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筱帆盛延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把我当替身后,他真的后悔了白筱帆盛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kk”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白筱帆盛延的古代言情《霸总把我当替身后,他真的后悔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林kk”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大学毕业,怀揣着对爱情的憧憬,因丈夫一句“我养你”,婚后安心做起了全职太太。她精心操持家里上下,却被婆婆看不上,受尽百般刁难。即便如此,为了丈夫的事业和家庭和睦,她一直忍气吞声。然而,平静的生活被一次意外打破。那天去接丈夫应酬下班时,她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十分暧昧。与此同时,他一心想出人头地,升职在即的他,听闻霸总秘书给她送伞,多次试探后,确认霸总对她有意,便费尽心机将她送到了霸总身边。后来,他连升三级,春风得意,和前任旧情复燃,闹到了离婚。她心碎之时,霸总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逐渐沦陷在霸总的温...
《霸总把我当替身后,他真的后悔了白筱帆盛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白筱帆迅速缩回了手指,扭过头喝水。
警局门口,陈珂说:“要等4S店报修完才知道多少钱。”
白筱帆点头,“多少钱我都会赔,到时候联系我就行了。”
陈珂说:“那你留一下我们盛厅的电话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沟通。”
白筱帆轻轻啊了一声,拿出手机了还以为要加陈珂,扫了眼盛延,“我直接跟盛厅联系吗?要不我联系你吧。”
陈珂笑着说:“这是盛厅私人座驾,你打开一下手机,我给你念电话,你打过去给盛厅留个电话。”
白筱帆照做,给盛延拨过去,盛延手机响了,他拿了手机存了白筱帆电话。
许佳怡等盛延陈珂走了,才从车里出来,“怎样了?没为难你吧?没留案底吧?”
白筱帆摇头,“孩子未成年不留案底,就是做了笔录,要赔偿一点钱。”
“钱不要紧,这事别捅娄子就行,我回去一定打死宋许,车都敢划,都是他奶奶惯的,要是影响到他爸的生意,他爸骂的还是我。”
许佳怡看得透透的,今天多亏了白筱帆,许佳怡拉起白筱帆的手,“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跟我还说这些,今天要不是你安慰我,我也要难受死。”
许佳怡送白筱帆回路雪梅那,车上宋许一直哭,白筱帆回到路雪梅这已经下午了,得赶紧带孩子回家。
路雪梅依依不舍,做了晚饭让白筱帆吃了再走,白筱帆抱着孩子掀开衣服喂奶,“不用了妈,等会我就走了,改天有空再来。”
这几天张兰打麻将,她能清静点,也能经常带孩子过来。
白筱帆从路雪梅这拿了点菜回家做饭,张兰打麻将过夜也是常事,白筱帆一边哄孩子一边做饭虽然累耳根子也清净,张兰在耳边念,她就跟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她是孙猴子,张兰可不是唐僧。
晚上姜新成回家吃饭,白筱帆帮他拿公文包,姜新成换了拖鞋,洗手第一件事去看孩子,摇着孩子喊着小名,“滚滚,爸爸回来了。”
白筱帆看着这一幕,内心柔情,又想到那把伞,白筱帆转身去厨房做饭。
饭桌上白筱帆吃了几口饭,孩子哼唧了,白筱帆去抱孩子,掀开衣服喂孩子吃奶。
姜新成端着饭碗夹菜,看了一眼白筱帆,“我最近很忙,过几天去出差不能时常回家,你让着点妈,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忙完了就给你打电话。”
白筱帆说:“前段时间才忙完,怎么又忙了。”
姜新成放下碗,一只手夹菜,一只手去摸白筱帆的腰,“最近提名正科级,竞争激烈,我要表现更好,才能给你和滚滚更好的生活。”
吃了饭白筱帆洗碗,姜新成从身后抱住她,白筱帆一手的泡沫,“别抱了,痒。”
姜新成,“老婆你别洗了,我来洗,你先去洗澡。”
白筱帆被姜新成推走,她洗了澡出来,姜新成在阳台抽烟,夜深人静,白筱帆走出阳台,姜新成灭了烟,把白筱帆拉过去,“在这?”
白筱帆以前有多囊,所以30岁了才怀孕,一直吃优思悦药调理身体,这药还能避孕,姜新成不爱戴套,她身体调理好了,怕怀孕又重新吃了。
姜新成搂着白筱帆,亲了又亲,声音沙哑,“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你好好在家带孩子别惹祸,我这次竞争对手都有身份背景,就我一个光杆,我要更加小心,错过了这次就要等几年了,我不想浪费人生。”
“你放心筱筱,我不会苦了你。”
姜新成常常下乡,皮肤晒得黝黑,白筱帆心疼他,“多吃点饭。”"
白筱帆挺想赢的,“我想学。”
盛延来到她身后指导动作,手臂贴着她手臂,白筱帆感受到他滚烫的手背,她往前站了一步,“这样吗?”
盛延没继续上前,走回她面前,用手势帮她纠正动作,“嗯,这样很完美。”
指导过程中没有再跟白筱帆有肢体接触,绅士礼貌。
一场比赛开始,好几个队伍,回合制,谁的分数最多谁获胜。
白筱帆第一次打,老是摔倒,盛延用手护住她,白筱帆一站稳就和盛延拉开距离,张昊在边上看着干着急。
白筱帆打得满头大汗,盛延带她去买水,常温的矿泉水,白筱帆渴得厉害,仰头灌水,矿泉水流到了脖子上。
盛延看了一眼她湿透的短袖,她没有买运动服,衬衫洗的薄薄的透光,贴在身上引出一道内衣的印子。
拿着水往回走,盛延说,“我妹妹还没回国,本来这次团建也打算过来玩。”
白筱帆顿了顿,“你妹妹也是这个年纪吗?”
盛延说,“跟你差不多大,不过性子比你活泼,张扬任性,很像小霜,看到她就想起了我妹妹。”
白筱帆低头喝了口水,瓶子空了,盛延自然的将他手中的水递了过来,他没对嘴喝了两口,白筱帆接过来贴着瓶子喝了一口。
她静静喝着水,想问什么又觉得冒昧,走回去这一路上她没开口。
盛延买了一袋子水给大家分,补充了体力,白筱帆和盛延继续上场,白筱帆渐入佳境,表现的越来越好,最后靠着一个球结束了比赛,拿下了最高的积分。
盛延伸出手掌心,白筱帆笑着和他击掌。
关耀阳扯着嗓子,“盛厅这组拿下第一胜利!”
白筱帆能感受到大家是因为盛延扔着他们这组,盛延拿到第一名的奖金,把信封递给白筱帆,“大功臣,这是你的奖金,今天表现不错。”
白筱帆双手接过,发自内心的笑了,“谢谢!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的结果,奖金也有你的一半。”
白筱帆拿出十五张红钞票,递给了盛延。
盛延看了一眼她递来的钱,沉沉笑了下,并没接过,“岛上有纪念品商店,不如你收着,晚点陪我去买点纪念品。”
白筱帆心想也好,“嗯!”
不远处王将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张昊吹了声口哨,大力鼓掌,“盛厅跟筱帆配合真默契啊!”
王将扭头就走。
王将买了粥回来,王霜重感冒咳嗽,发起了低烧,岛上只有中医药诊所,喝得中药治疗慢,王将在外面打了电话,才拿粥进来,王霜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粥都凉了。
王将看了一眼那半碗粥,“我叫了医生过来岛上给你治病,西医打几瓶点滴就好了。”
王霜从小到大跟哥哥挺亲的,就是王将这个人把个人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难得关心她,王霜感动,“哥,你终于知道我是你妹了啊。”
王将说,“明晚上团建晚会,准备一条漂亮点的裙子,晚上跳舞助助兴。”
王霜收回刚才说的话,还在嘴巴上打了一下,她高兴的早了,两眼一闭努嘴赌气。"
她又想到那个女人接电话的声音,不过比起姜新成的承诺,这些都微不足道了。
佳怡说得对,八字还没一撇,外面的有意思,姜新成把持住就够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过这种事,她第一次这么慌乱。
一周后姜新成从乡下出差回来,给同事都带了特产,张昊拉姜新成到一边:“姜哥,你老婆怎么回事?”
姜新成不明就里,“我老婆怎么了?”
张昊说:“你老婆的儿子划了盛厅的车,大家都听说了,还一起去警局做笔录呢!”
张昊表情夸张,描述的绘声绘色。
姜新成不信,“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才三个月,他能划车?”
张昊想了想,纠正道:“是你老婆姐姐的孩子,但你老婆跟去了警局,王将看得清清楚楚,他肯定要拿这事恶心你。”
姜新成黑了脸,他没听白筱帆说起过这事,不过他相信白筱帆,“是王将编的吧!”
“照片都有!”张昊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拿出手机递给姜新成,“你看,我从别人那存的照片,这不是你老婆吗?”
白筱帆长得好看,照片里一眼就能看到,旁边那个男人不是盛厅长是谁。
姜新成看一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我回家问她。”
“赶紧问吧,别被他捏住把柄。”
下班回家的路上,姜新成脸色铁青,反复看着照片,确认不是假的,胸口憋着一团气,不会轻易发作。
这次升副科级期望最大的是他和王将,王将背后有人,不过他人缘好,支持他俩的同事各占一半,要是被王将捏住小辫子,他拿什么跟王将争。
肯定是许佳怡那儿子惹祸,姜新成说过不让白筱帆跟许佳怡接触,考虑到白筱帆辞职没朋友,说了一次也就没说了,果然那孩子还是惹祸了。
他这傻老婆还帮别人背锅,姜新成既心疼又生气。
今天张兰又去打麻将了,白筱帆拿着蒲扇给孩子吹风。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吹冷气,吹风扇又太大,这种凉风最好。
听到开门声,白筱帆起身去迎接姜新成,白筱帆看到他一进门那张脸黑如锅底,她伸手去接公文包,被姜新成用手挡开。
姜新成换了鞋往沙发上一坐,白筱帆拿了拧干的湿手帕给他擦手。
姜新成挡开白筱帆,白筱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姜新成开门见山:“筱筱,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白筱帆心底一惊,小心翼翼观察姜新成脸色,不明白他指的哪件事。
可太多了。
姜新成不管家里的事,白筱帆也不是有意瞒着,指的是路雪梅的事?
白筱帆还在想,姜新成直说了:“你上周是不是跟许佳怡出去了?”"
白筱帆上楼,家里黑漆漆的,张兰一定又去打麻将了,白筱帆听到滚滚在房间里哼唧声,她放下行李跑进卧室,果然看到滚滚在哼唧着哭,尿包都满了,身上捂住了不少痱子。
白筱帆越想越委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张兰这个黑心肠的,孩子都不管,身上捂出一身痱子,她看着都心痛。
给孩子洗了澡换尿布,又擦了药,重新换了套干爽的婴儿服,抱着滚滚喂奶,婆婆回来了,看到白筱帆的行李,张兰扯着嗓子吆喝。
“哟,王母娘娘回来了,都不通知一声我这婆婆,眼里没有我这个婆婆了,也是,现在人家可娇贵着呢,又是用化妆品又是买新衣服,都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白筱帆喂完孩子,包好襁褓,又拿了一个行李袋,收拾了孩子的东西。
她这么一收拾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几件,全都是孩子的,先带了几样和换洗衣服,白筱帆憋着火,收拾好后抱上孩子,给滚滚塞了个奶嘴,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婆婆?原来我还有个婆婆,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黑心肠的婆子,连自己的孙子都带不好,满身的痱子,只顾着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跟谁都过不去,整天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还真当你儿子多有出息呢?你以为自己是皇帝的亲妈太后呢!”
“我呸!我看你是脸皮太厚!就你儿子那四千块的收入在鹏城能干什么,多出去看看比你儿子有出息的人大把!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么久的憋屈全发泄完,白筱帆从脚底板爽到了天灵感,感觉胸中郁结全消,她扬起下巴抓起行李箱的手提杆,转身走出门,大力摔上了门。
砰一声巨响,整栋楼的声控灯亮起,白筱帆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孩子,滚滚很懂事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出气,睁着乌黑圆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也不哭也不闹。
白筱帆拍拍滚滚的胸口,神情恢复了温柔宁静。
时间八点多,白筱帆走在街道上,路雪梅租的房子离得近,白筱帆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白筱帆还在想着说辞,遇到了从外面跳广场舞回来的路雪梅,身边还跟着路雪梅新交的朋友。
“这不是你家姑娘吗?是不是想妈妈了,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看妈妈了!”
路雪梅这才看到白筱帆,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袋,“这么想你妈?行李都收拾好了,是不是打算跟我住几天?”
路雪梅的朋友也很识趣,说笑几句就离开了。
白筱帆不打算瞒着路雪梅,把自己打算搬出来住几天跟路雪梅说了,不过没说海花岛上发生的事。
“跟新成吵架了?”什么都瞒不过路雪梅的火眼金睛,她在厨房洗菜做饭,时不时看一眼白筱帆。
女儿上周才高高兴兴说要去团建玩耍,买了新衣服还化了妆,这才没几天就气冲冲回来了,还带着行李过来投靠她,一看就是受委屈了,闹矛盾了。
白筱帆摇头,“没有,就是跟婆婆唠叨得我烦了,我搬出来住几天。”
路雪梅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白筱帆不多说,她也不多问,做了几道白筱帆爱吃的菜,又炖了汤,给白筱帆熬了养生的中药,饭后看着白筱帆喝下去。
路雪梅租的一室一厅,鹏城房价贵,就算是小区里的一室一厅也要一两千,这还是老小区,这套房保养的不错,虽然没有那边新房住得舒服,好歹耳根子清净,卧室里上下床,白筱帆睡上铺,有路雪梅起床照顾孩子,白筱帆还是会半夜醒来,下意识摸到手边给孩子喂奶。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路雪梅起床给孩子泡奶粉,“你好好睡一觉吧,不用操心滚滚。”
白筱帆这才合上眼睛,踏实的睡了一觉。
别人不放心,可路雪梅是她亲妈,白筱帆很放心。
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天不亮,白筱帆的手机就嗡嗡响,白筱帆半梦半醒,抓过手机瞅了一眼,立刻摁了关机,继续眯了会,睡不沉了,白筱帆打了个哈欠起床了。
路雪梅住的这套房距离公园很近,路雪梅经常去公园跳广场舞,认识了不少阿姨,还有老头跳双人探戈,都是附近小学的退休教师,路雪梅社交能力强,白筱帆吃着早餐,就有阿姨上来跟路雪梅唠嗑,还送了不少菜给路雪梅。
路雪梅接过一看,“太客气了,还送了鲍鱼燕窝,这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收。”"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这晚白筱帆刚喂完孩子吃奶,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闭上眼睛睡得香甜,尽管抱久了孩子手臂酸痛得厉害,白筱帆还是轻缓地将孩子放回了婴儿床里。
刚拉下衣服下摆,就听见婆婆张兰煲电话粥声音,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白筱帆轻手轻脚地去关上了门,隐约从张兰的声音里听到了她的名字。
婆婆抱怨的语气骂骂咧咧,话里话外都是对她这个儿媳妇的不满。
白筱帆今年31岁,22岁那年在大学里认识了丈夫姜新成,那会姜新成风光无限,成绩优异,担任学生会长是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人物。
白筱帆自认长相普通,她们这所重点一本大学美女鲜少,白筱帆就成了最拔尖的那个,姜新成在迎新晚会一见到她就留了联系方式,展开热烈追求,白筱帆以前没谈过恋爱,哪遭得住这么撩,没几天就答应了姜新成的表白。
大学几年的热恋,两人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浓烈,毕业后姜新成对她求了婚,白筱帆顺其自然的答应了,姜新成领她回了老家,白筱帆进门第一天就知道这婆婆不好对付,又是让她和丈夫分床,又是让她连夜洗一大家子的碗。
白筱帆始终抱着家和万事兴的心态,对婆婆明里暗里的刁难视若无睹,隐忍不发。
本想着婚后在鹏城生活,逢年过节才见几次面,白筱帆也就有容乃大不跟婆婆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婚后白筱帆找了份国企建筑单位的政工员工作,这份岗位经常要对外打交道,白筱帆性格不算活泼,但好在脾气好,女同事都爱跟她亲近,白筱帆没一个月就跟同事打成一片,融入了公司。那会24岁很年轻,长得水嫩,对她投来好感的男同事真不算少。
姜新成在家全职考公,看着白筱帆每天笑盈盈,还经常隔三差五带一束花回家,姜新成就算是个二百五也能看出来,公司里有人惦记着他老婆。
新婚燕尔最是吃味,隔天姜新成就跑到白筱帆公司楼下接她下班,自那以后风雨无阻,还不让白筱帆穿太招摇的衣服,她扣子解开了两颗他都醋意大发,白筱帆脾气好,每次也不生气,只笑盈盈顺着他心意。
全公司都知道白筱帆结婚了,隔壁桌的实习生小乔还抱着水杯唉声叹气感慨:“可惜名花有主咯。”
部长萍姐说:“筱帆老公也不差啊,一米八的大高个,浓眉大眼的,长得周正英俊,哎你老公是东城人吧?”
“东城人?”小乔做出夸张的表情,“我听说东城的男人最大男子主义了,筱帆你脾气这么好可别被欺负了。”
姜新成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性格强势,主意大,倒是没欺负过她,谈恋爱几年都似蜜糖甜,新婚这一年更是如胶似漆,男人有了危机感更黏着她了,这不正聊着又给她发查岗信息。
“哟,筱帆还脸红了?是不是晚上经常被欺负呀?”萍姐调侃她,眼神有些羡慕。
萍姐家里的情况白筱帆略有耳闻,她刚进公司那会萍姐就时常请假,小乔给她八卦说萍姐去做试管,老公不行支棱不起来,两人一直想要个孩子,萍姐上次做了试管好不容易怀上,结果流产了,最近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后来萍姐回公司上班,每天都喝浓浓的中药,白筱帆隔着一张桌子都闻着喉咙苦。
白筱帆离职后时隔半年,遇到萍姐得知她跟老公离婚了,她老公在外找了个女人,生下了儿子,净身出户也要跟萍姐离婚,萍姐分了老公一大笔财产,房子车子全都过户给了萍姐。
去年白筱帆怀孕,萍姐还约她出门逛街,萍姐前夫那个儿子不是亲生的,她老公压根不能生。
萍姐婆婆对萍姐倒是不错,前婆家闹得鸡飞狗跳,前婆婆气病倒了,萍姐还去探望过两次,前婆婆煞费苦心撮合萍姐跟前夫复婚。
她俩吃完饭下雨,前夫还大老远开车接送,换做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萍姐跟白筱帆说,结了婚可没这待遇了,男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萍姐还问白筱帆什么时候出来工作,女人有了家庭也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总归要自己赚钱才好。
白筱帆叹了口气:“鹏城的房价贵,我跟我老公才买了一套两居室,还着房贷还要养孩子,生了孩子就更没自由了,起码要带孩子到五六岁。”
萍姐给她出主意:“让你婆婆上来带孩子,你出门工作,不然结婚后家里开支多,你婆婆少不了一顿埋怨你。”
“我离职这么久,也不知道能找什么工作了。”
白筱帆眨眼都奔三了,比她小几岁的实习生小乔都当上了副部长,她太久没工作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就算她是重点一本毕业,没工作经验人家照样不要。
其实白筱帆一直想开一家花店,不过碍于眼前的状况,还要还房贷养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没有后悔过是假的。
当初年会,白筱帆带姜新成去参加,还有个男的跟他喝酒,喝到最后两人打了起来,白筱帆知道那个男同事一直对她有好感,没想到闹成这个地步,白筱帆还被叫去写了检讨。
姜新成考了一年就考进了体制内,他这个人很有上进心,奋斗五年,升到了四级主任科员,丈夫刚晋升那年,白筱帆工作变得忙碌,每天很晚才回家,有次两人折腾完,姜新成抱住白筱帆,“老婆,你每天回来这么累,我养你得了,你别去上班了。”
公司出了这种事,白筱帆也害怕,不过还是不同意离职,她觉得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但遭不住丈夫的软磨硬泡,有他的承诺,一个月后白筱帆被说动了,最后还是提了离职。
跟萍姐见了面后,白筱帆回家就跟姜新成商量了,他说什么都不允许她出门上班,白筱帆还跟他置气了三天,最后还是他低下头哄她。
姜新成坦白跟她说,白筱帆长得漂亮,他怕老婆被人抢走了,白筱帆公司里那些男的看到白筱帆结婚了还不老实。
白筱帆这才再也没提过,何况还怀孕了,身子最要紧,她就老老实实养胎,月份一天比一天大了,白筱帆准备找月子中心,姜新成工作忙隔三差五,白筱帆八个月就要住进去,鹏城物价高,月嫂和月子中心也贵,白筱帆工作两年攒下的钱都拿来一起买房付首付了,姜新成每个月六千块的工资,虽说有福利,但房贷在身,在鹏城生活也很拮据。
找了一圈月子中心价格都太高,最后姜新成一合计,直接把婆婆请来了鹏城。
先前婆婆张兰嘴上虽有埋怨,也照顾了她不少,孩子出生姜新成工作更忙了,时常不着家,以前老公在张兰还不敢当面发作,现在每天都要给白筱帆找茬挑刺,白筱帆还跟闺蜜许佳怡吐槽,狗路过她婆婆都能骂两句。
白筱帆虽然是普通家庭,也是家里的独生女,被父母呵护长大的,她脾气好心又软,很多小事都不计较,可婆婆张兰欺人太甚,白筱帆刚生完孩子那个月每晚都在哭。
这会喂完孩子又开始堵奶,白筱帆胸疼得厉害,强忍着疼痛用堵奶机把硬块挤出来了,她眼睛红红,鼻头肿肿,脸上挂满了眼泪。
委屈了也不敢跟爸妈说,怕他们心疼担忧,白筱帆默默往肚子里咽眼泪。
张兰骂了一会消停了,白筱帆坐到床上,哄着孩子,看着襁褓里粉玉一团,白筱帆心底才有了些安慰。
等过段时间让姜新成送婆婆回东城,她耳根能清净些,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白筱帆哼着摇篮曲打盹,昏昏欲睡,张兰就来敲她的门。
白筱帆怕吵到了孩子,立刻就惊醒了去打开门。
“外面下雨了还不去饭店接我儿子回家?一天天什么也不干就会享清福,养你跟供奉菩萨似的,就你娇气,当初我坐月子还要耕几亩地,你们这一代真是被惯坏了,这又疼那又疼,什么都要买,我看就是惯的!”
白筱帆心想,你是老黄牛转世,坐月子还能耕地。
她这个婆婆是个刺头,一点就燃,去菜市场买几毛钱的菜都能吵起来,白筱帆可不想跟她吵起来,吵到最后也只能自己受气,气多了乳腺增生诱发乳腺癌,想着过段时间就把她送走,白筱帆没顶撞,应了声就拿了雨伞出门。
鹏城是一线城市,地铁交通都很便利,十点多还没停运,小区就在地铁口边上,三四百米就到了,虽说偏僻了点,房价也没便宜多少,不过好在是单位补贴,每个月房贷只还一千出头,每个月还能给孩子攒点钱。
白筱帆坐地铁到了南山区的碧玺饭店,姜新成应酬不是在碧玺饭店就是在金沙湾会所,据说他的上司盛厅长喜欢去那,白筱帆第一次来,跟着导航走了一会,才找到。
南山区人均GPD高,纸醉金迷的繁华,十点多写字楼的灯还没灭,干净崭新的马路上行驶而过的都是豪华轿车,白筱帆认不得几个车标,不过从外形看,比那些绿牌的新能源网约车好看很多。
路过一家酒吧门口,停着好几台造型酷炫的超级跑车,一群打扮潮流的年轻男女站在棚子下吸烟聊天,白筱帆路过多看了两眼跑车,有几个年轻男生瞟了过来,上下打量几眼白筱帆,吹了声口哨。
白筱帆捏紧了手里的伞,加快脚步,身后传来几个富二代在嘻嘻哈哈:“怎么?有意思啊?喜欢少妇?”
“是挺有韵味……哈哈哈。”
白筱帆走到碧玺饭店,雨下的更大了,这边的客人大多是体制内的达官显贵,外面停着的车低调大气,一眼看去都是行政车,还有不少港澳两地开来的黑底白字车牌,饭店门口的装修气派也好豪华,大理石的地板,全玻璃外观,墙纸都是低调奢华的金色。
虽说是盛夏,风夹杂着雨丝往身上吹还是有点冷,白筱帆穿着凉鞋,裙摆都被打湿了,几缕发丝黏糊糊在脸上,保安看一眼白筱帆,没放她进去。
白筱帆站在门口和屋檐的交界处,打给丈夫姜新成。
连续三个电话过去,始终无人接听,风刮得很大,凉飕飕的,白筱帆刚出月子,被风吹得哆嗦了几下。
好在这一次电话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到那头的一声‘谁啊’,白筱帆呆在了原地,被雨淋得透心凉。
白筱帆没查过姜新成手机,她一直给姜新成的电话号码备注老公,没想到姜新成没给她备注,接电话的女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姜新成的老婆,你让他接电话,我来送他回去。”
女人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白筱帆紧紧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掌心、两条腿发麻,保安接到电话,放白筱帆进了饭店。
一楼摆放着豪华的沙发座椅,挑高足足有三四米,水晶吊灯尽显奢华。白筱帆知道姜新成在哪个包厢,找前台借了两张纸擦干脸上的雨水,白筱帆跟前台沟通说了丈夫的名字,前台查询了下才放白筱帆进去。
姜新成在VIP楼层,电梯里有个VIP的标志,白筱帆摁了电梯,等了会电梯门打开,白筱帆看着脚下松软的地毯,认出这是她之前装修去家具城看过的地毯料子,几万块一平,白筱帆叹为观止,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身上还有点湿哒哒的,都舍不得踩在这么昂贵的地毯上。
白筱帆用搓成团的纸巾擦了脚上的水,才小心翼翼走出去。
这层楼挺安静的,装修也比一楼更豪华,没几个包厢,白筱帆一下子就找到了姜新成应酬的包厢,门敞开着,白筱帆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
包厢足有一百多平非常宽敞,最里边有个休息间,被屏风隔着,若隐若现,白筱帆一眼就看到姜新成的外套搭在屏风上,还有一道女人的身影。
室内的暖气打得很足,白筱帆手脚冰凉,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想哭却哭不出来,像打翻了调味品,五味杂陈,乱的她不知道从哪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情绪。
白筱帆想得入神,没见到包厢里其他男人也看了过来,烟雾缭绕中,有个身穿黑衬衣的男人掐了烟,招手示意秘书陈珂过来。
陈珂点头示意,毕恭毕敬,“好的。”
陈珂朝门口走来,喊了几声女士,白筱帆这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道出来由:“我老公喝醉了,我来接他回去。”
陈珂顺着白筱帆的视线看了一眼,了然于心。
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白筱帆。
“您请进去坐着等吧,姜副科刚喝了醒酒茶,还没酒醒。”
白筱帆浑身乏力,也顾不上推搡客气,顺着陈珂的话进了包厢里,在门口旁边摆着的几张欧式沙发坐下。
白筱帆穿着一条无袖连衣裙,盘了个低丸子头发髻,她本来就瘦,孕期只胖了二十斤,卸了货被婆婆张兰闹腾很快就瘦了回来,又因为孕期发胖,瘦回来后皮肤还比之前更白皙水嫩,也可能是孕激素的影响,有时候她看镜子的自己,感觉比大学时干瘦干瘦还好看许多,更有女人味。
行政包厢很安静,除了酒水味和烟味,里面的人交谈的声音都是轻声细语的,盛厅长掐了烟,大家也跟着灭了烟,坐上都是男人,突然来个女人,都不自觉朝那边看过去。
“是不是姜科员的老婆?下这么大雨还来接人,再看看我家那位,不知道在哪旅游度假,再看看人家老婆。”
“姜新成老婆?我还以为哪来的小姑娘呢,姜新成不是刚生了个儿子吗。”
一群男人心领神会,交换了个眼神闷声笑得很有内涵。
“这姜科员事业心真重,家里有个美娇娘还总为事业奔波,也不担心被拐跑了。”
“能被拐跑吗,下雨了还来接人,人家情浓着呢。”
包厢很大,隔着半扇屏风,白筱帆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低低的说笑声。
她等了会,那边的酒终于醒了,姜新成歪歪扭扭坐起身,女人给他拿了外套,姜新成没要走,盛厅长都没走他还要继续喝,女人就说:“你老婆来接你,还不快点回去。”
姜新成往屏风外一看,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白筱帆。
他抓过外套一把站起身,太急差点没站稳,跟在座的上级打了招呼赔笑告辞,姜新成才歪歪扭扭朝白筱帆走去。
白筱帆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你酒醒了。”
“你来干什么。”姜新成走近了一看到白筱帆身上,就狠狠皱了皱眉。
白筱帆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黏在身上,别提多惹眼,这里坐的可都是男人,跟兔子掉进了狼窝有什么区别,虽然姜新成对白筱帆有占有欲,却并不觉得这些高官会对白筱帆动心思。
鹏城美女如过江之鲫,这群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打主意到他老婆身上,姜新成顶多有些吃味,把外套披在白筱帆肩膀,拉着她手就往外走。
白筱帆打了网约车,姜新成喝了醒酒汤也没全酒醒,红的白的下肚吐了几次,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瘫倒在一楼沙发,网约车十几分钟才来,白筱帆搀扶姜新成坐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
白筱帆看一眼屏幕心疼打车费,听到有人敲她的车窗。
白筱帆降下车窗,看到了陈珂,好像是那个厅长的秘书。
“女士,你的伞落下了,盛先生差我来送。”
白筱帆看到了陈珂手里拿着的折叠伞,陈珂递进来,白筱帆愣了一下接过来,跟陈珂道了声谢。
白筱帆扭头的时候,看见姜新成闭上了眼睛,动了一下脑袋。
姜新成喝了醒酒茶是半醉,身体没力气,脑子里还是很清醒的,看到陈珂走下来送伞,姜新成还以为自己听错,撑开眼皮子瞄了一眼,确认是陈珂,姜新成震惊。
陈珂是盛延的贴身秘书,跟了盛延十多年,地位堪比正科级,就连副厅长和书记都要对陈珂恭敬三分,只给盛延办私事大事,这会出来给白筱帆送一把伞,姜新成简直比梦到自己升上了正科级还惊愕。
姜新成心底不是滋味。
陈珂对白筱帆比对他还要恭敬。
在酒桌上他弯腰弓背谄媚恭维,陈珂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白筱帆看出丈夫有心事,她盯着手机看,软件预估打车费一百多,加上夜间行车费也要一百五左右,虽然这笔钱能报销,白筱帆还是心疼了一把。
每个月她都拿出一部分钱存着打算开花店,鹏城以前是个小渔村,短短十几年就发展成了一线城市,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冒出,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哪怕是在家附近开一家小花店都要十万出头。
现在有了孩子更节省,白筱帆以前一个月还出去下馆子吃火锅,现在门都不敢出,出去散步也只敢去外面的公园,一块钱一瓶的水买了也心疼,随身带着保温壶。
白筱帆摁灭了手机屏幕,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从南山区开出去,高楼大厦越来越少,逐渐看到工业园,高矮不一的民房,越来越萧条空旷落后,最后经过一所小学,抵达了逸园小区。
姜新成喝得醉身子沉,司机看白筱帆身板瘦弱,帮忙抬着姜新成上楼,白筱帆拿了姜新成的公文包,拉链拉开一半,白筱帆看到一把粉色的折叠雨伞。
白筱帆在楼下站了很久才上楼,遇到下来的司机,白筱帆道了谢,才迈着沉缓的步伐上楼。
楼道的声控灯亮着,白筱帆站在门口就听到婆婆张兰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打开门进去,看到张兰拿着打湿的毛巾进主卧。
白筱帆身心俱疲,把姜新成的公文包往木沙发上一扔,进了卧室。
婆婆听到白筱帆回来,在隔壁屋骂咧咧,吵醒了床上的小婴儿,白筱帆抱起孩子,襁褓里几个月的娃娃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白筱帆掀开衣服喂了奶,被孩子咬的疼,白筱帆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胸口红红的皮肤,心和身体都跟着痛。
白筱帆洗了澡躺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胸口哄睡,窗外月光皎洁,夜灯亮着微弱的光,她满脑子都是那道女声和姜新成公文包里粉色雨伞。
姜新成青年才俊,长相周正身材高大,在学校里追他的人很多,谈恋爱至今白筱帆也没看到姜新成跟哪个女人有亲密的举止,即便有想勾搭姜新成的,他都会主动保持距离,舍友都羡慕死她了。
白筱帆也没查过姜新成手机,婚后更是夫妻生活和谐,姜新成工作忙碌每天都会打电话嘘寒问暖,白筱帆才能忍住没跟张兰发火置气。
可能是生了孩子,白筱帆比以往更敏感,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却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掺杂着后悔,对未来的担忧和对婚姻的担心……
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了,夜已深张兰睡下了,姜新成没睡沉想白筱帆了,摸黑上了床抱住了白筱帆。
“怎么还没睡。”
姜新成的声音传来,他身上还有酒气,白筱帆睁开了眼睛,拍拍熟睡的孩子,知道姜新成有心事,喝醉了酒还没睡着。
“你今晚喝了不少。”怕吵醒孩子,白筱帆用气息声说话。
姜新成也跟着压低声音,蹭了蹭白筱帆的头发,手拢紧了白筱帆的腰腹。
“刚才打车回来,那男的给你送伞,你知道他是谁不?”
白筱帆知道那是盛厅长的助理,她都没敢细看,那一桌子权贵她都没仔细看一眼,连名字都不知道。
那种豪华的地方她很少去,手脚局促。
姜新成自顾自说:“那是陈珂,盛延的助理,厅长身边的一条狗都比普通人身份高贵,那狗逼陈珂平时连个正眼都不给我,我在酒桌上敬酒,他都不爱搭理我,我好歹也是副科级,他不就仗着自己是盛延的走狗么?”
他继续说:“要是有盛延的家世,我比盛延有出息多了,他不就是个厅长么?他爸在上上边位高权重,他斯坦福毕业又怎样,比我大九岁才混到了厅长的位置,我要是他起码能坐到他爸的位置。”
他磨牙暗自不甘:“我一个重点毕业的高材生,高分考入了体制内,到头来连盛延身边的走狗都不如,我要是家世好点还有他们什么事?这些人只能对我点头哈腰,陈珂算什么东西,拴在大门口都多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