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蜿蜒的光轨,像极了窗外重新露头的星星。
暴雨终于停了,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许知平眼底。
他轻轻抽出被我握住的手,用指尖在我掌心画了颗星星 —— 这次,没有颤抖,没有犹豫,只有真实的温度。
第四章:画室里的真相暴击暴雨后的阳光像蜂蜜般粘稠,从画室天窗斜斜切进,在许知平掌心的星星轨迹上镀了层金边。
他指尖的温度还留在我掌纹里,像枚正在结痂的伤口,痛却清晰。
许知安转动轮椅,轱辘碾过地板上的钴蓝色颜料,留下蜿蜒的光轨。
那些轨迹与我昨夜在行车记录仪里看到的车祸现场警戒线重合,却在阳光里泛着新生的光泽 —— 就像许知平此刻的眼神,破碎却澄明。
“该给伤口换药了。”
许知安掀开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植皮疤痕,“知平,帮我拿消毒水。”
许知平起身时碰倒了画架,《双生星》的半成品摔在地上,两半星空在阳光里碎成拼图。
我弯腰去捡,却在画背发现行小字:“对不起,哥”,笔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洇着水渍,像极了他手机里未发送的短信。
“需要帮忙吗?”
我举起药瓶示意。
许知安摇头,却在许知平转身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他抽屉里有盒彩铅,是你去年送的。”
我愣了愣,想起那盒被许知平 “转送朋友” 的彩铅。
走进里间卧室,松木衣柜敞着条缝,露出半截蓝裙子 —— 是我今早落在画室的。
抽屉最底层铺着画纸,每张都画着同个场景:穿蓝裙子的女孩在樱花树下回头,笔触从青涩到细腻,像段被折叠的时光。
“找到了。”
许知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攥着彩铅盒,指腹蹭过盒盖上的樱花图案,“其实我每天都在用,只是不敢让你知道。”
我接过盒子,发现每支彩铅都被削得尖尖的,蓝色笔杆上有他齿痕 —— 像某种隐秘的亲吻。
许知安在外面咳嗽起来,许知平立刻转身,却被我拽住手腕:“先告诉我,这是谁?”
我举起从衣柜深处翻出的旧照片 —— 两个穿校服的少年站在樱花树下,左边的许知平笑得灿烂,右边的许知安戴着帽子,腕间戴着星星手链。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