,像文和先生这般拥有大才的人,更是应当礼遇。”
刘煜说罢,当即便上手,拉着他往案台那边走去。
吓得贾诩当即变了变脸色。
一般只有很亲近的朋友之间,才会有这般肌肤之亲,哪怕是君王再宠信臣子,都极少这般热情。
要知道,刘煜如今虽托名监国雍王,但实则乃是当今朝廷真正的主人。
如此权贵君王,竟然能够对一个乡野名仕,这般礼遇,要么就是自身就一个仁德之人,要么便是所图甚大。
贾诩宁愿相信刘煜是对他所求甚大,也不愿意相信刘煜是一个仁德之人。
他可是亲眼见到刘煜二话不说,就杀死一个投降给他的叛军将军。
如此魄力和手段,哪里是什么仁德之人所拥有的?
“那罪民便斗胆一坐,还望皇爷恕罪。”贾诩知道自己拗不过,也见识过刘煜的狠辣。
故而,他很是识时务的没有拒绝刘煜的要求。
“此次赌约先生已尽输于孤,现今可愿归降否?”
寅时三刻,执金吾持着盖有天子玺印的诏令策马出宫。
晨雾中隐约传来三公九卿等京都官员府邸的骚动,尽管从昨晚的动静之中,大家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但现在收到天子诏令后,还是有些惊悚未定。
据说董卓乃是被一少年斩下头颅悬之东门,随后一夜之间平定京都,封锁城门。
如此强硬手段世所罕见,难怪强如西凉董卓都被这少年轻易诛杀。
可这长安城的新主人,到底是什么脾性众人皆不了解。
到底是同董卓一般暴虐?
还是比董卓要柔顺得多?
当然啦,只要不是比董卓还要更加荒淫无度,他们还是能够勉强接受的。
拥有这些思想的人,占据了大多数,只有少数王允这边的大臣们,稳坐钓鱼台。
万年公主那边的臣子,虽然不至于稳坐钓鱼台,但有了万年公主的传信,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们,倒也没有露出明显的反意。
就在他们左右奔走,想要赶在上早朝之前密谋出一个好应对方案的时候。
刘煜正躺在貂蝉的旁边,边吃着貂蝉喂到嘴边的半颗葡萄,边看着王允递上来准备给刘协下发嘉奖的功劳表。
说是功劳表,其实就是人事任命文书。
“蝉儿,你觉得我给吕布一个什么官职比较好?”
刘煜指着那还空着的吕布一栏问道。
“妾身一女流之辈,如何能懂这里头的考量?皇爷还是别给妾身出难题啦。”貂蝉摇了摇头,接着又给刘煜按起肩膀来。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先说说你的看法,万一有用呢?将来你也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要锻炼锻炼。”
刘煜直接就给她否了,让她继续说下去。
开玩笑,你可是系统认定的五星名人啊!
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就算你实在不懂政治,光是这气运加持,就能给出不错的建议。
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够给我出谋划策的五星谋臣,将就着用先吧。
“那妾身就斗胆说一句,这吕布虽有一身不俗武艺,但此人反复无常。
前认丁原为父,后杀原转认董卓为父,今杀董投皇爷,想来都是利益驱使。
这种人,妾身觉得,可以给高位,但不可给实权。
否则的话,妾身恐怕城外诸侯谁又给他开了什么高价,让他来行刺皇爷。”
貂蝉话音刚落,刘煜便兴奋地抱着她上去就是一亲,然后双手放在应该放的地方。
惹得貂蝉也是一直喘着粗气,不敢大声言语。
两人又玩闹了好一阵后,刘煜才舒服地呼出一口热气,笑道:“还说你不会,这不分析得挺好的嘛?”
说罢,刘煜又稍稍正色地用双手捧着貂蝉的俏脸,说道:“好了,除去这些空着没填的官职外,其余官职你都帮我分析一遍,毕竟相对于王允,我更信你。”
“啊?皇爷为何这般说话,要论谋略,自然是父亲大人比妾身还要更好。”
“这不一样的,我们俩是一个共同体,王允跟我只是合作关系,你能懂?”
“那,那妾身明白了。”
没多久,在貂蝉的仔细察看之下,果然找出了不少,王允准备给自己家族和交好家族安插进来的人。
如果真被他这么做了,那么刘煜即便当上皇帝,也得受制于世家大族。
‘王允这老家伙,看我不好好的整整他。’
刘煜暗道了声。
当即将这份功劳表修改起来。
将王允家族的那些人保留,跟他相好家族的那些人则全都降职,没有职位可降的,就先撤职。
至于其他派别,则是先冻结晋升和下降,依旧保留原值。
只有一些需要当场提拔的人,才安排上去。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省下很多重要位置来拉拢别人,还可以点一点王允,让他不要太过分。
“皇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上早朝啦,妾身帮您更衣。”
“嗯。”刘煜点了点头,没有貂蝉的帮忙,这一时半会儿,他也的确是不太会穿这里的衣服。
做完这些后,刘煜也大步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时司徒王允和高仙芝等人,已经在门外头等候多时了。
“王司徒,你先把这名册交给那小皇帝吧。”
“诺!”
待王允走后,门外头只剩下高仙芝和靳一川,这两位绝对忠诚的将领。
刘煜这才稍微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老靳,你让两机灵的去把蔡邕之女蔡文姬从北邙接来,若是遇到有人阻止,见机行事,我给你先斩后奏之权,就一个字,人必须完好无损来京。”
“诺!”靳一川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点头领命。
“仙芝啊,你再派人前往颍川,寻找颍川名士郭嘉,暗中监视和保护起来,届时我会发布招贤榜,一旦他有兴趣过来,你再出面领他过来,记住,要给足尊重,给你便宜行事之权。”
“诺!”
听到高仙芝也点头领命后,刘煜忽地转身望向那巍峨的金銮殿。
仿佛看见不一会儿的朝会上,那些惊惶的面孔将如秋叶般匍匐在地。
刘煜相信,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天下都将缓缓收入他的囊中。
从小就逐鹿中原之志的他,一直苦于没有施展抱负之地,现在来到这里,焉能不尽全力?!
……
来到朝会,刘煜刚一迈入便引得众人全部侧目,所有人似乎都想要在此刻看清楚,这个长安的新主人,究竟长得怎样。
刘煜也在打量着他们,发现他们都没有穿鞋子,身上也没有佩剑,只是默默地跪坐在一旁。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但事实上一个都没有。
因为他只知道历史上的那些名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本事功绩,真要到了现场,恐怕也就对那几个有特殊长相的人,有熟悉的感觉。
随着刘煜穿着鞋子,带着佩剑穿过三公所处之位,走上靠近龙椅下面最近的一侧站好后。
坐在龙椅上的刘协这才咽了咽口水,又多看了几眼刘煜,确定刘煜真的准备好后。
他这才重新端坐在龙椅之上,开口道:“众卿有本奏否?”
刘煜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懵。
怎么还有人唱反调啊?
而且唱反调的人,居然还是臣服自己的王允?
要不是系统没有提示他的忠诚值是下降,刘煜早就收拾他了。
这家伙的事太多了。
不能让他瞎搞。
“你说说看。”刘煜说道。
他也想看看,王允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回禀皇爷,自董贼身死,董氏一脉尽除,抄家之下才得钱九千万余、粮十来万斛。”
“如今国库一共才一亿三千万余钱,五十万斛粮草,帛、布更是只有不到二十万匹。”
“这些钱、粮、帛、布,供应朝廷日常开支已然不够,何况还有将近三万大军,满城百姓饥一顿饱一顿者众多,还请皇爷三思!”
“更何况暂时欠下抚恤金也是常有之事,不会激起兵变,只需免其三年赋税即可。”
“若是国库有这八十万斛粮草、一亿钱币,必然能够缓解财政极大之压力,还望皇爷三思啊!!”
司徒王允刚一说完,立即就有不少文臣走出队列来,附和道:“还望皇爷三思啊!!”
“这事情属实吗?不至于这么穷吧,尔等莫要诓骗孤?!”
刘煜也拿不准他们说话的真假,故意发怒一拍桌案,喊道:“大司农何在?!”
不知是被刘煜这一怒给吓到了,还是什么缘故,众人竟然都不敢说话。
就连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帝刘协,都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
“启禀皇爷,大司农自朱儁将军迁任征北将军之后,目前暂属于空置,然皇爷之疑难微臣或可回答。”
就在众人皆是沉默之时,一个站在较为偏远地方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跪在司徒王允的旁边。
他的声音听着很舒服,不卑不亢像是一个有风骨的忠臣。
“卿是何人?”刘煜问道。
“微臣御史中丞马日磾。”那中年官员朗声道。
‘嗯?’
‘这位就是马日磾?’
‘有点耳熟,好像还真是一位有大才的人,先看看他想要说点什么。’
‘验证一下是不是真有本事。’
“马中丞,你既能回答孤的问话,那便说吧。”
“诺!”马日磾应了一声,这才开始说道:“王司徒适才所言之国库存余,确有其事,然国之用度却未可知也。”
“马日磾,这里是朝会!你不要血口喷人?!”王允突然骂道。
不过马日磾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接着长跪而起,对着刘煜说道:“皇爷若想知晓国家用度,只需遣亲信一小吏即可查明,况且如今正是国难当头,难不成主公吃穿用度依旧如前?”
“微臣觉得,这一笔抚恤金给的极好,能够鼓舞士气,如今国家凌乱,正是用武之时,岂能寒了众将士之心?”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的的确确属于肺腑之言,而且也跟刘煜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也让刘煜对他的好感更多了起来。
不过,由于马日磾并没有臣服于他,故而刘煜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原则。
就没有借故“收拾”王允,只是想快点跳过这个既定话题,他还打算说更重要的事情呢。
谁料王允却不依不饶地说道:“皇爷,切不可听信此等小人言语,天下之事在乎陛下,在于皇爷,在于诸位忠臣,区区乡野兵甲,只需稍加安抚即可,只要我们有钱有粮,还怕没有兵员吗?!”
“皇爷,司徒大人皆是肺腑之言,恳请皇爷三思啊!”
“恳求皇爷三思啊!!”
“……”
就在司徒王允话音刚落,朝中竟有大半文臣连带一小部分武将,都附和道。
这让刘煜内心不由得有了些警惕起来。
尽管司徒王允已经臣服于他,但这毕竟不是百分百忠心,而且这老小子还恃宠而骄。
眼界还远远达不到马日磾的水平,看来不该让他继续担任司徒这种相当于丞相的位置了。
“孤意已决,尔等勿再复言。”刘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退下了。
王允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到刘煜这个表情后,也只能拱手退下。
其余大臣见到王允退下后,皆是随着他一起回到位列当中,像是他的跟屁虫那般。
看得刘煜有点不舒服。
这王允要是百分百忠心,他倒是也不说什么了。
可这家伙,明显就是刚到及格线啊,曾经还降过忠诚值。
不会现在又要搞事吧?
“皇爷,微臣还有本奏。”马日磾见刘煜听了他的建议,不觉又趁热打铁道。
“嗯,你接着说。”刘煜本就有提拔他的意思,正好听听他还有什么见解。
只要有几条合理的建议,也能适当提拔一下。
给个大司农当当,然后再把司徒给撤了,这样刘煜便能将权力全部收归回来了。
虽然会累一些,但好歹能安心一点。
“微臣恳求皇爷,下令释放蔡中郎。”
“嗯?蔡中郎是谁?他犯了什么错啊?”刘煜随意地问道。
其实他并不想管这种平定冤假错案的事情,太烧脑了,还容易出错。
要是现在有凤雏庞统在的话,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能丢给他了。
“蔡中郎,乃蔡邕蔡伯喈也,是我汉朝旷世之奇才,只因感念董卓知遇之恩,暗叹一声,却被王司徒逮捕入狱,将欲杀之,此乃国之悲哀。”
“伯喈博古通今,知晓许多汉朝故事,即便有些小错,也罪不至死啊皇爷!”
“微臣认为,应当赦免蔡中郎之罪,给予他一治书侍御史之闲职,让他续写解决后边的历史,使其成为一代重要的典籍。”
“再者,蔡中郎一向以忠诚孝顺为立身之本,若是以这等小事而杀之,岂非惹天下士人嗤笑尔?”
“留他有益于社稷,杀了有损朝廷威望,愿皇爷深虑之!!”
马日磾说罢,直接给刘煜磕了三个响头。
言辞之诚恳,声音之凄切,也让不少人为之动容。
刘煜也愣住了。
‘蔡邕不是蔡文姬他爹吗?!’
‘我擦?这要是把蔡邕给杀了,那蔡文姬还能被我收服吗?!!’
‘好个王允,差点坏我大事啊!!!’
‘再说了,如果真是董卓把他调上来的,感慨一下董卓被杀又咋了?’
‘人之常情啊,文人嘛,发几句牢骚也正常,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又不是组织人手谋反什么的。’
一想到这。
刘煜便打算把蔡邕给放了,就听马日磾的话,给他一个文职去修书得了。
这样不仅能给蔡文姬一个好印象,说不定还能一见面就将其收服。
那可是保底四星,大概率五星的人物啊,这不妥妥地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
就在他刚打算开口之际,却忽地听到大殿之中传来一声大喝:
“皇爷切勿听信此等小人之言啊!”
“蔡邕实乃勾结董卓之大逆之徒啊!!”
是夜。
浅水原的旷野上只有零星的篝火在风中摇曳,映照出铁甲上斑驳的血光。
早早依托有利地形,埋伏在山丘和树林之中的皇甫郦,见到韩遂大军之后。
当即扬起手中的长矛,开始大喊发起进攻。
“放火油箭!”
随着皇甫郦沙哑的低吼,三百张角弓同时震颤。
浸透松脂的箭头,划出赤红抛物线,西凉军营帐之上,顿时划过成百上千支箭矢,好似火焰流星,将一些还在睡梦中的士兵活活烧成焦炭。
皇甫郦的一万精兵借着夜色的掩护,如潮水般从山丘与密林的阴影中涌出。
马蹄裹着布匹,踏地无声,唯有刀枪箭矢的铮鸣,刺破寂静。
“杀!!!”皇甫郦的长矛划出一道寒芒,率先冲入敌阵。
西凉军外围的哨兵尚未发出警报,便被箭雨射成了刺猬。
汉军骑兵如尖刀插入敌营,火把被抛向帐篷,顷刻间烈焰腾空,照得战场亮如白昼。
“敌袭!结阵!”韩遂赤着膀子从帐中冲出,左右连忙抱着铠甲、武器和牵着战马朝他跑来,快速将甲胄穿在他的身上。
此时手握九环大刀,身着铠甲的韩遂,映着火光,像是一个立在尸山血海的恶鬼。
“莫慌!全军勿动,左军、右军举盾迎敌,长枪在后,弓箭手分列中军!!”
韩遂毕竟军中老将,身经百战,这种程度的偷袭,还远远不能打乱他的阵脚。
很快,在韩遂下达的指令之下,六万余西凉军,很快就开始在原地展开了反击。
倒也算是皇甫郦运气好,若真遇上二十万大军,还有吕布在场。
照他这个打法,大概率活不到三个时辰。
“来将何人,可敢通名?!”
“来将何人,可敢通名?!!”
“来将何人,可敢通名?!!!”
黑夜中,透着火把和些许营帐被点燃的亮光,韩遂一手抓绳勒马,另一只手,持九环大刀沉声大喊道。
边喊边看着四周冲杀而来的汉军,想要从中寻找出主将的位置。
然而,却并未找到,也没有人回应他。
西凉军虽乱不溃,在韩遂和其亲信武将指挥之下,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军令。
左军巨盾轰然落地,右军长枪从盾隙间刺出,如钢铁荆棘般挡住汉军冲锋。
箭矢从后方抛射而出,汉军前排顿时人仰马翻,战马哀鸣着将骑兵甩进枪阵,血肉瞬间被捅穿。
皇甫郦暴喝一声,长矛挑飞两名盾兵,直取韩遂,“大汉虎贲中郎将皇甫郦在此!大汉虎贲中郎将皇甫郦来取尔老贼狗命!!”
“嘿!无毛小将,安敢大放厥词?!!”
“来得正好,吃吾一刀!!”
“啊!!!”
两马交错间,韩遂的大刀劈出半月弧光,皇甫郦横矛格挡,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啊!!!”
一击未中,皇甫郦又再度提矛拍马而来。
韩遂也拍马跟上。
两人当即战斗在了一起。
眨眼间。
竟然已经有三十回合。
“啊!!!”
“死来!!!”
韩遂见皇甫郦已有吃力之际,出现败相,当即刀势愈发狂暴,一招“力劈华山”将那皇甫郦的矛杆斩出裂痕。
“嘿!老贼!!!”皇甫郦不服气地大喊道。
两件兵器相撞,火星迸溅之间,皇甫郦虎口崩裂,险些坠马,慌忙拨转马头窜入乱军。
“黄口小儿休走!!”
“驾!驾!!驾!!!”
“……”
韩遂手持九环大刀拍马追去,皇甫郦面对追杀,也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只顾着快马逃跑,边跑边回头望向后面,看看韩遂是否已经追了上来。
“将军快走,卑职断后!”
“将军快走!”
“嘿!啊!!”
数名骑兵亲卫,连忙朝着皇甫郦这边冲来,帮他摆脱身后的追兵。
皇甫郦得以多了一丝活命的机会。
就在皇甫郦被韩遂追着乱跑之时,汉军的步兵被西凉铁骑冲散,断肢与残甲在铁蹄下碾作血泥。
局势愈发失控起来。
一名汉军校尉刚砍翻敌骑,转眼被三杆长枪贯穿胸膛,枪尖从后背透出时还挂着碎肉。
西凉军的重甲骑兵如墙推进,马槊扫过之处,汉军如麦秆般倒下。
“将军快走!”
又一名亲卫用身体替皇甫郦挡下流矢,咽喉被射穿时血喷如泉。
皇甫郦咬牙吹响撤退号角,残存的汉军丢下辎重向密林溃逃,“撤!快撤!!”。
西凉军追至林边,忽见树影幢幢似有伏兵,成公英,连忙策马到韩遂身边,大喊道:“主公,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啊!!当心调虎离山之计也!!!”
月光下,皇甫郦带着两千余残兵遁入黑暗而去。
他们身后,浅水原的焦土上横七竖八躺着八千具尸体,几匹濒死的战马仍在抽搐,连肠子都拖出丈余远。
韩遂勒住缰绳立于马上,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迹,望着远处摇曳的火把冷笑道:“军师莫忧,此非调虎离山之计也。”
“皇甫小儿,乳臭未干,兵马未知,特来送死,本将又岂可不成人之美啊?”
“哈哈哈哈!!!传我的命令,全军戒备,依次追击汉军。”
“诺!!!”,然而就在那传令甲士抬手领命的时候。
忽地便听到了,那密林之中竟然真闯出一支骑兵来。
骑兵之中所持之旗,乃上书“张”字。
“韩遂老贼,汉虎威将军张辽,取尔狗命!!!”
张辽纵马挺枪,如一道银色闪电直取韩遂而来。
“呵?北地小儿,如今认贼作父,安敢在此放肆?!”
“驾!驾!!驾!!!”
韩遂双腿一夹马身,举刀相迎,刀枪相撞,顿时迸出刺目火星。
张辽枪势凌厉,仅一回合便震得韩遂虎口发麻,九环大刀险些脱手。
二人马头调转,又一相杀而来,张辽枪尖一抖,化作三点寒星直刺韩遂咽喉、心窝、手腕。
韩遂慌忙格挡,刀锋与枪尖擦出刺耳锐响,却仍被挑落护腕,左腕顿时鲜血淋漓。
“贼将,安敢放肆?!!”
“杀啊!!!”
“杀!!!”
韩遂的亲兵,见到张辽竟然仅用两个回合便占据上风,吓得他们也顾不上什么斗将的脸面,连忙提枪冲了上去。
饶是张辽枪术高超,但双手毕竟难敌四手,面对六七骑骑兵朝他攻来,他也有些力有不逮。
眼见皇甫郦已然逃走多时,张辽也便没有再留下久战。
当即率骑兵突围,他手下的骑兵虽然远不及刘煜的玄甲铁骑,但在刘煜花了大价钱的全服武装和张辽平日里的训练之下。
倒也算是一股不弱的精锐之师。
仅凭韩遂所率领的西凉甲士,倒还没有这个本事能够将他们留下来。
“主公,今夜已深,目下又皆是山丘林地,切莫再追,若皇甫嵩大军此时杀出,如之奈何?”
成公英,这一次直接策马来到了韩遂的面前。
经过前后两次厮杀,这不免也让韩遂有些起疑起来,“皇甫郦乃皇甫嵩之侄,其亲率之大军,即便非汉军一半,亦是三分也。”
“今夜来袭,看似周密,实则与送死无异,若非北地小儿在此,皇甫郦必被我所擒也。”
韩遂刚说到这,成公英便接过话茬,“将军是谁,皇甫郦今夜之行动,张辽并不知情?”
“嘶……皇甫郦能调动上万大军必然有皇甫嵩之军令,如此一来,岂不是说,皇甫嵩与那张辽不合?”
说到这,成公英也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韩遂。
此时,韩遂也恰好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
与此同时,正在火速驰往池阳的刘煜,忽地举了举手,勒马而停。
“全军止步!”
“全军止步!!”
“全军止步!!!”
高仙芝见状,连忙大喊了三声,然后才策马赶到刘煜的身边,问道:“皇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夜色深沉,暴雨如注。
雍王府校场上,上千名玄甲铁骑肃立如林,黑甲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冽寒光。
雨水顺着铁盔滴落,却无人擦拭,所有人静默无声,唯有战马偶尔喷出的鼻息在雨幕中化作白雾。
刘煜身穿轻甲外披蓑衣,骑在马背立于高台之上,手中长剑斜指苍穹。
一道惊雷忽地顺势炸响,照亮他那冷峻的面容。
“具体的事情,等孤凯旋归来再说。”刘煜沉声道,声音穿透雨幕,清晰传入每一个将士耳中。
“诺!”靳一川抱拳领命,身影迅速隐入黑暗。
刘煜目光扫过台下铁骑,雨水顺着他的剑锋滑落,滴在校场的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
“玄甲铁骑的诸位!”他猛地提高嗓音,压过风雨,“你们都是我大汉精英之中的精英!孤对你们的能力没有任何的怀疑!”
话音刚落,又一道闪电顺势劈落,倏地照亮将士们那坚毅的脸庞。
整个校场似乎也凝聚着一股极为浓郁的煞气,愈演愈烈。
“孤也知道,你们渴望建功立业!而今夜,正是立功之时!”刘煜勒住马绳,猛地挥剑,剑锋破开雨帘,王者之气骤然显现无疑。
“传孤的命令!”
“全军火速飞驰蓝田!休整三刻钟之后,立即跟随孤从潼关侧翼进攻,像一柄尖刀,狠狠地插入敌军心脏!直指中军大营!!”
说到这,刘煜忽地将长剑收归于鞘中,接过家丁递过来的镔铁亮银枪,大喊道:“列位!是否做好了,随孤一同建功立业的准备?!”
高仙芝毫不犹豫地大喊回应:“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上千铁骑也在此时,齐声怒吼,声浪震碎雨幕,战马扬蹄长嘶,铁甲与雷声共鸣。
刘煜嘴角微扬,猛地挥手:“出发!”
马蹄踏碎水洼,铁骑如黑色洪流冲出校场,迅速没入暴雨倾盆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
另一边,驻扎在距离潼关不过二十里地的中军大营之中,还有数道油盏未灭。
在这灯火通明的中军大营之中,约莫有十个文臣武将,正跪坐席边,不断商讨着对策。
这些人并非他人,正是此次反攻长安城的叛军高层,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之辈和谋士贾诩等人。
“文和先生,为何今夜不让我等攻城?”坐在首位的李傕很是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们刚杀徐荣一路收拢将士已有十万之众,士气正盛为何不趁此机会进攻?”郭汜也附和了一句。
众人也将目光投向了那不苟言笑的中年文士。
见众人皆不解,贾诩这才慢悠悠地解释道:“皇甫嵩乃当年破黄巾之猛将,杀降筑京观,凶名一时无两,他既已来此,想必已然做好了必死之准备,若论士气,恐怕未必就会弱于我军。”
“据内应和胡轸的情报,现在长安城里,带甲的不过五六千人,其余皆是乌合之众,即便那刘煜有胆子将这些人全都派给皇甫嵩,此时他也不过手握一两万人马,如何能抵御我等十余万大军?”
郭汜不解地追问,从话语当中很明显就能听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满了。
“我看那皇甫老贼,也没什么本事,某愿领前军今夜攻城,拿下先登之功!”樊稠大喊道。
“樊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文和先生细细讲来。”李傕抬了抬手,示意樊稠安静,转而又看向贾诩,“不知文和先生以为,我等该如何快速攻破城池,杀入长安呢?”
“李将军,岂不闻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我军今夜虽不可强攻,但可派前军往去骂战。”
“我观皇甫嵩必是匆忙招募万余乡勇前来守城,这些百姓从未上过战场,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这才聚集一块。”
“若我等每隔一个时辰便去骂战一番,定能快速瓦解其内部军心。”
“届时次日夜晚,再举兵猛攻,当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攻下潼关,继而趁势前往长安。”
“如此一来,我军士气,更是空前暴涨,长安城内,必然闻风而降者众多,那时,我军想必不到半日,便可攻克长安。”
贾诩话音刚落。
李傕便“哈哈”大笑起来,“文和先生多虑了,我西凉军乃世间精锐,虽不敢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也绝非等闲乡勇可以比拟。”
“十八路关东诸侯又如何?董公在时,不也被我西凉军杀得如土鸡瓦狗?”
“我看今夜便可发起总攻,不入长安,终究还是夜长梦多啊。”
李傕说罢。
樊稠、郭汜和张济等人,皆是点了点头。
其中张济说道:“末将愿领三万兵马,今夜拿下潼关!”
樊稠听这话不乐意了,他也大喊道:“末将只要两万兵马,三个时辰内,必破潼关!”
“很好!樊稠听令!”
“末将在!”
“即刻点精兵两万,前往潼关破敌!”
“诺!!”樊稠领了军令,当即快步离开。
贾诩并未出一言挽留,反倒开始思考起来,是否要去投靠刘煜的可能。
他现在手里掌握的信息,还需要他仔细的甄别。
因为他看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天子政令。
一方面天子颁布了招贤令,想要广纳天下英才。
可另一方面,天子又不愿意赦免他们这些董卓的旧部。
一开始贾诩还以为那是表面文章做给世人看的,所以他便建议上表祈降。
谁知道,天子竟然当真不愿意赦免他们。
可若是天子没有这个胸襟的话,又如何发布出来招贤令呢?
这不免也让贾诩有些疑惑,最终只能得出结论,那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不仅仅是刘煜,可能还有以王允为首的世家大族。
如此一来的话,那这个反肯定是造定了。
不造反就只能等死,谁都不愿意在这里等死。
‘只可惜,李傕郭汜之流,并非雄主啊。’
贾诩内心暗叹了声,也笑着举起酒杯跟李傕等人一同相饮。
“将军,将军快看!叛军当真今夜来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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