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坐在一边等了半晌,待得堂屋里头一众丫鬟婆子领命退出去,再没了别的人,徐氏长叹一声说:“哎呀,可算是把活都安排下去了。”
顾嘉惠道:“二舅母辛苦了,要是能学到二舅母一半的管家能力便好了。”
徐氏道:“放心,二舅母不会藏私,往后你便跟着我学便是了。”
顾嘉惠又称赞了一番徐氏如何体恤小辈,如何亲切之类的话。
两人跟唱大戏似的。
也不知唱给谁听的,总之王初芸根本没听,兀自坐在那儿品茶。
这茶,她竟有些意外。
怎么是这味道?
府上的茶一般都是用的蒙顶甘露,亦或是雨前龙井。
这是什么茶,她竟一时没品出来,只是这味道嘛,有些陈味。
是次茶。
她瞥向上首的徐氏,徐氏今日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没见她戴过。
那厢徐氏见她看过来,好似这才想起王初芸,忙堆笑道:“不好意思啊,七郎媳妇,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瞧,我这儿都安排好,要不你且先回去吧,老太太叫你来帮衬,二婶婶也十分感激,老太太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在帮我,你自回去歇息好,回头二婶婶有事,再找你。”
王初芸了然。也不强留,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看来顾嘉惠手段不错,和府上的长辈关系都挺好。
卿无尘那厢今日不当值,竟跑马到郊外开阔的河边,练起了剑。
星厌倒霉催的,成了他的陪练。
现如今,星厌已经摔了几十次屁股蹲了,就快受不了了。
“爷,咱们歇息一会儿好不好?您手劲太重了,打得星厌好疼。”
卿无尘这才停下。
他收了剑,低头默了默,偏头看向正在揉屁股的星厌:“我手劲很重?”
星厌强烈点头:“每次与你对剑,我都得使劲握着剑柄,不然剑都得飞出去。”
卿无尘抬起手掌来,注视了片刻,这手,方才在为王初芸拴披风系带的时候,不知道力道如何。
星厌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入神地想着什么,唤了一声,卿无尘仿若未闻。
而忽然,卿无尘大步流星走到白马前,翻身上了马。
星厌大惑不解:“爷,你去哪儿?”
调转缰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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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芸回了清雅园,夏树说:“二夫人让你就这么回来,回头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