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英,“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不知道,把鸡养这么大要费多大的劲?时间还是次要的,就说每天伺候好他们,你以为是轻巧的事?你不发一言就吃了那么多只鸡,你这么不怕撑死的...”
江岁岁,“奶,你看看,鸡没了,你倒是知道妈妈每天伺候鸡有多不容易了吧!!人啊,果然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得到时的可贵。啧啧啧~”
刘红英,“你胡咧咧个啥呢,你妈不伺候,让我这个婆婆伺候?这些不是你妈应做的吗?你去问问村里人,有哪家媳妇不是这样做的。
现在还到我面前诉苦了。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表面上乖乖巧巧的,背地里居然这么大的怨言。
我们老江家可是要不起这样心思歹毒的媳妇,吴兰花,你要是怨气这么重,赶紧回你老吴家去,别在我这碍眼,看着就烦”
吴兰花听到婆婆这番话,真是往她心窝子里扎刀子。
自己这么多年家里家外什么不是自己伺候的,以前婆婆最多给她脸色看,从没有说出像今天这番话来。
即使这段时间和公婆闹这么大的矛盾,吴兰花早上起来,看到井边成堆的衣服,还是会抓紧给洗出来。
岁岁都劝了多少次,让自己松快点,可一想到公公那么大年纪还下地,还是于心不忍,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全换来个心思歹毒?
委屈的抬头看向公公,希望他能看到自己为这个家的付出,为自己说一句话,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待在旁边。
吴兰花彻底失望。
呵呵...呵呵~。
那以后自己努力做个恶毒儿媳吧。
江岁岁看着老妈默默的抹泪,一点不惯着,“是,村里媳妇是这么伺候婆婆的,但可没有哪家媳妇还要伺候小叔子们的。
尤其还是快二十岁的小叔子,毛都长齐了,也不嫌害臊的慌。
村里宝蛋、铁蛋、毛蛋...们,十岁可就下地为家里创收了,也没见哪家快二十岁大小伙还当小宝宝养的。整天躺在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坐月子呢。
爷奶,你们管教儿子欲望这么强,别只逮着我爸一个教训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
教他可别这么懒了,啥也不做,啥也不会。
免得到你们死了,连怎么摔盆都不会,埋你们都嫌费事,直接给你们扔粪坑了,烂成满满的蛆在身上蛄蛹~”
刘红英听到蛄蛹的蛆,浑身都不自在,把前面听到自己死的话的愤怒都顾不上了。
江富贵则是手指颤抖的指着江岁岁,“你...你个不孝子...”
江岁岁好心提醒,“爷,你方向指错啦~,三叔在那边呢”
东屋屋檐下的江卫民脸色阴沉,像个小豹子般高速冲向江岁岁这边。
让你乱嚼舌根,让你哔哔赖赖,死丫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江岁岁看着失了理智的三叔,只是微微一个侧身抬脚,冲过来的身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扑到了自己身后奶奶的方向。
于是两人一鸡,人嚎鸡跳。
江岁岁,“爷,这样的三叔,你放心让他给您养老?”
江富贵气愤,“哼,没想到啊,我们世代老实本分的江家,竟出了你还这么一个能言善道的人,以前真是我眼拙了。
分家的事,下午我会请人过来做个见证,咱们赶紧分了吧,再不分,还不知道这个家,要谁做主了”
江岁岁焦急,“这么快?不是说要等二叔回来一起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