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司盛,辛劳不比我少。
白天,他是公司小职员,晚上他在快递站分拣。
一个月下来,每每能比我多上两三千块钱。
而这两笔来之不易的收入。
全都投入到了萌萌的医药费中。
我们很不幸。
却又因为彼此之间的不离不弃而感到很幸福。
“妈妈,化疗好痛。”
“妈妈,开刀也好痛。”
“妈妈,别哭,妈妈,我会乖乖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乖乖做手术……”
萌萌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越来越乖。
我恨生病的人不是自己。
我抱着萌萌,眼泪不受控落下。
我如何能接受傅司盛一直在装穷。
又如何能接受萌萌遭遇的这些痛苦都是无妄之灾。
我试着反抗:“萌萌不要再治疗了,不要再开刀了,也不要再放疗和化疗了,太痛苦了,小孩子根本受不住……”
但傅司盛不允许,态度格外坚决。
妈妈苦口婆心劝我:“漾漾,妈知道你心疼萌萌,可这是癌细胞,再扩散,就是性命的问题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和司盛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爸爸也恳求着:“我们砸锅卖铁也要保住萌萌的命啊,如果萌萌不在了,我们该怎么办。”
最后。
傅司盛单膝跪在了病床旁。
他眼中,是点点泪光。
“对不起,漾漾,对不起,萌萌。”
“是我不好,没能给你们母女更好的生活环境,还让你们遭受这么多不幸。”
我和傅司盛相识五年。
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他强烈攻势下,我意乱情迷,嫁给了“一无所有”的他。
他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我视他为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