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门被猛地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急促逼近。
“殿下……”凌渊跪在榻边,手指颤抖地抚上我的脸颊,低声唤我。
我从未听过他这样的声音,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心尖。
他的指尖冷得像冰,一寸寸抚过我的眉眼、唇瓣,最后停在我的颈侧,似是在寻找一丝生机。
可假死药的药效极强,我的脉搏早已停止。
“不可能……”他低喃着,忽然一把将我抱起,紧紧搂入怀中,“萧雪晗,你醒醒!”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灼热地喷洒在我耳畔,手臂勒得我几乎发疼——若我还醒着,定会忍不住痛呼出声。
“萧雪晗……萧雪晗……”他一遍遍唤我,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绝望。
我忽然有些后悔。
可戏已开场,无法回头。
10本以为再醒来时会是满目缟素,却是与平素无异的鸳鸯帐顶。
凌渊竟不肯让人将我下葬。
琴心后来告诉我,凌渊命人封锁首辅府,日夜不停地守在我身边,不许任何人碰我,连更衣梳妆都要亲力亲为,脚步却沉重得像拖着镣铐的死囚。
这戏演得太真,真到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时,未彻底苏醒的我胸口突然疼得喘不过气,几乎恨不得马上告诉他真相。
“公主脉息全无啊……”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劝他节哀,却被他厉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