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灯该亮了。
单元门没锁。
陈阳冲上楼,踹开虚掩的房门。
沙发被掀翻,茶几上的马克杯碎成渣,电脑主机躺在地上,硬盘槽空着。
衣柜门大敞,林婉常穿的米色针织衫掉在地上,袖口沾着一块褐色污渍——像血。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壳。
背面贴着张便签,是林婉的字迹:“王总让张姐把设备清单送仓库,可上周刚送过。”
手机在他掌心震动,是陌生号码。
“陈先生。”
男声带着电流杂音,“想救人,明早十点带王总的合同原件来码头。”
“咔”的一声,电话断了。
陈阳捏着手机壳站起身,窗外的暮色漫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茶几底下露出半截纸条,他弯腰捡起来——是林婉的字迹,“仓库钥匙在...”风从破窗灌进来,纸条被吹得飘起来,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黑暗里。
他摸出打火机,点燃茶几上的碎纸片。
火光映着他发红的眼尾,把“码头”两个字照得透亮。
今晚,该去会会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老鼠了。
6陈阳攥着手机冲进物业监控室时,后颈的汗把T恤黏在背上。
值班保安刚要拦,他直接甩过去张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