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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误一宣沈修竹全局

远处寒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哭……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护好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忘了我吧……忘了这一切……”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模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痛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廊下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冻僵,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暮色四合。苏凝雪才满脸泪痕地、脚步虚浮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哽咽而沙哑:“表嫂……表哥他……他……去了……”我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身旁冰冷粗糙的廊柱,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天,彻底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六我以沈氏未亡人的身份,主持了沈修竹的葬礼。按照他的官阶和爵位,葬礼...

主角:一宣沈修竹   更新:2025-05-02 1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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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一宣沈修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寒梅误一宣沈修竹全局》,由网络作家“远处寒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哭……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护好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忘了我吧……忘了这一切……”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模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痛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廊下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冻僵,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暮色四合。苏凝雪才满脸泪痕地、脚步虚浮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哽咽而沙哑:“表嫂……表哥他……他……去了……”我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身旁冰冷粗糙的廊柱,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天,彻底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六我以沈氏未亡人的身份,主持了沈修竹的葬礼。按照他的官阶和爵位,葬礼...

《寒梅误一宣沈修竹全局》精彩片段

哭……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护好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忘了我吧……忘了这一切……”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模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痛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廊下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冻僵,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暮色四合。

苏凝雪才满脸泪痕地、脚步虚浮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哽咽而沙哑:“表嫂……表哥他……他……去了……”我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身旁冰冷粗糙的廊柱,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天,彻底黑了。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六我以沈氏未亡人的身份,主持了沈修竹的葬礼。

按照他的官阶和爵位,葬礼办得极为风光体面。

灵堂设在将军府的正厅,白幡飘飘,哀乐低回。

前来吊唁的朝中同僚、亲朋故旧络绎不绝。

他们无不扼腕叹息,称赞他文武双全,为国捐躯,是国之栋梁,又惋惜他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苏凝雪一身重孝,形容憔悴,跪在灵前,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她那副柔弱无依、情深不寿的模样,引得无数人心生怜悯,纷纷感叹沈将军与表妹情深缘浅,造化弄人。

甚至有人暗地里揣测,若非当年相爷强行指婚,或许沈将军与苏**早已成就一段佳话,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

而我,同样穿着素白的孝衣,头上插着象征未亡人的白簪,面容平静地站在一旁,接待着川流不息的宾客,处理着繁琐的各项事宜。

我的脸上没有悲戚,眼中没有泪水,甚至连声音都保持着一贯的平和。

我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木偶,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所有的礼仪和程序。

背后,自然少不了窃窃私语。

有人议论,说我这个正妻未免太过冷漠无情,夫君新丧,竟不见丝毫悲痛,怕是夫妻二人早已貌合神离,没什么真感情。

这些议论,如同细密的针尖,扎在我麻木的神经上。

我听到了,却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真感情?

我付出的那整整十年光阴,那些被深埋心底的爱恋,那些日复一日的
有一种沉甸甸的岁月感。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解开那根青色的丝带,拆开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熟悉的、清隽风骨的字迹,如同他的人一样,映入了我的眼帘。

开头是:“吾妻婉儿亲启……”吾妻……婉儿……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攫住,几乎要跳出胸腔。

这些信,竟然……竟然是写给我的?!

他叫我“吾妻婉儿”,而不是那个永远带着距离感的“夫人”!

我迫不及待地、贪婪地读下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第一封信,信纸的日期显示,写在新婚之夜。

“红烛高照,鸾凤和鸣。

盖头揭开,见你娇羞面容,明眸皓齿,吾心……并非草木顽石。

然,父命如山,恩师厚望殷殷,吾肩有重担千斤,不敢沉溺儿女私情。

凝雪表妹,自幼相识,孤苦无依,体弱多病,吾曾受托于其父,允诺照拂一生,此乃责任,亦是承诺,断不敢忘。

此情非彼情,其中纠葛,望妻……日后能明鉴体谅。

他日若得功成,定当……竭力补偿于你。”

第二封信,写在我第一次压下心中酸楚,亲自为凝雪煎药送去揽月轩之后。

“午后见你亲端汤药而来,容色温婉,言语和煦,吾心甚慰,亦……甚愧。

知你心有芥蒂,知你并非毫无怨言,却能以大局为重,隐忍退让至此,实乃……吾之幸事,亦是吾之……亏欠。

然这份隐忍,这份懂事,却如针一般,时时刺痛吾心。

婉儿,委屈你了。”

第三封信,写在他某次深夜归来,无意中撞见我在月下凭栏、偷偷抹泪之时。

“夜阑人静,月华如水。

庭中偶见你凭栏独泣,双肩微颤,孤影伶仃。

吾欲上前相询,脚步却……沉重如铅,难以迈出。

非不愿,实不能。

凝雪之疾,需珍贵药材维系,需悉心照料,吾若稍有分心他顾,流露出对你之不忍,恐其多思伤神,加重病情。

吾知此举于你极不公允,然两难之境,吾……唯有选择牺牲你之感受。

望你能……原宥吾之苦衷。”

一封封信,如同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窗户,让我窥见了他冰冷外表下,那颗同样饱受煎熬、充满矛盾的内心。

我的泪水早已决堤,无声地滑落,打湿了那些脆弱的信纸。

原来,他都知道。

我的委屈,我
整齐地排列着他曾经读过的书,经史子集,兵法策论,琳琅满目。

书案上,还摊放着他未曾处理完的公文,上面有他熟悉的、遒劲有力的批注。

一切都仿佛还停留在昨天,他只是暂时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

还有墙上那幅,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寒梅图》。

我曾无数次想要将它取下,烧掉,或者扔掉,但最终都只是站在画前,默默地凝视着画中那个眉眼酷似苏凝雪、带着淡淡愁绪的女子,心头依旧会泛起难以抑制的酸涩和苦楚。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他那些从未允许我碰触过的私人遗物时,在书案最底层的一个上了锁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只小巧玲珑、却异常沉重的紫檀木盒子。

盒子样式古朴,没有任何雕饰,只在锁扣处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这个盒子里,会装着什么秘密?

是他珍藏的信物?

还是什么重要的文书?

我找来了库房里备用的各式钥匙,尝试了许久,才用一把毫不起眼的铜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那把尘封的锁。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屏住呼吸,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关乎家国大事的机密文书。

只有一沓厚厚的、微微泛黄的信笺,用一根青色的丝带仔细地捆绑着。

在信笺的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支……早已干枯发黄、却依旧能辨认出形状的……玉簪花。

那支玉簪花……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我及笄那年,生辰宴上,他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那时的他,刚刚通过科举,初露锋芒,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

他将这支从后花园新折的玉簪花递给我,有些不自然地说:“后院的玉簪花开了,洁白素雅,我觉得……很配你。”

那是他为数不多对我表露出的、近乎温情的时刻。

也是我整个少女时代,最珍视的宝物。

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在赏玩时弄丢了它,为此伤心懊恼了好久,还偷偷哭过鼻子。

却没想到……它竟然被他捡到了,并且……一直收藏至今。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拿不稳手中的盒子。

我轻轻拿起那些捆扎好的信笺。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也没有写明收信人,只
的隐忍,我的故作大度,我的强颜欢笑,我的夜半哭泣……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并非不爱,并非无情,只是……不能。

他背负着对恩师的承诺,背负着对那个青梅竹马、孤苦无依的表妹沉重的责任,也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期望和寒门崛起的重担。

他或许在年少懵懂时,将对凝雪的那份怜惜和责任错当成了爱情,却在与我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在看到我的付出与隐忍时,对我这个被命运“强加”给他的妻子,悄然动了心。

可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他害怕伤害那个看似脆弱、实则早已成为他精神枷锁的表妹,害怕辜负恩师的厚望,害怕动摇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克制隐忍的形象。

他只能将这份迟来的、与责任相冲突的矛盾感情,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用更加客气和疏离的态度来掩饰,用对苏凝雪加倍的“关照”来履行他自以为是的“责任”和“承诺”。

难怪他出征前夜,会有那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会有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原来那眼神里,包含着那么多的挣扎、不舍和对我深深的歉疚。

而他临终前,那句对凝雪的叮嘱,或许并非全然是放不下的爱恋,更多的,可能是一种……解脱前的最后交代?

他希望她能摆脱对他的依赖,好好活着,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而他自己,也终于可以卸下这份背负了半生的、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的责任枷锁了?

那么,那声虚弱的“对不住你”,那句哽咽的“委屈你了”,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想对我说的、最真实的声音?

我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终于无法抑制,变成了失声痛哭。

巨大的委屈和迟来的理解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为什么?

沈修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哪怕只是一个暗示,一个眼神,一句温情的话语,我也不至于在长达十年的绝望、误解和自我折磨中,独自煎熬那么久!

我们之间,白白错过了那么多时光!

木盒的最底下,是最后一封信。

信纸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字迹也变得异常潦草,墨迹深浅不一,甚至有几处晕染开来,看得出写信人当时身体已是极度虚弱,几乎无力握笔。

“婉儿,吾妻。

见字如
片苍茫洁白,寂静得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

哑仆无声地送来了暖手的手炉,又无声地退下,将这片寂静还给了我。

我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接住一片轻盈飘落的雪花。

它在我的掌心,停留了短暂的瞬间,便迅速消融,化作一滴冰冷的水珠,然后渗入皮质的纹理,消失不见。

像极了那些逝去的、无法挽回的时光,像极了那段被辜负的、最终只剩下遗憾的爱情。

“修竹……”我仰起头,望着铅灰色的、不断飘落着雪花的天空,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眷恋地唤着他的名字,“你看……江南也下雪了。

下得很大,很美……像你喜欢的……北国风光,像你书房里那幅……寒梅图。”

只是,再壮丽的雪景,终究无人与我共赏。

再深刻的思念,也无法跨越生与死的遥远界限。

再迟来的真相,也无法改写早已注定的、悲剧的结局。

我知道,我将在这片他生前向往、死后我替他抵达的江南水乡,守着他的那些信笺,守着那枚干枯的玉簪花瓣,守着那些被深埋的、迟来的深情,守着这段被命运无情错点的“寒梅误”,孤独地、平静地,走完我剩下的、漫长而寂寥的余生。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如同附骨之蛆般、早已深入骨髓的、绵长而寂静的……痛楚。

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远处的屋檐,模糊了眼前的庭院,也渐渐……掩埋了那座坐落在太湖边的江南小院,以及院中那个,穿着白色斗篷、仰望天空、永远活在回忆里的,孤独而苍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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