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溪的声音坚定,“周野,我们都该长大了。”
周野愣在原地,许久,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画室的门重重关上,曾梓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波澜。
她重新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添上一抹更明亮的色彩。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画室里,顾明远抱着画具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认真作画的曾梓溪。
这一刻,岁月静好,那些过往的伤痛与迷茫,都在悄然间化作了成长的养分。
“顾明远,”曾梓溪伸手触碰他手腕的手链,金属凉意却不如记忆中灼人,她小声嘟囔着问“你说人真的能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子吗?”。
可是回答她的是图书馆悠长的闭馆提示音。
这才发现顾明远已经合上书准备回去,银杏叶书签轻轻落在她掌心,望向雨幕里大步流星的男人,她想:“或许不是摆脱,而是需要找到新的光。”
曾梓溪攥紧书签追出去,却只看见路口积水中,周野踩碎的星星纹身贴随波打转。
转角的便利店飘出苏打绿的歌,她摸出手机删除所有聊天记录,在备忘录打下新的字迹:“要画一幅没有白大褂没有他的画。”
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屏幕上,晕开最后一个笔画。
翌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顾明远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