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会说话的流浪猫组建工会全文》,由网络作家“孙墨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告示——斜眼猫,野猫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呀!是个斜眼呀!”斜眼猫斜视,天生的斜视,瞳孔永远向左偏,你完全搞不懂它到底在没在看你。我记得那是星期三的下午,午后的阳光晒得猫毛发烫,斜眼猫转到我们社区流浪的第三天。有只大黑猫解开了斜眼猫脖间的破项圈,斜眼猫很生气,说要去告诉猫工会。那只黑猫笑了,把斜眼猫重新系上的项圈再次解开,“你去告啊!看看工会会不会帮你这个怪物!”“斜眼怪物!”猫群里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斜眼猫趴在地上哭,那只黑猫把它的项圈系上,紧紧勒住脖子,最简单的那种死扣。我从午睡中惊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头顶的电线吱呀吱呀响着风声,晃动着墙上斑驳的光影。主教学楼楼顶(或者说,这个社区里最高的那个废弃建筑的顶楼)永远...
《会说话的流浪猫组建工会全文》精彩片段
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告示——斜眼猫,野猫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呀!
是个斜眼呀!”
斜眼猫斜视,天生的斜视,瞳孔永远向左偏,你完全搞不懂它到底在没在看你。
我记得那是星期三的下午,午后的阳光晒得猫毛发烫,斜眼猫转到我们社区流浪的第三天。
有只大黑猫解开了斜眼猫脖间的破项圈,斜眼猫很生气,说要去告诉猫工会。
那只黑猫笑了,把斜眼猫重新系上的项圈再次解开,“你去告啊!
看看工会会不会帮你这个怪物!”
“斜眼怪物!”
猫群里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斜眼猫趴在地上哭,那只黑猫把它的项圈系上,紧紧勒住脖子,最简单的那种死扣。
我从午睡中惊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头顶的电线吱呀吱呀响着风声,晃动着墙上斑驳的光影。
主教学楼楼顶(或者说,这个社区里最高的那个废弃建筑的顶楼)永远是斜眼猫情有独钟的地方,不论时间改变,风景不同,小时候还是现在。
我一向觉得是它侵占了我的地盘。
我靠着生锈的铁丝网坐在阴影处吃面包,斜眼猫坐在对面,靠门的位置,阳光把它的毛晒得和它找到的那块砖头一样红。
我们从不理会对方,它可能会偶尔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看我,我吃得比它快,总会从它身旁擦肩而过,听见它一瞬间停止咀嚼,然后视若无睹地开门关门(那扇摇摇欲坠的铁皮门)。
与我“同桌”后,斜眼猫的麻烦确实少了不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还记得有次我赶走了企图咬我的野狗。
斜眼猫有更多的机会抓挠它的硬纸板,硬纸板一页页被磨损。
我想可能不到夏天,硬纸板就要抓完了。
我从不觉得我和斜眼猫会在院子以外的地方说话,当它坐到我身边时,我甚至一瞬间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我有个计划。”
它像平常一样微低着头,我能看到它的尾巴尖。
我说,“嗯。”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计划吗?” 尾巴晃了晃,还是没抬头。
我咬了一口面包放进嘴里,面包里有块硬渣,我皱起眉头。
“什么计划?”斜眼猫第一次在屋顶和我说话,第一次比我更早离开,关上门之前它小声说,“对不起,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把那块硬渣咽了下去,继续吃
维持我和斜眼猫的关系。
我从不主动看它,尽量少说话,走在同一条回家的路上(其实是回各自窝棚的路),我会快到让它跟不上。
一切都被那天一句无心的“你走不走”打破,我的步伐依旧,可斜眼猫改成了跑的,从那天开始它会和我一起回家。
斜眼猫喜欢甩尾巴,还喜欢低头,高高的尾巴在我眼前晃悠,我一度怀疑它有没有撞到过墙。
它每天只能找到三块饼干(或者等量的食物),可它会换着花样找吃的,不论找到了什么,总会分我一半(放在我脚边)。
有次我主动掏钱买了猫粮给它去吃,从那开始它总会把头低得深深的,看着自己的爪尖。
不到我给它吃的它就不抬头,我才知道,原来低头还有这个意思。
后来走到一家卖菠萝的摊位,店家的儿子趴在一旁写作业,他抬头扫了我们一眼,大声问,“姐姐,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斜眼猫使劲地低头,脖子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那天我们吃了免费的菠萝(店家扔出来的),开心地笑了很久。
有次下雨,等了好久都不见它哥哥出来,我陪它站在河边,问它,“你为什么不敢过桥?”
那是我第一次问它问题,我从没想过问它问题,我固执地认为,即使我们一起回家分一份吃的,只要我们从不试探对方,那么我们就不会陷入什么麻烦的关系。
“小时候掉下去一次,差点淹死,后来就不敢一个人走了。”
意外地简单。
过了好久它哥哥还是没出来,我当时应该想说,“我送你过去吧。”
但出口成了,“你要到屋檐下躲雨吗?”
它摇了摇头。
我便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风雨中,那天的雨很大,下了一整夜。
一直到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斜眼猫终于不再跟着我了。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有人(或别的猫)看见了我和它待在一起,于是它们开始兴奋地议论。
它们在墙上(或树上)用心抓出我和斜眼猫的名字(或标记),它们把我们的“椅子”(破纸箱)用绳子绑在一起,它们在我们的背上分别贴“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用树叶或破布),它们把雪球搓成团,砸在我们头顶。
斜眼猫不停地说对不起(
疼,你被攥住喉咙,捏紧心脏,你无法呼吸,无法喊叫,黑暗把你一点一点吞噬。”
(它可能只是颤抖、喘息,表现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蚂蚁一只只爬上来,从脚趾爬到脚面,它们撕咬起来,风卷残云后留下白色的骨头。”
(它可能只是身体抽搐,像被什么东西啃咬)。
“说来好笑,你们知道雨砸在瞳孔上是什么感觉吗?
其实并不是很疼。”
(它可能只是歪了歪头,露出那只斜视的眼睛)。
斜眼猫说着杂乱无章的话(或发出杂乱无章的声音),毫无逻辑,没人听得懂它在说什么。
它松开了一只手(一只爪子),身体突然向下倾斜。
人群惊呼出声,还以为它掉了下来。
斜眼猫笑了(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风把它的毛吹散,露出它的眼睛。
“我要你们记住今天这个日子,我要你们记住这栋建筑,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记住,是你们杀了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它可能只是发出了一个尖利的、充满控诉的叫声,然后看向我)。
那一瞬间它好像看向了我,它的眼睛还是向左偏,可我觉得它的确在看我。
然后它就松了另一只手(另一只爪子),下落速度极快,我的视线没来得及动,它就落到了地面。
人群炸开了锅,疯狂叫着,打电话的,找老师的,拿手机拍的。
我向前去挤,到底没挤进去。
因为斜眼猫的死,社区里变得很压抑,但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变冷了,它们沉湎于寻找食物。
日子还是照常过。
我依旧看我的窗户,偶尔闲暇时,会看那个角落里的“座位”一眼。
我还在公园吃饭,所有高处的围栏都被加固了。
我有时会在废弃建筑下停伫,想象一具小小的身体摔到粉碎的样子。
我会大步流星地回家,我想我够快看不到它,它就还是在远远的地方跟着我。
我时不时坐在那条河边,夕阳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还会坐在那里。
它坐在那里抓挠,微风会拂动它的毛发,扬起它瘦弱的身体。
它的腿悬在空中一摆一摆,鼻尖闪烁着金色的光,就像波光粼粼的河面洒下的夕阳。
大橘经常在河对面抽烟(或者只是蹲在那里),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夕阳。
我看了那座桥很久,最终还是没走一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猫的世界。
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地,像是末日。
一只巨大的橘猫喝醉了,爪子拍打着一只小小的、眼睛斜向一边的奶牛猫。
奶牛猫从窝棚里跑出来,橘猫在后面追。
跑着跑着,奶牛猫绊倒了。
不远处,另一只眼睛斜向一边的三花猫也从巷子里跑出来,它没绊倒,一直跑到河边。
玻璃碎片扎在我脸上。
三花猫跳入了河里。
大团大团的乌云崩塌,暴雨如注。
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猛然把我惊醒。
一只黑猫站在我窗外,绿色的眼睛在夜里太亮,晃得我睁不开眼。
“怎么了?”
我问。
我不知道是它说的,还是周围所有模糊的影子都在发出声音:“斜眼猫……要跳楼。”
整个社区里只有我不在意那只斜眼三花猫,所以当那只负责传话的黑猫找到我时,我说好吧。
于是,我和斜眼猫,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又成了同桌”。
我坐在院子角落的椅子上,它搬着一个破纸箱往我这边走,它很高(相对于其他猫),但没什么力气,纸箱上的东西摇摇晃晃几次险些掉下来。
除了我,所有蹲在墙头、屋顶、垃圾桶旁的猫都在盯着它,猫工会的“主席”——一只肥胖的波斯猫——环胸站在屋顶,它们不敢太过喧哗。
整理好纸箱里的破布和骨头,斜眼猫拿爪子点了点我的裤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爪尖,“你,你好,又见面了。”
唯唯诺诺,令人厌恶。
我没理它。
任谁都能感觉到我的冷漠疏离,何况是斜眼猫。
它从纸箱里掏出一块破旧的硬纸板,开始用爪子在上面抓挠。
我认识那块硬纸板,所以问,“还没用完吗?”
它听见我说话很开心,额前的毛发轻摆,露出下面那双无法正视我的眼,“嗯!
还剩很多地方,够抓到明年夏天。”
我不再理它,捧脸看向天空。
那天天气很好,白色的云层像倒了的多米诺骨牌一样铺展,厚而绵长,阳光穿不透,到处闪烁刺目的白光,大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把院子里的塑料袋吹得哗啦作响。
我出神地想:斜眼猫什么时候喜欢上抓挠的呢?
和斜眼猫相识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日子还很长,长到让人想拨快时针永远逃离那段岁月。
社区的电线杆
发出它的对不起(那种声音),我眼睑低垂默不作声。
它变回那个故事的主角,我继续做我的旁观者。
后来它被人(或别的动物)从楼梯上推下去,脚腕骨折,很长时间没来社区。
再次见到它是在河边,那个黄昏,它坐在桥上抓挠。
它瘦了很多,那件洗到褪色的毛皮太小,把它的骨头露出来,缠着绷带的脚一晃一晃。
我不知怎么想的,也在桥边坐了下来,与它相对的位置,然后掏出一本书看起来。
那天的黄昏出奇地短,我只看了两篇文章,一个影子便投过来。
斜眼猫站了起来(或者只是站直了身体),我也站了起来,我看着它,却不知它到底有没有看我。
它转身回家(回窝棚),我转身回家。
夕阳完全没入天际。
“斜眼猫跳楼了!
斜眼猫要跳楼了!”
一路上所有猫(或人)都在嚷嚷,它们和我一起挤着向主教学楼(废弃建筑)的方向跑,像是地震演习时声势浩大,热热闹闹。
那里已经围满了猫和人,我只能站在外围,不过还好那建筑足够高,站得再远也能看到楼顶的斜眼猫。
它已经跨过了防护网(围栏),双手(爪子)张开抓着网孔,脚跟踩着楼顶边缘,只要一松手就能掉下去。
“喂!
你长得这么丑还想死啊?”
(尖锐的猫叫)“至于吗?不就一块破纸板,还你一块新的就是了。”
(猫工会成员的声音)“你看,你看,这个角度能看见它的肚皮诶!”
(围观者的声音)“它来真的假的啊!
这么刺激。”
(兴奋的议论)“咱们不给它留块空地吗?
砸在我们身上怎么办?”
(自私的担忧)我向前挤了挤,人太多了,完全挤不动。
我想开口喊它,但好像有痰黏住了我的喉咙,就是喊不出声。
“你们——”(斜眼猫发出微弱的声音)细弱蚊蝇的声音立马被嘈杂的人群和猫叫淹没。
“想必你们都认识我,对,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斜眼。
我叫玟珂,谢谢的谢,王文的玟,王可的珂,斜眼猫玟珂。
你们要记住这个名字。”
(它可能只是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只有我能理解的叫声或动作)。
斜眼猫的声音还是很小,可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
“水漫过头顶,钻入鼻孔,刺得眼睛酸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