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果粉末,混着金粉和玫瑰油——这样既能掩盖药性,又能让男子在涂抹时不知不觉吸入。
远处传来女尊卫府的呼喝声,我迅速将粉末分装进制好的胭脂盒,塞进药篓底层。
“谷主,我们走!”
女暗卫架起谷主,却被他摇头拒绝:“我活了七十年,早该给年轻人让路了。”
他从脖子上摘下药王令,挂在我颈间,“带着种子去北边,那里有个叫云深的村落,全是等着破茧的男子。”
大火吞噬药王谷时,我背着药篓在山路上狂奔。
身后的箭镞擦着耳际飞过,我摸出一枚破茧果塞进嘴里——这次顾不得副作用了。
肌肉撕裂般的疼痛从脊柱蔓延到四肢,低头时,只见掌心已长出细密的茧子。
“抓住那个男医!”
喊声越来越近,我忽然转身,将整篓胭脂泼向追兵。
粉末扬起的瞬间,我划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金粉遇火爆出绚烂的火花,混着玫瑰油的香气,竟形成一道火墙。
“这是......火药?”
女暗卫目瞪口呆。
我扯下被火烤焦的衣袖,露出小臂上刚浮现的赤色花斑:“不,这是逆鳞会的狼烟。”
火光中,我看见山脚下有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戴着面纱的脸。
她指尖敲击车栏的节奏,正是逆鳞会的暗号。
当马车冲破烟雾的刹那,我终于看清她面纱上的刺绣——不是蔷薇,而是一朵正在破茧的蝴蝶。
“上车。”
她掀开面纱,露出眉间的朱砂痣,“我是三公主萧明玥,也是你的新盟友。”
我攥紧药王令,任由马车驶向未知的北方。
怀里的青铜罗盘此刻滚烫如炽,仿佛在呼应我胸腔里狂跳的心脏。
原来真正的逆鳞成形,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当无数个“我”举起绣针、攥紧种子、点燃狼烟时,整片天空都会为我们变色。
第三卷 天青破晓第六章 栖霞血碑(上)我攥着青铜罗盘,指尖还残留着昨夜拓印碑文时渗出的血。
逆鳞会的兄弟们抬着火把,在栖霞山密林中辟出一条路,松脂燃烧的味道混着潮湿的雾气,像极了女尊卫府的熏香——那是用来掩盖刑讯室血腥气的。
“砚之哥,前面就是碑林!”
阿木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个曾在绣春坊被打断手指的少年,此刻腰间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