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也少了一份卖豆腐的收入,便又将气撒在她身上。
就这样成了死循环。
而我被卖去族长家,则是来自阿娘亲手递过来的一碗糖水。
喝完了,再睁眼,就一身喜服出现在了族长小儿子的床边。
6“阿月!
你糊涂啊,怎么能不听你阿爹的话呢!”
阿娘的声音把我从过去的记忆里唤回来。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仔细地注视她。
她还在哭,像我记忆里幼时的每一个深夜。
她顶着满身的青紫,抱着我哭,哭完了,又擦干眼泪,轻拍着我,哄我入睡。
“阿娘,糊涂的从来不是我。”
说着,我重重地跪在地上,郑重地磕下三个头。
“阿月叩谢爹娘生育之恩,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没了我这个女儿吧。”
李同把我扶起来,蹲在我身边,等我试探着扒上去。
不等我感叹手下的后背宽阔,身子就脱离了地面。
“陈阿月!
你今日若是跟着野男人走了,可不要后悔!”
阿爹在身后叫嚣,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
“把女儿卖给痨病鬼冲喜,任由女儿被沉塘的爹,我陈阿月今日算是脱离苦海了!”
说完,尤不解气。
注意到河对岸有不少邻村的村民,想起他们要给弟弟说亲的王家姑娘正是邻村人,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道:“各位下河村的叔伯姐妹们!
可要擦亮眼睛瞧好了人,谁若是想不开把姑娘嫁来陈家村,陈阿月的今日,怕就是你们姑娘的明日!”
“陈阿月!”
听着后面无能的呐喊,我像是散去了心头一口郁气,痛快许多。
也没注意身下,看似面无表情的李同,唇角隐秘的一丝笑。
7最近陈家村发生的大事,几乎在周边的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当初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陈阿月,被家里人卖给了族长家的痨病鬼冲喜。
就为了十两银子。
不少人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今治下清明,陈家村也算得上少有的富裕村。
却不想还有人做出卖女儿的行径。
“这还没完呢!”
“据说啊,陈阿月嫁去那痨病鬼家当晚,男人就死了!”
“陈家族长气得要将陈阿月沉塘呢!”
“作孽啊……”茶馆里为这事议论纷纷。
有好事者找到出自陈家村的村民一打听,又纷纷闭上嘴巴。
“陈家姑娘没死呢,被李同救回去了。”
“听说还当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