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子琰萧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出去。”“不——”“明月。”萧倾雪缓缓开口,“你出去一下。”明月住了嘴,转身走出去,并带上房门。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月,明月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走到一旁站着,随时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屋子里只剩下裴子琰和萧倾雪两人。一阵短暂的安静之后,裴子琰缓步走到萧倾雪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倾雪,你爱过我吗?”萧倾雪眉头微皱,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微妙,似是嘲弄,似是玩味:“现在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可笑?”裴子琰神色阴郁:“孤再问你一遍,你爱放过我吗?”萧倾雪认真想了想:“应该没有。”裴子琰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既然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因为是你求来的圣旨。”萧倾雪挑眉,似是觉得他可笑,“裴子琰,你是不是忘了...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滚出去。”
“不——”
“明月。”萧倾雪缓缓开口,“你出去一下。”
明月住了嘴,转身走出去,并带上房门。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月,明月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走到一旁站着,随时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只剩下裴子琰和萧倾雪两人。
一阵短暂的安静之后,裴子琰缓步走到萧倾雪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倾雪,你爱过我吗?”
萧倾雪眉头微皱,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微妙,似是嘲弄,似是玩味:“现在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可笑?”
裴子琰神色阴郁:“孤再问你一遍,你爱放过我吗?”
萧倾雪认真想了想:“应该没有。”
裴子琰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既然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是你求来的圣旨。”萧倾雪挑眉,似是觉得他可笑,“裴子琰,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圣旨?你不会以为是我上赶着嫁给你吧?”
裴子琰面色骤怒:“所以你从不爱我?”
“这个时候谈爱不爱很虚伪,毫无意义。”萧倾雪语气凉薄,“你倒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也不耽误你要把正妻贬为侧室,不耽误你另娶太子妃。”
裴子琰轻轻闭眼,然后重新睁眼看着她:“你该知道女子的本分就是顺从丈夫,相夫教子——”
话没说完,忽闻一声嗤笑。
裴子琰声音一顿,脸颊急促抽搐一下:“看来你不认同。”
“裴子琰,你想说什么,大可以直言。”萧倾雪斜倚在榻前,漫不经心地一笑,“不必说那么多废话。”
“不爱的时候,我说的话都成了废话?”裴子琰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尽一尽身为夫君的责任。”
说罢,他抬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内室走去。
然而还没靠近屏风,他手臂突然一重,随即怀里一空,萧倾雪利落地翻身下来,并在双脚落地那一瞬间,抬起一脚猛踹他的后膝。
“砰”的一声,裴子琰单膝跪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咬紧牙才没让痛呼出声。
“你……”他不敢置信地抬头,“你也会武功?”
萧倾雪站定在他面前,冷冷盯着他片刻,随即毫无预警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冷如寒冬冰雪:“裴子琰,你下作得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裴子琰一怔,面上血色褪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她,“你觉得我恶心?”
“是,就是恶心。”萧倾雪眼神凉薄,像是在看一个让人厌恶的阴沟老鼠,“如果今天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我很庆幸帮你得到这个太子之位,庆幸皇帝为你选了太子妃,否则我还要被你蒙蔽在温柔深情的陷阱里,不知多久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裴子琰双手攥紧,脸颊阴沉如泼了墨。
萧倾雪冷道:“既然你想展现你作为夫君的手段,我就成全你。”
她走到身后,抬起一脚将他踹趴在地。
裴子琰猛咳两声:“倾雪……”
萧倾雪转头看了一眼,拿起一根腰带把他的手绑了起来,一手绑在床头,然后把他的双腿绑在一起,迫使他跪在地上。
裴子琰发现她力气大得很,想挣扎,想反抗,却根本反抗不了。
“如果我不会武功,今晚是不是就要被你在床上羞辱强迫?”萧倾雪声音冷冷,“若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女子,那连作为男人的脊梁骨和品德都没了,你不配成为男人,只能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
“以下犯上?”明月叉腰冷笑,“明明是你们以下犯上在先,还敢倒打一耙!”
秦嬷嬷气得脸色铁青:“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旨意而来,你……你这是抗旨,抗旨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明月扬起下巴,嗓音骤然冷戾,“今天谁怕死,谁他娘的是孙子!”
秦嬷嬷一颤,差点没气晕过去。
“请太子……”她哆嗦着声音,转头命令,“快去请太子!”
话音刚落,一声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子殿下到!”
秦嬷嬷急速转头,像是看到了救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奴愧对皇后娘娘的叮嘱,老奴没资格教侧妃规矩,求太子殿下做主啊!老奴……老奴……”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奴啊。”明月鄙夷嗤笑,“方才趾高气昂那态度,我还以为你是太子的主子呢。”
这句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裴子琰厉声道:“明月,住口!”
秦嬷嬷脸色刷白:“求太子殿下明察,老奴万万不敢有此僭越之心,求太子殿下明鉴!”
明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者不善的裴子琰,眼神冷戾无情,大有一副准备跟猛兽决斗的架势。
秦嬷嬷不管是不是奉旨而来,她既然能到这霜雪院来,那一定是太子默许的,他以前最是喜欢小姐不拘一格的作风,喜欢她跟其他女子不同的脾性,喜欢她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惯……没想到啊。
他今天在小姐这里吃了瘪,竟然就允许宫里的嬷嬷来羞辱小姐,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小姐妥协吗?
果然是无耻下作的男人。
小姐没骂错他。
他就是个无耻的贱人!
明月垂下双手,悄悄紧握成拳,目光看向裴子琰身后那两排侍卫,身姿矫健,下盘沉稳,看起来就是精挑细选的精锐,目测跟进院子里的有八人,站在院子外的不知还有多少。
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她们,还真是看得起她和小姐。
“明月。”裴子琰语气沉沉,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命令,“跪下,跟秦嬷嬷赔罪。”
明月还是那句话还给他:“做梦。”
裴子琰再给她一次机会:“秦嬷嬷是奉懿旨而来,你不该对她无礼。”
“那又如何?”明月冷笑,“你这个太子我都没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刁奴,我还怕她不成?”
秦嬷嬷惊怒交加。
这个贱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跟太子如此说话?
裴子琰脸颊急促抽搐,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来人!”
八名侍卫齐齐上前。
明月正要抬手应敌,却见裴子琰目光微转,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身后。
明月跟着转头看去。
萧倾雪一袭浅蓝色长裙,从房门走出来,视线平平静静扫过院子里的侍卫和秦嬷嬷,看不出情绪如何,只听得出嗓音透着几分闲适:“今儿还挺热闹。”
走了宫里的嬷嬷,来了睿王妃;走了睿王妃,来了桃喜太监;走了桃喜太监,又来了裴子琰。
这会儿又来一个教养嬷嬷。
是把这个小院当成菜市口了吗?
“倾雪,明月今天实在是太放肆了。”裴子琰声音阴沉冷怒,听着像是命令,“你让她跪下来给秦嬷嬷赔个罪,孤小惩大诫一番,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揭过去了,秦嬷嬷回宫也好跟母后交代。”
院子里侍卫腰间带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明月,仿佛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就能把明月这个小小侍女抓起来,投入地牢严刑拷打,或者直接乱刀砍死在院外。
明月瞪大眼,震惊地看着他。
他疯了吧?
他是不是疯了?
难不成是受的刺激太大,以至于疯魔到连话都说不好了?
休书?
他敢给小姐休书?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萧倾雪声音淡淡,“我确实不该跟你要和离书。”
裴子琰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萧倾雪淡哂:“我就该直接丢下一份休书,然后带着明月远走高飞,跟你在这里浪费什么唇舌?”
裴子琰面上如结冰霜,起身拂袖而去。
明月抬手就想把桌上的饭碗砸出去,最好能在裴子琰那个蠢猪的脑袋上砸个窟窿出来。
萧倾雪按住了她的手。
“小姐,您这三年的心血真是喂了狗!”明月愤愤不平,“您怎么就……怎么就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了三年时间?”
萧倾雪沉默片刻:“明月,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一个梦吗?”
明月点头:“小姐说来雍朝是因为一个梦。”
“我梦里的那个人就是裴子琰。”萧倾雪站起身,走到后窗前站着,望着窗外盎然景致,眼底浮现几分迷离之色,“如果只是偶尔一次,我会当做是个巧合,毕竟梦里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很正常,谁都有过离奇的梦境……可是我连续半年,每天晚上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明月诧异,随即猜测:“梦里出现的人一直都是晋王吗?”
“嗯。”萧倾雪点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每晚出现在我梦里,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总是用一双求救的眼神看着我。”
萧倾雪忘不了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神,更忘不了他一次次临死前哀绝死寂的神情,没错,裴子琰在她梦里死过几十次。
梦境里通常是看不清容貌的。
可偏偏裴子琰的脸看得那么真切,从少年时期的鲜衣怒马,到中毒之后的沉默寡言,濒死前的绝望破碎,都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萧倾雪曾想过,她跟这个人是不是有过前世今生的纠缠。
她想弄清楚真相,她不想整夜整夜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纠缠,她按照梦里的记忆画了一幅画像,画了很多次,因为每一次梦境中的面容在醒来之后都会有点模糊。
那幅画像她画了一个月。
画好之后确定跟梦境中的相差不大,就派人去查了,查了一个月。
查到结果之后,萧倾雪就来了大雍。
原本她只想着,见到这个人,治好他的病,让他好好活着,以后别再去梦里纠缠她就行。
她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上睡不好觉,白天精神就不行,很耽误事儿。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因为睡眠不足而早逝。
可是这世间很多事,真是难料啊。
一年治病,让裴子琰对她生了感情。
萧倾雪并没有居高临下地对感情这种东西嗤之以鼻,可能是受梦境影响,她潜意识认为冥冥之中,或许她跟裴子琰有着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所以并不刻意去抗拒。
但她也并没有真的把这段感情当真,大多时候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她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平淡如水的性情,不轻易为任何事情费心。
她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她真正决定留在雍朝,是因为裴子琰进宫跪求了那份赐婚圣旨,那个时候的晋王,纯粹得像是一颗明亮的太阳——虽然身子骨不太好,但他的眼睛很亮,心思坦荡,从没有任何算计。
现在想来,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算计的资本。
萧倾雪不后悔来雍朝,也不后悔喜欢上两年前的裴子琰,更不后悔跟他成亲,因为这些过程是让她感到愉快的。
没有勉强,没有被迫,没有痛苦,也没有彷徨。
但是当感情变质,她会很干脆地抽身,绝不留恋。
他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雍朝皇族权贵都是见证人。
所以她要一份他心甘情愿签下的和离书,来为他们这段短暂的婚约做一个了结。
至于她能不能留一份休书……休书也是需要官府盖印的,而他们这桩婚事,寻常官府肯定做不了主,只能让皇帝和皇后同意。
一份和离书都那么难,谈何休书?
从回忆中抽离,萧倾雪就这么站在窗前看着,她要跟裴子琰断得彻底。
雍朝这三年经历,就当是长了见识,见识了人性,锻炼了心性。
太阳一点点落山。
萧倾雪转身去沐浴更衣,心情几乎没受什么影响,而拂袖离开的裴子琰,回到前院却把能砸的东西几乎全砸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
发泄之后,他颓然倒在卧榻上,开始陷入深深的懊悔,懊悔自己方才说了那番混账话,明明他是去求和的,明明他想跟她好好谈谈的。
为什么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裴子琰捂着额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着那两年里的如胶似漆,回想着曾经的美好,回想着萧倾雪那双总是盈满温柔的眼。
他痛苦而又无助,既怨萧倾雪不能体谅自己,又怨自己无法解决眼前这个困境。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从此别再提和离之事?
裴子琰陷入怨恨、自责和痛苦交织的情绪之中,一夜难眠。
翌日一早,霜雪院外面的守卫更严密了,明月想出去都难如登天,一重又一重的守卫像是铜墙铁壁似的,看见明月走出院门,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过来,既防备又带着几分闪躲。
防备是因为他们要听太子殿下的命令,不许王妃和明月出去,闪躲是因为愧对王妃,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明月能理解,也不欲为难听命行事的护卫,她只是对裴子琰这种畜生有了个更深的了解。
萧倾雪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出门的人,待在院子里吃好喝好休息好,闲暇时候看看书,管他外面围了多少人。
萧倾雪嗯了一声:“确实不太想去。”
武王想干什么,她大致能猜到一二,以前为了给裴子琰打好关系,这些赏花宴、诗词会、生辰宴一个不落,她全部到场。
哪怕那些达官贵胄们言语间少不了几分奚落,她也不以为意。
如今情况跟往日不同。
她不屑再去应付他们的那点小心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周嬷嬷带着几个侍女传了膳过来,萧倾雪没刻意去看,也知道菜品不少。
菜品尚未传完,裴子琰就过来了。
他看起来已经沐浴过,脱去了朝服,换了一身月牙白宽松闲适的袍服,看起来玉树临风,气质很特别——跟武王那种形于外的张扬不同,跟睿王的矜贵稳重也不同。
裴子琰可能是常年生病的缘故,眉眼间总萦绕着一种忧郁内敛的气度。
这种气度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一个长得好看且让人怜惜的男人,喜欢上他显然不是一件难事。
萧倾雪决定跟裴子琰和离之后,这两天每每在心里评价裴子琰时,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可能想找一个比较客观且扎实的依据,来证明自己并非真的眼瞎。
可无论她找多少个依据,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她确实被梦境和外表双重蒙蔽,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裴子琰站在窗前好一会儿了。
他看着萧倾雪想事情想得出神的脸,有心开口,又怕打扰她的思绪,惹了她厌烦。
虽然他这两天惹她厌烦的次数已经足够多。
可他还是想改善一下两人的关系。
对面明月投射过来的目光喷火,像是夹杂着无尽的敌意和怒火,恨不得把他烧死似的。
裴子琰真的忍不住想,明月这样火爆的脾气是天生的,还是被萧倾雪惯出来的?
她不知道作为一个奴婢,这样只会给她家主子招来祸患吗?
他是太子,雍朝储君。
他是帝王之子。
无论哪个身份,都不是明月一个小小侍女能抗衡的,但凡不是看在萧倾雪的份上,但凡不是舍不得两年的感情,明月早在掌掴云雪瑶侍女的那天,可能就尸首无存了。
周嬷嬷过来请示:“太子,王妃,膳食准备好了。”
萧倾雪收回思绪。
侍女打来了水,给两位主子净手。
走到膳桌前,裴子琰低声开口:“昨日那个厨娘,我已经惩罚了她。”
明月嗤笑:“她不是太子亲自调过去的吗?”
他存的什么心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裴子琰没说话,只是看着萧倾雪。
萧倾雪什么都没说,坐下来开始吃饭,明月站在一旁,在裴子琰还没开始吃的时候,拿筷子给小姐布菜。
等裴子琰伸筷子夹过之后,那道菜明月就再也不碰了。
虽然这是明月做的主,跟萧倾雪无关。
可注意到这一点的裴子琰,还是为此感到不悦,他攥紧筷子,忍不住想发火。
需要这么避嫌吗?
他的筷子上是带了毒还是怎么的?
可一想到等会要跟萧倾雪谈谈,他实在不想再把气氛弄僵,只能压下火气,沉默地用膳。
有侍女想过来给裴子琰布菜,被他拒绝了,所以现在膳桌上的一幕,看起来就有点诡异。
尊贵的太子殿下自己动手夹菜,而被贬为侧妃的萧倾雪却有贴身侍女服侍周到,看起来倒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一府之主了。
这么短的时间,萧倾雪就知道了?
萧倾雪走了。
她一步步走出珍宝阁,跟明月一起坐上马车,缓缓行驶而去。
没有一个人阻拦她。
不管是云骁然还是裴子琰,甚至是跟她起冲突再次吃了大亏的云雪瑶,没一个人阻拦。
裴子琰回过神,翻身上马,很快追着马车而去。
直到看见马车行至晋王府大门外,裴子琰才慢下速度,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倾雪。”裴子琰上前攥住她的手,“粮草一事你如何知道?谁告诉你的?”
萧倾雪甩开他的手,“我不但知道粮草筹集出了意外,我还知道辅都范家主遭到刺杀。裴子琰,你想筹集粮草,最快的办法就是让云骁然拿出他的私房钱,在各个粮商手里买到粮食,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分批送去边关,否则等待你的就是边关缺粮,你的将士无力打仗。”
顿了顿,萧倾雪意味深长地一笑:“若是这个时候,再有别的国家兴兵来犯,裴子琰,你说你这个太子还能当得安稳吗?”
丢下这句话,萧倾雪抬脚跨进大门。
管家和侍女纷纷行礼,见过王妃。
直到现在,他们对裴子琰和萧倾雪的称呼都有些混乱。
裴子琰以前是晋王,喊王爷王妃顺理成章。
而如今裴子琰成了太子,萧倾雪成了侧妃,但他们一天没进东宫,管家和嬷嬷们就还是把萧倾雪当成这座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坚持着原本的称呼。
她也确实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云雪瑶嫁给裴子琰那天,会直接被抬进东宫,成为东宫唯一的女主人,而在那之前,萧倾雪会离开雍朝。
她们两人永远井水不犯河水。
萧倾雪抬脚走上石阶,跨进王府大门,穿过影壁进入前院。
裴子琰从身后跟了上来,冷声质问:“你昨晚去哪儿了?倾雪,别忘了你是女子,已为人妻,你昨晚一夜不归,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萧倾雪面色漠然,“从我跟你提出和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跟我毫无关系,我之所以还愿意在晋王府住着,就是在等你心甘情愿签下和离书,至于其他的,你早已无权干涉。”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穿过花厅,往内院走去。
明月跟在她身后,戒备地看着裴子琰。
裴子琰双手攥得死紧,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脾气。
须臾,他闭了闭眼,转身跟进内院。
抵达霜雪院,他一个箭步走到萧倾雪面前,用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她,声音冷得刺骨:“萧倾雪,一日没有和离,你就还是孤的王妃,你知道什么是妇道——”
“我不知道。”萧倾雪抬起头,“只要一份和离书,我们俩什么关系都不会有,你从此不用担心我一夜不归,不用担心我会做出有损名节的事情,不会担心我败坏你太子的声誉——只要一份和离书,所有事情都可以避免。”
“住口!”裴子琰咬牙,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淬了冰一般,“萧倾雪,我绝不会答应跟你和离,你死了这条心,这辈子都不可能!”
又是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明月眉头皱得能打结,看着裴子琰的眼神既厌恶又烦躁。
她正想着应该带小姐回房,却见眼前身影一闪。
方才还大发雷霆的裴子琰,竟几个箭步到了眼前,一把抱住萧倾雪,声音紧绷而痛苦:“倾雪,倾雪……我错了,不要离开我,不要再提和离好不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保证,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真的,倾雪,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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