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忽然欺身压下,散落的青丝与我的纠缠在一处,分不清彼此。
他含住我发烫的耳垂轻啮:“要殿下……”温热的唇顺着颈线游移,每一个字都烙在肌肤上,“往后岁岁年年……暮暮朝朝……慢慢还。”
11蝉鸣聒噪的午后,佛堂的冰鉴冒着丝丝凉气。
我跪在蒲团上抄写《心经》,汗珠顺着后颈滑进衣料。
攸宁捧着碗冰镇梅子汤,时不时朝窗外张望。
“皇姐,首辅大人真被派去南疆治水了?”
她舀了勺梅子汤递给我,“父皇这次气得连消暑的西瓜都不赐了……”笔尖忽而凝滞,记忆如潮漫过。
一月前,凌渊在太极殿前长跪不起,自请削官罚俸,只为保我诈死欺君之罪不至废黜封号。
而镇北王通敌密信东窗事发,满门流放,正是他离京前的为我扫尽的最后阴霾。
天光昏昧,檐角铜铃于蒸腾热浪里微微晃动,清响未绝时,那双暗银蟒纹的皂靴踏过门槛。
凌渊清减许多,眼下覆着青影,让那双眸子愈发锐利,宛如淬过火的寒剑,却在触及我时泛起温柔涟漪。
攸宁眨眼间抱着梅子汤退了出去,连门扉闭合的声响都恰到好处。
凌渊的指尖抚过我抄写的经文,声音里噙着笑:“殿下把‘无挂碍故’抄错了。”
是我熟悉的揶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