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澄顾修迟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却被秋风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澄澄,阿岁说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想在家里陪你小住几天,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江晚岁跟在顾修迟身边进了门,身后是八九个行李箱。这哪是小住,分明是来宣示主权来了。“姐,我听说你和修迟的主卧里可以泡温泉,我最爱泡温泉了,你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啊?”江晚岁挽着江晚澄的胳膊,眼中满满的期许。那温泉是顾修迟在她出车祸后花了大价钱挖的,膝盖上留的后遗症全靠温泉撑着,是以她每天都要泡药浴。“我的腿…”“你啊你,你姐有点好东西就惦记着,我让王妈收拾一下你再住进去。”顾修迟满眼宠溺,伸手揉了揉江晚岁的脑袋。“哎呀,王妈毛手毛脚的,到时候别把我的东西给弄坏了,姐,你从小就爱给我收拾房间,你帮我收拾好不好?”“那也行,澄澄,你现在就帮阿岁整...
《无端却被秋风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澄澄,阿岁说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想在家里陪你小住几天,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江晚岁跟在顾修迟身边进了门,身后是八九个行李箱。
这哪是小住,分明是来宣示主权来了。
“姐,我听说你和修迟的主卧里可以泡温泉,我最爱泡温泉了,你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啊?”
江晚岁挽着江晚澄的胳膊,眼中满满的期许。
那温泉是顾修迟在她出车祸后花了大价钱挖的,膝盖上留的后遗症全靠温泉撑着,是以她每天都要泡药浴。
“我的腿…”
“你啊你,你姐有点好东西就惦记着,我让王妈收拾一下你再住进去。”顾修迟满眼宠溺,伸手揉了揉江晚岁的脑袋。
“哎呀,王妈毛手毛脚的,到时候别把我的东西给弄坏了,姐,你从小就爱给我收拾房间,你帮我收拾好不好?”
“那也行,澄澄,你现在就帮阿岁整理吧,她凌晨四点落地,现在肯定累坏了,待会让她早点睡觉。”
“姐,辛苦你了,我先去洗个澡,确实好累了呢。”江晚岁说着便打了一个哈欠,顾修迟嘴角含笑,目光随着她进入浴室才收了回来。
“你答应她住我的房间,那我的膝盖怎么办?”江晚澄忍着心中的酸意开口。
顾修迟按了按眉心,彷佛很疲惫的样子,“澄澄,你今天是怎么了?阿岁难得回来,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悬在心口的利刃还是直直插进了血肉里,她刚刚还抱有一丝希望,妄想着顾修迟只是忘记了她的腿伤,所以才…
“我知道你的膝盖上有伤,但是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吗?”顾修迟轻飘飘的说着。
江晚澄忍不住红了眼眶,膝盖此刻隐隐作痛,密密麻麻的细微痛感从四面八方传入心脏。
“我为什么要忍,你不是说,有你在,我永远都不用受委屈吗?”她直直盯着顾修迟漆黑的眸子,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不忍,可是并没有。
“把你的房间让给阿岁住几天就是委屈了?那你这么多年占着江家大小姐的位置,阿岁有说过什么吗?”
顾修迟语气不耐,目光森寒,在江晚澄强忍哭意的脸上轻轻扫了一遍,神情又有些动容,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总之她是你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下周我带你去看林主任,保证脚上一道疤都不会留,乖。”
顾修迟耐着性子说完便扯了扯领带,往二楼的浴室走去。
江晚澄背靠着墙慢慢蹲下,环视别墅的四周,她突然感到浑身阵阵发冷,眼前住了三年的家仿若一座囚笼。
从记事开始就住在福利院,她以为那就是家,后来有大一点的孩子告诉她,真正的家是有一座温暖的房子,有爸爸和妈妈,他们只会围着你一个人转,一家人在一起有笑也会有泪。
后来江家来选孩子,她也如愿成为江家养女。
踏入江家的第一天,她想,自己终于有家了,有爸爸有妈妈,可是她发现爸爸妈妈并不会围着她一个人转,有的只是各种苛刻的规矩。
不可以跑来跑去,不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不可以用手拿东西吃,不可以的事情有好多好多。
直到妹妹的到来,她才知道什么是家的模样。
儿时的渴望被顾修迟实现时,江晚澄是惶恐的,尽管这三年来她总是频出意外,可她始终认为那是上天在向她收取幸福的代价。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爱不过是裹着砒霜的糖果,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座囚住她的一座牢笼。
顾修迟,你给不了的,我也不需要了,还有十五天,我就有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了,而不是一个靠着谎言堆砌出来的家。
江晚澄麻木的起身,似乎是蹲太久,脚麻了,又好像是膝盖在痛,走了两步便踉跄了一下,幸而她及时扶住了墙才没有摔倒。
像无数个傍晚一样,她仔细地替江晚岁整理好房间,拿着干净的睡衣送到浴室。
此时的江晚岁正好泡完澡,身上裹了一圈浴巾,胸口前那密密麻麻的红痕在雾气缭绕下愈发像红艳,像待采的樱桃。
“姐姐,都过了三年,你还是一副到人胃口的样子。”
江晚岁生的好看,双眸清亮,鼻子挺翘,皮肤白皙,热气在她脸颊边熏出两团红晕,难怪顾修迟对她一往情深。
“衣服放在这,我先走了。”
“江晚澄,你贱不贱,抢了我的爸爸妈妈,现在还抢了我的爱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和修迟结婚了!”
江晚岁一扫白日的无辜,怒气将她精致的五官刻画的无比狰狞。
“我抢?是我逼你爸妈去福利院领养我的?是我逼顾修迟娶我的?还是我逼你做小三!”
要不是我三年里受了无数次伤,你现在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所以你很得意?以为修迟哥哥对你是真心的?别痴心妄想了,他早就和我许诺过,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娶你不过是出于责任罢了,要不是你当年使下作手段勾引他犯错,你哪有资格嫁给他,当了三年的顾太太,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还不是照样供我使唤。”
顾修迟啊顾修迟,你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竟然说你娶我是因为我用了下作手段勾引你,才不得不对我负责。
“你知不知道修迟三年里有一年半都在国外陪我,我们环游世界,早就在国外用新身份登记结婚了!你说我是小三,真可笑,我不仅和他有法律认定的关系,他这颗心还是全心全意属于我的!你才是小三!”
江晚岁一把捏住江晚澄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浴室的镜子。
“你看看你这张脸,会有男人对这张脸爱的死去活来吗?你知不知道修迟是怎么和我说你的,他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和你做,甚至连反应都起不来,做的时候必须要把灯关上,否则一看到你这张脸他就兴致全无!”
“可是对我就不一样了,只要见面,他在床上就不会放过我,每晚都有使不完的劲,你看看,昨晚在机场刚接到我,他就迫不及待在车里要了我一次,后来又去了酒店做了两次。”
江晚岁的字字句句犹如尖刀一下一下将江晚澄刺得体无完肤,她无心再起争执,只想远远的避开她,可是江晚岁却在她转身之际伸脚绊倒了她。
楼下有香味传来,江晚澄才意识到厨房还在煲汤,汤是顾修迟早晨的随口一提,她撑着发麻的双脚往楼下去,看着沸腾的白汤,那些突破脑海的记忆又重来,她下意识端起砂锅,想将汤全数倒进下水道。
可是刚提起的瞬间,砂锅裂了,滚烫的汤水淋在她的脚上。
强烈的刺痛感如同电流般从脚背传向大脑,彷佛被烈火不停炙烤着一般,江晚澄来不及犹豫,撑着身体往水池走去,只是刚将脚伸向水龙头,身体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在地上。
尾椎骨和地板碰触的那瞬间,江晚澄没忍住惊呼出声,手掌被地面上砂锅的碎片划破了,一抹刺目的红映在她眼底。
倒在地上的那刻她才惊觉别墅内没有一个佣人,像是一个捕兽笼,等着她踩进来。
江晚澄从疼痛中抽出一丝理智看向碎裂的砂锅,底部一圈整齐的碎裂,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一定是顾修迟动的手脚。
三年之期快到了,那本子上也记录了九十多次伤害。
顾修迟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立马将江晚澄抱到沙发上,一阵怒吼,刚刚还没有任何身影的佣人已经全部整齐站在客厅前,一个个低着头,凝神屏气。
“夫人受伤的时候你们在哪!要是不想干就滚!”
佣人粗心导致江晚澄受伤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样的警告也听了无数遍,可是今天她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在给她做戏。
顾修迟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语气懊恼,“澄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说我要喝汤的。”
紧接着又熟练的为她上药,身价百亿的顾氏总裁,穿着裁剪得体的马甲衬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双脚,这在以前,江晚澄早就被感动的头晕目眩了。
但此刻她清醒的很。
简单包扎后她就被顾修迟抱进卧室的床上,又用为她亲自做饭的理由离开了,尽管他如何说,如何表达愧疚与心疼,可是出门时,垂在腿边的右手还是止不住的打着响指。
那是他心情极其愉悦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
是啊,怎么会不开心呢,距离自己爱人长命百岁的目的又进了一步啊。
婚后第三年,江晚澄发现爱她如命的丈夫居然是一个攻略者。
日记里,顾修迟字字句句都描绘着他对妻妹的深情。
“系统答应我,只要江晚澄能受够九十九次伤,我的阿岁就能长命百岁。”
助理有些为难,“夫人才经历车祸,骨头都还没接好,这时候打掉她肚子里的......”
顾修迟言语冰冷。
“一个连父母都抛弃的累赘,能为阿岁续命,是她的福气,一个孩子而已,自然比不上阿岁万分之一珍贵。”
原来电梯失控,被泼硫酸......这些所谓的意外,全是他一手的杰作。
江晚澄想喝水,却疼得直不起腰来。
而生龙活虎的妹妹,却被顾修迟一口一口喂着稀饭。
他摸着妹妹的肚子,满眼慈爱,“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们取名爱岁好不好?他以后会跟我一样,至死不渝的爱你。”
江晚澄捂着肚子,绝望离开。
她给首富亲母打电话,“妈,你上次说的对象,我嫁!”
当江晚澄挽着新郎出现在婚礼现场时,顾修迟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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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三年之期快要到了,本来江晚岁是活不过二十二岁的,你非要用攻略江晚澄得到的宝贵积分换江晚岁长命百岁,还必须在三年内让江晚澄受够九十九次伤害,她对你一片痴心,你真的忍心吗?”
“她是江家养女,江家养了她这么多年,能为阿岁续命是她的福气。”
“九十九次伤害也快达到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和她说,她不肯离婚怎么办?”
顾修迟身体放松,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地笑:“婚前,我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骗她签了份协议,我们的婚姻关系只会维持三年,三年后自动解除,并且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江晚澄在书房门口偶然听到这些对话,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寒意从四面八方渗进毛孔,大脑还在解读顾修迟话里的信息,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她和顾修迟从小青梅竹马,成年后依照婚约结婚,顾修迟是出了名的宠妻,除了那场极尽奢华的世纪婚礼,婚后只要是她随口说的话,都会被奉为圣旨一般,不管是想要的还是想吃的,第二天都会被他惊喜般的呈上来。
可是结婚三年,她却总是受伤,失脚从楼梯摔下,坐车被追尾,电梯故障,食物中毒,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事件层出不穷,江晚澄只以为自己爱情婚姻太幸福,所以上天总要她付出点代价。
十点到了,顾修迟进入冥想室,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
江晚澄轻手轻脚走进书房,桌下的保险柜顾修迟从未当她的面打开过,但是密码她一直都知道。
冥冥之中,江晚澄感应到这个保险柜里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江晚澄瘫坐在书桌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早已煞白,眼神中还有着久久不能平复的震惊和痛心。
本子里是顾修迟写的日记,熟悉的字迹,陌生的心声,犹如一柄柄利剑,直插进她的胸口。
那些内心的独白,彷佛有无数头怪兽在她耳边不停咆哮着,喧嚣着。
江晚岁喜爱一切冒险刺激的事,登山,赛车,潜水,蹦极,越是刺激她越爱,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一个赛车比赛,而今天上午她便摘下了冠军。
晚上,顾修迟为她准备了一个庆功宴,她在圈里本就讨人喜欢,加上是以顾家的名义发的请帖,没人不敢不来凑热闹。
江晚岁穿着高定礼服站在顾修迟身边,如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一般,反倒是她这个正经顾太太挤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但江晚澄此刻的心情不比江晚岁差半分,后天就是她离开这里,重获新生的日子了,她提前就将该带的行李收拾好,寄存在机场了。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那两个人,想必此生再也不会见了。
宴会举行到一半时,别墅闯进来几个不速之客,一时间吵吵嚷嚷个不停。
“江晚岁,你今天是用什么手段赢我的你心里有数,有本事现在再比一场。”
为首的女生,扎着一头脏辫,看上去应当是江晚岁白天赛车的对手。
“方若微,你别输不起好不好,我赢了就说我使了手段,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江晚岁也不甘示弱的回击。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心里没鬼,咱们就比一场,外面就是盘山公路。”那人继续挑衅。
“你…”
“阿岁今晚比不了了,她刚刚喝了不少香槟,这里也容不下你们撒野,赶紧滚!”顾修迟把江晚岁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彻骨。
“仗势欺人,你算个屁阿!不敢比也行,给我道个歉我就走。”
“你给我闭嘴!谁说我不敢,不过我今晚喝了酒开不了车,这样吧,我让我姐姐跟你们比,行不行!”
江晚澄心中一沉,看到江晚岁勾起的嘴角,瞬间明白这是她们做的戏。
正想拒绝的江晚澄还没开口,顾修迟便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话。
“我知道你不会赛车,随便开就行,她那辆车我会做手脚,赢不了的,但阿岁的脸面决不能丢。”
江晚澄皱了皱眉,正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又点了点头:“好,我可以替她比,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顾修迟不耐道:“什么要求?”
“在这上面签个字。”江晚澄拿起一张空白纸,指着下面的位置。
顾修迟脸色一惊,诧异的看着她,他身价数千亿,虽然是一个攻略者,但是从小受顾氏的教育,他早就把家族荣耀看在第一位,让他在空白纸上签字,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顾氏就会变成案板上的一块肉。
看他神色紧张,犹豫不决的样子,江晚澄觉得有些好笑,难得看见顾修迟如此失态的模样。
“好!我签!”顾修迟说完便坚定的签下了自己名字。
江晚澄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失落。
随意在空白纸上签名是商场大忌,他为了江晚岁,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顾修迟,你得偿所愿了,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如同他所说一般,方知微的车还没开到一半就撞到栏杆了,不过看上去却像是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
快到终点时,江晚澄开始刹车,可是并没有任何反应,刹车像是失灵一般,深深的恐惧突然占据她的大脑,后背沁出层层冷汗,索性车速已经不算太快,在终点处撞上了防护栏。
巨大的冲击下,安全气囊弹起在江晚澄的脸上,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隔日,江晚澄在医院醒来,浓烈的消毒水味刺得她眉心紧皱,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
护士看她醒了,问了几句话,“头上的伤没事,就是孩子的事情你要宽心,你还年轻,身体素质也好,以后还会有的。”
护士的话如同惊天炸雷般在江晚澄耳边响起,孩子,什么孩子?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问道:“我,孩子?”
“对呀,你怀孕有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听说你是车祸送过来的,撞击力太强,你这胎本就不稳,所以就…”
“你别难过,还会有的。”护士检查了一遍就出去了。
江晚澄怔愣在床上许久,颤抖着手去摸本就平坦的小腹。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打击和伤害接踵而至,让她忽略了自己的经期已经推迟了很久了。
可是怀孕的事还没接受,就要让她接受流产的事实,江晚澄的心此刻犹如刀剐般疼痛。
“你知不知道楼上vip包房被顾总全包下来了,据说顾夫人怀孕了,现在在楼上养胎呢。”门口两名护士的交谈声一闪而过。
江晚澄双眸闪着泪花,听着耳边的交谈只觉讽刺万分。
Vip病房在医院最顶层,电梯刚到,江晚澄便听见两股极力压低的声音,楼层很静,不大不小的对话声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爸,您之前怨我伤了阿岁的心,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的心永远都只属于阿岁,从前是,现在也是。”
顾修迟与江父对立站在窗户边,微颔着首,一道阴影打在他脸上,那张真诚的表情足以证明他话中的真意。
江父露出对这话很是受用的神情,“所以,晚澄流产是你的手笔?”
顾修迟默认:“三年婚姻,实属无奈,更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纠葛。”
“以前我捉摸不透你的用意,明明对阿岁情根深种,偏偏又娶晚澄,现在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我便放心了,只是,你真的能对阿岁的孩子视若己出?”
顾修迟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真切:“爸,我让阿岁等了我三年,即便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只要她心里有我,我就一定会视他如亲生。”
“为了让您和阿岁放心,我已经做好了结扎手术,这个孩子以后姓顾,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江父对顾修迟的话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了好久,而后走进病房。
顾修迟一人站在窗边,木然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露出无尽喜悦的表情。
“阿岁,九十九次伤害已经彻底完成了,你以后可以长命百岁了。”
远处的江晚澄早已瘫软在电梯旁,毫无血色的一双手紧紧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溢出来。
原来,她的孩子便是江晚岁长命百岁的最后一道门。
顾修迟,你好狠的心,虎毒不食子啊,你情愿杀死自己的孩子,也要成全你那伟大的爱情。
此刻,江晚澄除了心死,还有一丝的侥幸,即便她有信心给孩子一个幸福无忧的人生,可亲生父亲这个空缺,始终是遗憾。
宝宝,是我们配不上做你的父母,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有爱的家庭。
办理出院后,江晚澄直奔机场,一路上,她将手机中的联系人全数删除,在登机前将手机和电话卡扔进垃圾桶,一如她过往二十七年的人生。
飞机上,江晚澄看着窗外的蓝天和云层的分界线,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就是那天顾修迟签的那份空白文件,而此时,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顾修迟虽然伤了她这么多次,但事后治疗却格外上心,不管是医生还是用的药都是世界最顶级的。
这次的烫伤依旧如此,早早就替她预约了专家,只是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过半小时,顾修迟还是没有出现,一连十个电话全都是关机状态。
江晚澄自从知道他的真面目后,面上依旧不改神色,可心里的恐惧如同深渊,看一眼都让她头皮发麻。
于是她借口养伤独自睡在主卧,对顾修迟的行踪毫不知情。
看着脚背上蜿蜒丑陋的疤痕,她思索再三还是一个人出了门,据说顾修迟这次为她请的是顶级的疤痕修复医生。
不出意外,别墅里的佣人,司机全部不在,她只得打车去医院。
刚出门,还没走到大门,便看见李言在隔壁别墅门口的车后拿东西。
李言是顾修迟的贴身秘书,向来不离他身边,此刻怎么会在那里。
或者说,顾修迟此刻正在她爸妈家。
订婚时,顾修迟大手笔购置了两栋别墅,一套他们住,一套送给了江父江母,说是江晚岁出国,江晚澄嫁人,顾念江父江母思念女儿,所以不如做邻居。
江晚澄鬼使神差般取消了打车订单,不知不觉已经走进江家别墅中。
玄关处摆放的那双手工高定皮鞋,她一眼认出是顾修迟的,碰巧此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
“我这次去南极的路上不知道有多曲折,一连三天都是极端天气,好在第四天,天气突然就放晴了,看,这就是南极冰墙。”
“岁岁,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去这种危险的地方了,我们就你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你要是出事了,让我和你爸爸怎么办啊!”
江晚岁收起手机,脸上雀跃的表情迅速被换下,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说:“不还有姐姐吗?”
“你…”江母还想说什么,被顾修迟打断了。
“妈,阿岁还小,喜欢冒险是正常的,她每次外出旅游,我都派了人跟着,您就放心吧。”
原本剑拔弩张的母女在顾修迟的一番软语劝解下又恢复了亲密的模样。
江晚澄在一旁看了许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发出声音才不算打扰到这温情的一幕,别墅的佣人全部都在为江晚岁的回家而忙活,无人注意到拐角的她。
看着顾修迟和江晚岁那暗戳戳的传达情意,她只觉得胸口被塞进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上来气。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向来不和,见面总是要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渐渐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好转起来,甚至后来江晚岁看到顾修迟,还会脸红,她以为是妹妹大了,知道害羞了,后来婚约被提了起来,又顺理成章地订婚,结婚,江晚岁突然又闹了起来,对顾修迟口出恶言,再后来她就被送出国了。
快三年的时间里,江晚澄和她见过的次数寥寥无几,倒是和顾修迟的感情又缝补好了。
脚快站到麻木时,顾修迟发现了她,餐桌上的四人各自惊诧,可一瞬过去,又恢复了原样。
“你脚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顾修迟放下碗筷,大步奔向她来。
江晚澄努力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今天预约了修复专家,联系不上你,打算一个人过去。”
顾修迟的脸僵了一瞬后才回过神,眉宇间尽是抱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最近事太多了,改天我再带你去好不好。”
“姐,你别怪修迟,我临时回国,又是凌晨四点的航班,顺手给他打了个电话,谁想到他二话不说,比火箭来得还快。”
连一句姐夫都不愿意喊了吗?
穿过顾修迟的肩膀,江晚澄清晰的看到江晚岁嘴角那抹有意无意的得逞,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顾修迟睡眠不好,晚上最忌别人打扰,没人敢给他打电话,婚后第一年,他们一起在国外度假,他因为公司的事提前一天回国,而她的航班因为天气被延迟到了晚上一点多才落地,那时的她想也没想就给他打电话,可是打了一夜都是无人接听。
直到第二天,他才解释自己晚上睡觉习惯手机静音。
原来他所谓的原则也是分人的。
刚落座,江晚岁便用手摩挲着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望向顾修迟的眼神中有着晦暗的情欲。
江晚澄竭力忍住胸口的一阵痛意,指甲用力抠进肉中,理智才保持住清醒。
餐桌上的气氛比之江晚澄来前要低沉不少,江父江母的眼神依旧黏在江晚岁身上,对着她手上早已痊愈的小伤痕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无人问起她脚上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疤。
是啊,从始至终她们的亲生女儿都只有江晚岁一个。
“姐,我突然好想吃你给我做的山药糕啊,你能不能给我做一点。”江晚岁眨巴着眼睛,乞求的看着她,还没等她开口,顾修迟便抢先说话。
“当然可以了,你有日子没尝到你姐的手艺了吧,真是个小馋鬼,爱吃这毛病一点没改。”
顾修迟宠溺的看着江晚岁,江父江母又说起她小时候贪吃的趣事,四个人一时笑成一团。
这不是请求吗?为什么没人听取她的回答,哦,原来是有人已经替她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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