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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亲姐换人生,断亲下乡硬汉宠沈梨初时景战 番外

深海微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要啊,那会很疼的,她空间里有外用药的。老太太去门口接过儿子端来的水,一回头看到她怕怕的表情,忍不住笑笑:“别怕,不用这个碰伤口。”闻言沈梨月这才松口气,见老太太将水盆端过来,急忙拿起纱布要自己洗。老太太点头,叮嘱她伤口别碰水便转身离开。沈梨月皱眉看着自己两只脚丫子。整个脚底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已经将皮肤泡的白花花皱巴巴,别提多难看了。再加上天气热,脚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收拾好心情,蘸着盐水快速清理。收尾时就听院子里传来马春花的声音,很快她就出现在炕前,手里拿着一只雪白瓷瓶。马春花上前看了看已经完全裸露出来的伤口,龇牙咧嘴的抬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小姑娘。“你是真能忍啊,疼不?”“疼麻了,就没感觉了,现在一歇下来又觉得疼了。...

主角:沈梨初时景战   更新:2025-05-14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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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梨初时景战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亲姐换人生,断亲下乡硬汉宠沈梨初时景战 番外》,由网络作家“深海微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啊,那会很疼的,她空间里有外用药的。老太太去门口接过儿子端来的水,一回头看到她怕怕的表情,忍不住笑笑:“别怕,不用这个碰伤口。”闻言沈梨月这才松口气,见老太太将水盆端过来,急忙拿起纱布要自己洗。老太太点头,叮嘱她伤口别碰水便转身离开。沈梨月皱眉看着自己两只脚丫子。整个脚底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已经将皮肤泡的白花花皱巴巴,别提多难看了。再加上天气热,脚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收拾好心情,蘸着盐水快速清理。收尾时就听院子里传来马春花的声音,很快她就出现在炕前,手里拿着一只雪白瓷瓶。马春花上前看了看已经完全裸露出来的伤口,龇牙咧嘴的抬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小姑娘。“你是真能忍啊,疼不?”“疼麻了,就没感觉了,现在一歇下来又觉得疼了。...

《穿书亲姐换人生,断亲下乡硬汉宠沈梨初时景战 番外》精彩片段


不要啊,那会很疼的,她空间里有外用药的。

老太太去门口接过儿子端来的水,一回头看到她怕怕的表情,忍不住笑笑:

“别怕,不用这个碰伤口。”

闻言沈梨月这才松口气,见老太太将水盆端过来,急忙拿起纱布要自己洗。

老太太点头,叮嘱她伤口别碰水便转身离开。

沈梨月皱眉看着自己两只脚丫子。

整个脚底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已经将皮肤泡的白花花皱巴巴,别提多难看了。

再加上天气热,脚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收拾好心情,蘸着盐水快速清理。

收尾时就听院子里传来马春花的声音,很快她就出现在炕前,手里拿着一只雪白瓷瓶。

马春花上前看了看已经完全裸露出来的伤口,龇牙咧嘴的抬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小姑娘。

“你是真能忍啊,疼不?”

“疼麻了,就没感觉了,现在一歇下来又觉得疼了。”沈梨月实话实说道。

老太太指了指那个白色瓷瓶说道:

“快把这个药粉薄薄洒在伤口上,有点点疼,忍忍两三天就好了。”

沈梨月一听急忙双手接过道谢。

马春花又瞥了眼伤口龇了龇牙,摇头转身往外走,边走嘴里边嘀咕:

“看不了看不了,我去下碗鸡蛋面。”

“谢谢舅妈。”沈梨月被她逗笑,忙出声道谢。

老太太看着乖巧有礼的小闺女,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药粉撒到伤口上传来微微刺痛感,比起路上钻心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两只脚都敷上药粉,沈梨月将瓷瓶仔细盖好还给老太太。

她却摇头推回去,“你留着用,这是村里人自己制的药,等你脚好了,我带你去山上采药多做些。”

小丫头那双白皙双手后面肯定也要遭罪的。

沈梨月听到这话,乖乖将瓷瓶收好,如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自己初来乍到,肯定会用到的。

“以后啊,你就住在家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鱼大肉也许有难度,吃饱饭却没问题。”

沈梨月一听忙出声,她本来就是想租间屋子住的。

“外婆,不用这么麻烦的,租间屋子给我就行。”

老太太听到这话,脸一板,“胡说,就这么定了,安心住着就是。”

这时马春花端着一大碗面条走了进来。

“来,饿了吧,先吃饭。”

沈梨月看着小炕桌上有她脸大的海碗,惊讶的连连摇头:

“舅妈,我吃不了这么多的,能不能拿个小碗给我啊?”

马春花指着面碗,“不用拿,这也没多少,你别不好意思,不够我再给你下。”

沈梨月哭笑不得,“我是真吃不下,不是客气。”

老太太笑着拍拍自家儿媳,“去拿个小碗过来。”

南边过来的孩子胃口怎么和当地人比?

看她们长得瘦瘦小小就知道胃口不大。

关于住下来的事,沈梨月也不再继续较真。

她也确实不会用这边的灶头做饭。

蹭饭占人家便宜的事她肯定不会做,每个月她会将自己口粮备好,给钱他们肯定是不会要的。

到时多给家里改善下伙食就是了。

空间里多的是禽肉海鲜。

一大碗面条,她敞开肚子吃,也仅仅吃了半碗,剩下的实在吃不下了。

“俊杰妈,将面条吊井里吧,晚上再吃。”

“哎,好嘞。”马春花麻利将碗筷收拾走。

老太太看着沈梨月困顿的眉眼,伸手将炕橱打开,拿出一个枕头拍了拍。

“困了吧?先躺下歇歇,等脚上伤口恢复恢复再挪动。”

沈梨月嗯了声,听话接过枕头直接躺下,这一刻满身疲惫瞬间席卷全身。

这里明明算是陌生人地盘,可她真的真的好累。

眼神酸涩的看着老太太,“我就睡一会就行。”

“好,快睡吧。”

老太太见她额间细汗,转身从桌上拿起蒲扇,轻轻给她扇着风。

看着秒睡的沈梨月满眼心疼。

外面有多乱她多少知道些,大孙子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们讲外面的事。

这些城里过来的孩子们属实不容易,小小年纪就独自离家。

一副瘦弱模样,他们能有多大力气?种地可不是轻松活。

歪头看了眼她脚下伤口,见表面已经干爽才轻轻松口气。

突然想到什么,老太太轻手轻脚下炕,来到院子里对着洗东西的儿媳招手。

“俊杰妈,你到老四那里看看,那些孩子们估计脚底都受伤了,提醒他注意些。”

“哎,我这就去。”马春花擦擦手上水渍快步离开。

老太太看盆里儿媳没洗完的活,挽挽袖子坐下继续。

洗的赫然是沈梨月的解放鞋和袜子。

马春花动作快,一路打听着找到张振民,见他正背着手看着屋顶,忙走了过去。

张振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自家堂嫂。

“嫂子有事?”

“昂,家里你婶子让我过来提醒一句,屋里那些孩子们脚底估计都磨破了,让给整点药,别到时发炎出事。”

张振民一听愣了下,回想刚才他们走路时的别扭姿势,看来是真的磨破皮了。

“行,我知道了,后面会给他们送些药粉过来。”

马春花任务完成也没多待,挥挥手离开。

刘巧巧和田丽单独住在一栋小泥土屋里,小小巧巧的,就是屋里窗户小有点阴暗。

灶头和炕一看就是新垒的,院子也仅是篱笆墙,不是土墙。

要不是这栋房子就在大队长家隔壁,二人肯定是不敢住的。

男知青的住处离她们这有点距离。

这也是张振民故意如此安排的,男多女少,他还真挺怕出点什么事,到时可就难看了。

张振民让家里媳妇李梅给隔壁俩女知青送药。

李梅来找刘巧巧她们俩时,正看到二人抱着脚丫子哭得稀里哗啦。

光线虽不亮,李梅还是能看到二人脚底的伤口。

一看就是起水泡磨破了。

刘巧巧见有陌生人进来,才惊觉她们俩人好像没关门。

擦擦眼泪警惕的看着来人:

“你好同志,你是谁?”

李梅无奈的看着她,“我刚才敲门没人应,就自己进来了。

我叫李梅,张振民是我爱人。”

张振民?

啊!是大队长!


我叫沈梨初,我穿书了。

穿进一本讲述年代双娇爱恨情仇的小说世界里。

且与双娇之一的妹妹同名同姓。

只不过貌似开局就出现了变故:

“小初,这是上面给的补助,你都拿去,另外你身体弱,妈给你重新做了件厚棉衣,那边冬天冷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此刻正喋喋叨叨的,是原身亲妈李桂枝。

不到二十平的房子里住着一家六口,有限空间里塞得满满当当。

此刻昏暗灯光下,另外四人皆垂着头抿唇不语。

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无从得知。

李桂枝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暗哑下去,偷偷转身用衣袖将眼泪擦掉,回头继续手边的打包动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母女情深呢。

双胞胎姐姐沈梨月眼珠转了转,悄悄回房间从铁皮盒里拿出两卷钱和票证。

“小初,这是我攒的二十块钱和粮票,都给你,你放心,我保证每个月都会给你寄五块钱生活费。”

沈梨初低头看着桌上的钱和票,表情未变,眼底却满是嘲讽。

攒的?

如果记忆没出错,这是对方蹭原身的吃喝用度,然后攒下的吧?

好意思说?

看来这本小说直接开局天崩了。

目前可以肯定这位原身的同卵双胞胎姐姐重生了。

现在是1973年8月初。

原身这位聪明姑娘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考进工农大学。

录取通知刚刚到手,就在她兴高采烈准备迎接大学新生活时,变故来临。

双胞胎姐姐开了口。

让她用大学录取通知书偿还她的救命之恩。

这一刻原身的天都塌了。

即使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最后也只能屈服。

因为姐姐真的救过她的命。

作为普通职工家庭的沈家。

大儿子当初顶替了妈妈的工作,免了一次下乡潮。

如今又轮到双胞胎姐妹俩。

现在妹妹考上大学,那么姐姐就只能下乡。

如果按照小说原轨迹,姐妹俩的命运最终将会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大结局。

妹妹性格知性温和,大学毕业后入了研究院,为国家做贡献。

并在大学里遇到伴其一生的革命伴侣,幸福美满一生。

反观姐姐的人生路却充满坎坷。

性格要强的她,却没有足够的韧性支撑,最终一生鸡飞狗跳不幸围绕。

重生归来,姐姐沈梨月打死不愿再重蹈覆辙。

经历过一次坎坷人生的她,对亲情早已淡漠。

没有比自己过上幸福生活,荣耀一生更值得的事。

沈梨月仅仅对着爸妈示了两次警,夫妻俩便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在这前提下,捏造妹妹会是白眼狼的谎言轻而易举。

在老一辈观念里,养儿就是为了防老。

李桂枝本就不待见这个小女儿,现在一听更是笃定自己没错。

可怜原身将最后的期望都放在爸妈身上。

希望他们在这件大事上不再偏心,不再对她视而不见。

可结果却让她绝望。

那种无法宣于口的憋屈和气闷感,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让捡了便宜,且知晓本书大结局的沈梨初叹息。

傻姑娘哎!有人替你跳火坑,你该高兴的。

奈何原身早已香消玉殒。

清冷黝黑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双胞胎姐姐沈梨月:

“我反悔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屋里所有人闻之变色。

“什么?”

“你敢!”

“真的?”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沈梨初咧嘴笑,笑意里带着点点疯意。

“我不敢?大不了我把录取通知书撕了。”

沈梨月已经激动地站起身,眼神狠辣的瞪着她。

沈梨初会怕她?

白了她一眼,淡淡哼笑了声,她可不是原身那只小白兔。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同意?”

最终还是沈梨月软了姿态,因为这是她新人生的起点,容不得半点差错。

沈梨初收敛表情,端坐挺直腰板。

扫了眼一家之主沈建国,亲妈李桂枝,最后定定看向沈梨月:

“你给我磕四个响头,外加一千块钱,两个条件缺一个都不行。”

“什么?臭丫头你疯了?”李桂枝嗷的一嗓子脱口而出。

沉默的沈建国目光一凝。

如果眼神能杀人,沈梨初觉得此时自己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昏黄灯光下的客厅里暗潮涌动,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

“月月必须读大学。”沈建国声音幽幽的传来。

沈梨初不语,依旧端坐不动。

就算知道未来路是个火坑,她也不会提醒。

一是为了可怜的原身,二就是沈梨初太看不惯几人的嘴脸。

明明自私自利,偏偏装模作样。

还有书中原身的婆家,那一家道貌岸然的混蛋都别想好过。

等的不耐烦。

沈梨初伸手将随身携带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扇了扇。

眼神嘲讽的看着沈梨月挑衅道:

“看来,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既然不想要,那你就自己考吧。”

根本不给所有人反应机会,手上微用力,通知书被撕毁三分之一。

“住手!”

沈梨月惊恐地扑通跪下。

然后转头愤怒的瞪着身后两个不吭声的老东西。

“爸,妈,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李桂枝闻言看向自家男人。

钱家里有。

可就这么交出去简直太令人气愤。

沈建国气到紧咬牙根大喘气,可小女儿此刻就像是鬼附身,一反常态的不听话。

没办法,只能妥协:

“给她!”

这件事不能闹僵,否则后面麻烦不断。

沈梨月一听爸爸松了口,激动的转身对着沈梨初,嘭嘭嘭嘭磕了四个响头。

见此,沈梨初嗤笑了声

这才慢悠悠将通知书重新收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桂枝脸色难看的瞪着小女儿,骂人的话说不出口。

因为怎么骂都会骂到自己。

最后气急败坏的拍着腿喊了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沈梨初歪头嘲讽的看着李桂枝。

回身一把将身后帘子拉开,露出里面简陋陈设。

一张由木板和砖头搭起的木板床。

枕头边上放着一小摞叠整齐叠放的衣服,板床边破旧小桌上,码放着高低三小堆书籍。

这就是原身十九年来的全部家当,她都替原身觉得憋屈。

伸手扯过那一小摞旧衣服甩到李桂枝脚边。

“咱们家真的这么穷?除了我,谁还穿打补丁的衣服?要不是我和沈梨月长得一模一样,我都怀疑自己是捡来的野种。”

沈梨月眼神闪烁歪头看向别处。

沈建国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将视线转到李桂枝身上。

明明姐妹俩是出生仅隔几分钟的双胞胎,待遇却天差地别。

只因李桂枝曾在孩子出生后找“仙人”看过,听人忽悠说最小的丫头前途一片昏暗。

虽不能全部理解,可李桂枝明白这是说小女儿气运不好的意思。

往后的日子里,差别待遇便开始。

沈梨初从小时候开始,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家里人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怎么?这是在怪我们?我和你爸辛苦把你们三个拉扯大,还成了罪人?是让你饿肚子了,还是让你光着身子了?”

妈妈李桂枝此刻面目狰狞,恨不得生撕了沈梨初。

她脑中划过的是他们夫妻俩起早贪黑辛苦养家的场景。

每天按部就班,从来没有请过一天假。

一分钱更是恨不得掰成十份花。

眼瞅着孩子们大了,没想到却等来小女儿的埋怨。

这一刻她完全倒向大女儿沈梨月。

这个小女儿果然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眼见话题歪到这儿,且对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梨初突然就没了和他们继续掰扯的欲望。

神情也平静下来。

他们如果真的有心,就不会把原身那么聪明的小姑娘,给活活逼死。

一家人相对无言,沈建国摔门而出。

坐在门边的沈老爷子,重重的叹口气摇头,嘟嘟囔囔的回了他的一亩三分地。

李桂枝气不过,毫无预兆地冲上前,狠狠在沈梨初肩膀后打了一巴掌。

仅隔一层布料,厚实有力的手掌打在皮肉上传来一声脆响,随后便是火辣辣的疼。

沈梨初没防备,她是真没想到李桂枝竟会动手,白白挨了一巴掌。

“行啊臭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看你以后会不会有求着我们的时候!”

说完红着眼眶摔门而出。

沈梨初摸了摸被打的肩膀,心底气愤,面上怒意翻涌,最后被她压下。

这时客厅里只剩兄妹三人。

大哥沈冬生有些无措的看着小妹。

他从知道这件事,就坚决反对大妹这么做。

可他在家里完全说不上话。

如今看到一向懦弱的小妹变得厉害起来,心里除了高兴,剩下的就是担忧。

害怕小妹以后在外面受了苦却找不到依靠。

他脑子虽不灵光,可他认为小妹一点错没有,错的是爸妈和大妹。

大学明明是小妹考上的,大妹不应该这么做。

“小妹…”

“哥,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后悔。”沈梨初出言阻止沈冬生说话。

因为她知道沈梨月有多么小心眼,怕这位唯一真心对待原身的大哥吃亏。


算了算时间,天黑前到家是没问题的。

四人停下自行车,慢慢推行了十几分钟,促进下血液循环再出发。

到家时,老太太正坐门口整理从玉米上剥下来的外皮。

远远看到时景战和沈梨月回来,忙放下手里活站起身。

“张婶在门口等我们。”时景战开口道。

沈梨月是完全看不到前面,时景战将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没办法,她只能伸手抓住他腰侧衣服歪头看去。

老太太还真站在门前:

“外婆,我们回来了。”

时景战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车把忍不住扭了扭。

车子一晃,吓得沈梨月惊叫连连。

老太太看着他们俩,忍不住笑出声。

“当心点,别摔了。”

沈梨月赶快跳下车,龇牙咧嘴的边揉屁股边往家里走。

老天爷,自行车坐久了可真难受啊。

因为镇上发生的事,时景战也没心情留在张家。

将人送回来,又帮着将东西拿下来后,便急匆匆回了家。

马春花将人送走后关上大门进屋,看到沈梨月在井边洗漱,拿着毛巾走过去。

“景战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嘛,你们三个惹到他了?”

沈梨月接过毛巾大呼冤枉,“哪有啊,是发生了点事,等等我说你们听。”

“那行,快进屋吃饭了。”

“哎,就来。”

沈梨月将毛巾冲洗干净晒好,这才进了堂屋爬上炕。

今晚吃薄饼卷蔬菜,配上微热的玉米糊糊,别提多舒心。

吃的差不多了,马春花催促她讲讲下午遇到什么事了。

沈梨月喝掉最后一口糊糊,嘴巴一抹张口就来:

“时景武在镇上偷女人,被人抓住打得半死。”

“啊?”

“什么?”

“作孽啊。”

三人表情差点裂开,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马春花回了回神,“难怪景战脸色那么难看,他当时没冲上去?”

沈梨月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舅妈您是真了解他,可不是红着眼就要冲过去嘛。”

“哎吆,可不能去啊,去了就麻烦了。”

“外婆我和您的看法一样,所以我就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去。”沈梨月伸手比划着,一脸赞同。

张振峰担心地看着沈梨月,“他没伤到你吧?”

“对,他那牛脾气上来谁都拉不住啊,他没伤到你吧?”

马春花挪了挪屁股凑近沈梨月拉着她胳膊看。

沈梨月忙抽回胳膊,有些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没有,他没发脾气,看我们拦他,他就不去了,然后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真的?马春花一脸不信。

老太太也是一脸诧异,然后看向沈梨月的目光若有所思。

没有谁比他们几个更了解时景战脾气了。

那家伙从小就暴脾气,一点就炸。

当兵后练得一身本事,脾气却丝毫未变。

发生这么大的事,沈梨月又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将人拦住了,就挺令人诧异的。

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时景战。

“小舅舅叮嘱,这事不能让外面人知道。”

临了,沈梨月还不忘将话带到,别因为忘记说了传出去就不好了。

“行,知道了,对了你怎么买那么多布啊?”

沈梨月一听嘿嘿笑着下炕。

马春花一看跟在她身后看热闹,张振峰起身手脚麻利的将炕桌搬了下去,顺手拿来抹布将炕面擦了擦。

老太太听到她们二人一路嘀嘀咕咕,忙将煤油灯挑亮一些。

沈梨月将今天的所有东西都摆到炕上,叉着腰哈哈笑。

“今天运气好,正好碰上供销社处理瑕疵品,我就挑了这么多。”


大清早天色雾蒙蒙的,玉米杆上满是细密水珠。

秦队长已经站在地头将小组成员集中开会。

“今天咱们的任务艰巨,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注意安全,好了不废话,开干。”

沈梨月就非常喜欢这位秦组长,干事利索,头脑清醒,更是积极带头。

“月月,过来我教你捆绑,等下我和你翠花婶挖玉米杆,你就把它们捆结实就行。”

“好的。”

这次干活,她戴了手套,是上次从供销社里买的。

贵是贵,可她需要,再贵都值得。

马春花做了两次示范,又让沈梨月捆了两捆,拎起来试了试没问题,她们这一组就正式开工。

“月月,干活也一定注意安全啊,别总低着头。”刘翠花对着拿镢头的手吐了口口水,笑着提醒沈梨月。

“知道了婶,您也注意别伤到。”

这些玉米杆有些还泛青,如果捆大了重量可不轻。

当然往外搬运的工作依旧是男社员。

这就是为什么在农村男娃受欢迎的主要原因,壮劳力啊。

地头停着骡车,牛车,上面是渐渐堆高的玉米杆。

牲口们此刻辛苦与快乐并存,嘴巴里不停蠕动食用着带着青色的玉米杆。

辛苦劳作的日子,时间过得是真慢啊。

每天沈梨月累得都不想说话,吃了饭便倒头就睡。

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老太太帮着洗的。

老太太现在就是家里后勤部长,一个人兜着全家的底。

这时出门谁也别嫌弃谁,皆是蓬头垢面一身狼狈。

而沈梨月也是亲身体验到农民的不易。

好不容易地里玉米杆全部清理干净,另一种农作物紧接着进入成熟期。

“啊!妈呀。”

一声惨烈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响起,将周围几人吓得一抖。

沈梨月已经花容失色跑出去多远,右手更是背在身后拼命蹭着衣服。

马春花吓得脸都变了,急忙跑过去叠声询问着:

“怎么了丫头?怎么了?”

沈梨月眼里带着泪一把抱住靠过来的马春花。

“虫子,好大的虫子。”

靠过来的几人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

一条肥嘟嘟的大青虫静静趴伏在大豆叶子上。

马春花&众人:……就这?大虫子?

可近距离下,马春花是真看到沈梨月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害怕。

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城里来的孩子,看来要想办法让她克服这种恐惧。

在地里干活,最常见的就是各种虫子。

“嗐!城里娃娃就是娇贵,一只豆丹能吓得跑老远。”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可不行呐。”

马春花白了说风凉话的人一眼:

“那是谁见条小蛇吓得差点晕过去的?”

噗~

有人忍不住笑,脑中画面直接歪楼。

那位说风凉话的婶子脸色微红地指着马春花,最后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好你个马春花,没完了是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

马春花哼了声,“我家月月不怕蛇,就是怕虫子不行?”

“行行行,咱们也没恶意啊,看你那护犊子样。”

“好了,都忙去吧,没事了。”

最后还是秦组长过来终结了话题。

看着沈梨月也是一脸笑意。

“下午带着手套干活吧,这样就是碰到了,也不会太害怕。”

说着举起自己的手。

沈梨月和马春花一看,她手上戴着一副自己做的布手套。

原来这也是一位怕虫子的主。

“他秦婶,你可真能瞒啊。”

秦晓芳呵呵一笑,“有些困难遇到了,必须要想办法克服。”


“哎嫂子,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上纲上线的?”

马春花嘲讽的看着开口的中年妇女。

“上纲上线?你们会不知道随便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让她去镇上说说看,看看别人听了这句话会怎么对她!”

张晓似是想起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她曾在镇上跟着她同学参加过红色运动,虽没亲眼看到资本家小姐是什么样子的,可她同学看到过,还狠狠地对她们进行过批判。

不过听说最后那个资本家小姐一头撞死在他们面前。

鲜红血液溅的到处都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怨恨,就这么死死的瞪着众人。

后来的后来,她才听人说那个所谓的‘资本家小姐’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而那个说话陷害她的女同学,失去身体的头颅出现在冤死女孩的坟前。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张晓脸色更加难看。

镇上那件砍头杀人案闹得挺大,起因大家当然都清楚。

现在张晓张口就说什么‘资本家小姐’这类的话,直接就特别令人反感。

“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整天说话没个把门的,不会说话就闭嘴当哑巴。”

“就是,咱们村里的姑娘可不兴这么口无遮拦,镇上那件事你家不会不知道吧?不应该啊,那个被砍头的女孩不还是你家张晓的同学吗?”

张晓妈的脸色此刻也是非常难看,扬起手就把手里玉米往自家女儿头上砸。

“干活都堵不上你那张贱嘴,人家好命不用辛苦赚工分,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学人家在那边闲聊?”

沈梨月一听这话心里暗乐。

蠢货!

要不说父母是子女最好的榜样呢。

“马小草!你故意挑事儿是吧?说话夹枪带棒的干什么?来,有本事咱们来掰扯掰扯。”

边说边起身挽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这人便是张晓芳老妈宋望春,生的浓眉大眼气势不凡。

此刻正在气头上,更是气势惊人。

马小草那瘦巴巴的干瘪样怎么可能敢和她正面硬刚。

人还没到她已经认怂大声呼救。

宋望春见自家男人正看着自己,咳了咳放下袖子狠狠地瞪了眼马小草母女。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别说,还敢编排上我姑娘了,看把你俩能的。”

沈梨月看着强势的宋妈妈羡慕的拐了拐张晓芳胳膊。

“你妈可真厉害,太威风了。”

这回轮到张晓芳一脸嘚瑟,抬头四十五度上扬,嘴角挂着大大笑容:

“那是的,我妈最喜欢我这老姑娘了,就是我弟都要靠后。”

“看得出来。”沈梨月赞同的点头。

殊不知几人以为的完胜,却让张晓彻底疯狂。

明明二人的名字也不过一字之差;

明明张晓芳没自己长得好看,也没自己脑子聪明,可为什么她就能投个好胎?

不仅有护犊子的厉害老娘,就连书记爹都宠着她?

太不公平了。

坐在刘巧巧旁边话少的田丽却正好看到张晓目光中的恨意,眉头忍不住皱起。

看了看身边嘻嘻哈哈的三人,有些担心的垂下眼。

下工时,田丽将三人拉到一边,将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提醒大家小心张晓。

张晓芳哼了声,“她敢!从小就心术不正,不过还是注意些总没错的。”

田丽见她听劝,也是松了口气。

这位可是书记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和她们在一起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们三个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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