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安陵容重生后:她比甄嬛更像纯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想,安陵容进来就说是来陪沈眉庄的。那她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就不叫这迂腐的安氏得偿所愿。一想到,她跟沈眉庄两个,一会有可能在她面前表演姐妹情深,一张桌子前眉来眼去,心中就觉得恶心膈应的紧。要吐了。还是叫这安氏到翊坤宫外吹吹冷风,叫她那愚蠢迂腐的脑子清醒清醒,好知道在这宫里,究竟应该抱谁大腿,才能保她平安。安陵容自然不会当场就去违逆华妃的意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况且她本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动合理。闲着无事想来翊坤宫陪陪小姐妹,却被华妃娘娘赶到了翊坤宫外吹冷风,总比莫名其妙一直到翊坤宫外接沈眉庄,要显得合理多吧。前者发乎情,止乎礼义;后者则叫人觉得意在指责翊坤宫娘娘对沈贵人居心叵测。“不敢扰了娘娘清净,那嫔妾在宫外候着便是。”说着自然的...
《安陵容重生后:她比甄嬛更像纯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哪想,安陵容进来就说是来陪沈眉庄的。
那她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就不叫这迂腐的安氏得偿所愿。
一想到,她跟沈眉庄两个,一会有可能在她面前表演姐妹情深,一张桌子前眉来眼去,心中就觉得恶心膈应的紧。
要吐了。
还是叫这安氏到翊坤宫外吹吹冷风,叫她那愚蠢迂腐的脑子清醒清醒,好知道在这宫里,究竟应该抱谁大腿,才能保她平安。
安陵容自然不会当场就去违逆华妃的意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
况且她本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动合理。
闲着无事想来翊坤宫陪陪小姐妹,却被华妃娘娘赶到了翊坤宫外吹冷风,总比莫名其妙一直到翊坤宫外接沈眉庄,要显得合理多吧。
前者发乎情,止乎礼义;后者则叫人觉得意在指责翊坤宫娘娘对沈贵人居心叵测。
“不敢扰了娘娘清净,那嫔妾在宫外候着便是。”说着自然的走至沈眉庄身边,将糕点递给一旁的采月道:“这是菊青新做的糕点,姐姐要是抄书饿了,可以叫她尝尝。”
“是。”
然后又对沈眉庄道:“眉姐姐慢慢抄录,陵容带了古籍宫灯,待姐姐抄完,我们缓缓归去。”
沈眉庄笑着点头。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暖乎乎的,此刻抄书都倍感精神。
珠帘后的华妃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颂芝。
颂芝唬了一跳,心知方才传错了话,若非现在还有外人在,她一定马上跪地求饶,自扇耳光了。
对肃喜也暗暗埋怨上了。
都怪那奴才,来时说什么安常在带了精致点心特来献给华妃娘娘。
从前因为沈眉庄喜爱菊花,她在御花园误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现在又因为这糕点……
颂芝是有苦难言,都怪这安常在是个榆木疙瘩,她脑子根本不懂变通呀。
哪个正常人带了糕点去旁人宫殿,不是献给主人,而是带给在主人宫殿做客的客人的。
她们翊坤宫是会饿死沈贵人还是怎么着?
等安陵容被送出了翊坤宫,颂芝笑着出了稍间。
然后贴心的从采月手里接过食盒,笑道:“安常在对沈贵人倒是一片真心,叫人羡慕。贵人抄录许久,想必也确实饿了,奴婢帮贵人将点心摆出来吧。”
沈眉庄眉头微蹙,不知她忽然又要作何妖。
就见颂芝曲着兰花指,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精致的玫瑰形糕点,然后故作不小心的扔在地上,接着大叫一声:“哎呀,奴婢不小心,望贵人恕罪。还好,这盒子里有旁的备用点心。”
再拿起一碟芙蓉糕,手微一抖,再次将点心扔到地上,“贵人恕罪,奴婢今日手疼,实在不是故意的。”
“啊,到给娘娘捶腿的时间了。”颂芝说着,一脚踩过地上的点心,往里间去了。
沈眉庄瞧着那两碟被糟蹋到不成样子的点心,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垂目抄录账本。
华妃见她忍气吞声,不免得意,微勾了勾唇角。
皇上再看重,不还是要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吗?哼!
一时间宫殿内落针可闻,华妃宫里的宫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将地上的碎碟子和糕点收拾干净,然后悄悄退走。
半个时辰后,华妃对颂芝微微示意。
颂芝便找人拿梯子从宫墙上方朝外观望,却发现翊坤宫外,安陵容正静静的坐在台阶上读书,一旁,宝娟为她提着灯,肃喜则在街道上为她们守着夜。
她有时偶尔会恍惚,沈眉庄会在好好跟她说话时忽然变作索命的修罗,菊青奉茶时偶尔双手苍白如枯骨,还有宝娟,她温柔笑望自己时,双眸偶尔会空洞着留出血泪。
从前她们的“宝相”只会夜夜入她之梦,叫她心悸惶恐;如今大白天的竟也偶尔敢显现于人前。
安陵容苦笑。
目光从“沈眉庄那凌乱的湿发上”逐渐移动到华妃娘娘那鲜活鄙夷的笑靥上,口中昆曲,亦唱的越发虔诚与恭敬。
梦境与现实变幻间,谁人可知,被人轻贱也是一种恩赐与富足。
然而她唱的越虔诚,众人却越感觉,她唱念的倒不似昆曲,而似那往生之佛经。
寝榻上的华妃起先不觉有异,听的倒颇有兴致。
然而待那小常在张着一双干净而又虔诚的眸子甜甜笑望她时,却又莫名叫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这小常在衷心侍奉的神明。
荒唐!
华妃忽然觉得这安氏有些邪门。怎的会对折辱自己的人露出这般神色,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其实是个疯子。
“别唱了,聒噪的很。本宫今日也累了,你们都跪安吧。”华妃又忍耐一时半刻,才烦躁的叫停。她想着对周宁海他们的安排估计也都差不多了,便不再刻意留人。
沈眉庄对着华妃微微一礼,便起身拉着还在怔愣发呆的安陵容出了翊坤宫。
到了宫外很远,沈眉庄才站定对安陵容放缓了声音道:“陵容,你怎么忽然来了翊坤宫,华妃凶悍,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安陵容笑道:“眉姐姐,你担心我,我亦如是。莞姐姐如今腾不开手,我更要替她多护着你些。”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流苏,安陵容忽然觉得很神奇,为何此刻沈眉庄的衣饰妆发都鲜红如初,脸色肤色却能和那落井的福子一般,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调。
“你呀。莫非是在宫里呆的无聊了。忽然想见识见识华妃宫里的奢靡富贵?”沈眉庄点点她额头,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最近在读《汉武故事》,是不是正好读到了金屋藏娇这一典故?”
“知我者,眉姐姐也。”安陵容笑。沈眉庄不愧是与她相处日久,连她这点顺带的小心思都猜的一清二楚,“姐姐,陵容今日见过华妃娘娘的寝宫,方知陈皇后居所的富丽堂皇四字,诚不欺我。”
正说着,宝娟抱着两件斗篷,从远处奔来。
“沈贵人吉祥。小主,可叫我好找,问了翊坤宫外的侍卫才知道,你们往这边说话来了。”
宝娟将手中一件红色的斗篷递给采月,又将另一件粉色的斗篷披在安陵容身上。
两人未走多远,华妃宫里的颂芝追出来道:“两位小主,脚程好快。我们娘娘说,徽州新到了几块好墨,叫两位小主回去拿呢。”
两人想了想,分别指了远远跟着的小施和肃喜去。
“哦,对了,娘娘说安小主的昆曲唱的好,要赏您,您再另多派个人去拿赏吧。”颂芝见状又道。
安陵容便对宝娟点了点头。
黑漆漆的宫道上便只剩下沈眉庄、安陵容和提着一盏宫灯的采月。
沈眉庄想了想,道:“这里光线不好,我听说不远处千鲤池那边皇上叫人多添了几盏宫灯,想必亮堂些,咱们去那边等吧,顺便还能赏赏红鱼。”
“好。”安陵容替沈眉庄拉拉斗篷,然后定定去凝视她的脸,半晌,那玉颜,依旧是诡异的灰白色调未变。
安陵容读《武王伐纣平话》,读到姜尚直钩钓渭水之鱼,不用香饵之食,离水面三尺,自言负命者上钩来,深感有意趣。
便叫宝娟去内务府,拿些银钱置换了根便宜鱼竿来耍玩。
冬日寒风凛冽,也不绝她湖面垂钓之心。
原本因为她爱读书懒走动,不利于病体康健,宝娟便曾苦劝她出门。
谁知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能叫她抬了贵腚、离宝榻半步远。
久而久之便歇了那起子水磨工夫。
不想,冬日御花园没甚景致了,她倒忽然兴起了垂钓的兴致。
宝娟摸不透她心思,就索性放弃去思考。
总算小主肯出门,便是冬日里冷些,不每日枯坐暖阁读书一动不动,已经叫她十分欢喜了。
延禧宫离御花园有一段路,每日步行至御花园,浑身都走的热乎乎的,其实反而比每日待在延禧宫内要暖和的多。
宝娟发现这一事实后,连陪着安陵容去钓鱼,都觉得有意思多了。
如今沈贵人还算得宠,皇上又有意她协助华妃管理六宫琐事,内务府倒还不敢随意克扣安陵容的份例,叫她们乐道堂这个冬天也过的不算艰难。
安陵容每日风雪无阻的往御花园垂钓,每次去之后,都是同一套操作,先找个偏僻亭子,将鱼竿别在美人靠上,然后掏出本书,边看边等鱼上钩。
宝娟每次陪在一旁,都深觉宫中传她们小主读书读的疯魔,确实不算冤了她。
尤其第一次看小主垂钓的时候,湖面结着冰,小主依然垂着鱼钩,钓的兴致勃勃。
还说是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典故。
宝娟虽不懂典故,但是湖面结那么厚的冰,鱼儿就算愿意上钩,也破不了冰吧?
多亏了她机智,有天提前出门叫了一个御花园的小太监帮忙,硬生生将湖面小主常常垂钓的地方砸了一个大洞,这才使得小主的鱼钩每次都能接触到湖面之下。
那帮忙的小太监看着面容甚是清秀,还有些眼熟。但是宝娟却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后来也常常在御花园看见他身影,宝娟忖度着应该是在御花园清扫落雪的小太监。
小贵子最近常常见到那个身世低微的小答应来御花园垂钓,本以为如她这般身世的人,肯定会在宫中像他一般艰难讨生活,没想到这小答应却自得其乐的很。
每天都拿着书来御花园亭边垂钓。
她神情温柔娴雅,似乎万事不萦于心,一人独坐执书的样子叫这冬日寒风凛冽的御花园都似温暖了几分。
他本是四执库的小太监,就因为曾经做事认真被苏公公随口夸了一句机灵,就被四执库的管事太监深觉威胁到自己地位,处处打压,前些日子还打着借调的名义,叫他在御膳房帮忙,如今,却终于被管事寻着机会名正言顺的调离四执库,派遣到御花园来清理落雪。
在后宫原就不是你有能力就能高升的,还要有根基,有关系。
拜对了山头,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拜不对,那就是株连九族,万劫不复。
小贵子本也不想积极的往上爬,后宫权力倾轧,妃嫔得宠失宠之间,快的犹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因此便沉下心来,每日冒着严寒,认真的清扫着御花园的落雪。
一遍遍,因为冷,手上开始生冻疮,一日日,心逐渐比身上的冷更寒。
直到那一日,那延禧宫的小答应,带着自己的小宫女和鱼竿,笑眯眯的进了御花园。
大冬日的,各宫小主娘娘们都生怕冻了冷了,哪个不是在自己宫里拥裘烧碳取暖,偏这位,拿着她的不值多少钱的鱼竿,将御花园转了好几遍,最后选了个极为偏僻之地,支了根鱼竿,读起书来。
她的小宫女生怕她冷了,一直把暖炉往她手里塞,她却嫌妨碍自己读书,摇着头笑着说不要,宠溺的叫小宫女自己抱着暖手了。
她常常一坐,就快半个时辰,读书读的手脚僵硬时,会带着小宫女逛园子,逛的身上热乎后,再重新捡起书本来看。
钓了好几天鱼,她们都无功而返。
小贵子忍不住在她走后去检查那湖面,冻了好厚的一层冰呢。
不由笑那小答应傻。
试着丢了几块石头,想要为她们破冰。
却因为石头小没有做到。
他寻了好几日,才寻来了个头足够大的石头,藏在一堆假山奇石后。
正准备去砸开那冰面时,那小答应的宫女也提前来了御花园。
她一见自己就笑着说好话奉承自己,却原来也是想叫他帮忙,替她们小主砸开那根本钓不到鱼的冰面。
小贵子顺水推舟,假装在假山后找到块大石头,与这宫女合力砸开了那冰面。
小答应继续每天来御花园钓鱼看书,小贵子继续每天清扫着御花园的落雪。
一切似乎跟往常没有什么改变,但只有小贵子知道,他那比冬日更加苦寒的心脏正在逐渐解封。
心中第一次生了点妄念,想要,站在她身边,看她对自己温婉的笑。
安陵容读书读到手脚冰凉,站起身跺了跺脚,准备再次运动活血后再读,一抬眼,却见远处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太监正在垂头打扫落雪。
有点眼熟……,往日总是看见个背影,就被他拐进旁的路上继续忙活了。
今日好不容易正面撞见,安陵容就准备答谢一番这个小太监。
毕竟宝娟说,她的鱼钩能放到湖面下,全靠这位路见不平的公公大力帮忙呢!
小贵子察觉到安陵容视线,因为还没有想好以怎样的面目与她第一次正式见面,因此下意识的又开始转身。
却被她柔声叫住了离去的身影,“公公慢走。”
小贵子定住身影几秒,想了想,还是转身走近她,恭敬道:“小主吉祥,不知唤奴才有何事?”
这声音……安陵容一怔。
小贵子抬头。
果然是他,小贵子!安陵容面色苍白一瞬,捂着心口噔噔倒退两步。
小贵子手比脑子更快的去搀扶。
安陵容稳稳心神,心道,他也是无辜之人,当年之事,皆是我之命令,又何必去迁怒他。
“多谢公公。”安陵容扶着他手站稳,微微垂眸,却见他手上生了很多冻疮。
三人不骄不躁,仿佛将翊坤宫前当成了什么风水宝地一般,死守不退。
颂芝回报给华妃知晓后,华妃只得隐忍不发。
今晚本是要叫这沈眉庄命丧黄泉之日,偏安氏这迂腐的小常在要来碍事。
望望时辰还早,华妃只好再打个盹儿。
安陵容在宫外等了许久,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华妃仍是不放沈眉庄离去。
不免开始细细推算起日子来。
忽然她抬眸,心道:“难不成,今日便是那千鲤池之局?”
虽无法确切推断,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宝娟,更深露重,恐眉姐姐出来时着凉,这里离咸福宫近,你去咸福宫帮我们取两件斗篷吧。”
宝娟本想叫肃喜去,但近日华妃正在为难沈眉庄,存菊堂众人正群情激奋,肃喜又出身翊坤宫,只怕采星她们不肯轻易信任,只得自己跑腿。
宝娟离去不久,翊坤宫忽然开了大门。
安陵容被颂芝再次引进内殿,“安小主,娘娘想着宫外寒冷,特让奴婢迎您进殿等待沈贵人呢。”
“娘娘仁慈待人。陵容感激不尽。”安陵容甜甜一笑,眸中不带丝毫怀疑。
等进了内殿,华妃道:“安氏,本宫念你诚恳待人,你便在这宫里坐等沈贵人吧。”
安陵容对沈眉庄微微一笑,开心道:“多谢娘娘。”
颂芝请她坐下,肃喜则被留在了殿外。
安陵容左右无事,就将手中古籍打开,接着看起来。
华妃在里间默默审视安陵容其人,她迂腐,愚善,即使夏冬春、史官女子之流向她求助,她也不计前嫌、垂手相助。不在乎得失,不在意荣辱。即便在宫中偶尔生活拮据,亦安贫乐道,波澜不惊。
若非她相貌平平,家世不显,光凭这份气度,也必会叫她在皇上心里占得一席之地吧。
华妃心中冷冷思量,这种人,若不能叫她为己所用,便只好请她赶紧消失了。
省的一天天的碍她眼。
总归人已经到了自己殿里。
华妃还有些好奇,这安氏是不是表里如一的对万事万物都虚怀若谷。
于是笑道:“安氏,本宫听闻,你在延禧宫常爱听昆曲,擅听者必擅唱,本宫刚好因为你的沈姐姐困倦不堪,姐姐有事妹妹服其劳,不如你来替你的沈姐姐唱几曲,为本宫解解闷儿吧。”
安陵容闻言,合上手中古籍,将书籍封面抚平,工整放在桌面上。
才起身笑道:“娘娘,若是陵容为您献上一曲,叫您满意了,那今日眉姐姐的宫务可算学完了?”
沈眉庄望着起身的少女,不禁微微一窒。
何至于此?大家同为妃嫔,如何将人当做戏子轻贱?
正要上前分辩两句,却被陵容含笑制止道:“眉姐姐亦懂品鉴词曲,娘娘不如叫她与您一同鉴赏?”
华妃望着沈眉庄脸上屈辱的神色,笑道:“甚好。那沈贵人便与本宫一同品鉴品鉴安常在的昆曲。颂芝,赐座。”
有宫人将碧绿珠帘轻轻挂起,然后在华妃榻边摆上一张紫檀木椅。
安陵容眸中带着安抚之色,轻轻将浑身僵硬的沈眉庄扶过去,请她坐下。
然后立于寝殿中央,开始咿咿呀呀的轻轻哼唱。
沈眉庄面色难看。
华妃唇角带着一抹戏谑得意,颂芝拿帕子微遮唇角,脸上的讥讽不屑几欲化为实质。
除了转头不忍再看的采月,其余众人,神色亦是鄙夷又复杂。
安陵容却逐渐视而不见。
碎玉轩。
史官女子对着甄嬛和沈眉庄深深下拜。
“嫣然从前对两位姐姐多有不敬,两位姐姐却不计前嫌仍然愿意相信嫣然,让嫣然替莞姐姐做证,嫣然总算没有辜负安姐姐前些日子对我的教诲。”
“史妹妹请起。”甄嬛亲自扶起她。
沈眉庄也对她微微点头示意。
“妹妹如今在钟粹宫住的可还习惯?之前我和陵容同时抱病,皇上顾着淳常在年纪小,便叫她去了钟粹宫居住,淳常在天真烂漫,应该很好相处吧?”甄嬛柔声问着,丝毫不提那日她们在碎玉轩私下达成的交易。
“多谢莞姐姐关怀,淳常在很好相处。”史嫣然垂着头,温顺道。
沈眉庄打量着她,总觉得她和从前的陵容很像,那时的陵容尚不曾好好读书明智,行事一贯小心谨慎,与人交谈就如现在的她一般,不免总是带出一股小家子气。
想到此女也算陵容无心插柳下为她们感化的助力,便放弃从前在路上被她无端冲撞的恩怨,难得的对她露出了一个笑脸,道:“我看你之前身边并未跟着贴身侍女,可是内务府还没有安排?”
史嫣然一窒,面色难看了一瞬,才望望身边的宝莺,道,“宝莺虽然年纪小,但还算忠心,宫里还有一个小太监以供临时跑腿。”
甄嬛闻言,便对外唤道:“槿汐。”
“在。”
崔槿汐从外面进来,甄嬛才接着道:“你去回皇后娘娘,把佩儿指去钟粹宫伺候史小主。”
“是。”崔槿汐领命而去。
“佩儿伶俐,等会儿就让她跟着你回去,若还有旁的什么不够的,眼下陵容还未醒,你尽可来告诉我与沈贵人。”
“多谢姐姐。”史嫣然赶忙道谢。
待她走后,沈眉庄收起笑脸,不确定的看向甄嬛,道:“你叫佩儿去伺候她,可是还怀疑她?”
甄嬛方经历一场你死我活的宫斗大戏,神色颇为不好道,“眉姐姐,她毕竟不是陵容,没有与我们一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况她连欺君之罪都敢犯,我们岂能不多加防犯?”
沈眉庄想了想,也道:“确像是有几分居心叵测之人,若非槿汐当时有所猜测,谁能想到,她竟然胆大到敢顶替你去向皇上邀宠。”
“陵容心善,眉姐姐,咱们以后得多警醒着她两句,免叫她被人做了踏脚石还浑然不知。”
“嗯,我晓得轻重。”沈眉庄郑重道,想到陵容依旧未醒,不免神色上又带出几分担忧。
正说话间,浣碧奔进来道:“小主,丽答应不肯就死,在冷宫中大吵大闹。非嚷着要见皇上最后一面才肯就死。”
“怎么见?皇上要出宫巡视井田,这个时辰怕早已经出宫门了。”甄嬛蹙眉道。
“难不成还容她活到皇上回来?”沈眉庄不耐烦道,她对华妃一党无一丝好感,感觉丽答应多活一日都会夜长梦多。
“回皇后没有?”甄嬛转眸道。
“皇后娘娘头风发作,正卧床不起。”
甄嬛沉默着思索了下,忽笑道:“此事哪里需要我们着急,丽答应不死,该慌的难道不是华妃娘娘吗?丽答应伴她多年,想必知道些她胡作非为的罪证。”
沈眉庄闻言立刻想通此节,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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