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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绝户后,我绝地反击!小说

乐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差点笑出声。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而给沈涛一点小惩罚。最后一刻我忍住了笑意,冷漠道:“什么情况?”沈涛跑去卫生间漱口,漱好后跑到我跟前,刚要开口,我就捂着口鼻后退两步。“小孩的尿不脏的。”沈涛辩解。我眸色淡淡:“也许吧,只是眼下的状况,恕我一时半会不能和你弟弟建立起感情。”沈涛瞥了眼床上的沈耀,说了句等一下,跑到床边动作熟稔的帮沈耀穿好尿裤和连体衣,抱起沈耀轻轻摇晃着:“我和妈说了我们要离婚的事,她反应很大,在客厅一通打砸,还差点伤到沈耀。我担心沈耀受伤,才把他抱到我们房间安抚。”我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沈涛:“我打算带他们去住酒店,然后租套房子给他们在燕京安顿下来。但妈说她不接受我被净身出户,更不同意我们离婚,如果我...

主角:沈涛张兰芬   更新:2025-05-13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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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涛张兰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吃绝户后,我绝地反击!小说》,由网络作家“乐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差点笑出声。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而给沈涛一点小惩罚。最后一刻我忍住了笑意,冷漠道:“什么情况?”沈涛跑去卫生间漱口,漱好后跑到我跟前,刚要开口,我就捂着口鼻后退两步。“小孩的尿不脏的。”沈涛辩解。我眸色淡淡:“也许吧,只是眼下的状况,恕我一时半会不能和你弟弟建立起感情。”沈涛瞥了眼床上的沈耀,说了句等一下,跑到床边动作熟稔的帮沈耀穿好尿裤和连体衣,抱起沈耀轻轻摇晃着:“我和妈说了我们要离婚的事,她反应很大,在客厅一通打砸,还差点伤到沈耀。我担心沈耀受伤,才把他抱到我们房间安抚。”我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沈涛:“我打算带他们去住酒店,然后租套房子给他们在燕京安顿下来。但妈说她不接受我被净身出户,更不同意我们离婚,如果我...

《被吃绝户后,我绝地反击!小说》精彩片段


我差点笑出声。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而给沈涛一点小惩罚。

最后一刻我忍住了笑意,冷漠道:“什么情况?”

沈涛跑去卫生间漱口,漱好后跑到我跟前,刚要开口,我就捂着口鼻后退两步。

“小孩的尿不脏的。”沈涛辩解。

我眸色淡淡:“也许吧,只是眼下的状况,恕我一时半会不能和你弟弟建立起感情。”

沈涛瞥了眼床上的沈耀,说了句等一下,跑到床边动作熟稔的帮沈耀穿好尿裤和连体衣,抱起沈耀轻轻摇晃着:“我和妈说了我们要离婚的事,她反应很大,在客厅一通打砸,还差点伤到沈耀。我担心沈耀受伤,才把他抱到我们房间安抚。”

我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沈涛:“我打算带他们去住酒店,然后租套房子给他们在燕京安顿下来。但妈说她不接受我被净身出户,更不同意我们离婚,如果我们不撤销离婚申请,她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所以?”

“先缓缓吧,等过两天她冷静一些我再和她谈,这几天你先委屈一下……”

“不行,”我打断,“如果一开始就妥协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令我们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的强势仿若超乎沈涛的预料,但他很快收起惊愕,为难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我故作沉吟:“这样吧,我和她谈,但我俩得统一战线,无论闹出多大动静,你都得站在我这一边。”

为了让沈涛听从,我上前用额头磨蹭他的肩膀,语带撒娇:“我不是刻意针对妈,只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第一仗就得打赢。等妈同意亲自抚养沈耀,退回正确的位置,我一定会在经济上会多多帮衬她的。还有,沈耀太可爱了,我想尽快生个宝宝,等离了婚我们就去做试管。”

沈涛故作动容:“可试管很辛苦。”

我摇头:“没关系的,只要能生出孩子,再多的苦都会变成甜。”

沈涛:“好吧,可你不是妈的对手,你站在我身后,让我来承担她的恶意就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那不行,你被她用生养之恩绑架了大半辈子,也护了我五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你在卧室照顾沈耀吧。”

我说着冲沈涛挤出一抹安抚的微笑,然后转身去客厅。

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张兰芬杵着身子,探着脑袋、伸着脖子贴在门口,显然在偷听。

被我撞破,张兰芬没有一丝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撒泼:“林音,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像你这种不会下蛋、要让我沈家绝后的母鸡,我早就看不上你了,不然我百年后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所以我宁可我儿子打光棍,都不要你这种毒妇。但离婚可没净身出户的道理,若不是我儿子,浩宇不是破产就是易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大做强,需要财产重新分割,一分都不能亏欠我儿子!”

张兰芬像只打鸣的母鸡,一直咯咯咯地叫唤个不停,我全程没给她眼神,打开手机拍下被打砸的客厅照片,又录了视频。

张兰芳见状想抢夺我的手机,我及时调转摄像头对准她的脸,她快挥到我脸上的拳头在空中顿了顿,在镜头和沈涛的喝止下,最终愤愤然地放了下去。

我知道不能单打独斗。

沈涛面上是站在我这边,实则和他妈自成一伙,我以一敌二很容易吃亏。

我给物业管家发信息,让管家尽快安排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安过来。

又联系了家电公司的售后和律师,请他们来家里一趟。

保安两三分钟就到了,我从冰箱拿出两罐饮料给他们,并请他们陪我一会儿。

随即我拨出报警电话,张兰芳听到我要报警,再度冲过来抢夺手机,被保安挡住了。

沈涛听到动静,也追出来劝我冷静,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别把矛盾激化。

我没有理睬,在电话里和警方如实描述家中情况。

警察来得很快,随后售后部和律师也来了。

我请售后帮我被损坏的东西做个价格评估,并把我网购的订单翻找出来让律师记录,并表达我的诉求:

一、张兰芳必须赔偿我所有的经济损失,否则我会起诉。

二、我拍下的视频足以证明张兰芳随时有可能对我使用暴力,所以我需要在警方的协助下,让她搬离我的房子。

张兰芳从警察进门开始,就哭天抢地,哭得比窦娥还冤屈。不是和警察诉说我虐待她,就是和律师说这房子她儿子也有份。

我完全不给脸:“这房子在我名下,是我全款购入且只有我一人的名字。而且我今天刚申请离婚,男方自己提的净身出户,所以在领取离婚证前,男方也需要搬出去住。”

张兰芳扭头看着她儿子,她儿子大概不想把事情搞砸,顺着我的话说:“钱我会帮我妈赔,也会在今天内带着我妈搬出去。”

我没做挽留,点头道:“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给你半小时,时间够了吧?”

“够了。”沈涛颔首。

张兰芳见她儿子对我言听计从,急得抡起地上被摔坏的椅子腿就要朝我砸来,被警方和保安及时制止,我则云淡风轻地问律师:“可以提告吗?”

律师表示可以,张兰芳却还叫嚷着要和我拼了,从来没在我跟前发过火的沈涛,第一次发火了:“够了!妈,离婚是我和林音的事,和你没任何关系。你若真想把牢底坐穿,那你就继续闹吧,我也不管了。”

沈涛这话听起来挺公正,实则是在暗示张兰芳别演过,免得遭反噬。

张兰芳果然听懂了沈涛的暗示,委屈巴巴的擦眼抹泪后,从沈涛怀里抱走沈耀就下楼了。

沈涛则向警方保证会按照我的要求进行赔偿和居住隔离,并当着警方的面,转了两万块给我,剩下的给我打了欠条。

随后,警察他们都离开了,我去到卧室,看到沈耀正往行李箱里装衣服。

我看了他几秒,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刚才那样对待妈妈,你不会怨我吧?”


他扮演尽职尽责的老公,我就得配套的扮演贤良淑德的贤妻:“老公,工作要紧,我理解的。不过身体才是重中之重,你要记着在喝酒前,先吃点食物垫垫胃,也多带几个秘书帮你挡酒,别一个劲儿的猛喝。胃喝坏了,我会心疼的。”

沈涛道:“放心吧老婆,我知道的,如果应酬结束得早,我就回家陪你。”

结束和沈耀的通话,我恶心得恨不得用福尔马林把耳朵清洗一遍,但事实上,我又把怀疑的种子,瞄向了沈耀隔三岔五提醒我喝的中药上。

所有的中药经过鉴定,都证明没有毒性,可沈涛的提醒及张兰芳的话,都证明中药有问题。

我不是没想过找开药的医生问个究竟,但这些中药是沈涛从外面买回来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地址和医生的真容。

不过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估摸着中药喝完的时间,让沈涛亲自带我去一趟,先摸清楚地方,在伺机而动。

眼下,胎儿的去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几年虽然没要上孩子,但我期待孕育的心一度到达顶峰,因为关注育儿问题比较多,短视频平台开始频繁的给我推荐相关视频。

我多次刷到残疾儿童的视频,身体残缺和有智力缺陷的儿童有很多,我每次看过之后,为家长孩子感到难受惋惜的同时,也祈祷着我能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可长期服用的中药和昨晚喝到的加了料的柠檬水,令我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有着极大的致畸的概率。

而孕检,其实也不是万能的。

即便科技日新月异,孕检大多时候也只能检查出身体外表的问题,大脑尤其是智力方面的问题,往往难以得到精确的诊断。

尤其昨夜的血液化验,提示我的肝功能有问题,这更是一枚随时随地可能会爆炸的雷。

理智告诉我,综合各种主客观因素,这个孩子多半留不得。

可这是长在我身体里的一块肉,我又如何能轻易割舍……

这一夜,我的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想用这种方式让孩子感受到我对他的在意。

如果他也坚定不移地要选择我当他的妈妈,那希望他能勇敢坚强的健康长大,每次孕检都能顺利通过,不然我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晚,如我所料,沈涛没有回来。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发来银行贷款签订合同。

一家私营银行,直接向浩宇房贷两个亿。

我原本想贷两个亿,填上银行即将到期贷款的窟窿,现在沈耀突然拿到两个亿,我却担心他又以各种名头,把钱经传几次之后,挪到他的手里,供养他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

我几乎没有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却被唐丽告知沈涛在会议室开会。

“什么会?”

唐丽:“应该是新能源汽车和AL的项目会议。”

唐丽的话,令我本就不安的心,变得越发的慌。

沈涛打算在离婚之前,用这两个亿做新项目,那不排除这个项目只是他挪用这笔钱的幌子。

等他把钱成功安全的转移,他就能以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从他搞出来的烂摊子中完美抽身。

我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几度想撞门而入,但思量莽撞的后果很可能因小失大,又踟蹰停下。

在纠结不安中,会议室的门总算开了。


卢晓晓笑:“我是最好的,那你把你最爱的亲亲老公沈涛置于何地。”

我皮笑肉不笑:“你是女性朋友中对我最好的。”

卢晓晓嘿了一声:“那必须的呀,总之我会持续关注这个新闻,如果后期发现沈涛真的辜负了我的信任,那我绝不饶他。”

我挂断电话,没有搜索新闻,起床洗了把脸,又吃了小孙做的早餐,然后打开电脑等着股市开盘。

不出我所料,股市刚开盘,浩宇的股价就一路下跌,直至跌停。

我关闭电脑,给陈子枫发了“OK”二字,然后走到厨房,问小孙会不会做奶茶。

小孙住家一周有余,我甚少与她交流,但她是个很有分寸感的女生,相处起来挺自在,和陌生人共处一室的拘谨感和防备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孙回头认真地看我一眼:“太太,我在奶茶店兼职过一年,奶茶店的饮品基本都会做,你想要什么口味的?”

“那么厉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甜口的就行。”

“家里恰好有芋头,我做芋圆奶茶可以吗?”

“可以的,多做一点,我们一起喝。”

“好的,不过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摸了摸我的脸颊:“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太太是第一次问我要喝的,而甜食通常是在心情不好时,才会特别想吃。”她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此番话有些失礼,又补充,“其实是我一遇到烦心事,就会特别爱吃甜食。”

我抿着唇,把唇角往下压了压:“好吧,我原本习惯把很多话很多事都藏在心里,但你太坦诚了,令我久违的有了分享欲。”

我顿了顿:“不知道你有没有早起刷手机的习惯,我老公和别的女人上热搜了,网传他出轨了。”

小孙看向我的眼神,多少有些同情:“我也看到新闻了,不过沈先生看起来不像乱来的人,可能是误会。”

我含笑点头:“但愿是误会吧,毕竟十恶不赦之人的脸上都不会写上‘坏人’二字,更何况是在婚姻内爱上别人的男人。”

小孙:“太太,你别胡思乱想,这样只会内耗自己。倒不如和沈先生开诚布公的谈谈,是误会就尽快解开心结。”

我拍拍小孙的肩:“谢谢你的宽慰,是得和他谈谈,不过得晚些时候,我们牵扯的利益实在太多太深,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

说着,我松开她的肩:“你做奶茶吧,做好叫我。”

回到卧室,我继续打开电脑查询浩宇近几年的项目。

我不知道陈子枫做了什么,但股市刚收盘,就有好几位原本中立的股东打电话让我尽快回浩宇,不然他们不排除抛售股票乃至撤资的可能。

我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表示沈涛管理得很好,不能因为一次子虚乌有的新闻,暂时令股价下跌,就对他丧失信心。

股东则很强硬的表示他们只看结果,不管原因,我作为总经理却一直躲在沈涛的背后,也令他们对我们是否会认真经营公司失去了信心。

据陈子枫透露,沈耀那边压力更大,几乎被股东炮轰的地步。

当晚,一身疲倦的沈涛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了。

我透过监控提醒,在他进门时关闭电脑回到床上,就听到沈涛问小孙:“太太呢?”

“在卧室。”

沈涛顿了顿又问:“她吃饭了吗?”

我中午吃了凉拌茄子和木耳,晚上也吃了一份水果捞,小孙可能是想帮我说话,竟说:“太太今天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只在早上喝了一杯茶。”


职场马屁拍得好,脱困发财少不了,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但我还是努力克服着心里的障碍:“何允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几次见何允安,他笑过好几次。

但每一次的笑都不达眼底,此时听到我这样说,他眼梢上提,眉头微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你不计前嫌,除了解除对浩宇贷款的限制,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

“现在说出来,可就没惊喜了,你可以期待一下。”

我和何允安,如此突然的破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外。

但这属实算一个好消息,许是压在心头的两座大山少了一座,我的心情和胃口都变得极好,两只猪蹄吃了一只,炸串和草莓也吃了一大半,且吃完后也没有呕吐难受之类的反应。

随后,何允安送我回家。

临上车前,我再次询问我的衣服,何允安表示已经让保姆拿去扔掉了。

我有点遗憾:“那衣服挺新的,我昨天是第一次穿。”

“被人碰脏的东西还是扔了的好,免得留着碍眼。你穿着的这身,就当我擅作主张丢弃后赔偿给你的,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人再给你送几套,直到你受到满意的为止。”

我勾唇一笑:“那倒不用,你这套比我的已经贵很多。”

“可是不是你的心头好,贵再多也没意思。”

何允安的这句话,说得挺伤感的,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在何允安打开车门上车,暂时中断了这一话题。

我在坐副驾驶还是后排之间徘徊,最终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何允安做朋友,但既然迈出了这一步,我就得努力用朋友的方式与之相处。

即便不走心,也要在面上过得去,至少在浩宇渡过这次危机并站稳脚跟前。

何允安的车开得很平稳,他的车里放着轻音乐,能最大程度上缓解尴尬的气氛。

快到我家时,我让何允安在前面靠边停一下,何允安微微侧目,似笑非笑:“怕你老公看到?”

我对沈涛的爱早已收回,如今只留下恨,但在拿到离婚证前,还是得对外营造夫妻恩爱的形象。

我点头:“对啊,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老公挺小心眼挺爱吃醋的。”

“看来你很在意他。”

我冲他笑:“等你以后结了婚,你老婆也会在意你的感受。”

何允安笑笑没接话,把车靠边停下,我想到一件事,虽然心头膈应,但还是问道:“萧景云怎么样了?”

“放心吧,死不了。”

“谢谢……”

何允安眸色深沉地看我一眼:“一切因我而起,这是我欠你的,应该是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我知道何允安话里的意思。

他是在说,如果没有他放话让银行禁止同浩宇合作的事儿,我就不会找萧景云帮忙,亦不会被萧景云算计。

但其实我不怨他,他在针对我之初,也预料不到我会找萧景云帮忙。

纵使预料到了,他也不会知道萧景云是那般丧心病狂。

于是我挺豁达地说:“既然要把过往翻篇,那此事不提也罢,我先走了。”

我下车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何允安挥手,看着车子混入车流走远,我才步行回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洗澡,水流从头冲至脚下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昨夜萧景云拖拽我的画面突然闪入脑海。


沈涛是晚上十一点回来的。

他进门时,怀中的婴儿恰好喷射状地吐了我一身奶。

目睹这一幕的沈涛,连鞋子都顾不上换,急匆匆地跑过来,从我怀里夺过孩子,小心地护进怀里:“怎么是你抱孩子?”

那紧张的模样,责怪的语气,仿佛是我虐待孩子一般。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番态度与宠妻人设严重不符,又恢复温柔体贴的模样:“你身娇体软的,又有洁癖,带孩子这种粗活不适合你,快去洗澡吧。”

我看破不说破,抽了张纸巾擦拭衣服上的奶渍:“没事,妈去厨房冲奶粉,你弟弟饿得直哭,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沈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有名字,叫沈耀,小名耀耀。”

我微微颔首:“取光宗耀祖之意,挺好的。不过随母姓或父姓更合适,怎么随你姓?”

“妈自作主张取的,出生证上就叫这个名儿。”

我哦了一声,笑着睨了眼他怀中的沈耀:“你抱孩子的姿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练过?”

沈涛对答如流:“陪你备孕时,跟着育儿书籍学过。”

沈涛眼不眨脸不红的撒谎技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不知道这演技是与生俱来,还是我识人不慧,令他得以在我跟前日复一日的磨练,直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过既然他爱演,那我就陪他演。

让他大演特演,等我釜底抽薪的一刻,再看他滑稽的嘴脸。

我轻轻抿唇:“你真的很有心,可惜我肚子不争气,但凡我能生个一男半女,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说着,我挤出几滴眼泪,愧疚地看了沈涛一眼,随即步伐故作踉跄地跑进卧室。

途中撞见冲奶粉回来的张兰芬,我关卧室门时特意留了道门缝,听到张兰芬压低声音,语气嫌隙地问沈涛:“她又怎么了?”

沈涛好像笑了一下:“看到耀耀心生嫉妒,也想和我生个孩子。”

张兰芳嗤笑:“就她哪配生我沈家的种,我们老沈家有耀耀就够了。”

沈涛轻咳一声,张兰芳的声音随即转小,后面的内容我没能听到。

不过不动脑子,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五年前会嫁给沈涛,完全是被他的深情温柔打动。

父母的离世令我瞬间从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沦为人人都想来啃食几口肥肉的香饽饽,只有沈涛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替我抵挡下全部恶意,帮我力排众议守护住家业。

我以为他是患难见真情的良配,熟料他是披着羊皮、却有着狼子野心的恶狼。

他用了六年多的时间筹划着送我入死局,再名正言顺的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拿走我的一切。

这六年,我活在他精心营造的幸福假象里,如今幸福梦碎,我也瞬间清醒。

我会及时止损,停止投入感情和真心,也会把他辜负我的、谋害我的,一一还击回去。

所以沈涛和他妈妈以及外面的女人,如何筹划着算计我,都不会再令我伤心,我唯一难受的是腹中胎儿的去留。

白天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的想法,也有了动摇。

除非我能把沈涛一家全送进监狱,且让他们在牢里蹲一辈子,否则若我把孩子生下来,而沈家蹲了几年就放出来,一定会借孩子之名,无赖式地缠上来。

更别提,孩子身上可能还携带着来自沈涛一半的劣质基因。

孩子何其无辜,可他可能都没机会活着来到这个世上……

刚才强行硬挤出来的眼泪,此时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汹涌而下。

还没来得及擦拭,沈涛就进来了。

看到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我的恨意攀升到了顶峰,偏偏在成功离婚并予以还击前又不能暴露,我只能强行把所有愤懑的情绪压制,这令我的眼泪越发汹涌。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至少令沈涛以为我再度陷入无法生育的自责情绪中,进而放松戒备。

他换汤不换药地安慰我一番,我也像往常那样从愧疚到稍微释然的勉强一笑,红着眼睛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

“老公,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明早我们就去做离婚登记。”

沈涛拿着离婚协议的手有些用力,纸张很快被他捏出了褶皱,他一目十行地扫完内容,还假惺惺地把协议丢到一旁,把我揽入怀中坐到他的腿上:

“老婆,我对我们的感情有足够的信心,即便全世界的人算计我,你也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这协议完全不用看。”

我心里暗忖,原来沈涛是这种言行不一的人,可恨的是我之前被感情这片叶子障了双目,才这般无知无觉。

我笑着拿起协议放回他的手中,又把笔递给他:“老公,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才会果断地同意与你假离婚。不然我那么爱你,说什么都不可能同你分开的。”

沈涛亲了亲我的脸:“不过一想到要领取离婚证,我还是有点难受。不如缓一缓,兴许我能说服妈,让她去找沈耀的亲爸。”

我心头好笑。

他分明是担心离婚后生出变故,令他的如意算盘落空,才又唱起缓兵之计。

嘴上,我也故作难舍难分:“其实我也觉得离婚的做法冲动又极端,我还担心你恢复单身后,被外面更年轻的小姑娘骗走。所以写协议前,我去探过妈的口风。”

我微微停顿,轻叹一声,又道:“妈暗示已经打通关系,让我俩明天就带着沈耀去上户口,落成我们的长子。综合考虑之下,我还是觉得离婚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你觉得呢?”

我想沈涛应该从来没有爱过我,爱的只是我的钱财,但他也有男人爱听甜言蜜语的弱点,我几句话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

他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梁:“我沈涛此生只会爱林音一个女人,我更担心离婚后,林音女士会被别的小奶狗拐走。”

我抓住他的手指:“放心吧,林音女士的眼里容不下除了沈涛先生之外的男人。”

这话倒是不假。

至少在我查明沈涛的阴谋和背叛,并予以还击前,我确实没工夫去看别的男人。

为了让沈涛赶紧签字,我主动亲了他的脸颊。

沈涛很快上头,欲把我推倒之际,我用离婚协议抵在他的胸口:“先把字签了,让我吃上定心丸,不然没心情。”

沈涛虫子上脑,字签得很快,我抽走离婚协议说了句“我先洗澡”,就闪身跑进浴室。

沈涛追上来开门,还好我先一步反锁,沈涛拍着门:“老婆,开门,我们一起洗。”

我嘴上说“老夫老妻也需要保持距离,才能维持神秘感”,手上则用力的搓洗被他亲过碰过的地方。

沈涛敲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开门的意思也就走了,我一连刷了三遍牙,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劲儿才消退了一些。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告诫自己还需要克制冷静。

这只是迈出成功的第一步,因为离婚冷静期,最快也得等三十天后,才能拿到离婚证。

这三十天里,我要步步为营,方能扭转乾坤。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儿,从收纳柜里拿出卫生棉用上,然后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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