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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全文免费

墨小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知舟那句“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幻想。也就在这一刻,我像是被醍醐灌顶,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是两个再无瓜葛的陌生人了。很奇怪,胸口那个地方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闷和难以言喻的难受,忽然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冷淡了许多:“我确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能够自觉归还,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知舟难道还能贪你的不成?”苏安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他当然不会要。”我...

主角:霍知舟苏竹   更新:2025-05-09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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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知舟那句“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幻想。也就在这一刻,我像是被醍醐灌顶,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是两个再无瓜葛的陌生人了。很奇怪,胸口那个地方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闷和难以言喻的难受,忽然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冷淡了许多:“我确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能够自觉归还,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知舟难道还能贪你的不成?”苏安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他当然不会要。”我...

《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霍知舟那句“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幻想。
也就在这一刻,我像是被醍醐灌顶,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是两个再无瓜葛的陌生人了。
很奇怪,胸口那个地方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闷和难以言喻的难受,忽然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冷淡了许多:“我确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能够自觉归还,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知舟难道还能贪你的不成?”苏安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
“他当然不会要。”我说这话时,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往日的生气和难过,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在一瞬间彻底放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但我不想我的行李箱,放在这里沾上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霍知舟深不见底的眸色似乎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我却依旧情绪很淡,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东西给我,我立刻就走。”
我忽然就彻底放下了。
放下了对霍知舟突然变心的不解和怨恨,也平静地接受了他如今偏向另一个女人的现实。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岁岁可是看到我拿着这个行李箱离开的。”霍知舟似乎还想用儿子来拿捏我,提醒道。
“以霍二少您的本事,重新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发现,当我的心彻底死了之后,说话也变得不那么顾忌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之后我们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频繁见面吧?”
霍知舟审视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闹脾气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可是,不管他怎么看,我都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去把楼上的那个箱子,拿给姜女士。”最终,他似乎放弃了试探,对着身后的保镖冷冷吩咐道。
保镖应了一声“是”,就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没一会儿。
那个我早上收拾好的果色行李箱就被拿了出来。
就在霍知舟和苏安然都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拿着箱子灰溜溜地转身就走时,我却忽然当着他们的面,蹲下身,“咔哒”一声,打开了那个箱子。
苏安然立刻有些拿捏不准我的意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试探着问:“软软,你......你在做什么?”
“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东西。”我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此刻最能膈应他们的话。
我清楚地看到霍知舟的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学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开始用他对待我的方式来回敬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是在怀疑知舟的人品吗?”苏安然又一次沉不住气地跳出来,急着维护她的“金主”,试图再次激怒我,“别说这里面就只有一些你的证件和证书之类的东西,就算里面放了什么稀世珍宝,以知舟的身份,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不会,难道你也不会吗?”我现在是见谁就怼谁,尤其是这个让我恶心透顶的苏安然。
“知舟......”苏安然又开始她那套故技重施的把戏,试图向霍知舟寻求庇护和告状。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还眼馋地看上了我整个衣帽间的珠宝和包包吗?”我慢条斯理地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确认所有证件都在,这才将行李箱重新合上,锁好。心里忽然就想通透了,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释然的嘲讽,“不过,那些东西,我确实也用不上了。垃圾回收站正好回收点垃圾,也算是物尽其用,刚刚好。”
苏安然被我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指节泛白。
偏偏在霍知舟面前,她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那憋屈的样子倒让我心里痛快了几分。
“那些东西,我会让人全部处理掉。”霍知舟却先一步开了口,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旧物,“安然冰清玉洁,自然不会用你用过的二手货。”
“是吗?”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收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客气地反击,“那她不还是用了你这个我用过的?”
苏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霍知舟。
后者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像两个漩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
“今天晚上,我会把我们离婚的事情,正式告诉岁岁。”我抬起眼,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霍知舟,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警告,“你最好提前想好要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解释你的行为,看看能不能让他对你的厌恶,稍微少那么一点点。”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着我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我的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
“等等。”身后,霍知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停下脚步,心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暗骂自己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潜意识里似乎还是太过于听他的话了,哪怕是在这种撕破脸皮的时候。
霍知舟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命令道:“把你钱包里的那张黑卡给安然,它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我沉默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钱包,指尖微颤地抽出了那张曾经象征着无限荣宠与挥霍自由,如今却只代表着屈辱和枷锁的黑金卡。
我知道,从霍知舟和苏安然的事情被曝光的那天开始,这张卡就已经被他强行停掉了,现在不过是一张没有任何价值的废卡而已。
我低头看了几眼卡面上那依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纹路,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安心和虚荣的符号,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最终,我还是抬起手,将卡递了过去。
霍知舟伸手来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卡片的那一瞬间,我拿着卡的手指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忽然一松。
那张象征着金钱和地位的黑金卡,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一道弧线,“嗒”的一声,清脆地掉落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卡片与地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卡,眸底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剧烈地流动、翻滚,最终,却全都被我强行收敛压下,化作一句轻描淡写、带着刻意歉意的话语:“抱歉,手滑,没拿稳。”

我将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走过去,按照往常的礼节叫人:“爸,妈。”
“谁是你爸妈!别乱叫!”霍母立刻冷冷地打断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刻薄和嫌弃。即便她身上穿着剪裁得体、价格不菲的端庄旗袍,也没能将她眉眼间那股尖酸的戾气减少半分。
我心里冷笑一声,倒也不生气。
我一直都知道,霍父霍母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觉得我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儿子。
结婚这五年来,我和他们相处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是因为霍知舟似乎也不太愿意我常去他们那里受委屈,二来,据我所知,霍知舟和他父母的关系也算不上有多亲密融洽。
这就导致了,除了每年除夕那顿不得不聚在一起的年夜饭,我们平时几乎没什么往来。
“知舟呢?”满脸严肃、不怒自威的霍父沉声开了口,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或许是压抑许久的终于爆发,又或者,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恭敬地回答,只是淡淡地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听说,你们两个在谈离婚?”霍父抬起眼,那眼神像淬了冰,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
我下意识地朝楼上看了一眼,担心岁岁会听到。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霍父替我解答了疑惑,语气冷硬:“岁岁不在家,我让人带他出去玩儿了,一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他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消息,是岁岁发来的报平安的表情包。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霍母显然一点儿耐心都没有,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脏了她的眼睛,“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我们过来,主要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你们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到底归谁?”
我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还真被苏竹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归他。”我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道。我不想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以霍知舟和他父母的关系,他大概率不会主动跟他们说离婚协议的具体内容。
如果我说岁岁归我抚养,以他们二老这种蛮横霸道的性格,肯定会立刻炸毛,对我纠缠不休,指不定之后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去接孩子,更过分点儿,甚至连见都不让我见岁岁。
“哦?是吗?”霍父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怀疑,“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弯腰捡起那份文件。
只看了一眼,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那份文件,竟然是昨天我和霍知舟在民政局提交备案的那份离婚协议的复印件!上面关于孩子抚养权归我那一条,清清楚楚,白纸黑字!
他们怎么会弄到这个?霍知舟给他们的?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知舟一时糊涂,把岁岁的抚养权给了你,”霍父的态度极其强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但现在,你必须把抚养权给我还回来!岁岁是我霍家的长孙,流着我们霍家的血,绝对不可能跟着你这么一个外人走!”
“外人?”我听到这两个字,心头火起,忍不住反唇相讥,“如果连我这个做妈妈的都是外人,那请问,你们又算是什么?”
“姜软!我劝你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跟你好好谈,你别太不识好歹!”霍父被我的话噎了一下,嗓音陡然一沉,脸上不耐烦的神色逐渐浮现。
我真的很讨厌他们这种永远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是岁岁的亲生母亲,我抚养他,天经地义,名正言顺!”
“你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养活他?”霍母立刻抓住我的痛处,言语之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看不起。
“以前没工作,是因为我在这个家里‘上班’,只不过没人把照顾家庭和孩子这些事当成正式工作,换算成工资打进我的卡里而已。”曾经被霍知舟保护得很好,像温室花朵的我,此刻却不得不挺直脊梁,为自己辩解,“等我之后找到了工作,自然会有人给我发工资。”
“那又能怎么样?”霍母眼中轻蔑之意更甚,仿佛我说的都是笑话。
我抬起眼,迎上她鄙夷的目光。
霍母继续用她那刻薄的言语打击我:“你就算找到了工作,辛辛苦苦挣的那点儿钱,恐怕还不够买岁岁身上的一件衣服!”
“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我们霍家。”沉默了一会儿的霍父再次开口,身上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你开个价吧。”
看着他们这副理所当然、用钱就能解决一切的嘴脸,我第无数次地觉得,绝对不能让岁岁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
我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我决定把难题抛给他们,笃定他们绝对付不起,也舍不得付这个价格。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平静地说道:“可以。把霍知舟个人名下的所有霍氏集团股份,全部转给我。我就放弃抚养权。”
“你做梦!”霍母果然立刻尖叫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觉得我果然就是个贪得无厌、一心只想攀附他们霍家钱财的女人。
我依旧平静地应对,甚至还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彼此彼此。是你们先异想天开的。”
霍母被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霍父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周身的气压低得几乎让人窒息。

眼看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僵持,剑拔弩张,一直候在一旁的管家大概是觉得情况不妙,悄悄拿出手机,给霍知舟打了一个电话。
“让你开价,是看在你给霍家生了岁岁的份上,给你一点补偿。”霍父强压着怒火,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极强的压迫力,试图用气势压倒我,“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这件事,也不必再跟你商量了。”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说:“确实不必跟我商量。因为关于岁岁的抚养权问题,你们二位,根本没有决定的资格。”
“你说什么?!”霍父大概是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顶撞过,周身的气息陡然一沉,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离婚申请我们已经提交了,也备案了。等一个月冷静期过去,拿到离婚证,孩子的抚养权就依法归我。”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其实是有些紧绷的,但我知道,事已至此,除了正面硬刚,我别无选择,“如果你们到时候想用强的,硬抢孩子,我是可以报警处理的。”
霍父和霍母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他们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怕事情闹大对霍家名声不好,否则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在我刚提交离婚申请,听到风声后就立刻跑来找我“谈判”。
他们很清楚,一旦离婚证正式下来,抚养权的事情就成了法律定局,再想改变就难上加难了。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就忍心让岁岁跟着你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出去颠沛流离,吃苦受罪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他还是个孩子!”霍母见硬的不行,又开始打感情牌,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一阵骂骂咧咧。
“孩子的抚养权是归我,但这并不代表他爸爸死了。”我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可笑又讽刺,他们除了自私自利、蛮横霸道以外,最擅长的就是想方设法 PUA(精神控制)别人,“我从来没有阻止过霍知舟作为父亲,为岁岁花钱,承担他应尽的抚养义务。”
“说到底,你还不是想利用岁岁当筹码来圈钱!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得知舟不得不继续养着你!”霍母说着最恶毒的揣测,试图将我贬低到尘埃里,“你这种满肚子心机、贪得无厌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当岁岁的母亲!”
“我再怎么不配,也比那个婚内出轨、毫无道德底线的霍知舟配!”我实在是懒得再跟他们解释和争辩了,直接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
“出轨怎么了?”霍父竟然理直气壮地反问,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这种事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是很正常、很普遍的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带着岁岁离开你们这个家!”我听到这话,愈发觉得带岁岁走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在你们这种三观尽碎、道德沦丧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岁岁就算原本再好的三观,迟早也会被你们带歪、带偏!”
“你再说一遍!”霍父勃然大怒,他怎么能允许我这样一个被他儿子“圈养”的金丝雀,如此放肆地对他指指点点,批判他的家族!
我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回敬道:“再说十遍,一百遍,都是这样!”
气氛瞬间陷入了冰点,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恰在此时。
霍父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霍知舟打来的。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接通了电话,刚一接通,就立刻对着电话那头的霍知舟一通埋怨和告状:“你看看你养的好女人!现在都敢爬到我头上,冲我发脾气了!”
“您也说了,是我养的。”电话那头传来霍知舟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言语间哪里有半点儿子对父亲应有的尊重。
霍父被他这话噎得更气了。
偏偏这个儿子翅膀硬了,他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极度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机调成了免提模式,才继续跟霍知舟说:“你这电话来得正好!我跟你妈正好有件事要问你!”
“是关于岁岁抚养权归姜软这件事?”霍知舟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问道,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霍父看了我一眼,沉声回答:“是。”
霍知舟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我同意的。”
这话一出来,房间内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霍父身上的冷气嗖嗖嗖地往外冒,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降低了好几度。
“她想养,就让她先养着吧。”霍知舟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父亲的怒火,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是不是傻啊!”霍母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跟着我这个“外人”走,“岁岁要是跟了她,以后长大了跟你不亲了怎么办?万一她以后再嫁人,岁岁管别人叫爸爸怎么办!”
“嗯,年龄小的时候,确实有这个可能。”霍知舟竟然还随口附和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但是,等他再长大一点,知道什么叫‘利益’,明白什么样的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时候,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母显然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机,有些没听懂。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双手狠狠撕扯,摔得七零八碎。我抿紧了唇,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开了我,你的人生将会一团糟。”霍知舟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当然,你若实在想拿一些去卖了维持生计,也可以。”他顿了顿,残忍地补充道,“问问安然同不同意。”
苏安然故作惊讶地指着自己:“我?”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些东西的去留,自然你说了算。”霍知舟这话是对苏安然说的,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像是在用眼神告诉我,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别人轻易取代。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猛地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
“如果软软只是想拿走几件做个纪念,倒是没问题。”苏安然见缝插针,拱火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但若是为了拿去售卖......总觉得是在贱卖你对她的那份真心。换做是我,就算再缺钱,也绝对做不到这种事。”
霍知舟立刻朝我看来,眼神冰冷:“听到了?”
回应他的,是我猛地将手中的珠宝扔在地上的动作。
哗啦一声脆响。
那些曾经象征着“宠爱”的昂贵饰品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地破碎的梦。
我脚步一抬,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没再看那对狗男女一眼。
“软软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错了,惹她不高兴了?”苏安然还在身后假惺惺地表演着她的“善良”和“自责”,“要不要......我去给她道个歉?”
“不用。”霍知舟冷淡地拒绝了。
苏安然欲言又止:“可......”
“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你不喜欢的,有的话我立刻让人撤掉。”霍知舟转过身,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以后,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你的。”
“谢谢你,知舟。”苏安然顺势抱住了他,声音娇嗲。
这一幕。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哪怕心里早就清楚他们已经在一起,会做些亲密的举动,可亲眼看到他那般宠溺温柔地对待苏安然——那个曾经抢走我设计稿、如今又抢走我丈夫的女人,我的心脏,那个不争气的地方,还是会疼。
疼得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慢慢割。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例外和偏爱。
可转眼间,这一切,都没了。烟消云散。
“这么久还没收拾好?是不想走了?”霍知舟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我身后响起,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低眸俯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猛地将行李箱的盖子合上:“我只是想看看,一个好好的人,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令人作呕的垃圾的。”
“得到答案了吗?”他竟然面不改色地问。
我冷笑:“得到了。”
霍知舟语气更冷:“那就请你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忽然很想不管不顾地质问他:你就不怕我赖在这里不走,不离婚,让你的苏安然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下贱小三吗?
可我又立刻想起,这恐怕正是他想要的,他甚至主动提出过这种荒唐的要求。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岁岁的东西你不用收拾,等你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霍知舟还是和之前一样,擅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气人的话,“希望到时候,你不会为了给你母亲凑医药费,把他的东西也拿去卖掉。”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毫无底线!”我忍无可忍地回敬他。
霍知舟朝我逼近一步,微微俯下身,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气息危险:“那我就拭目以待,期待姜女士所谓的自力更生。”
我愤怒地瞪着他。
正当我打算积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时,苏安然恰好从衣帽间里出来了。
看到我们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但她很会装,怕霍知舟发现她的善妒,又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知舟。”
“怎么了?”霍知舟侧过眸去看她,声音立刻又变得温柔起来。
“里面的所有东西我都好喜欢,可以都送给我吗?”苏安然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还挑衅似的瞥了我一眼。
霍知舟站直身体,恢复了那副沉稳中透着点儿浑不在意的模样:“喜欢就都拿去,这种小事,不必跟我报备。”
“可......这些毕竟是你当初送给软软的心意,我要是都拿了,会不会不太好?”苏安然还在那里演,脸上表情复杂,内心恐怕早已乐开了花。
“你真觉得不好,一开始就别提。既然提了,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忍无可忍,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压不住的怒意,“小三都当了,还在乎什么好不好?”
苏安然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看向霍知舟:“知舟......”
霍知舟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像覆了一层寒冰。
他转过身,朝我走近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冰冷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没人告诉过你,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小三?”
我眸光猛地抬起,震惊地看着他。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颠倒黑白、摧毁三观的话。

霍知舟:“......”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是故意的。他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是霍知舟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知舟给你的东西!”苏安然反应倒是快,立刻弯腰将地上的卡捡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对它爱不释手,“怎么说这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我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苏竹家。
眼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行李箱里的重要证件放在她那里,我才最放心。
看到我仅仅过了半天时间,整个人就憔悴了好几个度的样子,苏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冲上来抱住我:“是不是霍知舟那个死渣男又怎么你了?!”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狗男人!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苏竹立刻开启了骂骂咧咧模式,替我打抱不平。
“中午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当着苏安然那个贱人的面,说要检查我的行李箱,怀疑我偷了他家东西。”我平静地向她倾诉着,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麻木,“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要行李箱,听到电话那头,苏安然跟他说,她洗完澡了。”
“神经病啊他!这对狗男女!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苏竹气得原地跳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手撕了他们。
听到她这样真心实意地为我抱不平,我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抿了抿干涩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苏竹。”
苏竹立刻收起怒气,担忧地看着我:“嗯?我在。”
“抱抱我,好不好。”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塌,排山倒海般的委屈和疼痛席卷了整颗心脏。
“傻瓜!”苏竹二话不说,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我,给了我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
我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两天经历的种种背叛、羞辱和难堪,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发酸。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的肩膀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
整颗心脏都被揪得生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乖。”苏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抚着我,语气却无比坚定,“哭完了,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有姐在,咱俩在一起过,我宠着你!什么狗屁男人,都给老娘滚蛋!”
听到她的话,我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这五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苏竹就那样一直抱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的哭声才渐渐停止,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苏竹拿出纸巾,温柔地替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又伸手将我额前略微凌乱的头发拨正,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软软,你记住,你还有我,知道吗?”
“嗯,知道。”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搬出来住,那就带着岁岁搬到我这儿来。”苏竹知道我的经济状况,不想我为了钱的事情太过奔波,“我这里房间多,距离岁岁的学校也近,我还能帮你一起照顾他,你一个人也没那么累。”
我刚想开口拒绝,不想给她添麻烦,苏竹就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说:“不准拒绝!你要是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好。”我只能先把这份好意收下,心里却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找到房子,不能一直依赖她。
“孩子归你抚养这事儿,霍知舟那边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苏竹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比较开,消息灵通,对于豪门离婚的那些龌龊事儿也更为敏感。
豪门离婚,孩子还小的情况下,抚养权绝大多数都会被男方牢牢掌控,很多时候女方就算打官司拼尽全力去争夺,最终也往往以失败告终。
像霍知舟这样,如此干脆地就同意孩子归我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些反常。
我摇了摇头:“他没意见,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苏竹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琢磨和担忧:“那......他爸妈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他们说。”我和霍知舟的父母接触并不多,关系也一直很冷淡。
“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点儿,霍知舟他爸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苏竹对那两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提醒我道,“他们要是知道孩子判给了你,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打鼓:“嗯,我会注意的。”
“要是他们真找你麻烦,你应付不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骂!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怼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苏竹拍着胸脯,义气十足地说。
我一一答应下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刚从苏竹那里离开,开车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的“家”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霍知舟的父母——霍父和霍母,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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