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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无删减全文

易来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现已完本,主角是楚云峥沈昭璃,由作者“易来彩”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未婚夫在定亲宴上再一次为了小青梅弃她而去时,我知道我们该结束了。于是为了国家大义,我答应了北凉王的和亲。多年后。我衣锦还朝,前未婚夫守约三媒六聘来迎。只是还没到城门口,我的北凉王夫君便一杆银枪吓得他掉下马。还当姐放不下他呢?可姐早已有了疼我在心尖上的人咯!...

主角:楚云峥沈昭璃   更新:2025-05-14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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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峥沈昭璃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现已完本,主角是楚云峥沈昭璃,由作者“易来彩”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未婚夫在定亲宴上再一次为了小青梅弃她而去时,我知道我们该结束了。于是为了国家大义,我答应了北凉王的和亲。多年后。我衣锦还朝,前未婚夫守约三媒六聘来迎。只是还没到城门口,我的北凉王夫君便一杆银枪吓得他掉下马。还当姐放不下他呢?可姐早已有了疼我在心尖上的人咯!...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姑娘回来没有?”
“回老太爷的话,还没瞧见大姑娘的马车呢。”
周老太傅冷哼一声:“出去便野了,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下人跪着不敢言语。
桌案前身着紫色织锦团花长裙的老妇人,停下手中的笔,瞪周老太傅一眼。
“你这老头子,孙女儿出去还不到两个时辰,你这都催了多少回了。”
说着,周老夫人朝那下人摆摆手。
周老太傅捋着胡子,板着张脸:“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静宜已经定亲,总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周老夫人啪一声放下笔,理着大袖行至一旁坐下。
“说的什么话,女子定亲成婚便该一辈子困在后院了?你如今是越发迂腐了!”
“当年你上门求亲时,若这般说话,我定不会嫁你。”
周老夫人年轻时,亦是才情满腹,也曾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
是为数不多获得了‘儒士’称号的女子。
当年,周老太傅便是被周老夫人才华所吸引。
见自家老婆子动气,周老太傅立马敛了神色赔笑。
眼睛细纹挤在一块儿,干瘦的小老头儿顿时威严全无,多了几分滑稽。
“是我说错了,夫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我这思想顽固的老学究一般计较。”
周老夫人轻哼一声,虽鬓发花白,面上亦有岁月痕迹。
但一举一动风韵十足,可见当年风华。
“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什么?”
“往日里静宜出去,也从没见你管过,还不是听说了春晖宴上的事儿,惦记着你那好学生。”
“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还如此别扭。”
“这三年来,长乐公主也没少给你送拜帖,你倒好,躲着不肯见,偏偏心里又惦记的紧。”
“怎么着,听说静宜今儿出去见长乐公主,急着打听消息?”
周老太傅被自家夫人戳破心思,倒也不恼。
“谁惦记那没良心的了,多好的才情,都让她埋没了。”
“我才没有这般不知上进的学生!”
周老夫人抬手掩唇,笑得开怀。
“这话说出去也就外人信,你若真不惦记,书房里还放着长乐公主的文章?”"



袭香应了声,连忙上前将侧门打开。

觅宁上前立于门侧,高声道:“ 长乐公主驾到!”

屋中三人神色各异,忙回身看向侧门。

沈昭璃款款走近,凤眸扫过几人,随即笑了起来。

“本宫不请自来,应当没有打扰到几位吧。”

姜月衫愣了一下,忙笑着迎上去。

“长乐公主说哪儿的话,殿下能来是我们的福气。”

秦云瑛额头冒出几丝细汗,垂着头上前给沈昭璃行礼。

“臣妇秦氏见过长乐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传闻长乐公主同这周清韵已经断了往来,怎会忽然来了这里?

也不知方才那些,长乐公主都听了多少去。

沈昭璃目光扫过秦云瑛,声音微淡。

“陆夫人起吧。”

若有似无得压迫感让秦云瑛心头一沉。

眼瞧着沈昭璃坐上主位,姜月衫瞪一眼周清韵,小声埋怨。

“长乐公主在府里,你也不知提醒我一声。”

周清韵有些无奈,璟华入府的事又不曾隐瞒,但想起自家母亲的性子,还是没反驳。

“不知殿下忽然过来,是有何吩咐?”姜月衫神色有些紧张。

沈昭璃笑笑,让周清韵坐到自己身边来。

“吩咐谈不上,但静宜乃是本宫至交好友,她的婚事本宫自然要替她把把关。”

沈昭璃说着,状似无意地看向秦云瑛。

“听说,陆夫人想将婚期提前?这只怕不合规矩,大靖礼制有云, 成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缺一不可,这可不是月余能完成的。”

秦云瑛面上笑意有些维持不住,捏着帕子笑道:“殿下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殿下既听到了,我也就不怕您笑话,我那二儿子不争气,在他大哥议亲的节骨眼上出了丑事,实属不该。”

“可静宜到底是要嫁到文安侯府来的,日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此事遮掩不过去,对静宜也不好啊。”

一听这话,姜月衫便有些不高兴了。

“这同我女儿有什么干系,陆夫人说话还是要慎重些,莫要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秦云瑛被噎了一下,连忙说道:“亲家母误会了,静宜自然是好的,可这丑事若闹出去了,只怕大哥儿名声也要受损,日后岂不影响前程。”

“这大哥儿的前程若是受了影响,苦的可不就是静宜?”

秦云瑛说着,看了眼沈昭璃。

定亲礼已下,如若不是男方有大过错,一般是不允退亲的。

若退亲,女子名声必定要受影响,日后都不好再议亲。

唯有周清韵配合着将此事遮掩过去,才是皆大欢喜的法子。

姜月衫思虑片刻,觉得秦云瑛说得有理。

刚想转头劝劝自家女儿,便瞧见她身旁神色不定的沈昭璃,立刻哑了火。

沈昭璃一耳朵便听出秦云瑛的言外之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云瑛。

“陆夫人说得有理,可说到底,此事由令府二公子而起,怎么也不该委屈未过门的静宜,来平息此事。”

“况且大靖的好儿郎又不止陆家大公子一人,有本宫在,自有法子让静宜全身而退。”

秦云瑛面色微变,以长乐公主的受宠程度,求一道退亲圣旨也就是一句话儿的事,谁敢置喙?

周清韵有长乐公主撑腰,日后议亲自是不愁。

可届时文安侯府名声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殿下说的是,我家二哥儿的事,我回去定妥善处理,不叫静宜费心。”

姜月衫有些看不懂这突然的变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周清韵目光制止。


靖国,玉京。

长公主府主殿。

“谢玉珩, 能不能不要在定亲宴上抛下我?”

一袭绣金对襟凤尾罗裙的沈昭璃扯着谢玉珩的衣角,眼眸轻垂,声音微颤。

“仅此一次。我只求你留下来这一次……”

谢玉珩眉头微皱,臂膀微抬将自己的衣衫扯出。

“别闹,溪儿体弱多病,又自小依赖我,若她身体无恙,我很快回来。”

眼瞧着谢玉珩毫不留恋,步履匆匆踏出公主府门。

沈昭璃唇角微勾,凤目闪过一丝嘲意。

苏清溪乃是谢玉珩的小青梅,柔弱多病。

自他官拜一品丞相,便将人接进了丞相府养身子。

她已数不清,这是谢玉珩第几次为了苏清溪弃她而去。

今日,是她的诞辰,也是他们定亲宴。

满朝文武,玉京权贵云集长公主府,都等着他二人一同出现,承接皇兄赐婚旨意。

他却只因下人来禀:“苏姑娘为了死去爱犬,伤心欲绝不肯进食。”

便抛下一切,不顾众人阻拦,赶回丞相府安慰。

三载痴恋,他亲口答应愿意娶她。

而今这般,又将她置于何地?

垂眸敛去神色,褪下一袭红装,沈昭璃乘玉辇入皇宫。

定亲宴上,谢玉珩拂袖而去,不顾她,更不顾皇家颜面。

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又何须执迷一人?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沈知瑾眉宇间有几分怒气。

“北凉王好大的口气,竟敢以两国邦交要挟,要朕的璃儿和亲,简直痴心妄想!”

沈昭璃立于门前微微一愣,打断想要通报的太监。

“可是皇上,大靖与北凉虽国力相差无几,可北凉人重武,兵力雄厚胜于大靖,若真打起来……”

殿中传来茶盏碎裂声响,沈知瑾暴怒声音随之而来。

“朕的大靖何须靠牺牲一个女人来保和平?朕便是拼了御驾亲征,也绝不许任何人委屈朕的妹妹!”

“若敢胡言乱语,传入璃儿耳中,休怪朕无情!”

沈昭璃心头微涩,红唇轻抿。

身为大靖长公主, 她追在谢玉珩身后,不知做了多少有失皇家颜面之事。

更未曾尽到一国公主之责。

可皇兄纵容,百姓包容,从未有人苛责她一句。

这些年来,她受尽万千宠爱。

而今,也该是她回报之时了。

“皇兄,我愿和亲北凉。”

沈知瑾错愕一瞬,随即扬起笑意,疾步而来。

“胡说什么,你与谢玉珩的赐婚旨意已经拟好,可是璃儿等急了?皇兄这便随你一同回公主府。”

沈昭璃摇摇头,清冷眼眸透出天生倨傲。

“我身为大靖长公主,受百姓供养爱戴,而今国难当头,怎可耽于儿女私情?”

“皇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沈知瑾沉默片刻,仍是将赐婚旨意塞给沈昭璃,语气难得沉重。

“北凉迎亲队伍三个月后,便会入京,但璃儿你记住,只要你不愿,无人可勉强于你。”

“有朝一日,你若后悔,这道圣旨便是退路。”

目送沈昭璃离开,大内监吴昱快步行至沈知瑾身边,低声禀报。

“陛下,有人来报,谢丞相在长乐殿下定亲宴上,抛下殿下独自回丞相府了。” 沈知瑾眉头紧皱,眼底闪过怒色。

怪不得璃儿会在今日忽然进宫,还改了主意。

这谢玉珩真是混账!

若不是看在璃儿心悦他的份上,必要好好惩治一番。

“璃儿和亲之事,先莫要声张。”

……

沈昭璃出宫路上,没乘玉辇,一步步走出皇城。

再有三个月,她便要离开玉京,离开靖国了。

她虽不愿辜负皇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收下了赐婚圣旨。

但她心中清楚,自谢玉珩在生日宴上将她抛下,她便不会再回头了。

前些年,西域上贡一只通体雪白,长不大的小狗。

灵动可爱,机灵通人性。

皇兄见她喜欢,便赐给她,取名月牙儿。

苏清溪当着谢玉珩的面说了一句羡慕,谢玉珩便费尽心思,替她寻了只样貌相似的松狮犬。

只可惜到底不是西域上贡的珍贵品种,苏清溪没养多久,便越长越大。

毛发蓬松,瞧着也十分喜人。

去岁上元节宴,谢玉珩带苏清溪赴宴。

松狮犬咬死了她的月牙儿。

谢玉珩护着诚惶诚恐的苏清溪,语气冷淡。

“不过就是一只畜生罢了,何必如此计较。”

她顾及谢玉珩,不想将事情闹大,亲手埋葬血肉模糊的月牙儿。

彼时,谢玉珩对她的伤怀嗤之以鼻,只顾安慰自责内疚的苏清溪。

而今这样的事,轮到苏清溪,谢玉珩便全然变了态度。

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是不在意,所以不察觉罢了。

谢玉珩将苏清溪当眼珠子,却视她如敝屣。

她又何必自折风骨。

“公主殿下,传闻北凉王多情不羁,心思诡秘,手段狠辣,您真要去和亲吗?”

觅宁跟在沈昭璃身后,神情有些担忧。

沈昭璃神情温和,眸光流转间,宛若九天神女。

“你父母亲人皆在玉京,届时便不必同我一起去了。”

觅宁眼眸微红,语气着急:“公主殿下说哪儿的话,奴婢深受您的大恩,不管您去哪儿,奴婢都跟着您,奴婢只是心疼殿下。”

“十五年前,先帝先后失踪,朝野内外一片混乱。”

“五年前贼人在宫中策划的那场祸事,若不是您让奴婢护着陛下先躲起来,奴婢哪儿能活到今日?”

“可您也因此被歹人抓走,在外流落一年,受尽苦楚,如今才回宫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要落入火坑……”

提及当年,沈昭璃不由微怔。

初见谢玉珩,便是她流落在外之时。

那歹人抓了她,并未如何,只是将她关入昏暗地牢待了大半年。

她摸清所有看守换岗时间,试了许多次,好不容易逃出来。

却因不见天日太久,坏了眼睛,险些被人卖掉。

是谢玉珩救了她,还雇了马车,找人护送她回玉京。

后来她的眼睛治好了。

再次见面,已是她回到皇宫一年。

那时,皇兄册封谢玉珩为百官之首,授丞相之职,在皇宫中举办曲江宴。

那日他一袭祥云仙鹤紫袍官服,头戴玉冠,清冷卓绝犹如山巅清雪,让人深觉高不可攀。

不张扬,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惦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总爱往谢玉珩跟前凑,一颗心全抛在他身上。

可他却好似忘了,自己曾救过一个险些被卖掉的小姑娘,待她总是那般冷漠疏离。

只有瞧见他青梅竹马的苏清溪时,才会流露出几许温柔。

这三年,她无一时不希望,谢玉珩能记起自己。

而今,好像不重要了。

沈昭璃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觅宁坐上玉辇回公主府。

天色将暗,宾客早已散尽。

偌大的公主府,少了白日喧闹,一片冷清。

下人议论便更显得清晰。

“咱们殿下才情惊世,风华绝代,丞相大人怎就偏爱那清汤寡水的苏姑娘。”

“可不是,今日何等重要,丞相大人还扔下公主,回去找那小青梅,让公主下不来台。”

“便是傻子都瞧得出丞相大人心系苏姑娘,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妹妹。”

“可怜咱们多好的殿下,一腔痴心错付了。”

沈昭璃神情微怔,是啊,便是傻子都瞧得出的事。

她偏偏用了三年才看清。

她早该放下了。


“您虽与陛下感情甚笃,但后宫嫔妃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帧贵妃不仅母家在朝堂中身居要职,在宫中也颇会讨陛下欢心,您不可不防啊。”

越怜云眉头紧皱,满心愁绪。

抚晴说的是,越家虽在朝中无人,但到底承袭祖辈余荫,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越家若是倒了,日后她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

还如何能够服众?

“快,传话出去,让父亲领着本宫那混账弟弟入宫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平息陛下怒火。”

“再替本宫准备一份厚礼,本宫明日要亲自去公主府看望长乐公主。”

……

丞相府中,因着沈昭璃遇刺一事,玉京中不少路都封了起来。

谢玉珩同带着苏清溪,不知在路上耽搁多久才回了丞相府。

谢老夫人听闻谢玉珩和苏清溪二人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带了一身伤。

刚歇下又爬起来,忙带着下人去瞧。

一路上也听下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苏清溪住的玉清阁,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可请大夫来瞧了?”

谢玉珩看自家母亲一眼,点点头:“已派人去请太医了。”

一想到请太医要花费的银子,谢老夫人便觉心口一梗。

但瞧着苏清溪那红肿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一旁圆凳上,谢老夫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儿子,你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人,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情?”

“明知道长乐公主还在气头儿上,你何必非得带着溪丫头一同去?这不是火上浇油?”

“母亲先前还觉得是长乐公主太小题大做了些,现在看来,你这孩子有些事情,也实在做得不成样子。”

谢玉珩被老母亲骂得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没反驳。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传家手镯,你给长乐公主没?”

谢玉珩微微一愣,语气有些生硬。

“不曾。”

便是他带着溪儿前去不对,但沈昭璃今日做得也太过分了些。

那传家手镯何必给她。

谢老夫人气得瞪大眼睛,狠狠嗔谢玉珩一眼。

“娘知道你心高气傲,但长乐公主是你媳妇儿,你自己不哄,还指望谁去哄?”

“早些将人哄好,这里里外外不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啊。”

“你看看咱们府里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谢玉珩不由薄唇微抿,面色紧绷。

不可避免的想起沈昭璃今日说过的话。

“娘,你到底是在意沈昭璃,还是在意她带来的东西?”

谢老夫人被谢玉珩这话问得一愣。

“你这是说什么话?那长乐公主日后是要做你媳妇的,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东西,日后还不都是我们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谢玉珩拧着眉头,眼底有些烦躁。

“沈昭璃今日说,要同我断绝关系,日后再无瓜葛。”

谢老夫人闻言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女人家生气时候说的话,你也信。”

“长乐公主有多喜欢你,那可是满玉京都知道的,往日里哪次不是她哄着顺着你?”

“偶尔使些小性子也是有的,你姿态放低些,好好哄哄人家,自然便乖乖回来了。”

“长乐公主是离不开你的。”

谢玉珩心头烦躁散去不少,面色恢复往日清冷模样。


其肉鲜嫩无比,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

却也因其珍贵,唯有宫中主子才能享用。

当年是因沈昭璃特许,还送了会做玉带麒麟的崔厨娘入府,一年才能吃上两回。而今且不说这玉麟兽的肉弄不到。

便是弄到了,没有崔厨娘,那菜也是吃不上的。

从前他苦读之时,家中清苦,便是野菜汤也吃得津津有味,能如现在这般清粥小菜,已是很好了。

现下府中资产不丰,此次他受伤缺朝,怕是还要扣些俸禄,下月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母亲为何就不知体谅些他的不易?

谢玉珩叹了口气,心底烦躁更盛。

往年里,府中一应账目自有吴管家和账房先生打理的井井有条。

何须他如此费心理事。

“母亲若闲着无事,便让溪儿教你认些字,也好学学管家理事,定定心。”

谢老夫人这几日在府中过的处处不顺心,沈昭璃打了她的脸面,也不曾上门来道歉,本就压了一肚子火儿。

而今听谢玉珩如此说,更觉面上挂不住,黑了脸。

“老身供你吃穿念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享上清福,如今儿子大了,出息了,嫌弃你老母亲不认字了。”

谢老夫人边骂边哭:“我老婆子不就是想吃口好饭,你个没良心的,你小时候的口粮,还不都是从老身嘴里一点点省出来的。”

“而今你厉害了,我吃口饭还要看你脸色,老身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谢玉珩被谢老夫人这哭嚎弄得有些心烦,却也不由想起,幼时若不是老母亲力排众议,砸锅卖铁坚持送他去书塾。

夏日酷暑,数九寒天风雨无阻给他送吃食,他也不会有今日。

深吸了口气,谢玉珩到底放软了语气。

“母亲,是儿子错了,您莫要再哭了。儿子这就让厨房做几道您爱吃的菜。”

“但让您学管家理事,实在是为谢家好,儿子日日上朝,顾不得家中琐事,若无人理事,偌大一个丞相府迟早要出乱子的。”

闻言,谢老夫人也不是真想为难自己儿子,抹了把泪,便借坡下驴,脸色转好几分,只是脸上仍有些为难。

“我大字不识的,你让我这把年纪去学认字,未免也太为难我了。”

说着谢老夫人目光忽然投向一旁的苏清溪,眼神亮了亮。

“与其让溪儿费心教我认字,还不如直接让溪儿学学如何理事,有她帮你,不就能轻松许多。”

苏清溪微愣,下意识看向一旁谢玉珩,眼底藏着几分期待。

谢玉珩面上不显,心底却觉有些不妥。

他虽将溪儿当亲妹妹看待,可若让她管着丞相府后宅之事,沈昭璃知道,定要不高兴的。

“清珪哥哥,若能帮上你的忙,溪儿定会好好学的。”

苏清溪眼巴巴瞧着谢玉珩,语气温婉。

谢老夫人笑着拍拍苏清溪胳膊,看向谢玉珩。

“是啊,就让溪儿帮你吧,学学管家理事对溪儿也是件好事啊。”

谢玉珩犹豫片刻,到底点了点头。

“也罢,那便有劳溪儿了。”

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忙点了点头。

“溪儿定不会叫清珪哥哥失望的。”

一顿饭毕,老夫人便让苏清溪去账房处,着手学习官家理事。

见人离开,谢老夫人才一脸严肃看向谢玉珩。

“你同长乐公主究竟怎么样了?这都多少日子了,她一次也没上门,还想不想进咱家的门了。”

谢玉珩眉头微皱:“她不过一时闹脾气,自然是要进谢家门的。”


沈昭璃轻笑,眼底有些无奈。

“你啊,都出来玩儿了,还如此操心。”

“公主府护卫各个都是好手,不比司市的人厉害?行了,在外就别叫殿下了,咱们低调些,四处逛逛。”

说着,沈昭璃笑着看向其他几人。

“今日你们想买什么,都算在我头上,不必拘着省银子。”

几人闻言,顿时眼底一亮,忙不迭冲沈昭璃行礼。

“谢姑娘恩典!”

有了沈昭璃这话,几人便都放松下来,边走边逛,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

“姑娘,那边好热闹啊,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云瑶有些激动地指着长街前头。

不知是什么摊子,人格外的多,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只能看到窜动的人群。

沈昭璃眼底也有些兴味,这一路上她瞧见不少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东西。

皇兄这西坊市开的,着实不错。

“好,便去瞧瞧是什么好东西,惹得这么多人驻足。”

觅宁眉头微皱,觉得不妥。

这人实在太多了。

但沈昭璃都已经发话,觅宁便也没开口,扫自家公主的雅兴,只将一旁公主府的护卫同龄段飞沉拉到一旁,仔细叮嘱。

“此处人多,段将军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护好殿下安危。”

“姑姑安心,定护公主周全。”

二人的小动作没逃过沈昭璃的眼睛,不由心头微暖。

接近那摊子,周围人便越发多了起来。

挤挤攘攘,几乎寸步难行。

段飞沉同公主府的其他护卫将沈昭璃一行人紧紧护在中间,半点也没挤着,却也怎么都进不去。

云瑶是个急性子的,忍不住问了旁边大爷一嘴。

“老爷子,这里头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

老爷子看沈昭璃等人一眼,笑呵呵答道:“瞧你们这架势,是大户人家吧,今儿西坊市开放,来了好多大户人家,都在这猜灯谜呢。”

云瑶闻言有些不解:“这一路上过来,灯谜摊儿也没少见,没见人这么多啊。”

老爷子看几人一眼,不由大笑。

“这家若猜对灯谜,不止能得花灯,还能兑换对应的物价,各个价值不菲,这捡便宜的大好事,人当然多了。”

“而且那摊主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多看一眼,心情也好啊。”

云瑶几人闻言,不由无语凝噎,视线落到带着面纱的沈昭璃身上。

幸而她们家殿下是带着面纱,不然以殿下的仙姿玉貌,这西坊市还不人满为患,全都走不动道儿了。

沈昭璃也不由失笑,想瞧瞧到底是怎样一个妙人儿,引得此处不论男女老少,皆驻足停留。

刚要往里继续走,便听得一道刺耳声音响起。

“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一个摆摊儿的倒还拽起来了。”

“你今日若不跟我走,看本少爷不砸了你的摊儿!”

话音才落,便传来东西碎裂声音,人群惊呼一片,往一旁散去。

让出的缺口,正好可以让沈昭璃看清里面的情况。

青石地板上,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在灯火下泛着细碎如星辰一般的光。

往前看,不大的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有小动物,也有花草。

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要自那摆件中挣脱出来。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得,晶莹剔透的料子却流光溢彩,夺人眼球,瞧着价值不菲的模样。

但这所有的一切,却不都不及那坐在摊前那男子一丝光芒。

如瀑黑发似海藻一般微微卷曲,半束于脑后,额角落下一缕,显得慵懒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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