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宋云姝点点头,“是啊。”
晏沂似笑非笑地将她反了个身,压在榻上,“那朕就得验证一下。”
宋云姝感受到危险,准备偷偷溜走。可是已经晚了,腰间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月事过去了吧?”
“嗯…皇上,现在还是白日!!”
晏沂:“朕知道。”
“上次嫔妾丢死脸了。”
“那你小点声。”
“……”
半个时辰后,晏沂将满身汗的宋云姝捞起,“体力还是不行,还是得继续喝药。”
宋云姝浑身湿透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晏沂低头看她,宋云姝不想理他,闭上眼睛。
她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
晏沂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别生气,阿姝。”
“除非皇上赔给我衣服!”宋云姝小声嘟囔,“新衣服,才穿了一次。”
“好,朕赔,朕赔你十件。”
……
又过了几日,张美人手上的冻疮像是更严重了。而贵妃一直没有动静,宋云姝原本以为贵妃要回心转意了。
到了十五,皇后带着众嫔妃去寿康宫请安。贵妃对着宋云姝款款弯唇。
宋云姝立即明白了。
寿康宫里,众嫔妃福身请安时,身后传来惊呼声,张美人跌倒在地。手上的冻疮露了出来。
贵妃才看到她的伤势,没想到这么触目惊心。她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张美人看了兰昭容一眼,胆怯地道:“回贵妃娘娘,都是嫔妾的错。”
“嫔妾惹恼了兰昭容,昭容生气才会责罚嫔妾。都是嫔妾的错…”
她那副模样,满是恐惧,显然是被兰昭容吓怕了。
贵妃语气怜悯,“真是可怜,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要受这般折磨。兰昭容行事也该有个分寸了。”
兰昭容不甘示弱,“臣妾责罚自己宫中的嫔妃,倒也有错?”
贵妃正色道:“即便张美人有错,也应该先告诉本宫或贤妃。”
“张美人说,兰昭容为何要责罚你。”贵妃盯着张美人,“说不出缘由,那就是兰昭容肆意责罚了。”
碧秋怯生生道:“每次昭容娘娘召小主过去,都…都没个由头,动辄打骂……”
兰昭容咬着下唇却不敢辩驳——她总不能直说,是怀疑张美人勾引皇上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后突然开口了,“兰昭容,你如今有孕在身,更应修身养性,戒骄戒躁。也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太后,臣妾…”刚要辩解,却被太后抬手打断。
“不必多说了。”太后显然是不想听她辩解。
宋云姝适时福了福身,声音温婉:“太后,依臣妾看,兰昭容怀着龙嗣,需得静养。不如让张美人挪去别处,也好让昭容娘娘安心。”
贵妃点头:“臣妾认为宋婕妤的提议很好。省得冲撞了兰昭容的胎气,平白生出许多是非。”
皇后蹙眉,与贤妃对视一眼,宋婕妤怎么和贵妃站到一块处了。
她能离开漪兰宫了。终于可以离开那吃人的地方了。张美人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出了寿康宫。兰昭容面色不悦地走在后头,目光在宋云姝和贵妃的身上划过,冷哼一声。今日的这笔账,她记住了。
漪兰宫,莲香扶着兰昭容的手慢悠悠地去闲月轩。张美人已经收拾好了包袱,迫不及待了。
看到兰昭容的瞬间,笑容消失了。
她哆嗦着身子,“娘娘,您怎么来了?”
兰昭容命人将门关上,张美人见状,跪在地上,“娘娘,太后娘娘已经应允嫔妾离开漪兰宫,”
兰昭容抬起她的下巴,“本宫何时说不让你离开漪兰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