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指尖正悬在曲谱上褪色的音符贴纸前——六年前夏晚贴上的“休止符”,此刻被夕阳镀成琥珀色蜜糖。
“这里该加段和声。”
夏晚忽然倾身,发梢扫过他执笔的手背,呼吸里裹着钢琴房常燃的雪松香。
他喉结微动,笔尖却已顺着她耳尖泛起的红晕,在五线谱上勾出绵长的颤音,恰似他此刻乱颤的心弦。
当第一缕月光爬上调音台,他们异口同声哼出新写的副歌。
夏晚哼出的旋律像浸透槐花蜜的云絮,陆星野的和声却似从银河深处打捞的琥珀光,两道声线在“原来最深的羁绊,是褪色的信笺染上你的呼吸,是我敢把软肋交到你的掌心”这句词里交缠成茧,连空气都泛起蜜渍玫瑰的甜颤。
半决赛当天,陆星野和夏晚献上了全场最高分的表演。
前奏响起,陆星野站在舞台中央,四周是冰冷的金属牢笼,激光投影的荆棘在他脚边疯长,像一道拒绝世界的屏障。
他低哑的歌声里带着颤抖:第1段(陆):“我蜷在狭小的壳里用倒刺丈量安全的距离每片鳞甲都刻着“别靠近”的谎众人笑我浑身是刺的盔甲却不知每根都连着跳动的心阀倒刺是未拆封的求救信待你靠近,试着驱散我的担心”他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地面,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圈幽蓝的涟漪。
铆钉皮衣上的冷光随他的呼吸明灭,像一只蜷缩的刺猬,每一根刺都亮着警告的信号。
夏晚乘着丝绸秋千从天而降,镜面长裙流转着碎光,像一把温柔的刀,劈开他筑起的高墙。
她的指尖轻轻点向他的方向,荆棘投影在触碰的瞬间碎裂,化作无数光蝶纷飞。
紧接着,空灵的女声传来:第2段(夏):“你是我指尖下蜷缩的刺猬身披铠甲,为一句懂得落泪你是我瞳孔里挣扎的困兽利爪写诗,等一缕阳光破咒若爱是场以柔克刚的合谋我用拥抱叩响你心门的锁扣”夏晚倾身轻抚陆星野的头发,仿佛要抚平刺猬身上立起的尖刺,直到最后陆星野的头抵在她的肩上,安静下来。
间奏响起,两人背靠背坐在舞台上。
陆星野缓缓唱出歌词里的落寞:第3段(陆):“我囚在逼仄的空房用沉默筑起带刺的高墙每声叹息都化作“你不懂”的伤路人讽我无人问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