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沈施允身上,“沈施允,你知道,那你告诉我?
到底发生什么了,好吗?”
沈施允依旧低头,他的手握紧成拳,我轻轻的扶上他的手,“沈施允,你告诉我,我最信你的。”
我一再恳求,他也终于松口。
后面的父母却犹豫阻难。
“施允,你可想好了。
你一旦开口了,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是啊,施允,你爸他说得对,这是那孩子最后的愿望了。”
他们的话让我的心一沉,我的父母也沉默着。
沈施允烦躁的凝眉,他揉了揉太阳穴,“爸妈,叔叔阿姨,你们先出去一会儿。
让我当都和景舒聊一会儿吧。”
病房里此刻只剩下我和他,我颓然垂着手,“沈施允,他是不是不在了。”
我开门见山,直觉敏锐意识到,那张合照可能是他放在门口的。
“抱歉”他的第一句开口就是对不起的话,如果能重新来过,我恨为什么不是自己。
“你想要是想去看他,这是他的墓园。”
沈施允在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白纸,铅黑色的地址落在纸上。
“这是他自己选的,他走的并不痛苦。”
不痛苦?
我信吗?
这样的拙劣的安慰话。
“沈施允,你真的很没意思!”
一声惊飞枝头飞鸟的巴掌声,沈施允脸上出现红痕。
“你要怨恨就随你,还是觉得你不能这样轻易忘记她。”
李景舒,其实,我并不是同性恋,我喜欢你。
可你信了他的玩笑话,我永远打不开你的心扉。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不想你忘记他。
我出院了,我直奔当年的老小区的那间屋子。
十几年的岁月依旧就维持着原样,只是门前杂草丛生,屋顶上的青色瓦顶破败不堪。
雨后的泥泞糊住了我的鞋子,野草散发的青汁味道萦绕我的鼻尖。
闭上眼,我再也闻不到你的气息。
徐书谨,真的好想你。
那一年的夏日雨季,我和徐书谨住在一个狭窄的出租屋里。
一个五十平的小家,我想和你一起经营,一起晨起看云直到暮色四合。
我在这个旧房子里站了很久,阳光和煦,微风也凉爽,唯独没有你,外头是光鲜亮丽,心却是空空寂静,落不到地面。
徐书谨,你喜欢什么花呢?
黄玫瑰吧。
郊外的墓园,我开车来的,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米白色布袋装着的工具,缓步向守墓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