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数字,是真的会疼、会怕、会在深夜打电话问‘房子还能再看看吗’的人。”
会议室死寂如坟,周明盯着笔记本上的血印,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以为自己在改变行业?”
我转向李明,“你不过是在啃食别人的人生,还吃得满嘴流油。”
抓起协议摔在周明面前时,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照片——是个穿军装的老人站在惠民小区门口,和李叔的战友陈大爷长得一模一样。
走出会议室时,手机弹出母亲的消息:“隔壁张奶奶来家里喝茶了,她说你画的花架图纸,她贴在新租的房子墙上了。”
阳光穿过写字楼的玻璃,在走廊地面投下格子状的光影,像极了惠民小区老房子的窗棂。
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终将被打破。
但至少此刻,我知道自己守住了些什么——那些被李明们视为愚蠢的坚持,那些在他们看来毫无价值的温情,正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圈圈刻进心里,成为对抗整个冰冷世界的铠甲。
<而铠甲之下,是永远热着的血,是永远亮着的眼,是永远相信“房子不仅是钢筋水泥,更是人心归处”的傻气。
这傻气,或许会让我在接下来的暴风雨里摔得更惨,但也会让我在跌倒时,手里仍攥着那把能打开春天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