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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 全集

奇异果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欧阳亦谦心虚地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我...我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夏知雪正要发火,听到他这么说,怒气瞬间消散。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六子是家仆出身,家仆怎么能被允许和家主靠那么近。她不再强求去抱人,转而让他将手伸出来。欧阳亦谦困惑地将手递出去,好奇她要做什么,就见夏知雪直接将自己的手也递了过去。两掌相交的温度透过身体,传到他的心口,像触电一般,他想要挣脱开,这次却没能如愿。夏知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小六子,你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夫君,可以和我拥抱,可以和我十指相扣。”说着,还将手与欧阳亦谦的紧扣在了一起。欧阳亦谦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己应该挣脱开,可那柔软的触感又让他舍不得。江政...

主角:夏知雪江政言   更新:2025-05-01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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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雪江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 全集》,由网络作家“奇异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欧阳亦谦心虚地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我...我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夏知雪正要发火,听到他这么说,怒气瞬间消散。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六子是家仆出身,家仆怎么能被允许和家主靠那么近。她不再强求去抱人,转而让他将手伸出来。欧阳亦谦困惑地将手递出去,好奇她要做什么,就见夏知雪直接将自己的手也递了过去。两掌相交的温度透过身体,传到他的心口,像触电一般,他想要挣脱开,这次却没能如愿。夏知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小六子,你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夫君,可以和我拥抱,可以和我十指相扣。”说着,还将手与欧阳亦谦的紧扣在了一起。欧阳亦谦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己应该挣脱开,可那柔软的触感又让他舍不得。江政...

《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 全集》精彩片段

欧阳亦谦心虚地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我...我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
夏知雪正要发火,听到他这么说,怒气瞬间消散。
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六子是家仆出身,家仆怎么能被允许和家主靠那么近。
她不再强求去抱人,转而让他将手伸出来。
欧阳亦谦困惑地将手递出去,好奇她要做什么,就见夏知雪直接将自己的手也递了过去。
两掌相交的温度透过身体,传到他的心口,像触电一般,他想要挣脱开,这次却没能如愿。
夏知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
“小六子,你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夫君,可以和我拥抱,可以和我十指相扣。”
说着,还将手与欧阳亦谦的紧扣在了一起。
欧阳亦谦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己应该挣脱开,可那柔软的触感又让他舍不得。
江政言进入都察院后,老实了不少,不在夏知雪面前碍眼,她就可以专心其他事情。
上一世,漓安皇城能在顷刻间被攻破,除了有江政言的叛国之行,还有那炸药轻松炸破的城墙。
寻常郡县的城墙,修筑完成后尚且能抗住至少半月的火药轰炸,可那日敌军兵临城下,身为帝都,城墙却在半个时辰就被炸毁。
门外的投石车还没到阵前,城门就已“大开”。
彼时,她才发现,原来固若金汤的城墙,早就变成了不堪一击的泡沫。
负责加固城墙的工部,数年来却无一人上报。
“小六子,你现在已脱了奴籍,我在工部给你谋了个主事的差事,这几日,你便去报到吧。”
夏知雪端着一碗鱼粮,喂着院子里的池鱼,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欧阳亦谦说道。
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她疑惑地回过头,“小六子?”
欧阳亦谦这才回过神来,“啊,殿下你说什么?”
她将手中的鱼粮递给身旁的侍女,围着欧阳亦谦,认真打量着他。
“我发现你怎么自从进府,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怎么,你也有个妻子瞒着我?”
“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小小的家仆,连彩礼钱都没攒到,哪来的妻子。”欧阳亦谦心虚道,“你说这池中的金鱼是吗,养得极好。”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给夏知雪气笑了。
“什么金鱼不金鱼的,我让你去工部做主事。”
“主事?”欧阳亦谦诧异道,神色之间满是抗拒。
“怎么,你不愿意?”
“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还是在府上待着,做个花瓶哄公主开心吧。”
夏知雪嗤笑道:“你对自己的相貌倒是足够自信。”
欧阳亦谦颇为得意道:“那是自然,不然公主殿下怎么会在那么多人中,一眼选中我。”
“这倒不假,不过这件事你没得选。”
既然工部没人上报,她就送一个能上报的人进去。
次日,夏知雪就带着欧阳亦谦去了工部,接待他们的是工部侍郎刘承林。
“殿下,主事的位子已经给驸马爷安排好了,您放心,按照您给交代的,是个清闲的职位,驸马爷只需每日来点个卯就好。”
刘承林是科举出身,先皇在世时,曾对其夸赞有加,不过五六年过去,这人身上竟再也见不到书生意气。
“那就多谢刘大人了。”她浅笑道。
随后转身假装为欧阳亦谦整理衣装,低声呢喃道:“记得我交代给你的,想办法去插手城墙营建中去。”
两人距离很近,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对寻常的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
尤其是夏知雪离开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让刘侍郎更加确认,长公主殿下不过是想让家仆出身的驸马爷有个职位,长个脸罢了。
如此一来,他也能安心。
一天过去,欧阳亦谦已经被迫和工部上上下下数十人,成了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傍晚回到长公主府时,他一身的酒气,是自己都嫌弃的程度。
一进府门,就被下人们带去了书房。
夏知雪已经等了好久,见到他来,刚想上前询问情况,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着她的脑门来了
她捂着鼻子问道:“怎么这么大酒气,你喝了多少?”
欧阳亦谦解释道:“没喝多少,那帮孙子使劲灌我,一多半都被我悄悄倒掉了,不过为了装醉装得像一些,我在自己身上泼了些。”
说着,还低头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是有些大,我原本想着沐浴之后再来见殿下的,可管家说您在书房等我,我只能先来,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夏知雪摆摆手,让他赶紧去。
欧阳亦谦沐浴后,将自己一天的行迹,都说给她听。
如她所料,一整天下来,工部那帮人在刘承林的带领下,陪着小六子吃吃喝喝,玩乐了一天,一点儿正事都没干。
“你确定这样能让他给我安排到城墙加固中去?”
“当然不能。”
他们在城墙加固中牟利,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外人插手。
她不过是想那些人对小六子放下戒备,方便自己行事。
城墙根基被毁,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想要查清,也绝不能着急。
“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待在工部,陪着他们吃喝玩乐就好。”
这也刚好顺了欧阳亦谦地心意,自从来到长公主府,他便没有和自己人联系过。
没有夏知雪在身边盯着,他去找人也方便。
欧阳亦谦回府后,每天都会向夏知雪禀告在工部的事情,说的通常都是些官吏之间家长里短地事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工部来了一位奇怪的人。
那人虽身着漓安的衣裳,随身地配饰却大多来自外域。
他到工部之后,直接进了刘承林地书房。
书房外面也不许人看守,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欧阳亦谦似是有些犹豫,话语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
“看那人的样子,不像管家,倒像是商贾人家。”
“商贾?”
读书人向来看不起商贾,更别说是结交了。
能让刘承林如今用心地接待,两人之间肯定有一笔大买卖。

“当真?”
仪式结束,送走了院中的宾客,夏知雪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婚房中,身后还跟着陪她敬了一路酒的欧阳亦谦。
只是这会儿夏知雪没工夫搭理他,她还要听江政言被丢出公主府后的事情。
“自是真的,奴婢还听说,他回家的路上,跑得匆忙,将那鞋子都跑掉了,最后还是他带来的那个女人,给他捡回去的。”
“呵呵呵,那乔宛对他倒是衷心。”
“什么衷心啊,是那江政言跑一段,回头喊她一句,跑一段回头喊她一句,她想走都走不了。”
夏知雪回忆着上一世和乔宛“和睦”相处的日子,这人虽然出身低微了些,但却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
上一世,她能将乔宛留在府上一年才杀她,也是因为她很会在自己面前卖好。
稍微察觉到自己对她有不满的之时,她便会想尽办法讨自己欢心。这让夏知雪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可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现下想来,若不是江政言躺在自己的枕边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自己绝对不会在一气之下杀了乔宛。
到了婚房,夏知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床上就不想再起身。
欧阳亦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妥。
侍女见到后,愣了下,问道:“殿下,这交杯酒还喝吗?”
夏知雪一手拖着侧着的头,打量着欧阳亦谦,别说,这人仔细一看,可比江政言好看多了。
“喝,新婚之夜怎么能不喝合卺酒。”
侍女顿悟,当即去给两人倒酒。
合卺酒入口,繁琐的成婚仪式最后一项也结束,几个侍女收好酒壶,道了几句贺词,离开了婚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夏知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了解他。
“小六子”这个名字,还是听他的同僚说的,他虽是在相府当差,可丞相大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说明这人在家仆里也不受重视。
想到这里,夏知雪不免有些心疼他,白瞎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若是没有遇到自己,日后指不定要被什么人糟蹋呢。
被审视的欧阳亦谦,如芒在背,夏知雪那普度众生的眼神,看得他坐立难安。
他急忙起身,拱手行礼道:“公主殿下您休息吧,我去门外守着。”
说着就要出去,却被夏知雪喊了回来,“洞房花烛夜,驸马爷守在门外是什么意思?”
欧阳亦谦不解道:“殿下嫁给我,不过是要解燃眉之急,我总不能真的留在婚房,占公主的便宜吧。”
“还是个聪明的,不错。可你既知道本宫是要用你解燃眉之急,那你新婚夜守在外面的消息传出去,本宫这努力不就白费了。”
欧阳亦谦心底一慌,这公主难不成想假戏真做!
“可......”
“别可是了,柜子里还有被褥,你睡地上。”夏知雪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钻进了被窝,累了一天,她要好好休息休息。
欧阳亦谦看了一眼柜子,再看向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默默哀叹,看来今晚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长公主夏知雪,成婚当天,换夫相府家仆的消息,已在朝中大臣里传得沸沸扬扬。
状元郎更是在早朝时,直接状告她,借家仆的身份羞辱自己。
夏知渊闻言,阴沉着脸色问道:“江爱卿是说,知雪为了羞辱你,让自己委身于一个家仆?”
“是,陛下。”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长公主所嫁之人,并非家仆,且所嫁之人与江大人名字相同,何来羞辱一说?”
“小六子的奴籍”已脱,尚书大人挺直了腰板,与江政言理论道。
江政言怒道:“你胡说,那人到公主府的时候,穿的明明是丞相府家仆的衣裳。”
“你说衣裳啊,那也代表不了什么,丞相大人早就同我说过,要给他脱奴籍,只是最近诸事繁多,耽误了而已,可那脱奴籍的申请,早在陛下赐婚之前就提交了,不信你问丞相大人。”
站在前排的丞相大人也附和道:“是啊,小六子这人确实不错,老臣早就想为他脱奴籍了,丝毫没有羞辱江大人之说,还请陛下明鉴。”
换夫的消息,早就有人传到了宫中,夏知渊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情况。都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大家心知肚明。
“两位爱卿说的不错,这件事朕也知道,当初朕下旨赐婚,也是问过他们二人的。江政言这个名字,确实是那人当初提过的,谁知道会这么巧,与状元郎的名号一模一样,让江大人误会了。”
眼看着江政言要被气晕过去,夏知渊急忙接道,
“不过幸好没酿成大祸,不然江夫人定是要在背后骂朕了。”
他瞒下乔宛一事,本就是欺君之罪,夏知渊说起这个,江政言哑然。
但仍不死心道:“陛下说的是,但那乔氏只是微臣的妾室,算不得什么江夫人。”
“哦,原来只是妾室啊,那是朕误会了。”夏知渊笑着说道,心里却跟明镜似得,昨天明明是他逼着夏知雪认下乔宛平妻的身份,这会儿竟改口说妾了,这个状元郎还真不简单。
江政言好似那木棍打蛇,刚见夏知渊神色转好,就道:“是,微臣尚未娶妻,家中主母位置空悬,还请陛下做主,为微臣择一良妻。”
夏知渊沉默良久后,朝堂下众臣缓缓问道:“朕记得,都察院是不是空着一个监察御史的位置,还没人顶上?”
百官顿时反应过来,皇上是想借官职来打发江政言,纷纷点头应和。
监察御史!那可是五品官,江政言心道,若是自己能顶上,那可是连升两品,这可是多少七品县令,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急忙跪道:“陛下,微臣想了一下,娶妻之事倒也不急,微臣刚刚入仕,自当要为朝堂竭尽全力,微臣斗胆请求陛下,让微臣来顶下监察御史的位置。”
夏知渊沉思良久,像是在斟酌,犹豫一番后,同意了他。
江政言欣喜若狂,却不知道,这是夏知雪早就和他商量好的,都察院的弊病极多,将他送过去,刚好可以为朝廷清一清毒瘤。
散朝之后,夏知雪早就在御书房等着他了,夏知渊总算是见到了尚书大人口中的,让长公主色令智昏的小六子。

夏知渊回到御书房,先是打量了一番,跟在她身后的人。
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夏知雪做出当堂换夫的荒唐事来。
“皮相确实不错,怪不得能让知雪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夏知渊赞许的话中带着满院的语气,没有看夏知雪一眼,而是走到案前坐下,饮起了茶。
夏知雪见状,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在气昨天的事情,并未告知于他。
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兄可是在生臣妹的气?”
夏知渊冷哼一声,嘴硬道:“没有,公主殿下有勇有谋,婚姻大事都能做主,朕怎么敢生你的气。”
看来不仅是生气,还气得不轻。
夏知雪上前接过大太监手中的茶水,自己给他斟茶。
“皇兄,这件事没有跟前跟您商量是我的错,可那也是因为江政言办事太混蛋,事发突然,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那江政言确实是个混蛋,可朕不是派了宫里的女官陪着你,为什么不让她来告诉朕。”夏知渊越说越气,“大不了朕亲自过去断了这亲事,你也不能...”
他看了一眼欧阳亦谦,这人面对自己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坦坦荡荡地站在那里,让他原本说的话都改了口。
“也不能在堂上随便拉个人就嫁了啊!”
“皇兄这你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夏知雪放下手中的茶壶,将欧阳亦谦拉到他面前,同他分析道,
“皇兄你看,这小六子是家仆出身,既没钱又没权,虽然是相府的人,可丞相大人压根不认识他,他在朝中没有任何站队,那也能代表我公主府不会站队。
现在朝堂争端诸多,内阁与相府,文臣和武将,还有寒门子弟对朝中世家也早有不满,皇兄想要解决这些争端,一把位高权重的刀自然是少不了的。”
她对朝中之事侃侃而谈,几句话就将夏知渊眼下头疼的问题,一一指出。
这让一旁的欧阳亦谦,朝她投来欣赏的目光。
昨天换夫一事,他还只是觉得这个漓安的长公主确实聪慧,今日的言论,让他惊叹夏知雪的睿智。
夏知渊刚才说她有勇有谋,他起初还没什么感觉,眼下却觉得,以夏知雪的聪明才智,若是男子,他们想要攻下漓安,只怕是要难如登天。
不只是欧阳亦谦,登基了两年之久的夏知渊,听到她这些话,也有些错愕。
夏知雪什么时候懂得这些了,她从不过问朝中之事,怎么忽然之间知道了这么多。
他疑惑的眼神落在欧阳亦谦身上,难道,跟他有关?还是得找人查一下他的底细。
可夏知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阻止道:“皇兄想多了,小六子对这些毫不知情,是臣妹想为皇兄分担,这才找翰林院的几位大人,打听了一些朝中的事情,分析出来的,皇兄若是不信,可找来翰林院的大人们问上一问。”
她记得,成婚之前,她确实找过翰林院的大人,不过是去打听关于江政言的事情。
当日所有人都是江政言大夸特夸,现在她和江政言并未成婚,夏知渊若派人去问,他们为了自保,定然不会说实话。
夏知渊盯着她看了两眼,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常。
“算了,你能想着替朕分忧,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小六子毕竟是家仆出身,着实是委屈你了,日后若是再有喜欢的人,都可以留作面首。”
他们昨日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再想为她挑选门当户对的新驸马,也不太可能。
夏知雪明白,夏知渊这是觉得心中有愧,她嫁了一个家仆,就算日后和离或者休夫,也很难再嫁门当户对的。她重活一世,早就不在乎这些。
贵公子怎么了,低等家仆又怎么了,敌军入侵的时候,不是一样有为了苟活低三下四求人的。
她要的,只是在敌军来犯之时,她有能力助皇兄守住皇城,守住疆土,让疼爱她一辈子的哥哥,不再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这朝中的蛀虫,皇兄杀不了的,她来杀。试图动摇漓安社稷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的哥哥本是一代明君,若不是她上一世瞎了眼,将阴险毒辣的江政言送上首辅之位,让逆贼的势力大到让夏知渊的皇权成为一个空壳,他们怎么会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
“皇兄你不必内疚,有小六子做驸马,至少不用担心臣妹受欺负了,以他的身份,绝对不敢欺瞒臣妹。”
夏知渊点头道:“也是。”
被忽略的欧阳亦谦,脸色复杂。
两人出宫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跟在夏知雪的身后。
不论夏知雪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接话。
“你想什么呢?”
夏知雪倏地站住,装过身问他。
欧阳亦谦专心致志地在记漓安皇宫的路,被质问后,不免有些心虚。
“没,没什么。”
夏知雪自然不信,她紧紧盯着欧阳亦谦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看穿。
欧阳亦谦反应极快,脸色一变,神情闪躲,故作扭捏道:“殿下您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她疑惑道:“误会什么?”
“误会殿下对我有意,让我对殿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我是夫妻,有意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殿下刚也答应了陛下,日后要在府上养面首。”欧阳亦谦低着头不敢看她,俨然一副小丈夫吃醋又不敢说的模样,“殿下日后有面首作伴,想必也不再需要我,既然如此,那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一开始就杜绝的好。”
夏知雪怔住,前世她经常和乔宛争风吃醋,那些个下作的、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她都用过,为了江政言,她把自己活生生逼成了一个怨妇。
却忘了她本身也很好,也会有人为了她吃醋。
小六子乖顺懂事的模样,瞬间捂热了她的心,许久未曾尝过的甜头,忽地就涌上了她的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庆幸自己在一众家仆中,选中了他。
小六子比她高上许多,他们说话她原本是要抬着头的,此刻卑微的小六子却将头低得像鸵鸟一般,好似他才是那个小鸟依人的。
夏知雪心底一软,也顾不得他们还在宫里,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小六子。
欧阳亦谦瞳孔一震,本能的要向后去躲,夏知雪一个扑空,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问清楚那人的样貌后,夏知雪当即派人去盯着。
这个时候的公主府还没有那么多的府兵,仅有两个亲信侍卫,全部被她派过去盯那商人了。
见他们离开,欧阳亦谦不免诧异。
“殿下将他们二人都派出去,不怕府上会遭贼人惦记?”
夏知雪打着哈欠,毫不在意道:“什么贼人能有胆子惦记公主府,不怕被满门抄斩。”
前世她的仇家多,府上有私兵一直在巡逻。
可现在,她刚嫁了个无权无势的驸马,自己手里又没有什么实权,谁会大费周章地冒死来骚扰她。
想是这么想的,可半夜三更她还是被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满目怨气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地上敞开的被褥,陷入了沉思。
这大半夜的,小六子去哪了?
她疑惑着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口守夜的两名侍女,晕倒在地。
她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小六子有问题。
想起那日夏知渊有意查他身份,被自己拦下来,夏知雪顿时有些后悔,是该查一查的。
漆黑的院子,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她心中隐隐泛起胆怯。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她还不想死。
她探了一下侍女们的鼻息,都还活着,随即安心了许久,接着又拽了一下侍女的胳膊,试图将她们唤醒。
不等侍女苏醒,一道声音出现,打破了一片漆黑的宁静。
“殿下,您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小六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身子赫然一颤。
而小六子依旧神色如常,贴心地伸出自己的手,要将她扶起。
“夜色已深,我扶殿下去休息吧。”
被抓住的那一刻,夏知雪顿时回过神来。
甩开他的手,拧着眉叱责道:“你去哪了?”
欧阳亦谦不慌不忙地起身,挪了一下步子。
她这才发现,小六子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夏知雪起身,没再理会晕倒的侍女,打量着那陌生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这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在夜色中很是不易察觉。
他身材魁梧,比小六子还要高上一些,眉骨之间与小六子倒是有些相似,样貌却不及小六子。
看着那张脸,夏知雪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他叫刀月,是我儿时的玩伴,也是他介绍我去相府做的家仆。”
相府的家仆,经他提醒,夏知雪这才想起,大婚当日,她确实见过这人
当时他与小六子站在一起,长相不算出彩,但他个子高,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殿下,能否让刀月留在公主府,我在京中就这个一个朋友,他在相府不受重视,还会被人欺负,还恳请公主......”
欧阳亦谦话还没说完,刀月就单膝跪了下来。
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请长公主殿下收留刀月。”
他态度诚恳,小六子又在一旁为他说着好话。
夏知雪思索一番后,还是将人留在了府上。
她对小六子的身份依旧存疑,留下刀月,也好套话。
因着刀月一事,夏知雪特意去了一趟相府,意在打听两人的身世。
刀月是两年前来到相府的,说是家里闹饥荒,来京中逃难来的,老管家看他身强体壮,做事利索,就将人留在了相府。
至于小六子,他来京中的时间并不长,说是家里老母亲亡故,又听说刀月在相府混得不错,这才来投奔他的。
夏知雪查了两人的户籍和身份,都对得上,没再多想。
小六子往日去点卯总是一个人,刀月来了府上后,便陪着他一同前去。
两人之间形影不离的,悄悄话也多了起来。
夏知雪发现好几次,靠近之后,发现两人只是在聊些老家的事情。
派出去盯梢的侍卫,很快有了结果,那商人的确不是漓安人,是边陲小国的一个茶叶商人。
他这次来京,带了好几车的货物,都被刘承林一应买下。
那货物他并未随身携带,两人约在了三日后,在一处荒凉的寺庙中交易。
有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夏知雪提前安排好了人手埋伏在寺庙中。
她并没有惊动夏知渊,用的全部是自己的府兵,人员安排出去后,府上的防卫顿时空了许多。
日后她要用人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么点人,自然是不够的。
上一世,她有幸救下了一位江湖中人,通过他,又结识了许多武林高手,她的私兵由这些人组成,在京中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那也是在她成婚两年后,现在想要找到他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他归顺。
从寺庙回来的途中,她正思考着,眼前忽然出现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知雪抬眼一看,竟然是江政言。
她没好气地说道:“好狗不挡道。”
江政言脸色一黑,冷嘲道:“还以为殿下换的夫君是什么豪杰英雄,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吃软饭的草包。”
江政言进了都察院后,如沐春风,在朝中的名气也逐渐好了起来。
听到的客气话多了,胸膛也不自觉地挺了起来,这会儿和她说话都猖狂起来。
夏知雪轻笑出声,“江大人说的是,您寒窗苦读数十年才高中状元,好不容易才得了个五品的监察御史的职位。本宫的驸马可不行,他身体不好,只能吃软饭。
有本宫这个长公主在,也只能给他谋个主事的差事。”
江政言被她“不以为耻,反以为傲”的态度气得不清,
“你这是以公谋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夏知雪你身为漓安的长公主,却做出这种有违纲常法纪的事来,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之心吗!”
他们身处于闹市区,江政言故意放大了声音,有意惹得众怒,让他们一同来谴责夏知雪。
“江大人你可别污蔑本宫,驸马爷任职工部主事一事,合规合法,哪里有违纲常法纪来。江大人一开口就给本宫扣那么大的帽子,本宫可受不起。
况且本宫若真要以权谋私,怎么只给他一个小小的主事。”
见她还在巧舌如簧,江政言怒道:“你刚才明明说驸马是吃软饭的,现在又有什么可狡辩的。”

静逸的小巷子,此刻被刀剑相交的声音充斥着。
风铃死死地站在夏知雪的面前,不让这伙人靠近她。
五个黑衣人,出刀皆是下了死手,且目标明确,直冲夏知雪而去。
风铃虽有武功,但被这群人合起围攻,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即便如此,她依旧坚定地站在夏知雪前面。
“殿下你快走,我托住他们。”
一瞬间,夏知雪又想到了上一世见风铃的最后一面,如果这次依旧护不住她,那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思及至此,她淡然地走向前,摘下帏帽,在风铃震惊的目光中,站在了前面。
“你们要抓的人是本宫,如今本宫就站在这里,要杀要剐请便,放了她吧。”
几个黑衣人对视着,风铃着急地想要拦下她,她拽住风铃的手,
小声嘱咐道:“我在这和他们拖时间,你快去找人来救我。”
“可是,”
“别废话,快去。”
她将犹犹豫豫的风铃推开,催着她去搬救兵。
那伙人见到后,其中一人正要去追,夏知雪问道:“这么久不动手,你们不是要杀人吧?”
闻言,其中一人冷哼道:“殿下您想多了,我等就是来取是你的命。”
说完,提起手中的刀就要砍过来。
夏知雪心道不妙,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刺她。
她正想着好好和他们分析分析,杀她不划算,而且以她的身份,若是死了,这伙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夏知渊也会想办法追杀他们的。
谁曾想,这些人根本不听她说,眼看着她就要被一刀抹脖子,情急之下,她只能往巷子里面跑。
围观了全程的欧阳亦谦,一早便想出手,可他的这两个下属,紧紧拽住他。
说他们的身份多半已经暴露,这会儿救了夏知雪,她转头就会杀了他们。
可夏知雪竟然跑进了巷子里面,在“猛然”见到小六子后,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你是来救我的吗?”
夏知雪湿红着眼眶看着他,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欧阳亦谦愣住,身后的两人随时准备杀人灭口。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那伙黑衣人谈判不了,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六子身上。
须臾之间,她眼前一黑,随即便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你们断后,我带公主殿下先走。”
小六子的声音传来,她顿时安心。
在小六子的掩护下,他们从小巷子退出来,夏知雪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刀月和另一人已经与那伙黑衣人打斗在来一起。
然而,她刚走出没多远,又一个黑衣人竟然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明晃晃的大刀对着他们砍来,她惊慌地闭上眼睛,原本和小六子牵在一起的手空了,小六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接着更多的黑衣人出现,难道他们还喊了援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派出这么多人来杀她。
她站在角落,看着小六子以一人之力对抗十几个杀手,竟没有一点要败下阵来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这伙人竟然都是冲着小六子来的。
以她现在和小六子的距离,若是有人回过头来要杀她,她必死无疑,可这些人没一个要来管她的,反倒对小六子下了死手。
碰巧风铃带人回来,看到与一伙黑衣人厮杀在一起的驸马爷,赫然愣住。
“殿下,这是?”
“别废话,快去救人。”夏知雪吩咐道。
风铃没再多想,众人加入打斗后,自己则守在了她的身边。
月明星稀,公主府内出现了数十名大夫。
欧阳亦谦在主屋中包扎着伤口,风铃进屋。
“驸马爷,府上的伤员已经全部给瞧好,还有五人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您看是不是需要往他们家里送些银钱,以示抚慰。”
欧阳亦谦并未受什么重伤,只是手上被划破,由大夫上了药一包扎就好。
“殿下呢?怎么从回来就没见她?”
“殿下进宫去了。”
闻言,欧阳亦谦顿时慌张道:“你说什么,她这会儿进宫做什么!”
风铃一眼看出他的顾虑,可想到夏知雪并没有挑明她的身份,怕破坏长公主的计划,
遂解释道:“殿下说,光天化日在京中行刺她,此事非同小可,她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
“告御状?她知道是谁派的人?”
“不知道。”
“殿下,您回来了。”
夏知雪跨进门,脸色不太好。
“那伙黑衣人我送到大理寺了,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什么都不怕,套不出话来。”
欧阳亦谦“好心”提醒道:“殿下不怀疑江大人?”
如今知道小六子的身份不简单,他来漓安的目的也不单纯,再听这话,她心中的悸动也平静了下来。
“不是他,他为官时间不长,养不出这么忠心的死士。”
她没有说,追杀她的那伙人,衣裳布料,皆为京中上品,只有达官显贵从能购来。
而那伙追杀他的人,虽是漓安人士,但都是拿钱办事的主。
在夏知渊面前,她并未说出欧阳亦谦的身份,反而买通那伙黑衣人,改了他们的口供。
如此这般为他隐瞒,不为其他,只因她如今的处境,实在不宜再树仇敌。
欧阳亦谦听了她的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转而问道:“殿下今日出门为何不驾车?”
他在试探自己,夏知雪随即反应道:“你今日迟迟不归,我实在担心,就想着去工部找你,马车太过招摇,便步行去了,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
“那殿下不好奇我为何在那巷子里?”
“好奇,当然好奇,不止这个,我还好奇,你怎么会那么厉害的武功,还有那个和刀月站在一起的人是谁,怎么打斗完就找不到他了?”
她瞪着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中尽是疑惑,将欧阳亦谦的担忧打消了一大半。
“我,武功,”欧阳亦谦微微一顿,眼神缥缈,神思片刻后,又街道,“我本来就会武功,小时候我和刀月长大的那个地方,有个世外高人,闲暇之际就会教我们武功。”
“真的?”夏知雪看着他认真地扯谎。
“当然,至于你看到的那个人,也是我们老乡,来京中办点事,明天就回去了。”
正巧,刀月从门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不等夏知雪开口问他,他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殿下,求您让驸马爷回去一趟吧,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啊。”
夏知雪疑惑地看向欧阳亦谦,只见欧阳亦谦同她一样,一头雾水。
“小六子的母亲不是早就亡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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