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顾允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粟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蓉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朱总,她明明……我不干。”“我的小宝贝,这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你这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我啊。”“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蓉儿粉拳轻锤了一下朱总。“好了,现在她嗓子也哑了,哥哥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春宵苦短,哥哥我还要和你共度良宵呢,哪有时间在这听她鬼哭狼嚎。”哪怕蓉儿再不甘心,但是也并不是真的蠢到要冒着得罪金主的风险来折磨她,竟然有了台阶,她也就顺着下了,于是娇羞地叫了一声:“你好坏呀,朱总,讨厌死了~”“哈哈哈哈,要叫哥哥知道吗?”朱总畅快地笑了几声,然后在蓉儿地娇嗔中搂着她的肩膀凑到了她的脸旁。眼睛瞥到还站在包厢里的江晚吟,朱总立即不耐烦地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拿着你的钱滚出去,别在这打扰老子的兴致。”江...
《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蓉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朱总,她明明……我不干。”
“我的小宝贝,这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你这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我啊。”
“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蓉儿粉拳轻锤了一下朱总。
“好了,现在她嗓子也哑了,哥哥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春宵苦短,哥哥我还要和你共度良宵呢,哪有时间在这听她鬼哭狼嚎。”
哪怕蓉儿再不甘心,但是也并不是真的蠢到要冒着得罪金主的风险来折磨她,竟然有了台阶,她也就顺着下了,于是娇羞地叫了一声:“你好坏呀,朱总,讨厌死了~”
“哈哈哈哈,要叫哥哥知道吗?”朱总畅快地笑了几声,然后在蓉儿地娇嗔中搂着她的肩膀凑到了她的脸旁。
眼睛瞥到还站在包厢里的江晚吟,朱总立即不耐烦地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拿着你的钱滚出去,别在这打扰老子的兴致。”
江晚吟不敢再多待,立即上前抱着桌上的钱,拖着麻木的腿离开了包厢。
出了包厢,江晚吟步履缓慢地来到了燕灵的办公室。
“燕姐,这次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把这些钱存起来。”
燕灵看着眼前的钱既惊讶又疑惑,接着目光变得凌厉,“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她明明没有给她安排任务,她怎么会……
还有……
“你这嗓子怎么了?”从她一开口燕灵便察觉了她嗓子的问题。
“没事,刚刚有个同事帮我找了个赚钱的任务,让我给客户唱唱歌,只不过太久没唱歌了,可能有点不适应。”
燕灵察觉到了江晚吟话里的隐瞒,于是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把钱放进抽屉里,然后给江晚吟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柔声道:“喝点水,润润嗓子。”
眼见江晚吟如牛饮水,眸中闪过一丝冷色。都渴成了这样,怎么可能是简单地唱唱歌?
“那燕姐,我就先走了,有任务的话可以随时叫我。”她唱了那么久的歌,现在只想赶紧去员工餐厅吃顿饭,然后下班了早些回到宿舍去休息一下。
“你去吧,我会的。”燕灵看出她眉眼间的疲惫,点了点头。
这之后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她才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
同住的陈怡初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宿舍里,在江晚吟进入宿舍里的时候,陈怡初“唰”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江晚吟没有理会她的目光,绕过她的床位,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那是真的吗?”陈怡初突然开口道。
江晚吟不解地看向她。
“就是那些……是不是真的?”陈怡初面色有些纠结,问道:“你真的为了钱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陈怡初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江晚吟。
江晚吟以为经过了上次的争吵,陈怡初应该不会再和她说话,不过还是淡淡点了点头:“没错,是真的。”
“呵,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是出卖你的身体,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得到了江晚吟的答复,陈怡初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神色道:“江晚吟,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我简直佩服你极了。”
“我还真是倒霉,和谁不好,竟然偏偏和你这样的人分到了一个宿舍。”
陈怡初毫不掩饰地对着江晚吟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然后便吝于与她多说一句话,拿起东西进入洗手间。
江晚吟没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着疲惫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江晚吟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她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她游啊游,却怎么也游不出来,突然身后传来了顾允笙的声音,她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医院?
“你终于醒了。”
江晚吟看着天花板,花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低低地唤了一声:“燕姐?”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得发疼,“这是哪儿啊?”
“医院。”燕灵连忙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才重新在床边坐下。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晚吟有些不适应这么温柔的燕灵,但是身上还有些乏力,于是摇了摇头,只是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一听到这个问题,燕灵顿时就沉下了脸:“怎么会在医院?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还想问你呢,你发烧几天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要不是昨天她迟迟没看见江晚吟来上班,实在放心不下才去她的宿舍确认一下,那江晚吟可能就自己一个人死在了宿舍里都没人知道。
“昨天我在公关部里没看见你,问了其他人也都说你没去上班,我才去你的宿舍看了一下,那时候你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嘴里还在说胡话。急得我连忙打了120,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医生都说要是再晚半小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燕灵瞪了她一眼,“我说你都发烧了也不告诉你的室友,你真当你自己是超人啊,非得死撑着。”
尽管燕灵的语气不善,但是江晚吟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切,心里如同淌过一股暖流,她轻轻笑了起来:“谢谢你,燕姐,你对我真好。”许是经历了太多冷眼,所以这份温暖让她不自觉红了眼。
“晚吟,之前我曾问过你你和顾总的关系,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你现在愿意把事情真相告诉我吗?”
回想起过去的事就像是把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疼得她泪如雨下。
“哪有什么真相,只不过是作为当场唯二在场的人,所以我便是那个推人下楼的凶手。”江晚吟咬着下唇,把自己蜷缩起来。
“他们所有人,尤其是……顾允笙,他们都认为我就是凶手,所以让我得到了所谓的报应……”
燕灵不忍再听她说下去,连忙伸出手抱住了她,“是我不好,我不该再让你回忆起那么痛苦的记忆,你不用再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我相信你。”
“真的,我相信你。”感受着手下颤抖的身躯,燕灵轻声重复着。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楼梯上,猩红的血迹无规则的向四周蔓延,顺着台阶往下流淌,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江晚吟的双眼。
“梓熙,你醒一醒啊,你别吓我……”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江晚吟瞪大了双眼,失了魂似的瘫坐在江梓熙的身旁,血色攀上了她洁白的纱裙,蒙蔽了她的五感,将身后的尖叫与脚步声隔绝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
白炽灯突然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江晚吟猛然回神,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从江梓熙被人带走后,她就一直在这间充斥着血腥味的屋子里呆坐到了现在。
玄关处,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大步向她走来,皮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嗒嗒声,如同鼓点一般,每一下都砸在了她的心上。
“梓熙抢救过来了,下肢瘫痪。”男人的声音异常的嘶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如果江梓熙今天没有跌下楼梯,那么他此刻应该已经和她入洞房了吧。
江晚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发愣,纯白的伴娘服上还沾染着江梓熙的血,时间久了,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
这是她差点亲手杀死自己双胞胎姐姐的罪证。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江晚吟的面前站定:“江晚吟,梓熙是你的亲姐姐,你竟也下的去手……”
森冷的语气,激得江晚吟心惊肉跳。
“我没有,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想要解释,目光却突然定格在了男人的右手上,瞳孔猛地一缩。
男人的手上正握着一只最大号的高尔夫球杆。
“你以为没有了江梓熙我就会娶你?不……我会把她遭受的痛苦双倍的奉还给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球杆就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的砸在了江晚吟左腿的膝盖上。
“啊——”
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
膝盖之后,是小腿、脚踝。
他的动作连贯且迅猛,像是已经在心里演练过了无数遍,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道。
江晚吟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害怕极了,左腿锥心的疼痛撕扯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本能的想逃。
可男人手上的那只高尔夫球杆,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砸在了她完好的右腿上。
“咔”,骨头碎裂和球杆折断的声音在同一个瞬间响起。
江晚吟狼狈的摔倒在地。
男人扔了断成两节的球杆,一脚踩在了江晚吟已经受伤的腿上。
腿骨彻底断裂,那双曾经在舞台上翩然起舞的双腿被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双腿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江晚吟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顾允笙……我没有……”她双唇翕动,气若游丝。
随后,视线便被永恒的黑暗笼罩。
晕过去之前,她最后听见了男人冰冷的声音:“把人带下去,别让她死了。然后通知江家,江晚吟杀人未遂证据确凿,该怎么做,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她杀人未遂?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三年后——
三伏酷暑,帝都的天空蓝的透亮。
城郊看守所常年紧闭的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身材消瘦的女人顶着火辣辣的烈日从里面走了出来,许是身有残疾,她每迈出一步,身体都是一阵摇晃,从看守所大门到最近的公交站,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她竟走了快十分钟才到达。
手心里攥着的两块钱,是好心的狱警在她临走前塞给她的,这便是她身上全部的财产了。
公交站空无一人,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来了一辆。
三年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可是她的家又在哪呢?
三年前,当她的父母亲自把她送上法庭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父母当她是凶手,因为嫉妒所以差点害死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她百口莫辩。
在监狱里服刑的这三年中,他们从未来探望过她。
今天她出狱,看守所外更是连一个来接她的人都没有。
江晚吟在公交驶入市区后就下了车,她像是一只幽灵一样,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游荡。
形单影只,格格不入。
那年她被顾允笙打断了双腿,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后来不仅腿骨变了形,还留下了病根。
从今往后,她不仅无法正常行走,站的时间久了或者遇上阴雨天气,双腿还会隐隐作痛。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城市的喧嚣。
黑色的保时捷在距离江晚吟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晚吟站在车前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马路上。
要是这辆车再晚停一秒,她此时就该躺在地上了。
车门被打开,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江晚吟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但当她看清了男人的脸时,却瞬间如坠冰窖。
这张脸,在这三年中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江晚吟只觉得脊背发寒,牙齿打颤。
为什么才刚出来,她就遇上了这个男人——顾允笙。
他是她姐姐的未婚夫,也是她这三年来的噩梦。
三年的时间没有在顾允笙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连他看向她时眼里的恨意,都分毫不减。
“江晚吟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果然三年还是判得太少了!”
顾允笙半倚在车前,点了根烟,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江晚吟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乌亮柔顺的长发被剃成了板寸,曾经圆润得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蜡黄的肤色、凸起的颧骨和深陷的双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
——一副营养不良且饱受欺凌的模样。
看来江晚吟这三年里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
可惜关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些。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拦你的车的,我这就走。”江晚吟下意识的错开了视线。
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不管她再怎么用力呼吸,都吸不到足够的氧气。
她现在只想离眼前的这个男人远远的。
“站住。”顾允笙在江晚吟转身之前出了声,从那张薄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带着森冷的寒意:“江晚吟,你一从狱里出来,就费尽心机的找我碰瓷,还真是下贱!”
顾允笙坐在沙发上似是无动于衷,面色阴鸷,这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想,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会去亲一个保镖,她骨子里可真是卑贱!。
正在即将触碰到一起之时,顾允笙眯起了眼,薄唇轻启,正欲开口,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不是说要去601打扫吗?怎么来了602?害我找你了老半天。”这一道声音将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包厢门口此时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江晚吟看向门口,愣了一下。
又来好戏了,这群富家公子眼睛都笑眯了起来,看向门口的身影,“这不是任公子嘛,怎么,你也来凑热闹?”。
任寒夏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恍若未见,看向江晚吟——这是要亲顾允笙的保镖嘛?
他不禁皱起了眉,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然后逐步走到江晚吟的身边,语气疑惑,“你这是要干嘛?”
包厢里立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兴致勃勃地开口:“这个清洁工惹恼了顾总,看到那瓶酒了吗?”任寒夏朝他示意地方向看过去,“顾总说,要么把酒喝完,要么就当众给我们表演接吻,这不刚到高、潮,你就来了。”
任寒夏了然地眨了眨眼睛,一只手臂搂住江晚吟的肩膀,抬眼看向沙发上的顾允笙,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
“既然顾总这么想看人接吻,那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虽然我的吻技比不得顾总,但比起您的保镖来应该要略胜一筹。”
然后将江晚吟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长臂一伸,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脑子一片空白的江晚吟直到唇上贴上了温热的柔软消失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瞪大了双眸。
轰!
一阵热气冲上了头顶,喷涌而出,从头到脚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透了。
她的唇瓣略带干涩,可是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接触的地方带着轻微的痒麻,令他心头不由得一颤,逐渐沉迷其中,想要加深这个吻……
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一道大力便猛地将怀里的女人拉开,强行将二人分离。
瞬间落空的怀抱逐渐冷却,心里蓦地多了一点失落。任寒夏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关节处用力得发了白。
“你放开她。”
顾允笙的神情阴郁,眸色之中带着几分犀利,“她得罪的人是我,没有我的同意,谁都带不走她。”
任寒夏皱着眉看向顾允笙,任家现在处境艰难,如今的他并不适合与顾允笙撕破了脸,但是他也无法旁观他们随意羞辱着江晚吟。
他的目光穿过顾允笙,落在了他身后的江晚吟身上,却惊讶地发现她的满脸通红。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在楼道里,连拥抱也不曾有过的这个女人连被他楼了一下腰就一脸羞愤的模样,那么说不定连这次的亲吻也是第一次……
这一发现莫名地使得任寒夏地心情有些愉悦,他勾起嘴角,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坚决,“如果我非要带走她呢?”
顾允笙自然也注意到了江晚吟如同快要滴血的红脸,莫名地觉得她满脸羞涩的模样有些碍眼。犀利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了她红艳的唇瓣上,眸色幽暗。
心头仿佛涌上了一股无名火,顾允笙的手掌如同鹰爪一般紧紧钳制着江晚吟的手腕,然后一弯腰,在江晚吟的呼声中如同抗麻袋一样将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走出包厢。
反应过来的任寒夏恼羞成怒,立即抬脚追了上去,“站住!”
顾允笙扛着江晚吟走在前面,猛地一个转身,长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逼得任寒夏不得不后退。
等到任寒夏想要再次追上去,电梯门却在他的眼前无情地关闭。怒火中烧的任寒夏喘着粗气,一拳砸在了电梯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匆匆赶来的富家少爷们看见电梯上显示的楼层立即惊恐出生,“卧槽,19楼,不是吧?顾允笙竟然带一个清洁工去了他的私人楼层?!”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没有顾允笙的门卡,你根本上不去19楼。”一人冷笑道。
任寒夏闻言,又是重重一圈再砸了电梯门上,发出的巨响显示了他心里的不甘。脸色铁青,一声怒喝脱口而出:“草!”
……
电梯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儿电梯门就在‘叮’的一声后豁然打开,顾允笙扛着江晚吟步履极快,他快步绕过大厅,迈进了卧室。
毫不留情地将江晚吟丢在了地上,哪怕铺着厚厚的地毯,江晚吟也还是被这一下扔得晕头转向,还能来得及反应,下巴便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住,一阵钝痛传来,逼着江晚吟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如同鬼斧神工般的英俊无比,令人向往。
“呵……”顾允笙冷笑一声,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回响,带着令人沉醉的磁性,“你现在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明明是最为惑人的嗓音,却吐露着最为恶毒的话语,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昔日地江家小姐,为了求饶而下作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亲吻一个下人,你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你江家的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顾允笙的话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扎进她地心口。江晚吟身躯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我不是什么江家小姐,我和江家没有一点关系,我就是一个劳改犯。”
江晚吟一把抓着他的衣角,强行压下内心对他的恐惧,不断放低自己的姿态,努力卑微地祈求着,“顾先生,顾总,我只是个罪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她又一次将自己地尊严丢在脚下。唯恐惹怒了他,她不想回到那个阴暗的地狱,她舍不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光明和温暖。
江晚吟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而在她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幕,竟然是陈怡初满脸惊慌失措,慌慌张张抛出宿舍的画面。
直到眼前已经一片漆黑,她的意识也还模模糊糊的,她很茫然……
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慌张……
不过……她好困啊……
连带着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耳边却传来了“踏踏踏踏”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在她的身边停下。一个人影立在她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气:
“对!对!跟我没关系,我不过就轻轻碰了她一下,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是陈怡初去而复返。她一边安慰着自己,然后又慌乱地看向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江晚吟,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屏幕上的120电话正在接入,陈怡初却仿佛在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在接通之前挂断了电话。
之前她不过因为对江晚吟不闻不问就招来了燕姐的责骂,若是让她知道了她把江晚吟害成这样,那燕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
陈怡初双眼慌乱不堪地在江晚吟身上扫视着,满脸犹豫不决。忽然,一咬牙,她蹲下身,把江晚吟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但是却没想到拽起江晚吟比她想象的要轻松得多。她低下头,惊讶地看向江晚吟。
这么轻……?
算了,不管了,先把人带走!
也来不及细想,她把江晚吟半边身子都架在了自己身上,飞快地带着她出了门,下了楼。然后又赶紧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连忙把人送到了医院。
把江晚吟送进了急诊室,陈怡初才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的脸上复杂,内心无比纠结,在犹豫一阵过后,还是摸出手机,给燕灵打了个电话。
“燕姐,是这样的……江晚吟她现在在医院……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是我东西忘了拿,重新回了一趟宿舍,然后才把她送到医院来的,不严重不严重,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好,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好的,谢谢燕姐。”
刚挂断了电话,急诊室里便出来了医生:“你是病人家属吗?”
陈怡初犹豫了一下:“我是她的同事,医生,她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皱起眉,脸上不太好:“你最好赶紧把她的家属找来。”
一听这话,陈怡初瞬间大惊失色:“医生,难道她的情况很严重吗?”她刚刚还跟燕灵保证不过是破了点皮,没什么问题。
不、不关她的事。她只不过是把江晚吟送到医院来而已,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江晚吟出事与她有关,不然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学校也一定会开除她,燕灵也不会放过她。甚至是任寒夏,任寒夏又会怎么看她?
这一刻,在陈怡初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可能,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事,她就无比惊慌。
“医生,她……我的那个同事,她还有救吗?”
医生眉头紧锁着,神色怪异地看向陈怡初:“谁跟你说的没救了?”
“你同事头上伤口有些大,送来得也晚了些,失血过多。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是她发烧烧了一晚上。这个情况啊,得住院,那没有家属怎么行?”
满脸的焦急直到听完了医生的话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了。
“我是她的同事,又和她住在一起我来照顾她就好,她、她没有家人……”
江晚吟没有家人这件事还是当初她最开始认识江晚吟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她说起的。
医生看了一眼陈怡初:“那也行,你这个姑娘还蛮不错的,还愿意照顾同事。既然如此,你去把住院手续给办了吧。”
“我这就去。”
陈怡初拿到了诊断单立即就去办了住院手续。拿到收据的时候,看到上边显示的金额,又让她忍不住心疼起自己的钱包。嘴里更是忍不住抱怨:“啧,果然是个害人精,赔钱货!
这些钱,对于她来说可不便宜,几乎能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等到交完了费用,陈怡初才磨磨蹭蹭地向着江晚吟的病房走去,如果可以,她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照看她。
一边满腹抱怨,陈怡初还是一边去了病房看了一眼江晚吟,确认了她还在昏睡之后,她就毫不在意地出了病房。
只是没想到,刚出病房,便看到了一个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的身形——不是燕灵又是谁?
陈怡初一下就慌了,目光瞥了一眼病房,然后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迎着燕灵走了过去。
“燕姐,你怎么来了?“
燕灵扫了她一眼,“我现在刚好没事,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就像越过眼前的陈怡初,朝着病房直接走去。
“燕姐!”陈怡初害怕燕灵看到江晚吟头上的伤,会发现端倪,连忙拉住燕灵:“燕姐,那个、江晚吟她这两天实在太累了,所以,这会儿好不容易才睡着了,所以,要不你就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燕灵的目光在陈怡初的神色转了一圈,又看向了病房,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也好,那我就先不去打扰她休息了。”
陈怡初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她放松,燕灵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陈怡初,你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真、真的!燕姐,我发誓!我回宿舍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了地上,可、可能是这段时间她太累了,所以身体不舒服,不小心摔倒了吧。”
燕灵的视线紧紧锁在陈怡初的身上,想要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说谎的线索。
但是她又哪能想得到,在一遍遍的自我安慰之下,陈怡初内心里自己都认为,江晚吟的伤,与她无关,根本就不需要说谎。
“你不会只是因为我楼了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吧?“看着江晚吟的脸色越变越红,任寒夏的脸色一下变得充满了戏谑。
看来是了。
“难道没人这样抱过你吗?“任寒夏看着江晚吟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恶作剧的心思骤起,故意紧了紧抱在江晚吟腰上的手臂。
然后他就亲眼见证了江晚吟脸色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变成一只熟透了的红虾。
都说江家二小姐桀骜不驯,任性妄为,但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搂个腰就变得脸红耳赤。
真是有趣!
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在任寒夏的心里逐渐升起一种奇异的喜悦。
抱着江晚吟腰部的手顺着衣摆探进了她的衣服下摆,伸进衣服里,手掌轻轻一捏。然后他便看见了江晚吟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一下将他推开,自己却倒在了地上,双手着地,向后挪移。
任寒夏虽然不是情场老手,但也明白江晚吟的腰身比起其他女人要纤细的多。
她真的太瘦了。
瘦到他几乎一条手臂能圈起两个她。
动了动嘴皮,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深深落在江晚吟身上。看着她忍者剧痛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靠在扶梯上,看着她的眼神似是控诉却又含着卑微的祈求,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江晚吟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曾经如此张扬热烈的一个人身上,现在出现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格。
挣扎着站起身来,江晚吟一把推开任寒夏,忍着疼痛拔腿跑上楼梯。任寒夏想去帮她,可是她却彷如惊弓之鸟,任寒夏跟的越紧她跑的越快。
无奈,任寒夏逐渐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喘息。
慌慌张张的爬上六楼,江晚吟刚出楼梯口的门,便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步履匆匆的服务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到现在才来?”那服务员也没理会她的道歉,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就拖着她向着包厢走去。
江晚吟腿脚不便,为了能跟上服务员的步伐走得格外的艰难。
直到走到了一间包厢门前,服务员把门推开,“快进去,动作麻利点,别影响了客人。”江晚吟看见门口刻着“602”的门牌,正想要说自己要去601打扫的,而不是602。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解释,那服务员先一步把她推进了包厢。
反正她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至于是601还是602又有什么关系。
刚一进入包厢,她便感觉到包厢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客人坐在沙发上谈笑交流,旁边挨着陪笑打趣的女服务员。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独自站在一旁的一个带着倔强神色的女孩子身上。
这个女服务员她认识,甚至在刚刚还见过。是之前和她一起在前厅迎宾的那个女服务员,叫做陈梦琪,就是她刚刚还为难将她推出电梯,才导致她走楼梯,碰见了正在找乐子的任寒夏。
“是你……”陈梦琪似乎也注意到了江晚吟,带着哭腔的声音多了几分疑惑,江晚吟低着头不做反应,只是微微紧绷的身体暴露出了她并不如表面那般沉静。
包厢里还是有几个人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落在了她身上。江晚吟微微攥紧了手,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打扫的清洁工。”
一听是个清洁工,包厢里的人又无趣地扭开了头。
江晚吟不是圣人,她能够无视陈梦琪对她的刁难而以德报怨,更多的是因为她不想多管闲事,在这里管闲事会坏了富家子弟们的心情。
她垂着头一声不吭地打扫着一个富家公子的呕吐物,对陈梦琪时不时向她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能够肆意妄为的江晚吟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身负欠款,自身难保的劳改犯而已。
江晚吟悄悄抬头瞄了陈梦琪一眼,看着她即便是在这湖南的灯光下也依旧明显的红眼框,语气,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紧咬住下唇,“我不要,我不……”
“我不是包厢公主,我也不是陪酒小姐,我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我不喝!”
这是绯夜的VIP包厢,能在这里玩乐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来忤逆他们?江晚吟深谙如果不给这些人面子,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陈梦琪的。
本来这些富家公子只不过也是一时兴起,看陈梦琪长得漂亮,想让她陪他们喝一杯酒寻个乐子,若她顺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她的抗拒却驳了他们的面子,让他们觉得脸面无光,这才逼着陈梦琪找乐趣。
江晚吟害怕自己受到波及,头埋的更低,一心只想赶紧打扫完卫生赶紧离开这里,唯恐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变故。
“哟哟哟,你在这给我装什么清高啊。”一声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嗤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不就能不的,在绯夜,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你就得乖乖配合,服务员又怎么样,哪怕是个清洁工,我让喝她也得喝。”
一听这话,江晚吟的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那个大姐,就是你,清洁工大婶,过来。”
她的不安成真,这把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喂,我在问你呢,大婶。”
江晚吟眼看不能蒙混过去,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很满意江晚吟的态度,得意地说道:“听见了吗,你还不如一个清洁工识时务。”一手抓起面前地一瓶酒,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喝了它,不然我就让你们燕姐来替你喝。”
一提到燕灵,陈梦琪顿时害怕了起来。能来绯夜这种酒吧工作的大多都是家境贫寒,冲着绯夜的高工资来的。若是惊动了燕灵,那么别说工资,可能连饭碗都得丢了。
陈梦琪抓起桌上的酒瓶,几乎哭出声来,“我、我喝,你别叫燕姐……”
江晚吟默默注视着陈梦琪,看见她眼中的挣扎,无助,期望……统统都在拿起酒瓶的时候,失去了色彩。
曾经江晚吟也曾遇到过一个对未来拥有着无数期盼的女人,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是她的善良在狱中拯救了江晚吟,而她自己却走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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