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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姜兰阮宜年全文+番茄

南衣豌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完,怀里的石月就咳嗽了几声,委委屈屈地说:“世子,我好难受。”阮宜年抱紧了石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郎中。”沈众又喊了一声:“世子……”“闭嘴!!我现在很烦!不要来烦我了!”既然阮宜年都这样说了,沈众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看向了河面,感叹一条鲜活的花儿,就这样凋落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河面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女子的身影。姜兰被其他人救走了。见状,他也没有过多停留,急忙跟上阮宜年的步伐。祝以寒在原地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姜兰。她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去捡个手帕吗?”这时,周围路过的人议论起姜兰和石月落水之事。“世子救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瞧着世子紧张得很。”“依我看,那姑娘多半能成为世子妃!”“可姜小姐都在王府...

主角:姜兰阮宜年   更新:2025-05-13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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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兰阮宜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姜兰阮宜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衣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完,怀里的石月就咳嗽了几声,委委屈屈地说:“世子,我好难受。”阮宜年抱紧了石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郎中。”沈众又喊了一声:“世子……”“闭嘴!!我现在很烦!不要来烦我了!”既然阮宜年都这样说了,沈众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看向了河面,感叹一条鲜活的花儿,就这样凋落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河面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女子的身影。姜兰被其他人救走了。见状,他也没有过多停留,急忙跟上阮宜年的步伐。祝以寒在原地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姜兰。她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去捡个手帕吗?”这时,周围路过的人议论起姜兰和石月落水之事。“世子救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瞧着世子紧张得很。”“依我看,那姑娘多半能成为世子妃!”“可姜小姐都在王府...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姜兰阮宜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完,怀里的石月就咳嗽了几声,委委屈屈地说:“世子,我好难受。”

阮宜年抱紧了石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郎中。”

沈众又喊了一声:“世子……”

“闭嘴!!我现在很烦!不要来烦我了!”

既然阮宜年都这样说了,沈众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看向了河面,感叹一条鲜活的花儿,就这样凋落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河面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女子的身影。

姜兰被其他人救走了。

见状,他也没有过多停留,急忙跟上阮宜年的步伐。

祝以寒在原地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姜兰。她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去捡个手帕吗?”

这时,周围路过的人议论起姜兰和石月落水之事。

“世子救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瞧着世子紧张得很。”

“依我看,那姑娘多半能成为世子妃!”

“可姜小姐都在王府住了好些年,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姜小姐一直不愿嫁,这下好了,世子有新欢了,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哪儿哭!”

“装清高呢!她本是姜大将军独女,仗着身份高贵总端着架子,换我也不娶!”

“姜大将军都没了,她成了孤女,还以为自己有靠山。换作是我,早嫁了,好歹有个归宿。”

“现在可惨咯。”

祝以寒听了这番话,立刻冲向河边。

然而,河中空无一人。她急忙抓住旁边的人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落水?”

“是啊,姜小姐和另一个女子。世子可心疼那个女子了。”

“那姜小姐呢?”

“不清楚!刚刚大家都围着世子,没人留意姜小姐,说不定被河水冲走了。”

祝以寒闻言,险些气得晕了过去,于是,她赶紧吩咐自己的随身侍卫寻找姜兰。

姜兰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那身形高挑挺拔,和阮宜年像极了,她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句:“表哥。”

端木洲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他无奈地笑了笑,“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表哥。”

姜兰水雾一般的眼珠子,没有任何的波澜,她释怀地笑了,低声自言自语:“我也真是傻。”

端木洲摇头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半跪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姜兰的手,“姜小姐,你嫁给我吧。”

今日,实在是太凶险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阮宜年会如此的无情,居然不管姜兰的死活。

如果姜兰继续和阮宜年在一起,以后肯定只有苦日子。

他光是想想,就疼的无法呼吸。

他不要王位,也不娶那和亲公主,就算他父王打他骂他,他也不后悔。

他什么都不要了。

就想好好照顾姜兰。

姜兰微微一愣,旋即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摇头拒绝了,“不。”

“为什么?阮宜年这般伤害你,难不成你还要嫁给他吗?”

“陈公子,这些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请你不要多管闲事,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

“扶我起来吧,我要回去了。”

端木洲侧过头去,当做没有听见。

姜兰也没有强求,而是吃力的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她落水之后,一条命差点就没有了,所以现在虚的厉害。

她的脚刚碰到地面,就因为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端木洲眼疾手快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抬起眼眸,端木洲面容端正深邃,明明骨子里带着一股嚣张和飞扬,可是此刻却满是担忧。


她不明白,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宋婆子晕倒,姜兰时刻牵挂,因此一大早就起床,想要去看看,但是却被门口的就家丁拦着了。

不让她出门。

她只能让小马帮她去看看。

随后她回了屋子。

前脚她刚踏入屋子,后脚阮宜年就跟着来了。

她看他,只剩下了冷漠。

阮宜年却眼中含笑,“兰儿,听说你要去看望阿嬷?”

姜兰不语。

她觉得,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的。

“我陪你去吧,这次我一会在你阿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让她放心把你交给我。”

阮宜年说着就想要拽着姜兰走,但是姜兰就像是石头一样一动不动,他不解地回过头,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心也跟着凉了许多。

难道……

姜兰真的不嫁给他了?

“兰儿?怎么了?”

“没……”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见宋婆子?”

姜兰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让她当着宋婆子的面说要嫁给阮宜年,宋婆子恐怕会气上心头,病情加重。

她敛着眉眼,违心地说:“表哥,没必要去看望阿嬷了,昨日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阿嬷的,我怎么可能不嫁给你呢?”

阮宜年一听这句话,忍不住把姜兰抱在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兰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爱着我的,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陪你,今日你不去看望你阿嬷,我们就出去玩好不好?”

姜兰嗯了一声,“玩什么?”

“你想哪里玩?上次带月儿去百花楼,她说不好玩,带她去骑马,她也不喜欢,带她去划船,她倒是挺喜欢的,还主动亲我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去划船?”

“不去。”

“为什么不去?”

姜兰侧过头去,静静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兰儿,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你了,你就给我脸色看!!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有多么嚣张和高傲,你该改一下性子了,不然,没有人会永远惯着你的!!”

“表哥,你什么时候惯着我了?我十岁来王府,因为不懂府内的规矩,被舅母训斥了一整天,十六岁跟了你,你日日夜夜糟蹋我的身子,好几次你掐着我的脖子,情绪激动差一点就把我掐死了,有一次我直接窒息,你不敢叫郎中,担心被人发现我们的事情,你丢下我就跑!!若不是我命大……”

姜兰越说越难过,气息颤抖,喘不上气来了,一直在发抖。

她之前就应该看清楚的,只是那会,她以为阮宜年不懂得照顾人,所以才这样对她,后来看见阮宜年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石月,她才恍然大悟………

阮宜年挠挠头,然后轻轻地把姜兰抱在怀里,“兰儿,别伤心了,之前是我不好。”

“今日我就惯你一次,你想要玩什么,我陪你。”

姜兰扯开了阮宜年的手,“我累了,表哥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

“那不行,免得你又生我的气。”

“那就在院子里,放放风筝吧。”

“行!”

阮宜年转头让人准备两个鸳鸯风筝。

姜兰从小就爱放风筝,她总感觉,飞在天上的风筝就是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那是自由的感觉。

只是阮宜年不爱放风筝。

他说:都是一些无聊的玩意。

春日暖阳倾洒在草地上,将阮宜年和姜兰的影子拉得老长。

阮宜年攥着风筝线轴,指尖微微泛红,望着天空中翩跹的两个鸳鸯风筝。


姜兰跟着祝以寒的步伐,踏出了王府,上马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府丁大门,有一种逃出囚笼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自己去和亲,是不是走入另一个囚笼。

女子的命运啊,总是这般令人难以揣摩。

很小的时候,她母亲说,女子就像是一粒种子,随着风飘落,要是飘到了土壤肥沃丁地方,等到了精心呵护就能开出艳丽的花朵,若是飘到了穷乡僻壤,可能都撑不到开花的那一天就香消玉殒。

城外的桃花大片大片绽放,一朵两朵,娇艳欲滴。不少女子精心梳妆打扮,身着华服,或与家人相伴,或与心上人携手,前来赏花。

一阵风拂过,桃花簌簌飘落,仿若花雨纷飞。

祝以寒身份尊贵,出行时身边侍卫环伺,故而能在人群中尽情玩乐。

“姜小姐,你瞧,我觉着这一枝桃花最为好看。”

姜兰抬眸望去,唇角轻扬,笑道:“我倒觉得每一朵桃花都好看。”

“想来也是,桃花模样相似,皆是粉白娇妍。”

可姜兰却不这么认为,在她心中,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一朵桃花。

这时,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裳的女子款步而来。她打扮虽不张扬,然从衣料质地与头饰的精致程度,便能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哟,姜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赏花?我方才可瞧见世子陪着另一个女子呢。”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掩唇,眼中满是笑意。

姜兰看向来人,认出这是张大人家的千金张雨莲。

张雨莲一直觊觎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无奈天生容颜不及他人,争不了第一便想夺第二,可连第二也轮不到她,反而让姜兰占了去。

张雨莲心中恼火,她觉得姜兰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凭什么比自己美丽,因此向来瞧姜兰不顺眼 。

祝以寒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眼瞎吗?姜小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有我陪着呢。”

“那能一样吗?京城谁人不知姜兰是阮世子未过门的妻子?如今,阮世子和其他女子在一起,这意味着姜兰被抛弃了!”张雨莲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了。

祝以寒气得牙痒痒,于是专门攻击张雨莲的痛处,“那又如何?姜小姐比你美,姿色出众,这京城的好郎儿,还不是随便挑选?”

“你……”张雨莲的五官也扭曲了起来,愤怒地跺跺脚,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笑,“祝小姐,你与其帮姜兰说好话,还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我可是听说,你要去和亲了,而且还是去偏远的土谷浑,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还能回来,那地方日子苦啊,你这娇生惯养的,能撑得住吗?”

祝以寒本想说自己不去和亲,但是看了看身边的姜兰,还是忍住了,她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肯定会过得比你滋润。”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下,端木洲身姿挺拔高大,静静伫立。

粉白桃花映衬着他的面容,为他冷冽的眉骨添了几分妖冶与迷人。

他目光紧紧锁定祝以寒,似在细细打量。

原来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祝以寒虽容貌绝美,可不知为何,却完全不合他的心意。

想着这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兰身上。

姜兰的眼神总是透着一抹冷漠的忧伤,又带着一丝妩媚风情,这般独特,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与爱慕。

第一次见面,他就难以克制心底泛起的悸动。

可是和亲之事,他也没有办法做决定。

他找父亲商量过许多次,中原皇上说了,只有王位继承人才能迎娶这个公主。

他不想娶,就要放弃王位。

总之,谁娶了这个和亲公主,谁就是未来的王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原皇上会有这个要求,明明和亲的公主也并非真公主,而是宗室之女……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阵夹杂着桃花香味的风扑面而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块粉粉嫩嫩的手帕就盖在他的脸上。

他微微一愣,抬起手把帕子拿下来,顿时眼前就出现了姜兰的面容。

姜兰的眼睛总是含着水,就像是冬天的冰雾,令人看不真切。

“你……”

姜兰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陈公子,竟是你。方才风大,把手帕吹跑了,实在过意不去。”

端木洲瞧了瞧手中的帕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是你的?”

话音落下,他作势将帕子递出。姜兰刚要伸手去接,他却故意逗趣,猛地将帕子举高。姜兰踮起脚尖去够,一个不稳,直直摔进他怀中。

端木洲眉眼含笑,眼底尽是挑逗:“姜兰小姐,这是作甚?”

姜兰对上他的目光,只觉眼前这人恰似只藏着坏心思的狐狸,这里人多,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她一把抢过帕子,生硬道:“陈公子,多谢。”

“姜兰小姐,这几日为何还未搬去那宅子?我可是日日盼着你。”

“有些琐事,过些时日便去。”

端木洲笑容灿烂,应了声“好” 。

姜兰转身欲走,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攥住胳膊。她惊愕抬眸,撞进阮宜年满是怒意与杀意的眼底。

“姜兰!!”阮宜年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姜兰先是一惊,很快恢复镇定,语气冷淡:“我的帕子被风吹走了,这位公子帮忙捡起。”

“你当我瞎吗?方才你们分明搂搂抱抱!!”

石月从阮宜年身后转出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是啊,姜小姐,你都要嫁给世子了,怎可做出这等事?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姜兰冷笑一声:“我与陈公子清清白白。”

端木洲见姜兰陷入困境,冷冷剜了阮宜年一眼,慢悠悠开口:“阁下莫要误会,方才是姜小姐没站稳,我不过是扶了一把。”

石月嗤笑:“姜小姐,这位公子还护着你呢,你们莫不是早有私情?”

这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阮宜年的怒火。他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端木洲:“你究竟是何人?可知姜兰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端木洲神色慵懒,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自然知晓,但在我看来,姜兰小姐值得更好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和我抢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比得过我?”

姜兰柳眉紧蹙,生怕事情闹大,急忙开口打圆场:“表哥!莫要与这些地痞流氓一般见识,免得损了自己的风度!”

端木洲听闻自己被称作地痞流氓,心口猛地一疼,神色闪过一丝黯然。

阮宜年的怒火倒是消去几分,脸上满是嘲讽:“兰儿说得在理,这种地痞流氓,也就只会逞口舌之快。”

姜兰生怕端木洲会因此受到处罚,心急之下,连忙拽着阮宜年匆匆离开。

阮宜年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狠狠瞪向端木洲,眼神里满是警告。

待走远后,姜兰松开了手,又是一副厌恶和冷淡,开口说道:“表哥,今日我是陪着祝小姐来赏花的,这会儿得去找她了,先行告退。”

阮宜年却伸手拦住她,语气严厉:“我早叮嘱过你,让你老老实实待在王府,怎敢擅自跑出来?瞧瞧今日,若不是我在,指不定要被这些地痞流氓占了便宜!!”

“多谢表哥关心,只是桃花开得正好,我实在忍不住想出来看看。”

“桃花有什么好看的?你即刻回王府!!若是再让我撞见你和其他男子来往,休怪我不客气!”

姜兰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表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我怎能不气?姜兰,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岂能不在意这些事?”

一旁的石月听着,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她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世子,您消消气。依月儿看,那位公子和姜小姐眉来眼去的,说不定情投意合。若是他们真心相爱,月儿斗胆恳请世子,成全他们可好?”

“做梦!”

“世子……”石月的眼眶湿润,委屈得眨了眨眼睛,“那我怎么办?”

阮宜年冷静了下来,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旋即他耐心安抚,“姜兰不会喜欢那种地痞流氓的,不管怎么说,姜兰也是我表妹,我不会让她被歹人欺骗。”

石月吸吸鼻子,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世子,刚才在街上你给我买的糕点,我现在想吃了,你能不能去马车上,帮我拿一下?”

“行,那你先等着。”阮宜年扭头看了一眼姜兰,“帮我照顾好石月,她要是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语毕,他快速离开。

姜兰看着阮宜年的背影,忍不住感叹石月真是厉害,居然可以把阮宜年当做是下人一样使唤,之前房事结束后,她让阮宜年帮忙擦擦,阮宜年却懒得动一下,她口渴了,阮宜年让她自己去倒水。

她以为,阮宜年就是这般不会照顾人。

现在才知道,阮宜年只是不想体贴她罢了。

在石月的面前,阮宜年和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差不多。


阮宜年也看见了她,眼神示意她先等一等。

她也不急,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就正好落在了阮宜年腰上系着的香包,这个香包歪歪扭扭的,鸳鸯像是鸭子,不仔细分辨还认不出来。

这些年,她给阮宜年绣了很多香包,全都是她很满意的,可是阮宜年一个也没有戴。

之前她也问过,阮宜年只是说不喜欢戴那些东西。

这时阮宜年突然抬起头,“什么事?”

她回过神,苦笑了一下,“表哥,今日我们要去给庆王贺寿,舅母一直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场合,舅舅在军营里,一时半会回不来,恐怕只能我们两个去了。”

阮宜年点了点头,“我也有事情,去不了,你自己去吧。”

“表哥…………”

姜兰抿了抿唇,眼眶湿润。

阮宜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上前一步,伸手帮姜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怎么了?”

“我还未嫁给你,怎么能单独代表王府去贺寿,会遭人说闲话的。”

“这也有道理,那……”阮宜年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世子!”石月笑眯眯的扑了过来。

阮宜年也连忙和姜兰保持距离,目光温柔地说:“怎么来这么早?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石月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估计是还不太习惯。”

阮宜年伸手捏了捏石月的鼻子,“你受苦了。”旋即,他扭头看向姜兰,“你自己去贺寿吧,记得遵守规矩,别给我们阮家丢人。”

姜兰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之后,她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走了,走到了王府门口,娄可儿的叫喊声才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也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清楚要送什么礼才好。

于是她又折回去。

站在庭院的槐树下,她正好看见阮宜年抓着石月的手在练字。

阮宜年大大的身躯,包裹着石月,两人这姿势,格外暧昧。

石月羞答答地说:“世子,刚才听姜小姐说,你今日不是要贺寿吗?你在这里陪我练字,会不会耽误了?”

“怕什么?”

“世子,你的字真好看,姜小姐是你未婚妻,你也这样教过她吗?”

“没有,她还不配。”

石月嘴角的笑彻底藏不住了。

姜兰心口一阵刺痛,猛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缠着阮宜年教她读书和练字,阮宜年都会不耐烦地摆摆手,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学一手好字也没什么用,以后也要给他洗衣做饭,还不如多学做几道菜,做几件衣裳和鞋子。

她听了阮宜年的话,想着以后做个贤妻良母,便没有去读书练字了。

原来是她不配啊.......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再也没有勇气去找阮宜年,死咬着后槽牙,慌张地逃了。

再一次来到了门口,娄可儿关心地问:“小姐,世子说送什么礼了吗?”

她慌张摇头,“世子在忙。”

“这……”

“我们还是和去年送的一样吧。”

“嗯。”

庆王的宴会,热闹非凡,许多达官贵人纷纷前来祝贺。

姜兰带着娄可儿以及几个家丁来了,庆王府门口接待的人连忙招呼,“姜小姐,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快,里面请。”

说着,这些人伸着脖子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没人了,不由得问:“姜小姐,就你一个人来吗?”

姜兰动了动嘴角,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庆王府的人明显知晓了答案,态度也一下子就变得不耐烦了,“怎么就是你来了呢?”

京城人人都知道,姜兰是依附阮家的一朵花,无依无靠,若不是阮家好心收留,早就流落街头了,很多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姜兰,但是碍于阮家的面子上,都不敢表现出来。

姜兰随便说了一句:“世子有点事脱不开身,估计一会就会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里面请,姜小姐。”

姜兰抬起脚进门,然后在下人的带领下,穿过了一个迂回的雕花走廊,又穿过一个大大的花园, 才到了前院。

她一眼就看见了许多熟人。

不少人来和她打招呼,不过问的都是阮宜年怎么没有一起来。

她只能说阮宜年一会就来,不过她心里清楚,阮宜年根本不会来了。

这时,祝以寒就如同一只花蝴蝶跑了过来,“姜小姐,好久没见了。”

姜兰看见祝以寒,一直冷淡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温柔,她和祝以寒是在一次踏青认识的。

那会她在放风筝,风筝线不小心和祝以寒的交缠在一起了,两只风筝都掉在地上,祝以寒一开始很生气,于是怒气冲冲地跑来找她算账。

结果祝以寒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笑了,还夸赞她长得好看。

后来,她们两个也成了朋友。

一般她有什么心事都会和祝以寒说几句。

不过,祝以寒和她可不一样。

祝以寒是嫡女,在府内千娇百宠,而她,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祝小姐,最近我有点忙,等改日,我必定会亲自拜访。”

“忙什么啊?”祝以寒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是不是要和世子成婚了?”

姜兰身子一僵,嘴巴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涩,“还早呢……”

“早?你今年都十九了。”

自古以来,女子十五岁嫁人算合适,十七岁嫁人也不晚。

但她十九了…………

十九……

祝以寒今年也才十六。

“这种事,我着急也没用,慢慢来吧。”

“也是,反正人人都知道你是世子未过门的妻子,这都是迟早的事情。”祝以寒扬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不过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兰儿,真羡慕你可以嫁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安王世子,不像我…………”

“你怎么了?”

祝以寒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姜兰拉到了无人都角落里,伤心地说:“前些日子,我爹进宫,皇上说要封我为公主。”

“那不是好事吗?”

“那你可知皇帝为什么要封我为公主?”

“为什么?”

“皇上要让我去和亲,嫁到吐谷浑,你也知道那地方,有多么荒凉和艰苦。”

“和亲?”姜兰也愣住了,眉宇间生出一股担忧,“皇上不是还有女儿吗?为什么要让你去?”

“那地方苦寒,听说那可汗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性情暴躁,杀人如麻,没有任何一个公主愿意去,就只能找亲王之女了。”祝以寒眼圈一红,泪水簌簌落了下来。

姜兰用帕子帮祝以寒擦擦擦泪水,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娄可儿激动的跑了过来说:“小姐,世子来了。”

她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阮宜年风光霁月,那一张脸精致好看得没有一点瑕疵,无数次鱼水之欢的时候,她都会温柔的摸着他的脸,他也会笑着问小媳妇这么喜欢我的脸吗?

不过,之前出现在阮宜年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今日不一样了,石月穿着粉色的衣裳,粉色的发带随风飘扬,披风上的绒毛又细又软,越发衬托石月的面容可爱娇软。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看上去十分的般配。

祝以寒第1次见到石月,忍不住问:“兰儿,世子身旁的那个姑娘是谁?他们的关系看着不一般啊。”

姜兰垂下了眼眸,一层水雾,遮住了视线。

今日阮宜年居然带着石月来了,这不相当于告诉所有人,石月对他很重要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这是表哥从路边捡回来的孤女,叫做石月。”

“这世子,怎么带一个孤女?他也不考虑一下你的感受,今日他应该陪在你身边才对!”

“表哥想陪谁是他的事儿,我管不着,祝小姐,若是你不想去和亲,你可以和皇上说一声,让我替你去吗?”

祝以寒一听这句话,眼珠子瞬间亮了起来,“你要替我去?兰儿,你该不会是糊涂了吧?”

“祝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嫁给世子了吗?”

姜兰扭头看向了拉着石月小手的阮宜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阮宜年也侧过头来,那眼神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让她不要当众闹事。

她回应了阮宜年一个笑容,让阮宜年放心。

“不嫁了。”

阮宜年或许从未打算娶她,她也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再拖下去她就是京城的笑话了。

祝以寒拧了拧眉头,“兰儿,虽然我不愿意去,可是我也不忍心让你替我去受苦。”

“祝小姐,你胡说什么呢,若是这事成了,我就能被封为公主,这身份何其光荣啊?”

“你就为了公主的封号?”

“是啊,我家道中落,爹娘都死了,要是能成为公主,身份也能尊贵一些,而且……”姜兰泪眼婆娑地看向了阮宜年,此刻石月正在阮宜年的怀里娇笑。

祝以寒似乎明白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回去和我爹说一声,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想个办法。”

“多谢祝小姐。”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宴会开始了,姜兰擦了擦眼泪,匆匆和祝以寒告别,然后入座,她是代表阮家的,座位自然被安排在了阮宜年的身边。


阮宜年顿时眼角眉梢都染上几分笑意,“我就知道你最想做我的新娘,你这辈子啊,算是被我吃定了。”

祝以寒这些日子目睹了阮宜年对姜兰的种种行径,听闻此言只觉一阵恶心,冷笑一声道:“世子,你到底娶不娶?姜小姐都快成老姑娘了。”

“祝小姐,这与你何干?瞎操哪门子心?你六月便要去和亲,还是先顾好自己出嫁的事吧,算算日子也没剩多久了。”

“该不会等我出嫁了,你还没娶姜小姐吧?”

“到那时你都在吐谷浑了,哪还管得了这些?就算我和姜兰成婚,你也来不了。”

祝以寒双臂抱于胸前,懒得再作辩解,随即吩咐侍卫将那箱嫁衣从马车上搬下来,自己则钻进马车,驾车离去。

见状,阮宜年连忙叫住祝以寒:“祝小姐,你这一马车的东西不是送给姜兰的吗?怎么只留了一箱嫁衣?”

祝以寒掀开了马车帘子,冷嘲热讽的说:“安王府什么都有,这些东西我送的也是多余的,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带走吧。”

“也是,吐谷浑偏远艰苦,你给自己多准备点,你就不用担心姜兰了,她会留在安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祝以寒生气地放下帘子。

阮宜年笑了一下,“这祝以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我说话夹枪带棒的,估计是要去和亲,心情不好,真是可怜啊。”

姜兰什么也没说,要和亲的是她。

她让人把这一箱嫁衣抬进去。

阮宜年打开箱子,细细端详了一番那件嫁衣,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件嫁衣倒是精致华美,兰儿,你穿上一定好看极了。”

姜兰淡淡一笑,“或许吧。”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谁知,刚走了几步,阮宜年突然说:“兰儿,我们成婚吧。”

顿时,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又笑了笑,阮宜年的这句话都说了多少次了。

不能当真。

“好啊,表哥。”

阮宜年对着姜兰的背影轻轻笑了笑,眼底有复杂的情感,令人难以解读。

祝以寒给姜兰送嫁衣一事,很快便在王府上下传得人尽皆知。

石月迫不及待地赶来,眼中满是激动与喜悦,问道:“姜小姐,你要和世子成婚了?”

姜兰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还没呢。”

“那为何祝小姐要给你送嫁衣?”

“是多出来的。她与我关系不错,便顺便送我了。反正我日后也是要嫁人的,总能用得上。”

石月点了点头,“也是。不过,姜小姐,也不知你何时才能嫁给世子,可别等到人老珠黄啊。”

石月话音刚落,身旁的婉儿便急忙说道:“现在姜小姐已经人老珠黄了,再继续等下去,估计也得不到那一天了。”

石月佯装生气,说道:“婉儿,你怎能当着姜小姐的面说这些话?”

婉儿连忙赔罪:“对不住姜小姐,我一向心直口快。”

姜兰瞥了一眼,冷冷道:“既然说错了话,就去领罚吧。”

婉儿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望向石月。

石月轻轻拍了拍婉儿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姜小姐,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没资格处罚。你今晚就抱着那嫁衣睡觉,好好做个美梦,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石月低声娇媚一笑,然后和婉儿大摇大摆地走了。

临走时,婉儿还说了一声:“小姐,这地方可真是够破啊,狗住的地方都比这好,世子真要娶她,会让她住这种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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